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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当年事 ...
与书中的剧情无异,老皇帝果然要在今年清明时举办祭祖礼,并点名令江璟主持。
张施是秉笔太监,这一圣旨是由他写的。他深知此为大好机会,便急着将这事告知公良珂,来博取师徒三人的信任,倒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次日早朝时李琢就要宣读圣旨,公良珂虽比旁人提早几个时辰得知这事,却没什么差别。
张施的所做所言未免多余。
更何况公良珂早就知晓这一剧情,也已在想法子避开。于是,听完张施的禀报后,公良珂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感动。
“多谢公公。”公良珂像是失了魂魄,双目空洞且呆滞,说这话时嘴巴几乎没有幅度。
张施愣住,嘴唇抖了抖,生怕自己做了无用功。
比起张施所说的圣旨内容,公良珂对最初他所讲述的“传闻”更抱有震撼之感。
尽管张施刻意将传闻中的角色模糊了一番,公良珂仍是瞬间就辨别出了这些传闻都与葛雁行有关。
之前葛雁行猛然提起过“朱玉宗”,把公良珂打了个措手不及。
截止到最新章节,小说还未交代出葛雁行与朱玉宗的具体牵扯,但根据铺垫出的葛雁行悲惨的童年便可以猜测到:葛雁行幼时的那些不幸都归咎于朱玉宗。
如今,公良珂将传闻与自己先前的猜想对上了号。
———
宁启国的仙门之中,有飞升先例的朱玉宗当居首位。朱玉宗门派上下皆隐居山林,对外留了一丝仙气和神秘感。
直到朱玉宗出了个胸生野心、志追世俗的家伙……
这人不爱修道爱财权,不知何时搭上了远在京城的老皇帝。他杀害了上一任的朱玉宗宗主,并取而代之,又将不服从他管制的弟子全送入了地狱。
随后,他带着剩余的弟子前往京城,拜于天子脚下。
当年此事极为轰动,朱玉宗的百年盛名在这位新任宗主手上败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皇帝私下里对朱玉宗进行了指使。新宗主手握并不符实的“通敌”罪,带着大批人马奔往了将军府。
他将葛老将军就地处决,又施火术烧了府邸。火龙在府中游窜,所经之处皆化作断壁残垣。
百姓们不信葛家会通敌叛国,急忙招呼亲友一同抵抗“皇命”。全城的百姓纷纷跑来,列成长队从将军府排到了护城河。
大家不断地运水,这火却怎么都扑不灭。
直至夜半时分,老天突降甘霖,才将这嚣张的火焰浇熄。
次日的天亮得极晚,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屠杀仍在百姓心头盘旋,整座城池笼罩于浓厚的压抑中,叫人心难安。
老皇帝做了个极好的打算。
此事成了,他便拍板咬定葛家叛国,倘若败了,他也有脱身的说辞。
举国上下皆有不满,但皇帝从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判葛老将军的“罪行”,因此可以顺利地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在早朝之上装得悲痛欲绝,恸哭过后拂去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气十足地吼道:“葛家满门忠烈,怎会做出不耻之过?荒谬!极其荒谬!
“他们竟敢假传圣旨,竟用朕的名头对葛家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真是胆大包天!
“传旨下去,重金悬赏那群歹徒的项上人头,并从国库中拨银十万两修缮将军府邸。除此之外,朕企望众位卿家着素缟、用素食,以此祭奠葛家亡魂。”
“……”
起初,大多数人都未质疑老皇帝演的这场戏。
直到军中一位老将上书,说是寻到了葛雁行。
葛雁行被人抬入大殿中央后,老皇帝的脸色猛然垮掉。众臣从他的反应中明了,这其中必有不能深究的真相。
朝中不缺聪慧者,那晚的前因后果被推测得七七八八。不知何时,这一顶着“传闻”皮囊的实情便在朝野上下悄悄传开了。
朱玉宗的新任宗主在外躲避风头,本想等此事平息后再入宫。可这传言越传越邪乎,他已按耐不住。
那晚的参与者都见不得光,宗主为绝后患,痛下杀手,好好的门派仅剩他一人。
他披上斗篷、遮挡面目,随意进出宫廷。从此他仅帮老皇帝出谋划策,就可坐享荣华,手拥富贵。
老皇帝将宗主看作助自己稳坐皇位的利刃,宗主将老皇帝当成满足个人野心的傀儡。
两者互取所需,十多年来相处融洽。
———
那传闻虽是以新任宗主和老皇帝的视角散播开的,在葛家的事件上却着墨极多。
公良珂能从中想象得到,那晚的场面有多么宏大和残酷。
传闻中关于葛雁行的仅有寥寥几句,可葛雁行对朱玉宗满怀的恨意,却令人感同身受。
怪不得那天见江瑜江璟使出地网咒后,葛雁行就瞬间变了脸,原本能停住的“切磋”又持续进行了好一会儿。
公良珂知晓了葛雁行的禁忌,暗暗决定日后在葛雁行面前尽量不用道法。否则某天葛雁行突然发疯非要打一仗,他也只能是白白吃了这亏。
“师父……”江瑜轻轻晃了一下公良珂的胳膊,将他出神的魂魄唤了回来。
张施仍跪着等候公良珂的回答,垂着头无精打采,卑躬屈膝的模样可怜十足。
“辛苦公公了,快快请起。”公良珂笑着,冲江璟招了招手,“小璟,快将张施公公搀起来。”
听公良珂如此说,张施七上八下的心可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公公所求之事贫道定尽力而为。”公良珂说着,看向镜子那边的小萝卜头,“小徒年幼无知,如今独自守在陛下身边,指不定哪天就惹场祸。因此,还望日后公公能多加帮衬。”
公良珂语气温厚,听起来已将张施看作这自己人了。只见张施笑着拱手,一脸如愿后的洋洋得意。
虚情假意谁不会做?
公良珂忍着恶心,又对张施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后顺利将他支走。
张施刚离开,公良珂就耷拉下脸来。
张施丑恶的嘴脸公良珂曾看得一清二楚,乃至他胸膛里的那颗黑心在盘算些什么,公良珂也预判得明明白白。
可人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收的道理?
江璟远在皇帝寝宫,公良珂有心护她,却是鞭长莫及。假意与张施结盟之后,好歹江璟的人身安全有了着落。
除此之外,在祭祖礼这一事件中,张施将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在公良珂的计划中,张施是保住江璟的重要一环。
———
公良珂和江瑜躺在床上瞪着大眼,全然没有困意。
“师父,那传闻讲的是葛家吗?”江瑜小声地问,语气中隐隐含有惧意。
他翻了个身,侧对着公良珂。
他看向公良珂眉间的天眼,想知道它是否能瞧见过往之事。
江璟的处境很危险,但公良珂表现得十分镇定,因此,江瑜便没那么忧虑了。
况且在老皇帝做此决定前,公良珂就已算出江璟将遇危机,想必之后能顺利帮江璟脱离险境。
江瑜对公良珂抱有十足的信心。比起胜券在握的来日,他自然更好奇以往的皇家秘事。
公良珂笑着帮他掖好被角,手腕向上移动几寸,将掌心抚在他的头顶,然后轻轻拍几下,像哄奶娃娃似的轻声问道:“怕吗?”
“怕。”江瑜实话实说,顿了一下问道,“师父,咱们是不是做了错事?嗯……咱们助纣为虐了?”
江瑜是指不久前葛雁行被冤枉,被迫蹲了好多天大狱的事。
当然错了。
公良珂心中重起波澜,一句话都说不出。
江瑜继续嘟囔:“葛将军是陛下的亲外甥,葛将军的母亲是陛下的亲妹妹。这样的亲戚关系都下得去手,陛下也太无情了。”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师父,咱们逃吧。去寻座僻静的山庄,继续过咱们的穷苦日子去!咱们不要这劳什子锦衣玉食了!”
正说着,他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攥住公良珂的衣袖,央求般地晃悠几下。
江瑜和江璟是一同拜的师。
当年公良珂收下他们时,江璟还是个不足一岁的婴孩,江瑜却已经七八岁。
江瑜懂事又坚韧,从未让公良珂操心。因此公良珂便全心照顾江璟,或多或少地对他有忽略。
从那时到今日,这是江瑜第一次撒娇。
在江璟的对比下,江瑜显得十分老成。公良珂便总觉得,江瑜已不需要像孩子一样对待了。
可此刻公良珂像被击中一般,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他终于记起,他的大徒弟也还是个孩子。
公良珂咽下欲说出口的反派大计,安慰道:“好,为师会尽早完成在宫中的事务。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师徒三人就隐居山林,过咱们的逍遥日子去。”
安慰江瑜的同时,公良珂也安慰了自己一番,尽管他知晓那天到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他可是要被葛雁行挫骨扬灰的反派啊!
———
因睡得不好,公良珂起得比往常要早。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太阳才出来不多时。
公良珂伸着懒腰走出门外,呼吸着清晨略带寒雾的空气,笑着叹道:“心疾不发作的日子可真是自在。”
这几日不存在于书中,公良珂自然不会怕改动剧情而引发心疾。可欣喜过后再细想,他不禁生出烦闷。
等这几天的痛快日子过完,就要迎来血雨腥风,来日将是一步比一步艰难。
“轰——”
有巨物砸在地上,整个国师殿猛地震颤几下。
声音来自后院。
江瑜被吓醒了,一边喊着“师父!”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走。
“为师在这儿。”公良珂将江瑜拉到身旁,两人使劲儿抓着门才没倒地。
后院新开辟了一块药田,里面种的全是可以治疗心疾的药物,供公良珂一人使用。
这是江璟向老皇帝求来的,公良珂和江瑜宝贝得紧,撒种时都舍不得下脚。所以听到这阵巨响之后,师徒二人脑袋里想的全是那块药田。
他们迅速向后院跑,心里乞求药田能平平安安。
谁知刚推开院门,暼了一眼,他们就险些被气死。
葛雁行一脚踩在田里,一脚踏在外面,正是畏罪潜逃的动作。
“见过先生。”葛雁行拔出脚来,心虚地甩甩鞋子。可湿泥黏得很,仍有几块粘在上面不肯下来。
药田旁边原有一棵两人合抱的榆树,此时已倒在地上,嫩绿的榆叶芽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公良珂抬手掐住自己的人中,在江瑜的搀扶下挪到葛雁行身侧。
“你……你你你……”公良珂磕磕巴巴的,“你”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葛雁行是护国大将军,是皇帝的亲外甥,尽管两个身份都只是名义上的,可公良珂哪儿敢怪罪他。
昨夜听了那些传闻之后,公良珂和江瑜还想着对葛雁行友善一些,此刻瞧见这场面,那些心软和同情全都烟消云散。
师徒俩的脸颊青如菜色,一看便知被气得不轻。
葛雁行羞愧不已,垂着头等他们打骂。
“罢了。”公良珂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脚步虚浮地往回走。
葛雁行思忖一番,追上去道了声,“抱歉。”
———
葛雁行这个护国将军被夺了兵权,可他的副将却升了官。
今早刚将刀法练到一半,他就看到身穿朝服的陶令望从国师殿的后墙外翻了进来。
这属实不是君子之举,不过他见陶令望面露喜色,便没开口阻拦。
“老葛!我升官儿了!我要发财了!”陶令望开口就是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见葛雁行没表现出应有的惊讶,陶令望又自顾自地絮叨,“你猜猜陛下叫我做了什么官?巡城将军唉!掌管数十万禁军!是正二品!
“陛下赐了我一身狮子盔甲,还有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老葛你说给马起什么名好?叫‘小红’怎么样?”
“……”
陶令望嗓门较大,所说的每个字都饱含喜悦。
相处十多年,葛雁行却仍未适应陶令望的话多。
他烦得要命,更怕将公良珂和江瑜吵醒,只好上前捂住陶令望的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再开口就拔了你的舌头。”
陶令望不惧威胁,笑着挥开他的手,忍不住往他的伤口处洒盐巴,“我手下可有兵,你孤家寡人一个……”
“闭嘴!”葛雁行挥刀砍过去,拦下他的话,“你快滚!”
两人打得兴起,本能地去找宽敞地,于是同时进了后院。
等公良珂推门出来,两人才停下动作,同时轻声开口道:
“公良珂醒了。”
“大美人醒了。”
葛雁行不敢相信陶令望竟称呼公良珂为“大美人”,就算公良珂真的挺俊,但也不至于喊得如此奇怪吧?
葛雁行满脸嫌弃地皱眉,“你发癔症了?”
陶令望轻而易举地爬上榆树,挑眉道,“怎么?我看国师大人与你极配。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老葛你莫要错过良机。”
军营里全是汉子,凑到一起就喜欢开些玩笑。
葛雁行曾把一个大眼睛的男娃子认成姑娘,被陶令望带头起哄多次。
从那之后,军中将士就总爱换身女儿家的衣裳,化上夸张的妆容,扭捏着粗腰来闹他。
葛雁行知晓他们这是在逗趣,从没恼过。
可这次给他的感觉格外不同,不论怎样听,他都觉得陶令望所说的那番话中有八分是真。
一气之下,葛雁行挥动饮风刀,将榆树拦腰斩断。
晚上。
葛雁行:我,让人心疼的小可怜。
公良珂、江瑜:呜呜呜,葛将军好惨。
第二天。
葛雁行:我,热衷于拆家的勇士。
公良珂、江瑜:玛德,想打死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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