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马甲都成了传说》歌尽繁芜

18、绿江文学城限定

　　种族图鉴再度解锁，新的恶魔种图鉴点亮。

　　怨灵是恶魔种族里非常特殊的一类，他们无父无母，一般借助怨气生成，本来也该像少琅与司恭一样对于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影子却偏偏是个意外。

　　零九：“不说刚才的怨灵，我身上是怎么回事？”

　　他为影子与琼签订了主仆契约，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影子发号施令时，也会亮起名为[命令]的技能。

　　他尝试间给出的指令，影子也尽数遵守。

　　按照最初【世界】的游戏设定，人类种族的特点在于对于工具的使用以及对于各种力量的适用性——人类或许没有龙族那样的体魄，没有精灵那样的敏捷，没有巨人的强壮，也没有塔更上方那些生物的特殊，但是人类中会有强大锻炼体魄的人类，会有擅长工艺技巧的匠人，也会有学习魔法的魔法师。

　　不同于其余各个种族拥有天生的弱点，人类没有卓越的长处，也没有这类致命的弱点。

　　设定是这样，实际上真正进入游戏以后没有多少人选择人族。

　　这个种族的新手期太过弱小，游戏体验极差，就是纯粹的风景党往往也会选择精灵或者花精灵这样的种族。

　　零九清楚，人类是绝对没有对怨灵发号施令的本领的。

　　银：“主人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面对银的回避，零九只是沉默了一瞬，就开口道。

　　“你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吗？”

　　对于游戏中的NPC，人工智能的产物，他本不该这么询问。但是银的答案却正如他的预期。

　　“天灾是既定的。【世界】已经经历过灾难，外面的世界也需要一次洗礼，才能真正达到新生。那位大人是这么说的。”

　　“那位大人？”

　　面对零九的疑惑，银却避而不答，只是道：“大人曾经说过，主人可能表现的完全不在意，但实际上还是想知道朋友们的去向的。”

　　“十一个月前，零尔失踪，所有人外出寻找，致使系统崩溃，大家回到岗位重新进行调试……”

　　“八个月前，玲嗣下落不明，离开前留下了一张纸，上面记录的是【世界】里的一个地点。主人为此加班了一个月，其他人则进入游戏寻找线索……”

　　“四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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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关闭当天，零陆失踪。主人将原定的游戏更新时间往后推迟了七个工作日。如果游戏没有关闭，光脑提交新游戏会连续失败一周，在此期间主人打算拦截星网的数据库全星际寻找零陆的下落。”

　　“自始至终，主人都很关心同伴们的去向，不是吗？”

　　银的声音在脑海里传来。

　　夜幕落下，空气间带上夜色的湿意，晚间的风微凉，拂过时能带起手臂上细密的小疙瘩。

　　零九默默听着属于【世界】的银讲述着真实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心中竟然没有多少意外。

　　自己暗中的行动被他一字一句说出，零九也依旧心情平静。

　　“主人想要的答案，在【世界】的塔顶都能找到，这是那位大人对您的保证。失踪的线索也能在【世界】找到。”

　　“您遗忘的东西与您要寻找的东西，都在【世界】中，您想要的答案，当您找回一切时也会知道答案。”

　　零九：“你知道他们的去向？”

　　“不，我不知道。但是主人您是知道的。”

　　说完这些，就再也听不见银的声音。

　　零九心念一转回到店里。

　　吧台已经做好，店里的桌椅板凳也都布置好，就是没有餐具也没有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零九出现时，银还坐在角落认真地剪裁布料，看见他明显一愣：“主人您怎么过来了。”

　　零九开口：“你刚才说的……”又猛然顿住。

　　果然银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除了契约，主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盯了他一会，确定银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零九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没什么。”

　　“主人之前留下的种子我已经种在了后厨旁的阳台，空间里的气温天气都可以调节，加上种子生长周期极快，一天可以收获四次。再只要有客人，店铺就可以开业了。”

　　“虽然现在的菜品还少。少琅与司恭他们已经开始在一层寻找各种菜谱与材料，基本的锅与炉灶也已经基本搭建成功。”

　　银缓缓地汇报着工作的成果。

　　零九看着他手中长到掉落了大半截在地上的羊皮纸，密密麻麻的小字透着主人的认真。

　　店铺刚刚开业准备，加上有两个能够四处瞬移的恶魔，寻找材料的前期准备每天都有不少的新进展。

　　“接下来的需要就是，我们可能需要一个连接外界的媒介与一位服务生。那两位实在是……”

　　让擅长破坏的恶魔来当服务生？

　　零九也迅速领会了银没有说出的后半句。

　　“服务生与外界连接，我都会去找到。晚一些我会画一副简图，具体的装潢陈设按照上面的进行布置吧。我先上去休息了。”

　　零九说完走进里间的楼梯，上了卧房。

　　留下银看着他的背影。

　　“感觉主人好像找到了什么目标？”

　　他快速摇了摇头，埋头于手边的事情。

　　新的店铺开张，又在异次空间这样特殊的地方，他还要准备许多才能保证万全。

　　比如墙壁周围，怎么也该设置一些魔法限制，最好进入屋里的人都无法使用魔法，但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能够使用。

　　对了，挑选服务生与帮忙的工作人员也要格外的小心，异次空间这样的秘密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还有装潢，既然主人说了他有想法，原先的设计图也先暂时放下，以免有所改动。

　　菜品呢？不知道主人对于奶油浓汤会不会满意，这个菜品是不是在【世界】里过于普通？或许找些更加独特的菜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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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飞快地思考着，不一会他的羊皮纸上又密密麻麻写上了一众新的待办事项。

　　这还只是主人空间的雏形，自然要做到完美！

　　*

　　回到房间的零九不知道银又开展了一系列的计划。

　　他也摊开纸笔，开始回忆起记忆中的店面。

　　他去过的次数寥寥，对于店里的装潢记忆本该模糊，可当他真的去想，又发现每一点细节都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甚至连带着所有人欢笑打闹的画面。

　　异世界餐馆没有办下去，第一个原因是两人分不出胜负。

　　第二个原因则是，在那之后的不久，零尔就人间蒸发一般地消失了。

　　运行部的打卡系统里也失去了这个名字的踪迹。

　　所有的人慌乱了一整天，四处寻找他，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零尔不仅是消失，更是从除了他们几人之外，所有人的记忆之中彻底消失了。

　　等到第二天，零尔的办公桌也一并消失，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知道消失的人叫零尔，是一位严格的完美主义者。

　　他看上去就是一副板正的面容，哪怕星际已经有非常完善的眼部手术，他也仍是带着一副古老的金边眼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只存在于古籍中的西装，笔挺而严肃。

　　妖灵灵记得零陆消失，质问他。不过是因为那是零陆刚消失的第一天

　　在此之前，同样的经历与情况重复了十数次。

　　妖灵灵与其他新员工也不断重复着质问。

　　但是当第二天，他再去问。他们记忆中有关前辈的一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忘记了前一天的指责与打抱不平，只会对着他说，“零九前辈是个工作狂，我们平时怎么会来您的工作间？”

　　纸卷上，详细的画面呈现出来。

　　屋外灿烂的阳光洒进屋子，吧台上摆放着两道料理。

　　零尔脸上少有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这就是我根据古籍复刻的分子料理。”

　　“哦对对对。”

　　众人潦草地应着。他递出的餐盘里层次分明的彩虹色方块一层叠着一层，由他口述包含着一百种不同的美味。

　　可另一旁玲嗣放上的餐盘还是更吸引众人的视线。

　　肥美的五花肉浇上烧得粘稠的酱汁，仅是靠近，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让人完全无法抗拒。

　　在这样的视角冲击下，几乎是所有人都抱着自己的小餐盘走到玲嗣的队伍后。

　　唯有零九，被零尔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妥协地拿了餐盘成为了分子料理第一人。

　　“小九排这队，那我也要来试试！”

　　有人小步走到零九身后，随着这一带动，玲嗣菜品前的队伍有不少人也同时选择了叛变。

　　大家纷纷朝着分子料理进发，期待着尝试所谓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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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九已经记不清两种菜品的味道。他的情绪一直很淡，哪怕听见银提到其他人踪迹时，心神激荡，当他抚上自己胸口却发现心跳没有丝毫加快。

　　甚至还不如墙缝间躲藏的少年们遇到危险前紧张时的跳动频率。

　　有时候他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过于冷漠的人。

　　看着色彩温柔的画面。作画时选用了特殊的矿石材料，他们涂抹上的色彩甚至能让人心生错觉——暖色的阳光仿佛带着残晖，花盆里的绿植看上去拥有了生命。

　　这是【世界】特殊的赠品。

　　零九也隐约记得好友里有人热爱作画，他能将看到的一切绘制成栩栩如生的图像呈现在画面上，随着移动间，光影交错，隐隐生出画像中的人重新鲜活的错觉。

　　将画面上笑容灿烂的几人擦拭去，零九又凭记忆将空白处细节重新补上，这才将羊皮纸收好，打算第二天交给银。

　　同时他又拿出了一把城镇里随手买来的金属。

　　异次空间与外界建立联系有几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是银提醒他的那样，留下像门一样的临时标记，方便出入。

　　还有一种则是长久而固定的联系。

　　他可以购买下一间店铺，使用特殊的钥匙将门内外的世界联系到一起。

　　这样，从外看是一间普通的店面，推门进入后却能通往异次空间。

　　这特殊的钥匙就是异次空间的开关，用钥匙开启大门，进入后会进入空间内的店铺。但当钥匙关闭空间之间的连接后，再次进入店铺，看见的只会是原先购置的空白店铺。

　　对于钥匙，银给过建议：“以主人的能力，可以建立钥匙之间的联系。每一间店铺对应一串钥匙，将钥匙的副本交到主人信任的人手中，用以进行日常的经营。而主人这里保留店铺真正的钥匙。当真正的钥匙销毁，副钥匙也会随之消失。”

　　银的解释太过复杂详细。

　　零九当时偷懒没有全听，上手时弹框倒是第一时间询问是否要配置主副两把。

　　循着记忆，他选择了同意。

　　钥匙的制作，便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