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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侠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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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他这二师兄,忆云觉得摸样长相是他六个师兄弟里最为风流的一个,最最最的还有那说话的性子。
当年一声不吭的就失踪了,他们的师父仍是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亭子里品茶,哪像他就下山听个书,回去屁股打开花。
……
声声叹气,他不服啊。
扒着饭,眼里直看着一路被送上来的男子,虽说遮了半张脸,但看这身材,看这手,这半张脸,就能肯定是位侠客。
古怪的傻盯。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
抬眼看忆云,笑容满面:“嘿嘿嘿,小云云,你下山不是为了要找什么什么薄,对吧。”说到什么薄还压低了声。
“咋了。”
“噢那就对了,小云云,记住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快速扒拉了饭。
忆云?!
“哦,没记住。”
“好了,小云云,在下吃饱了,好好吃。”往角落瞄眼,拍了拍肚子,朝忆云一拘手。
“嗝,真吃饱了,不用多送,二师兄祝你心想事成,节节升高,来日见,告辞!”站起来,麻利地溜了溜了。
?!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忆云上头雾水。
移身看去楼下走得飞快的他人二师兄。
“师兄,慢走!”
某人背影转瞬消失。
说的快,行的快。
咕噜噜,仰头喝下一口美酒,少了谈话的对象都不知道干啥了。
“小二。”看向桌上空盘的菜饭,举手招呼。
“客官,是结账吗?还是要加点什么?”过来的小二一脸恭迎地朝他点头哈腰,机灵模样道。
看人在犹豫,又道:“六盘小菜,二只鸡,一瓶上等奈何酿?”
“不,壶酒”比了个三的手势,从拦边坐回。
忆云收好摸袋的手,只可能是进客栈的时候被个小姑娘撞没的。
“好嘞!”变了变脸色,转身下楼。
吃干抺净就跑,虽然有一半多都是自个吃的,嘿不失尬容的微笑。
二师兄,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多少不同的人……
从现在开始要学会江湖生存,要过的高兴,要过的吃香,呃。有点不完整,没想好,之后慢慢想吧。
还有一事,夺本薄。
下山的叮嘱,师父本本正经对着忆云念叨:“不用勉强,为师知道你行,但抢不过为师也不怪你。”话里满满的拿不回来,也行。
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事他老人家要插一脚,向来师父不都是‘鸟儿不闻窗外事’吗?这次……有点古怪,而且还这么相信他一个人。
有埋伏。
“师父,我们不是名门正道吗?为什么还要去抢夺。”
“抢啥子,历练一下,不行就跑,好待也是名门正道,意思意思,做做样子而已。”从忆云干粮包里拿出,吃着大饼,口里嚼越说越没底气。
“啥?”赶忙收了包裹。
“啥啥子!收拾好了就滚,没饿死就别回来。”
大师兄牵着阿凌的手,看他俩要扛,出声道:“师父,师弟还要下山,也好早去早回。”
不好气的师父甩手,“哦。”
思绪被小二打断。
“客官,你的酒,请慢用。”
重敲。
灌……脸色稍显忧愁的张嘴在喝着手上的酒。
余光瞟见,角落里明晃晃的也在同样喝着闷水的人,看着他面无表情,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着,因为是在角落,刚好遮了半张脸,有点瞎的忆云,除了黑,看着还是黑,看不清脸。
但……他这吃的样子,就有种酒水好不好喝,对他没有用与多大意思的意思。
嗷。
好无趣。
流连一阵,眼神闪烁,瞧的仔细,沉默的收回眼。
侠士虽然对吃的并不是很讲究,能吃就行,但刚看着他就觉得,吃饭就是微不足道却必须做的事……看了好几眼,一念心想,若这人喝酒也是这个样子,那还真是不懂享受。
肯定了是个无趣的人。
……
吃东西专注且很慢,异常慢,等忆云都喝完了二壶,要拿第三个时候,他才刚咬到一半去的馒头。
馒头并不小,一两口却是有点塞不下。
虽然没啥味,但嚼久会有些甘甜,不是很好吃,但抬眸看着他吃就好有味。
嗯?
手拖起下巴。
他另一手拿着馒头,嚼嚼着。
忆云一双眼睛浑然忘觉地直盯着他看,全然没注意他的行为在旁人眼里是为何意。
淡淡的莫名的?感觉此人在那见过,名名是位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生人。
全身黒衣劲装,身上上下都是被黑色包裹着,跟他桌上用黑布包着的物布好像,一样。
有点好笑……
后脊披散而下的发丝,些许的凌乱,身形瘦高而挺拔,一身寒气且散发着隐忍却冷漠的味道,坚实挺直的身形,仿佛永不会动摇似的……让人感到安心。
呃,真有那么难吃吗?
就在乱思乱想间,边喝着的洒水以飞速的消失囫囵灌进了肚子,而被盯着的那人还在慢吞吞的吃着馒头块,伸手拿杯喝下一口水,在放下,继续吃着,十分有序地重复着。
看似无情,冷硬如石的侠士,却让自个打从心底有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更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筷子一点两点,沾着碟子里的拌剩肉酱吃。
这世间除了自家一众!优雅的师兄弟们讨教以外,在则,除了美酒以及武功练这俩样百尝不厌事物之外,便嫌少有他想做看得上眼的事物玩。
如此,心底滋生出一些,相约太湖、云游江湖四海、对酒当歌、夜下赏景、看月比武、论剑的奇怪……颇为稀奇的暇想。
这怕是位窈窕孤女会更佳。
角落那人自顾自吃,偏头看眼都舍不得。
挺拔的身形立定成佛,面无表情,旁若无人。
无所谓,观看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
饶有雅兴胡思乱想。
轻风饶有心致,到角落便是阵冷风吹拂而去,冷的哆嗦,黑衣人衣摆随之掀起,又被掀下。
留心的忆云,微微皱眉,瞅眼,不解下脸上浮现些担忧。
猜的没错的话,此侠士黑衣下被手遮挡处有一大块深黑绿污清,是早已干了许久的血迹。
他受伤了。
不重,血却流了很多,来不及包扎。
儿时的经历让忆云断定不好医治,药材难以找齐不说,万一治不好,忆云思来想着万一是自个看错了也不一定。
他受伤了。
救。
不救。
他受伤了。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