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君临》思月水光

7、第 7 章

　　第七章

　　地震摇得屋里的人一个重心不稳一时站不住脚、身体反射性地寻找手边的物体来扶着。

　　而一君被晃得从夏天手边外跌去，夏天见状准备稳住身子连忙上去扶住一君、但已经有人快了他一步了。

　　熟悉的甜味扑鼻而来、灸舞手里扶着的触感仍然还是那样的温暖。

　　理智告诉灸舞他应该马上把手弹开，但是当他的视线对上一君的眼瞳时、那里头满满是他倒影的眼瞳不禁让灸舞的手仿佛被糊上了502难以放开。

　　天空突然间昏昏沉下、一股令人不安的魔息从空中往夏家方向俯瞰而来。

　　灸舞惊觉、他马上放开一君然后跑向庭院的方向随手扬起一个足以笼罩住整个夏家的防护罩。

　　“ 何方魔灵？本座在此、休得放肆！”

　　灸舞顺着那魔息找到了被挟持着的兰陵王、他今天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兰陵王，怎么可能眼巴巴看着那魔灵把人带走。

　　在使用异能和魔灵出手互相争夺撕扯兰陵王的身躯时，灸舞不免感到几分棘手微微颤了一下，“ 这一仗就算我们力均势敌。在外面的应该是天外魔君、他应该是冲着兰陵王而来的。”

　　“ 蛤？！夏...夏美还在外头、我要去找她！”

　　“ 雄哥、现在外面这么危险，天外魔君快是要应付我们盟主已经赶不上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了夏美这么多？！” 夏流和众人一致拉住了快要跑出去救人的雄哥。

　　灸舞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听哪个先？”

　　“ 盟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卖关子啦！” 夏宇忍无可忍道。

　　灸舞笑了一下，“ 好消息是天外魔君突然放过了兰陵王。”

　　雄哥突然也好似感应到了那股直往他们夏家冲来的强大魔息，她瞬间举着枪指对着门口的方向，“ 天外魔君已经抵达门外了，大家小心。”

　　一君跟随众人的目光望向夏家大门的方向、他不安地揪着手指思考着些什么。

　　这时一道即将与一君擦肩而过的人影快速地握了他的手一把、灸舞轻柔的声音飘进耳里，“ 别担心、你待在这里会很安全的、有我在。”

　　“ 天外魔君该不会打算一举把我们歼灭了吧？” 自知自己麻瓜体质而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夏宇微微退后边问道。

　　“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灸舞输出了强大有力的异能和门外的天外魔君对抗着。

　　夏流决定出手相助地从身后拿出了剋魔拔，“ 降魔八诀第一诀，北嗑吐海洏 BACK TO HELL、呜啦巴哈！”

　　夏流敲打剋魔跋的一瞬间，天外魔君就立致施压出排山倒海带有压迫感的魔气与夏流的降魔诀的能量撞击在一起，霎那间整个空间如同地震般晃动起来。

　　那股强劲的魔力压制得夏流有些于心不足，直到雄哥忍无可忍往门板上打了一发子弹，天外魔君才有所害怕地收敛退后几分，但还是徘徊在夏家门外不走。

　　夏宇这时听到了身后有物体倒下的声音，他转过头一看惊讶，“ 啊喂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不敢放松警惕的众人视线都不敢从门口移开，雄哥头也不转头急忙喊道，“ 夏宇怎么了？”

　　“ 夏天的朋友突然倒下了！”

　　灸舞一惊而露出破绽的瞬间就被天外魔君趁虚而入地震击魔力过来，幸好灸舞及时收回神来连忙抵御回去。

　　夏天赶紧跑过去半跪在双膝倒都倒在地上的一君身边，“ 一君、你还好吗？”

　　一君发出了细小的呻吟摇摇头，那苍白无力的脸色怎么看都是好不到哪里。

　　“ 夏天的同学应该是麻瓜的关系，所以一时承受不起天外魔君释发出的强大魔气。夏天、你帮你同学罩起一个防护罩顶着先！” 夏流吩咐道。

　　“ 哦！”

　　“ 一君你别担心、我阿公和盟主他们很快就能把敌人给击退的！” 夏天说完的当儿、夏流下一秒就再次敲响起剋魔跋涌出滚滚波动的异能。

　　“ 呃？！” 一阵阵痛入骨髓般的撕裂痛直接从耳膜穿透进入他的大脑里头、整个头好像快被炸裂似的。

　　一君紧紧地攥住夏天的手臂、他把头疼欲裂的脑袋搁在对方的颈窝里拼命隐忍住和抑制住。

　　夏天看到一君这幅快痛得要死的模样既心疼又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地怀着对方拍拍背后细语安抚。

　　这时天外魔君不甘示弱地用魔息冲开了夏家大门，昏沉沉压抑的魔息随着风流扩散进来、吹枯了庭院的小树、无形的魔息泛起了地上的灰尘。

　　众人只见到黑黝黝的一团看不清面貌的黑影就站在门口正中间，对方抬起犀利危险的目光散发出不详的红光望进夏家的客厅里头。

　　敌人都要冲进家门了，雄哥哪管对方为何突然只杵在那边一动不动盯住他们看，她马上上膛乌風再次打出另外一发。

　　当子弹眼见就要穿透天外魔君时，对方遽然化成一飘黑雾散去，子弹穿透黑雾扬起一圈轻风然后击中一片空气。

　　空气中压制不断的威迫感顿然松开不再感到压抑，祥和的风再次拂吹进来、天空恢复了晴朗，众人紧绷着的心情总算如漏风的气球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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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君缓缓睁开双眼时、无神的视线盯住头顶上的天花板的灯微微发愣，思绪一时回不来身躯。

　　“ 一君、你醒啦！”

　　一君侧过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夏天，对方脸色紧张和担忧的神情让他回忆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君微微惊愕，因为他还记得事件的发生、所以才会惊讶，照理说他应该会忘记才是常理。

　　“ 还有哪里会觉得痛吗？” 夏天轻轻碰了一君的额头、又碰了碰对方的脸颊。

　　过于亲密的举动让一君些许不习惯地微微闪避，夏天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让对方不自在了、他窘迫地尽自然收回自己的手，“ 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君摇摇头、他四处张望了身处在的陌生房间，夏天贴心地为他解答疑惑，“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昏倒了、还记得吗？”

　　“ ...记得。”

　　一君奇怪看了一眼毫无惊讶的夏天、显然对方没对他的记忆下手。

　　“ 我们找异...医生给你看过了，除了虚弱并没有大碍。不过以防万一任何后遗症、你还是待在我家睡一晚观察情况比较好。”

　　一君撑起身子坐起来、托着昏沉沉的额头晃了晃，“ 不用了，我睡这里那你睡哪里？”

　　“ 一君你就别客气了！反正我床这么大、挤下两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啦！！”

　　“ 我的睡相很差、你不会想要在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的。”

　　“ 有什么关系嘛！我都不介意了... ”

　　“ 咳咳！”

　　一君和夏天望向门口，来者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让夏天如同弹簧般站起身来，“ 盟主！”

　　灸舞踏进了房里一步，夏天突然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微微侧身挡在一君的面前。

　　夏天僵直的身躯和不禁紧握的拳头大势看起来要一抗到底的架势，灸舞和一君不约而同地看愣了一秒。

　　夏天的举动让灸舞恍若明白了什么、神色顿时也不禁浮出几分晦暗，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夏天、你想干什么？”

　　夏天被灸舞锐利的气场给顫了一下，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拱起手向对方求饶，“ 盟主、我在这里向你请求放过一君！他什么都不知情、而且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轻易透露出去的！！”

　　灸舞气极怒笑，“ 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什么？？”

　　他当然清楚一君不是那种随意会把秘密透露出去的人，但是被一个半路插进来的程咬金以一副好像什么都比他了解的嘴脸说出来，灸舞就莫名其妙觉得很不爽。

　　“ 我拿我的性命为一君做担保。”

　　灸舞抿着嘴唇、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凭着自己高强的自制力才没直接把夏天人从一君身边给踢开。

　　他凭什么以保护者的身份护在一君面前？明明才认识一君不过三个月多、凭什么可以站在他曾经的位置？？凭什么取代他？？？

　　气氛越来越僵持不下，灸舞神色的戾气即将看似实体化时、一君的发话让灸舞神色凝重的气场瞬间烟消云散。

　　“ 夏天、可以请你暂时离开一下吗？看来阿...你们盟主有话要和我说呢！”

　　“ 可是... ”

　　“ 你们盟主是好人、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的。”

　　夏天一脸犹豫不定地看着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一君，一君时常照顾他这一个钝笨又麻烦的朋友，至少这一切他也的做些什么来回报对方！

　　“ 我... ”

　　“ 夏天、这是命令，出去。” 灸舞的话里听出了本人的几分不耐心。

　　夏天就这样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扔出自己的房门外，眼睁睁地看着被灸舞合上并锁上的房门，无能为力的夏天也只能悄悄地把耳朵附在门板上企图聆听出些什么。

　　如果听到了什么不妙的声响、至少他还能来得及强硬破门而入...

　　灸舞在房间里罩起了异能防护罩把里头的声音与外隔绝，顺便还把门锁加了三重固定才感到满足地转过身。

　　一君不知何时已经掀起了被子坐在床边，他的双手十指相扣住放在腿上以这样顺从的坐姿直直地凝视着他。

　　灸舞紧了紧拳头、他不是下定决心不能再纵容自己动荡的感情了吗？灸亣镸荖舞你还犹豫什么啊？！

　　“ 你接近夏天的目的是什么？”

　　一君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 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似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灸舞都不知道自己说起这话来可是这般酸溜溜的。

　　“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君皱了皱眉头、他顿时有种糟透的预感。

　　【你不该待在铁时空的。】一句用魔语说出的话语已经耳目昭章了。

　　一君瞪大了双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低下头、神情被刘海掩盖住，“ ...原来你都知道啊...我印象中应该没有露陷才对，什么时候？”

　　“ 一开始。”

　　“ ... ”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给你机会离开。】

　　一股魔息毫无预兆隐现、灸舞身体上本能对魔的反应让他反射性凝聚异能抵御回去，顿时白道异能和魔息碰撞在一块擦出激花。

　　一君怒极反笑，“ 那我是不是该磕头感谢白道盟主的大恩大德放过我这个魔族？”

　　“ 一君... ”

　　“ 看着我一无所知在你面前伪装的模样，你肯定心里一直都在嘲笑着我吧？！”

　　“ 我没有。”

　　“ 我应该想到的、堂堂时空盟主怎么可能分不清是人是鬼？！”

　　魔息倾向失控的局面、形成了由魔雾化成形体的魔刺四面八方飞去，但却被灸舞的防护磁场挡住落下。

　　“ 一君、你冷静点！” 犀利至极的魔息不断扑面而来、灸舞情急之下一个闪身扑上去把人摁在床上，“ 你听我解释！”

　　一君扑腾之下被灸舞抓住了手腕压在耳旁、恨痒痒的表情几乎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冷静你妹的、既然一开始知道的话还来招惹我干嘛？假扮成麻瓜在我身边绕好玩吗？！”

　　灸舞自知理亏地心虚缩了缩脖子，“ 我当初也只是好奇... ”

　　“ 你这大骗子！一个好奇心就把我糊弄得团团转？！看到我彻头彻尾像个傻子担心你、关心你是不是觉得可笑至极？！！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屑得到一位魔族的关注吧？！！！”

　　“ 我没... ”

　　“ 我是第一次...这么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啊！” 眼眶不争气地泛起水雾、一君气哼哼地羞耻别过头，已经自暴自弃抱着对方要笑就笑的念头了。

　　灸舞哽住了喉咙、顿时局面頗有他成了一个撩了人家就不负责任跑掉、跑走之前还不忘利用对方的渣男的局面，“ 我... ”

　　“ 够了！” 一君抽回了灸舞下意识松开的手腕、捂住了隐忍不住泪意的双眼。

　　“ 怪不得、你一直极力推开我，就是因为我们是异族。就连从一开始你我的结识...都是假的！” 一君哽咽的声音刺痛了灸舞的心。

　　他究竟是有多狠心的人、给了人家希望又转身亲手夺走。

　　灸舞强行扒开了一君的手、露出了藏在臂弯里头哭得稀里哗啦的面庞，他徒手拂走对方脸颊旁的泪痕，不过后续新鲜出炉的泪水很快又再划下来。

　　“ 阿舞、即使是魔族，我的心也会觉得痛啊！”

　　“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本可以忍受一个人的。”

　　随之更多的泪水一颗颗坠落在他的手背上，那些泪水仿佛灼烫了他的手般、也灼伤了两人的心。

　　一君的泪水仿佛滴进灸舞心中的湖面、泛起一丝不能平静的涟漪。

　　“ 对不起。”

　　“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取其辱，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厢情愿...唔？！”

　　灸舞情不自禁地把嘴唇贴上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败北了，他败给自己仍然喜欢对方的心情、这一刻他不想再管什么时空次序了。

　　“ 不是一厢情愿、或许一开始是假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假的。”

　　一君颤抖着地啜泣、泪眼婆娑的模样宛如一枚顽皮的羽毛抚撩着灸舞的心房，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小心翼翼半帘下的眼睫毛上，“ 真的？”

　　那副小心翼翼好像只想亲近又畏祛的小猫神情逗笑了灸舞。

　　“ 我喜欢你的心情、从来都不假。” 对方少见的脆弱感让人怜惜、灸舞心痒难耐地扣着对方的脑袋又亲上去。

　　还未来得及唇舌相依、灸舞就措手不及地被一君推开，百思不解的困惑下被一君揪起衣襟。

　　“ 我信你个鬼！我可没忘记前几次每次说了些好话就隔天闹失踪的人是谁！！我再信你就是我傻！！”

　　灸舞苦笑、他竟然让一个被奥客找茬从来都不会愤怒的一君生气了，他应该荣幸自己成为头一个挑破对方的底线的人吗？

　　“ 对不起... ”

　　“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一时这样、一时那样很是让我觉得很乱！我还不如你现在就把我的记忆去除掉、我就不用老是为你心乱！！”

　　“ ... ” 任由一君扯着他衣襟摇晃的灸舞沉默不语。

　　确实、灸舞不敢否认让一君失去记忆的想法曾盘旋在他脑海里。

　　一个伊瑞斯蕊外eraserewind 、乌拉巴哈多简单的事，但是只要一想到一君再也不记得他这个人、灸舞就感到憋屈得很。

　　“ 你不是要我离开吗？！我就走给你看！我马上让夏天帮我消除记忆、忘了所有在铁时空的事！！夏天... ”

　　莫名的恐慌绰使灸舞自后边拦腰抱住了推开他跳下床的一君，“ 一君、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能...可是、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

　　“ 那你就放开我啊！你不能的话、我也不逼你啊！！”

　　隐忍不住的哭腔声让灸舞的心更揪住般、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圈在自己怀里的人，两人就像演苦情戏似的、谁都不愿意先放手。

　　“ 让我来、我帮你...消除记忆。” 灸舞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话。

　　灸舞扳过对方的身子面向自己、凝视着对方的当儿下意识扣住一君的后脑勺、眼看就要凑近吻上对方时，他却在紧要关头硬生生地停住了。

　　对方沾着泪珠的眼睫毛轻轻地扇着、灸舞压下冲动的念头转其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处。

　　很快的、那处传来一阵湿润感和对方的闷着的哭腔吸气声。

　　“ 这算什么？你明明就...！”

　　“ 对不起。”

　　“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

　　“ 对不起。”

　　“ ... ” 一君紧紧攀着对方的肩膀、仿佛要把这最后的拥抱铭记在心。

　　一君平静下来、微微一挣扎却很快地放弃，“ 失忆会很痛吗？”

　　“ 一点刺痛吧。”

　　“ 好吧...我尽量忍住。” 一君带着哭腔笑出声、他不想把最后的分别搞得这么生离死别。

　　“ 伊瑞斯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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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突然毫无预兆从后打开、此举让贴着门板偷听的夏天一个顿时扑了个空跌在地上。

　　灸舞的鞋出现在夏天面前、夏天尴尬地抬起头对上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灸舞。

　　“ 夏天、偷听可不是件好事，尤其还是机密的事情、你可知罪？”

　　夏天马上弹跳起来，他一脸担忧地向往房间里头探探看、可是又碍于不敢在盟主面前失态。

　　“ 呃...盟主，那个我请你饶命！我并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只是担心一君他... ”

　　“ 夏天、我怎么了吗？” 一君从灸舞身后走出来。

　　“ 一...一君，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夏天紧张地看了看灸舞、然后望向一脸茫然盯着他看的一君，心里实在是很着急不知道灸舞有没有把他的好友给怎么了。

　　“ 我没有哪里怪怪的啊！反而是夏天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啊？” 一君笑得毫无异常、这反而更让夏天感到不安焦虑。

　　“ 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 刚刚...我记得送外卖来你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昏倒了。” 一君低着头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了这番话、夏天也间接猜到房间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百般不愿、但也是无可奈何，夏天感到十分愧疚地一把激动抱住了一君，“ 对不起、对不起！”

　　一君莞尔一笑无奈地拍拍夏天的背部，“ 夏天、你没对不起我。是我身子虚、我还没多谢你借我房间休息呢！”

　　夏天放开了一君、看到对方眼角的通红，顿时浑然大慌，“ 一君、你哭过了吗？”

　　鬼使神差地伸手欲去触碰眼前人、但是半路就被截止住了。

　　“ 夏天。”

　　灸舞的唤声让夏天心生起一股郁闷，他理解盟主的职责所在、却又不能谅解对方的所作所为。

　　夏天护崽似的把一君挡在身后、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低着头道，“ 盟...灸大公子，我朋友身体不舒服、有什么话请让他回去先再说吧？”

　　“ 嗯、去吧！”

　　夏天逃的似拉着一君从灸舞身边离开，唯独被留下的灸舞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地挎下、他冷峻的目光盯着一君的背影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和夏天道别后回到家的一君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直接泄气般倒在沙发上。

　　手臂搭在眉间上挡住天花板直射下来的光线、神情恍惚地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闭上眼睛、原本只是打算闭目养神几分钟，却不想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眠。

　　疲倦不堪的精神在放松后让一君睡得很沉，沉到有人进来他家里都未曾察觉、就连被横抱起来时也只是下意识半睁开无神的双眼。

　　摇摇晃晃的感觉仿佛身处在摇篮中、催促着睡意袭来，脑袋在结实柔软的位置蹭了蹭又重新合上眼。

　　恍若间，一丝熟悉的清香味飘入鼻间、撩起几分神志，一君睡眼朦胧的视线捕抓到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把他放在床上后看似正好起身离开、一君反射性地抓住那人的衣角，“ 别走。”

　　或许是那软糯的祈求声、对方停住了脚步，视线不自觉望向那水润透亮的双眸、对方无声胜有声的目光无形在揪着他的心脏。

　　“ 一君、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敌人。”

　　一君失落地松开对方的衣角，“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

　　灸舞叹息地坐在床边、伸手拂开一君额前的刘海，“ 你这样...那我如何拒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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