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君临》思月水光

6、第 6 章

　　第六章

　　老屁股酒吧举办着东城卫的演唱会，粉丝们在闪烁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和手舞着荧光棒。

　　他们一遍又一遍不在乎自己的喉咙会不会被喊破、只是一个劲地疯狂叫着东城卫和成员的名字。

　　一君从未见过如此巅疯的场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快把整个空间给晃动起来。

　　嘻哈的服装、用发胶定型的有酷又有型的头发、抱着乐器站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演艺着自己的才华，挥舞着热血沸腾的汗水，这就是玩摇滚乐的人。

　　一君印象中的瞑王从来都是低调行事的、而不是让自己展示在观众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魅力，看来即使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生活和命运却始终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眷顾，一君遇见了跟zack长得很像的夏天、现在又遇上了和瞑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修，因为随着早年前纯种夜行者的毁灭、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曾经的发小们了。

　　“ 一君、这里！”

　　一君转过头，看到了站在吧台里对他打着招呼的夏天。

　　一君走了过去，背对着舞台的他没有注意到弹奏着吉他的修突然用着犀利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看。

　　那双迷倒许多粉丝的眼睛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好奇、疑惑，但更多的是戒备。

　　“ 老爸、他就是我常提起的一君。”

　　“ 哎！你好久仰大名、你可以叫我死人团长！听夏天说你帮助了他很多、而且课业进步了还是多亏了你啊！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夏天。”

　　“ 死人团长你客气了，夏天是个很好的朋友。”

　　“ 要喝点什么吗？叔叔请客！”

　　“ 老爸、一君和我一样十七岁叻！除了果汁还能... ”

　　“ 酒。”

　　死人团长和夏天一脸懵地看向一君，一君也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一脸楞地回看向他们。

　　他只不过盯着吧台后各种形形色色的酒瓶，突然联想到和灸舞姓氏同谐音的 ’酒‘，却没想到他下意识地说出口了。

　　“ 好、算小子你有眼光！我这里的酒也是最好的！！”

　　夏天赶紧制止，“ 老爸、未成年哪能喝酒啊！”

　　“ 没关系啦夏天，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 一君拉住了夏天，反正他心情不好这么多天、破例任性一下子应该没关系吧？！

　　“ 可是... ”

　　“ 有你这个朋友看着我不就好了吗？” 一君扬起灿烂不容拒绝的笑容，夏天愣了一下反射性点点头。

　　入口的是苦涩、滑下喉咙的是辣意、融入体内的是暖意，头一次喝灸喝得呛了几口的一君被死人团长和夏天看了忍噤不住笑了几声。

　　“ 头一次喝酒就要懂得适可而止，如果开始觉得昏沉沉的、那就要停下了，知道吗？”

　　死人团长虽然有时看似胡乱非来、但是还是懂得一些大道理了。

　　作为酒吧老板的死人团长很快去应付其他源源不绝来拢的客人，吧台边唯独只留下了最靠在一起的一君和夏天。

　　夏天看着一君仰头一口气灌下了一杯、再继杯，“ 一君你突然想喝酒、是不是和最近心情不好有关？”

　　“ 喝酒就是心情不好了？那开心是不是只能放鞭炮？？”

　　“ 老爸他跟老妈吵架时、也是现在一副像你的样子借酒消愁。”

　　一君苦笑地呵呵两声、继续捧着杯子啜了几口酒。

　　“ 如果你发生了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的、我知道有时我笨了点、迟钝又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如果有我需要帮忙的话、我愿意伸出援手的！”

　　一君顿了一下，、他抚着杯口一圈又一圈，而夏天则一脸认真地等待对方开口。

　　正当一君张开嘴巴时、有人从后方唤走了夏天，“ 夏天、修找你。”

　　夏天转身看到了双手抱臂站着的a chord，“ 哦，好、马上来！”

　　夏天离开后、一君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不要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一切都来得太扑朔迷离了，莫名其妙被人撩了、然后莫名其妙又被扔下了。

　　然后他这样自怨自艾算得了什么？笑话吗？？

　　夏天对他的关心是真的、但是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压力。

　　夏天离开后、有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坐在一君旁边，顾着发呆喝酒的一君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来者的到来。

　　“ 你是谁？”

　　一君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坐在他旁边的修。

　　一君下意识往他们俩左右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 你是...修对吧？刚刚是你问我话吗？？你不是把夏天叫走了吗？怎么会... ”

　　修冷着一张冷酷的脸打断了一君的话，“ 你究竟是谁？”

　　这跟瞑王长得像的修怎么这么凶啊？瞑王都没敢对他这样过呢...

　　“ 呃...你是问我名字吗？我叫一君，OO高中的高三生、夏天的朋友。”

　　“ 我不是问你这个。”

　　这个叫修的怎么这么难搞啊？一君撑着脸蛋感到好笑地问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啊？”

　　现在这么一看、一君的面容果然与记忆中的小孩十分相似，“ 你为何而来？”

　　一君脑袋在酒精发挥下还是勉强地转动想了一下，可是还是想不透修的用意，“ 这是哲学问题吗？”

　　事实证明修他真的很不会审问犯人、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是北城卫他们执行的。

　　修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下，“ 你是不是... ”

　　‘碰！’ 一君毫无预兆地倒趴在吧台上吓了修一跳，定神一看一君已经不省人事了、脸颊的红潮泛得很，明显是喝醉了。

　　修看向一君手边才喝了一半的酒瓶，这个人的酒量真的就这么差吗？！

　　本来已经模拟好说辞打算严刑逼供一番、怎么还没开始人就倒下了？！

　　“ 喂！” 修囧了一下、他推了推一君的肩膀，对方也只是随着他的推力晃了晃、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 ... ” 修盯着一一君的脸颊压在吧台上的场景，此刻心里想着该不该趁机把人押回去审问一番、可是他又没有证据就胡乱抓人好像一点都不是白道所为。

　　【瞑王、你干嘛一直冷着一张脸？人生在世短短几年，反正开心或是难过、日子也得过下去，倒不如开心笑着的话就很容易过了！】

　　修鬼使神差戳了戳一君的脸蛋，原来你所谓的开心就是把难过隐藏在背后吗？

　　“ 修。”

　　后方有些冷的声音唤来，顿时吓得修下意识把手从一君脸上弹开。

　　修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了瞑，他记得自己让a chord和瞑忽悠着被他引走的夏天、他怎么过来了？

　　“ 蹬他找你过去。”

　　“ 知道了。” 修回首看了昏睡中的一君、看样子应该一时三刻醒不来，待会儿再来解决吧...

　　修走进了包厢里、见得到是a chord和镫一脸痛苦地捂着耳朵、而明显摧残着他们耳膜的是来自中心弹奏着吉他的夏天。

　　“ 修大师、我受不了了！你不是在教夏天吉他吗？他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a chord蹦跳过来要抱住自家团长求安慰。

　　修轻而易举地闪过a chord的熊抱、他看了一眼尴尬抓着头干笑的夏天，然后把视线望向了镫，“ 镫、你找我？”

　　“ ？”

　　镫一脸的茫然让修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瞑说你... ”

　　“ 我怎么了吗？” 说时迟快、瞑走进来。

　　“ 瞑、你是去大便了哦？上个厕所这么久！” a chord道。

　　“ 唉～别说了、我上的那间厕所间也不知怎么搞的，门锁突然坏了一直打不开、我喊人又不见人，在里面呆了足足半个钟才有人进来！”

　　修顿时恍然大悟、等他冲出包厢时发现吧台上空无一人了。

　　而那位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当事人此刻被人背负行走着，一君在途中隐隐醒过一次、但是在宛如摇篮般摇摇晃晃的动作又逐渐昏沉下去。

　　“ 才不见你几个星期、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回应灸舞的是一君沉睡的呼吸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脚下是缓慢的步伐，他明明已经放慢了速度、可是回去的时光总是来得特别快。

　　其实他今天在老屁股酒吧会遇到一君完全是意外，因为吵杂的酒吧、热血澎湃的场景这些完全都不像一君会来的地方，但他还是一眼就从吵吵闹闹的人群里认出对方。

　　刚上任时空盟主之位的灸舞想要见一见这劳苦功高的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很久了、于是借此东城卫办演唱会的当儿前来探一探究竟顺便收集情报。

　　结果就是一点情报都没收到、反而还捡了一条尸。

　　灸舞轻手轻脚把一君安置在床上，后者一碰触到熟悉柔软舒适的枕头后、就反射性把枕头抱过来、整个身子瞬间卷起来抱着枕头蹭了蹭轻喃两声。

　　看着一君好似小孩子睡姿的模样、灸舞莞尔一笑。

　　灸舞凝视着对方睡颜的当儿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摸对方的头，明明说过要放弃的、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呢？

　　突然间一君睁开了双眼、灸舞以为对方发现自己了。

　　怎么知道下一个瞬间、一君就半迷糊地半垂下眼帘、眼瞳毫无焦点地直直盯住半空中，“ 酒...酒... ”

　　“ 酒不是好东西、下次别喝了。”

　　“ 酒...灸舞... ”

　　“ ... ”

　　顿然间、几绺垂下的发丝扫在一君的脸上，放空的双眼顫了顫就缓慢地闭上。

　　他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味、曾占据他这一年美好时光的味道。

　　一君猛地睁开双眼时、突然间被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暖阳给闪痛了眼睛一下，他揉了揉眼睛让其适应了光线后才看了看四周。

　　他记得跟修说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断片了、还有他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他没有中间的记忆？？

　　“ 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

　　一君把视线看过去，第一个反应即是、“ 夏天？”

　　‘夏天 ’ 扬起了不悦的眉头、这时一君才留意到对方身上有些前卫的造型和狂傲桀骜的神情，“ zack？”

　　“ 很好、看来还记得我嘛！我以为你早就忘了谁曾是你的发小了。”

　　他家发小还是一如既往地张狂，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得在外套上放钉子？还有那几小撮白发到底是什么潮流？？zack的品格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 瞑王呢？”

　　zack不屑地啧一声走过来，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一君的床上。

　　他把头随意地阁在对方的大腿上，就像小时候他老是枕着对方大腿睡午觉那样，“ 你看到我不开心吗？！干嘛动不动就提到我弟啊？！！”

　　一君松了一口气、他抓了抓睡乱的头发，“ 是你带我回来的？”

　　“ ...你觉得你那醉样自己走得回来吗？还是...你以为是谁带你回来？？”

　　“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一君说话的同时下意识抚摸右手腕间的黑色银质手镯、那是他第一个收到的圣诞礼物。

　　zack轻哼一声、转话题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变，“ 我自然有自个儿办法！！”

　　“ 你不在你的铜时空好好待着、跑来铁时空干嘛？”

　　“ 我说来旅行、你信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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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ck来铁时空旅游是真是假、一君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大概和对方偶尔来无影去无踪有关。

　　一君不会管zack究竟去做了什么好事坏事、就如同对方也不会管他像个废人在铁时空开开咖啡店、上上学般过上和平无趣的生活。

　　但在咖啡店里工作的一君偶尔会发现zack远远地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模样。

　　即使看不到、一君也能想象zack独身一人双手抱臂倚靠在角落某处看着他，这种默默守护又别扭的举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zack有时会来找他、偶然有一次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而来，一君就知道zack所谓的旅游应该不是什么7天8晚之旅了。

　　一君不问、zack也不说，这是他们多年以来培养出的默契。

　　直到有一次一君无意间地微皱眉头、因为那血腥味太刺激刚吃完晚餐的嗅觉了，zack就学聪明地总会洗净身上的尘污才来找他说说话。

　　任务在身的zack很忙、学校的友人夏天也跟着很忙，就唯独他一人仿佛没有受影响似的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过活。

　　一君百感交杂、这种仿佛被扔下的感觉又再一次发生在他身上。

　　不过有时候生活过于简单顺利、往往这象征着暴风雨的前夕，等一君回念起自己难得平静的日常时、也只能回味不能回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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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灸舞上任没多久、第一样正式的工作竟是前来探访历史悠久、德高望重的夏兰荇德家族。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了异能界、也更是吓傻了夏兰荇德家，众人纷纷忙前忙后做尽各种准备来迎接这位传说中异能界一代天骄之子的少年盟主。

　　夏兰荇德家族是四大家族里、在早年前的伏魔大战中损失惨重的一族。

　　原本人丁兴旺的家族一夜之间变得留下寥寥几撮人，即使如此他们的英勇事迹和名望也是不容小觑的。

　　现在他们只一心一意专注守护灭入口和封龙卡的任务之外、一律早就在异能界中低调不问世事了。

　　职责所在、灸舞自然会对夏兰荇德家族调查过一番，也对夏家三个小孩都是白道和魔化异能行者混血儿有所一闻。

　　不过到人家家里做客，当然最令人期待的是主人家准备已久的用餐招待啦！

　　灸舞早在门口就闻到了饭菜香，虽然不懂明明隐隐看到饭桌上摆满了不少菜肴、夏流阿公为何还百般劝解他一起出去用餐，大概可能是不好意思献丑吧？

　　“ 夏流老前辈、你就别客气了！家常菜也是我喜欢的。而且... ” 灸舞猛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就闻到好香的味道！”

　　众人顿时一脸懵，明明摆在饭桌上的饭菜臭到像臭水沟的味道、为何盟主却说好香？果然盟主就是与众不同！

　　“ 哈哈！盟主果然好厉害！盟主这边请！”

　　“ 好的！” 灸舞抬步走向雄哥招呼的位置。

　　雄哥羞愧地合掌感到歉意道，“ 启禀盟主，其实我是很想亲手煮菜给盟主您的，但是刚巧我手指受伤、刚好我又经过了一家咖啡店觉得那边的菜色煮得和我煮的不相上下，希望盟主你别嫌弃我们用外卖来招呼你啊！”

　　“ 没关系啦！我不挑食的、只要有好吃的就...？！” 灸舞看到饭桌上的菜色顿时脸色大变，因为那些菜色他看过不下数遍、也尝过不少次。

　　灸舞脸上的不自然让夏家以为那些菜色恐怖的外观把人吓着了，没想到他们堂堂夏兰荇德家就在招待时空盟主的第一天就把人给得罪了？！

　　“ 雄哥你看、我早就说出去吃披萨不就好咯！这下盟主生气了啦！” 夏流把责任推给雄哥。

　　“ 盟主、请问你是觉得菜色哪里不满意吗？还是我马上去换另外一批？？” 雄哥吓到脸色都青了一片。

　　“ 盟主你别生气，我们马上带你去吃更高级好吃的餐馆！” 夏宇道。

　　“ 是啊是啊，你就当作这些菜是透明的、我们带你去吃别的！” 夏天道。

　　灸舞举起手让议论纷纷一脸不安的夏家嘎然而止，他调整了表情笑哈哈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开玩笑的啦！看你们吓的，我有看起来这么恐怖吗？”

　　夏家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打哈哈干笑在一起。

　　“ 盟主、请容许我一一为你介绍这些菜... ”

　　其实不用雄哥介绍、灸舞他都能把这些菜色的名字倒背如流，明明都已经决定不再相见了、但是一君的痕迹还是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现。

　　这无疑让灸舞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如同波浪翻涌不断，他心不在焉地聆听者雄哥滔滔不绝的话语、手中拿着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入嘴里。

　　思念就像毫无止境的轮回、每以为就快濒临终点却可以因为一个小细节就功亏一篑。

　　“ 老妈，你买的这些外卖该不会是在 ‘君子咖啡店’ 买的吧？” 夏天盯着那些菜肴想了很久才问道。

　　“ 是啊！夏天你怎么知道？”

　　“ 你忘记咯！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是我朋友开的店吗？！”

　　“ 对耶！话说回来我还拜托你朋友帮我外带饮料过来，看这个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 ？！” 灸舞从夏天和雄哥的对话中竟发现夏天认识一君不止、而且当事人还快抵达夏家了？！

　　不行、他不能再和一君见面了！

　　灸舞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

　　“ 蛤？！这么快？盟主你才来不到十分钟叻！”

　　“ 盟主，是不是饭菜不够吃？！真的不够的话我马上再去买！”

　　灸舞的步伐很快、雄哥和其他人在灸舞身后小跑步边慌张失措地纷纷嚷嚷。

　　“ 你们好，这里是 ‘君子咖啡店’ 来送外卖了！”

　　俗话说你越怕一件事、那件事就会发生，所谓的墨菲定律就这么毫无预兆发生了。

　　灸舞前脚才踏出夏家的玄关、一君就后脚推开夏家大门走进了庭院来，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见面的两人的视线瞬间同时对上了眼。

　　“ ... ”

　　“ ... ”

　　灸舞觉得自己就是作，当初道别一时潇洒、现在相见顿时尴尬。

　　“ 一君、你来啦！” 完全没发现到灸舞和一君两人诡异的气氛，夏天直接一脸兴奋地越过了灸舞奔向一君。

　　一君把视线挪开望向了前来和他接过手中一部分饮料的夏天，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微微调整嘴角的微笑道，“ 刚刚我看门牌还在猜想是不是你的家，原来你真的住这啊？”

　　“ 世界就这么小、连我老妈子都去过你店屋、我也刚才知道。” 夏天笑呵呵地抓抓头。

　　“ 之前总说要来见见那位和我一样会煮菜的雄哥，没想到原来早就见面了。”

　　灸舞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顿时感到不是很滋味，那曾经是他的位置、不管是对方目光所及和让其露出笑容的对象曾经是他。

　　但是在他离去的日子里，却有个人横空出现代替了他的位置取之而上。

　　明明是他所期盼的结果、但是心中的苦涩挥之不去，盯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他竟还生起一丝希望对方能再把目光望向他的奢望。

　　夏流他们见原本说要走的灸舞不知为何愣在玄关，于是当然是趁机把灸舞哄回来再说，“ 盟...灸大公子、饮料、对！饮料、你看要不要再进来喝喝饮料呢？！”

　　“ 对啊盟...灸大公子、这种饮料都是新鲜出炉，这些可是我们买来招呼你的叻！”

　　“ 好吧、看在饮料份上，我还是吃好喝好再回去吧！”

　　灸舞带上笑盈盈的表情转身重新进屋，夏流他们开心地像只围着母鸡般的小鸡崽、叽叽喳喳嘴边说着好话跟在灸舞身后。

　　一君看着灸舞进屋的背影，双眸微微黯然、直到被夏天的声音再次唤回神来。

　　“ 一君、进去吧！”

　　“ 嗯、好。”

　　雄哥把钱交给坐在客厅沙发的一君后、于是又忙碌地跑去招呼坐在饭桌前的灸舞了，一君望着仿佛把他当成透明人的灸舞在饭桌前大快朵颐的模样、心里即难受又无可奈何。

　　突然间夏天挡住了他的视野，“ 一君、很抱歉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如果真的能的我是很想请你来家里做客的！”

　　面对夏天一脸的歉意、一君联想到方才雄哥好似暗地里对夏天的眼神暗示了。

　　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没关系、下次吧！”

　　夏天讪讪地一笑，一君站起来时、夏天熟练地勾搭住对方的脖子，“ 那说好了哦！下次你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收集了不少... ”

　　灸舞猛地一口气吸完珍珠奶茶里的珍珠、然后又再一次二话不说 ‘刷’ 地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

　　“ 蛤？！又来？！！”

　　“ 盟主、你该不会又再和我们开玩笑吧？！”

　　灸舞转过身时正好对上了一君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微微在空中交汇，勾搭在一君肩上的手深深地刺痛了灸舞的双眼。

　　这时、大地开始震动，地动天摇把屋子晃动得震起了灰烬飞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