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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凯奥斯酒吧。
白凛寒在推开位于地下室的酒吧大门的那一刻就感到后悔了,酒吧的大门是隔音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打开,那些人群的吵闹声和重金属的音乐声一下子涌出来,乌鸦过人的听力在此刻成为了一种酷刑,如果可以,她简直要向州政府控诉这种音量谋杀。
但是抱怨归抱怨,她眼下也只能拿耳机当耳塞使。
她在互相碰撞着摇摆着的人群中艰难地行走着,多彩且乱晃的灯光差点没把她的眼睛给闪瞎了,酒精和汗液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白凛寒完全不能理解这些群魔乱舞的妖怪究竟在干些什么,好几位举止错乱到很难让人觉得他们没有嗑-药。她在心里嘲讽了一下,这就是堪萨州的和平区引以为傲的治安下藏着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中途被人推搡着险些摔了一跤,在舞池中又和各类不知名的人磕磕绊绊地撞来撞去,才终于勉强走到吧台那边。
“一杯Martini,干一点。”她似乎喘不过气来似的,自然地扯了扯领带,借机让对方看清楚了她胸前别着的一朵蓝玫瑰胸针。
对方的调酒师朝她笑了笑,露出白亮的一口好牙,主动跟她搭话:“刚下班?”
衣服确实是之前刚换的西装套装,标签还是她用牙齿撕开的,老实说,即使是在这种灯光基本没用的环境下也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我只是刚辞职。”
“啊哈~”对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语带夸赞,“干得漂亮。”
“我在办公室里瞧见我的老板特地把百叶窗阖上——以前可不这样——就故意敲了门,结果我就看到我的情-人,唔,现在应该算是旧情-人,两个人缠在一块正热火朝天,然后我就把文件都砸在了老板的脑门上。砰——”她夸张地比着嘴型,眉飞色舞地讲着这个刚刚想到的故事,调酒师一边认真地听她讲着,一边把她的那杯Martini推到她面前。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抿到一小块硬物,差点咽了下去,她用舌头灵活地将它压在舌下,面不改色地继续讲完这个狗血的故事:“我那一刻真希望自己拿的是个酒瓶。”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同情:“你是对的,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白凛寒夸张地耸耸肩,又喝下一口酒,早上的酒劲还没散尽,新酒又入喉,让她稍微有点飘飘然起来,明明是个即兴编出的悲惨故事,她偏偏讲得像个笑话一样:“然后,如你所见,我就被开除了。”
“他甚至还想向我索取一笔赔偿金!”白凛寒挑挑眉,“你知道的,那些老板恨不得能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小哥朝她笑了笑:“我很庆幸你逃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她眯了眯眼,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对方的喉结上,无意识舔了舔嘴唇。
那股若有似无的饥饿感如跗骨之疽,稍有机会就顺着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暂时疏忽大意的肠胃爬上来,在幻觉之中,她觉得自己已经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腕压制在吧台上,牙齿抵在他的喉咙处,只要合拢就能够轻易折断对方的脖子,淌出鲜美的血液来。
“还要吗?”对方突然的开口将她拉回神来,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感叹自己今天实在是贪杯过了头,摆了摆手,“不了,我要回去好好补个觉。”
临走前她还记得朝他自如地抛了个wink,笑着朝他摆摆手,很快又隐没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她其实对他不感兴趣,倒不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而是他长得和许子初那家伙有三四分相似,面上看着白白净净的像个教书先生,但内里却是黑心肠的斯文败类。
如果对方能有一副黑色方框眼镜,只怕会更像,而许子初那家伙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一旦这么觉得了,就实在没办法把这个印象从脑海里删除了。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又把许子初骂了一遍,快到门口的时候,门却先一步从外被推开,进来的却是已经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熟人”。
一天就能遇上两次,这得是什么缘分啊。
原本打算出去的白凛寒念头一转,索性跟着周围的人一起跳起舞来。
温冬刚踏进这里,同样被吵闹的音乐和灯光搞得不太适应,当然也许困扰他的还不止这些,她敏锐地注意到他一手握拳咳嗽了几下,估计是被这里的烟味呛的。
她一边借着跳舞作掩饰,谨慎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一边用余光确认着他的位置。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得出结论,对方在找人。
温冬确实在找人,他发出去很久的委托到今天才有答复,上面说他一直在找的人最后一次就出现在这里。
凯奥斯酒吧不算是在闹市区,但也不算偏僻,交通也很方便,重点是客流量大,成员复杂,如果他是乌鸦,藏在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白凛寒这边则因为关注着他那边,而不留神被人踩了一脚,还没等她开口骂人,就有人先一步揽住她的腰,似乎是防止她摔倒。
她与对方保持着这个姿势四目相对,她其实并不认识他,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有什么让她觉得十分熟悉的东西。
她故作惊慌地从他的手臂中退出来,目光游移着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装作无意识伸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看上去手足无措:“不好意思。”
“道歉的应该是我。”他微微欠身,“虽然你被吓到的反应很可爱,但还是很抱歉吓到你了。”
她维持着上班族的人设,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对方却没打算就此收手,尝试着与她搭话:“你似乎喜欢观察人群?”
“呃……”她心中警铃大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有多冒失,竟然没注意到自己也被观察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她小心斟酌着词句,表现得诚惶诚恐,“我只是……”
“哦,别紧张,我只是在吧台那边看到你一个人在喝酒,所以不自觉多注意了你一下。”
看来她的表演还算到位,对方似乎并不怀疑她的身份,甚至还乘胜追击道:“不过以免弄错,还是容我事先问一下。”
“你今天在这里有约吗?朋友?或者说……其他什么人?”
白凛寒终于迟钝地找到那点熟悉感的正确描述。
那是对于猎物的一种志在必得的野心。
她这才从酒精导致的神经麻痹中找回感觉,才切身地意识到自己刻意选择穿了这一身究竟有多错误,而自己在无意中又被谁当成了猎物。
在此情此景下,她不合时宜地想到夏良胜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认为自己才是最后的捕食者的人比比皆是。
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个上班时间偷溜出来喝酒的女士了,不过这不重要,她确实是“饿了”,而且很遗憾,她也不太挑食。
于是她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不,我是一个人来的。”
“所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故意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随后又不安地低下头:“我难道看上去很像是新人?”
“我大概认识这里的常客,但我却从来没见到过你。”他笑了笑,看上去谦和有礼,酒吧的声音太吵,所以他自然而然地靠近了她的耳边,他身上酒精和香水的气息侵入鼻腔,极富侵略意味,“我想如果我如果见过你的脸,应该不会忘记。”
唔,嘴还挺甜,她适度地表现出了对这种游刃有余的油嘴滑舌的一点紧张,对方立马察觉到了这一点:“别紧张,大家都是从新人逐渐习惯的,没关系。”
为了不惊走自己的猎物,他甚至主动将话题揽到了自己身上:“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很紧张。”
“是吗?你看上去相当适合这里。”她表现出一点兴趣来附和着他,一边用余光确认那位警官“熟人”的位置。
“啊哈,看上去是吗?其实这里老板算是我的朋友,偶尔在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帮助打打下手。”
“这听上去很不错。”
终于找到了,她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到他和自己似乎陷入了同样的境地,身材火辣的美女缠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这让她不免有些兴趣索然,因为她并不喜欢和人抢食。
眼前的男士还在循循善诱地引导着她:“呃,其实我是想说,如果我不算是太心急的话,你介意我们一起再喝一杯吗?”
你确定?她在心里反问了一句,面上则在惊讶之余表现出了一点羞赧:“如果我可以的话。”
他笑意加深,牵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向吧台。
借着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环顾四周,才后知后觉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比起酒吧,这里更像是狩猎场。人们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宣泄自己,但作为一只乌鸦,白凛寒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疯狂、放纵和情-欲的味道在这里被发挥的很彻底。
而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讲,热闹和疯狂往往是为了掩盖什么。
对方在吧台熟悉地要了一杯酒,本来应该是要问她要点什么的,却被刚才负责调酒的小哥拍了下肩:“嘿,江浔,抱歉打扰你的好事了,但你得帮我个忙,去冷库帮我去搬点冰块过来。”
江浔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去忙自己的:“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她和调酒师一起目送着他离开,调酒师这才笑眯眯地附耳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有一个建议,动了他你会很麻烦的。”
好吧,被警告了。
从调酒师故意支开江浔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但眼下既然不能开餐,她也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的想法,只是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是有点可惜。
走之前她还顺便找了一下刚才那位警官的身影,却没能找到,估计被带到某个角落里被吃干抹净了吧。
她出了酒吧,独自在街道上瞎晃了足够远,才从舌头下推出那个小卡片,是一张存储卡,包裹着一层防水的薄膜。
她把存储卡装上手机,看也没看就直接一股脑儿都发给了许子初,反正这种东西她就算动了脑子也多半看不懂。
许子初这次消息反馈得很快,破译出对方的联系方式后,直接帮她定了十只镇定剂,暂时存寄在附近的一家花店,随时可以支取。
当然,对于这个时候的白凛寒来说,随时就是眼下。
许子初给她接的委托是在今晚,而对于她来说,身上没点防备的东西无异于自投死路。毕竟谁也不知道对面的是人是鬼,虽然现在治安官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证辖区安全,但是不乏有几个丧心病狂的敬业人士打算冒充买家钓鱼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比如刚才酒吧里撞着的那位自卫官。
真是太敬业了,她还以为在大选前夕的档口,所有自卫官都会指望着新闻上的大选辩论过活,毕竟他们守着电视的样子就像是守着兆彩(Mega Millions)开奖一样热切。
她不由得衷心祝愿上帝会帮他在某位善良乌鸦的肚子里找块好墓地。
虽然她其实不信这个。
她很快重新搭上另一辆出租车来到花店,许子初还特意为她选了8朵香水百合以示歉意。
白凛寒把花抱在怀里,简单摸了摸,果然在底座附近摸到了硬物的感觉,她把花捧举起来假意观赏了一下,很快注意到这家的包装纸用的是很像是报纸的那种密密麻麻写了文字的款式。
她用在路上临时学到的堪萨州口音笨拙地道了谢,目光无意间扫过花店内的其他客人手上的花束,唔,一样是旧报纸,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可疑的。
但这如果是一家普通花店她也许就真的信了,而对于一家从事非法交易的花店,要通过包装纸来掩人耳目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无所谓了,动脑子的事情还是留给许子初那个人渣去做吧。
她没再耽搁,不甚风雅地把花束夹在腋下,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身版型宽松的西装,领带松散胸口敞开的白色衬衫,手肘还夹着一束古典的花,这诡异的搭配反而让她看上去有些酷,放荡不羁的那种。
这次的委托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希望她看管好一只“雏鸟”的乌鸦,活不算难但奖金却意外的丰厚,这种肥差自然惹人垂涎,但白凛寒不是小孩更不是傻子,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
但有意思的是,放出来委托消息的是个老乌鸦,做生意很有一套,而且一向以诚信保密出名,干过最“光辉”的事迹是一次为买家保密结果自己进去替人背锅坐了十年牢,而且也算是他们的老主顾了。
这才被白凛寒给接了。
而她之所以接下委托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她在意这里的一位熟人想来顺路看一看,再加上他们被联邦的SDG,也就是乌鸦对策局盯上,而许子初有意拉她出来挡枪并转移视线,所以她也就顺水推舟接下了这份委托。
至于委托最后成不成功,其实她也不是很在乎。
但尽管如此,却不意味着她决定消极应对这场差事,她之所以这么怠慢,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委托者安排的地点其实是郊外的一处农舍,她来市中心之前去那里踩过点,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处处透着古怪,所有的窗帘都不分日夜地被拉上,望远镜也派不上用场。
她在外面远远地晃悠了三天,就只看到过女佣出门采买食物,她偷偷跟踪了她,毫不意外地发现对方采买的量大得惊人——就算真的吃三天,最起码也得是五个成年男子的分量。
现在不是寒冬腊月,没有囤积粮食的必要,更何况她也不相信凭借一个连基本反侦察能力都没有的女佣,就足够制服一只身强体壮的乌鸦。
她很清楚,比起农舍,那里更像是一座堡垒。
依旧是忙里摸鱼的一篇orz
我突然才意识到这篇其实并不适合平台的风格(捂脸)太黑暗了,唉,不过罢了就这么放着吧,其实能过审我也是没想到的(?)
写着写着,逐渐发现我的女主她逐渐开始放飞了自我,而男主角相比之下居然会显得这么老实(-_-||)
顺便让我猜猜,有哪些人下意识把上司默认成了男士?
——分割线——
才发现作者有话说里面也有屏蔽词,emm可是这个我没有备份,完全不知道自己过去说了什么,补不了,抱歉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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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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