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扣环环》陈奶盖

13、第十三章 白血病

　　陈清嘉这半年一直闲着养病，连带着季扬都跟着清闲。
　　季扬这天难得拿了几本剧本过来跟她讨论接下来的工作，忽地问了一句：“顾姐最近在干嘛？”
　　“不知道啊。”
　　“行吧。”
　　剧本看得差不多了，陈清嘉才回神过来：“顾姐是不是快搬新家了，准备点乔迁礼给她送过去？”
　　季扬：“包份子钱还是送礼？”
　　“送钱吧，没什么比送钱更实用。你找个机会问问她什么时候搬家，我打钱。”
　　刚说顾久安，顾久安就来电话了。
　　陈清嘉看着新奇，跟季扬说：“呦，顾姐打电话。”
　　陈总心情颇好地接了电话：“怎么啦顾姐。”
　　“你能借我点钱吗？我钱存定期了暂时不好取，我之后找时间取了还你。”
　　陈清嘉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了？你出啥事了？要多少？微信支付宝还是银行卡？”
　　“不是我出事了。”
　　顾久安也是有点强撑的疲惫，她在弟弟的病床外守了两天了。
　　又不是周末，白天还要去上班，外婆外公劝她和乔治清还是先回去上班。
　　乔治清倒还好，毕竟诊所是他开的，没人能喊得动老板回来上班，顾久安就不一样了，最近又是评职称的关键时候，于是乔治清整天守在医院，而顾久安白天跑单位晚上跑医院，两个年轻人跟两个老人家暂且把场面稳住了。
　　顾久安打电话的初衷不是借钱，这几天外公外婆一直拦着不让乔治清和她掏钱，偶尔外公外婆不在的时候，是乔治清赶着垫钱。
　　顾久安有存款，她不会乱花钱，虽然挣得不多，但在这二、三线城市可以活得很好，她还没开始给弟弟垫，她只是遇到事了，像每个人一样想跟朋友述说。
　　“那怎么了？”
　　陈清嘉招手示意季扬过来一起听。
　　“我认识的一个小孩，确诊白血病了，他家里没什么钱，还没到借钱的时候，我和乔......我这还能再撑两天。算了，我不是想借钱，就是想和你聊聊这件事。”
　　“行吧。”
　　顾久安那个乔字带得太快了，陈清嘉和季扬根本没听出她在说谁。
　　陈清嘉松口气：“你人没出事就好，有需要钱的时候随时喊我。你搁哪认识的小孩？”
　　“说来话长，我找时间跟你解释，我太累了。”
　　季扬插话：“你们可以搞个众筹啊。”
　　顾久安累得不是很想讲话：“嗯，我跟他家里商量一下。诶，他父母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遗传吗？白血病会遗传？”
　　“白血病不是遗传病吧？”
　　陈清嘉和季扬两个门外汉实在是不懂什么。
　　顾久安本来也是门外汉，这两天偷摸着避开外公外婆查了一点，又找医生聊了很多。她现在挺清楚白血病的：“白血病不是遗传病，他父母死于意外，当时还拿了一笔赔偿金，现在治病的钱都是在拿赔偿金垫着。”
　　陈清嘉叹口气，好苦。
　　......
　　顾久安没收拾好情绪不敢进去看弟弟，她缩在病房门外的一角，偷听弟弟和乔治清的对话。
　　“哥哥，我是不是快死掉了啊？”
　　乔治清在给他补学业，他这几天睡得少，好在正值壮年，体力还能撑住的。
　　乔治清放下小学数学书，认真地敲了一下小鬼头的脑门：“谁说你要死的。”
　　“可是这几天，进出好多的医生叔叔护士姐姐。我看过电视剧，要死人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人。”
　　乔治清难得觉得小孩子还是蠢一点才可爱，太聪明了是要让人心疼的。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哥哥，我这几天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
　　“没有。”
　　乔治清把数学书放进平安的书包里，小鬼头人倒是不大，书包怎么这么大一个，沉甸甸的。
　　“可是电视剧里说，要死的人都会花很多钱。”
　　乔治清很温柔地说：“你没有花很多钱，真的。”
　　平安不好骗。他那双圆滚滚的眼睛一转：“哥哥，如果我花了很多钱的话，我不想治病了，我想把钱留给我外公外婆养老。”
　　乔治清站起来揉揉小鬼头的头，这几天他的头发长了一些，没有刚推完头那么扎手了，“你真的没有花很多钱。”
　　乔治清弯下腰，拿了沾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地给小鬼头擦脸。
　　顾久安想起很多年前，妈妈告诉她能温柔对待孩子孝敬长辈的人再坏都坏不到哪里去。
　　乔治清又拿了一根干的棉签擦掉小孩脸上的水渍，他很轻柔：“平安，好好活着。还记得你想买赛车的时候姐姐跟你说的话吗？”
　　乔治清直起了腰，精准地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
　　他保证：“你哥哥我也是很有钱的人，相信我，天塌了哥哥给撑着。”
　　顾久安的眼泪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落在了医院的地板上。
　　奇怪的，明明没有认识多久，却牵动了这样多的情绪。
　　顾久安低着头揉眼睛。
　　乔治清静悄悄地出来，他蹲在顾久安的旁边：“喂，有钱的姐姐。”通宵了两三晚，他人不太舒服。
　　顾久安低着头不看他。
　　乔治清：“有钱的姐姐，别难过了。”
　　【1】.....我当年到底在写啥啊，大幅度地开始删，写是写不出来了，为啥当时会想到白血病啊救.......有点快坚持不下去看完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