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Install.8 更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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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流魂街晃荡的时候，碰到了晓所说的那个死神。松山辰。
岚此时已经顺利毕业，成绩是六年级中的第三还是第四名，老师们的评语不外乎是天资优异但不够上进之类的废话。
在这三年中，她从头到尾也只交了五个朋友。露琪亚，红毛，雏森，吉良，还有早她两年毕业，现在已经进入九番队，正在拼命往上升的桧佐木。
而她目前还没有特别想要进入十一番的意愿。起码在得到斩魄刀以前，她不会入队。
因此，岚就在流魂街混了将近两个月，每天感受自己的力量，心情好时帮帮被抢劫的孩子，没钱了以后就很随意的四处乱晃，有时候跑回去朽木家偷柿子有时候跑到河边抓鱼抓虾子果腹，日子过得非常轻松。
然后，就在治安最差的‘更木’，遇到了分配在那里的松山辰同学。
---其实不能说是遇到，因为事情始末完全是自己出于好玩抢了混混的东西，引出一大帮流氓，一路奔逃到这里以后本能的拉出刚好经过的死神挡灾。
虽然她自己身上也穿着死神的衣服，但是松山给人的感觉明显更有说服力。
然后，这个死神就倒霉的被迫解放了斩魄刀帮自己打退了那么大一群人。岚在看到他的斩魄刀力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是晓的朋友。
“请问你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跟晓有联系，岚露出单纯的笑脸。“谢谢你啊，帮我解决了那么多流氓。我刚刚从真央毕业，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松山刺刺的头发朝天，火冒三丈。“你一个小孩子，要是本来就住在这里就算了，真央的学生，没带着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观光旅游的！你叫什么名字？！”
“祈夜岚。”她无辜的报上姓名。
不出意料之外，松山的脸瞬间呆滞，然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她。“祈夜岚？”
岚点头。“怎么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哦。”
“我是松山辰。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祈夜晓，跟你一个时候死的？”松山半弯下腰来急切地问，眼睛直视着岚。
她露出惊喜的表情，抓住松山的死霸装一角，满面期待。“你知道晓？你在现世看到他吗？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松山看着她，有种不太愿意说的表情。岚知道那是因为他不愿告诉‘一心期盼着听到哥哥的消息的妹妹’，晓变成了死神的天敌的事实。
岚干脆直接自己把那层掩着事实的薄纸捅破。“…那个，松山，他是不是变成虚了？”
对方果然稍微放松下来，点头。
岚笑起来。“没关系啊。他现在长什么样子？至少眼睛没变吧？晓绝对不会杀人，所以一定是不断的吃别的虚来让自己变强对吧？---对了，你该不会跟他打架了吧？”
而这样毫无营养状似脑瘫的对话，竟然可以持续超过半个小时之久，岚自己都佩服自己。
最后，岚盘腿坐在松山在流魂街里面的房子的起居室中，饶有兴致的四面环顾。
不得不说，此人绝对有洁癖。四处一尘不染，桌面干净得能当镜子照，榻榻米崭新得似刚刚购置，然而从屋外的情况来看这里至少有个百年历史。
她还在发呆呢，忽然就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小刺刺~~~我们来看你了~~~’ 的软软童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在室内也能听见的脚步和尘土飞扬声。
岚正好在十一番队长和副队长破门而入的同时闪身到房间另一角，不至于落到和被倒下大门压扁的松山同样的悲惨下场。
“……松山，你还活着吗？这几个是谁？”
“小刺刺，她是谁？头发蓝蓝的好可爱~~~”草鹿八千流蹦到岚面前，鼻子几乎可以贴上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小蓝蓝~~~”
虽然‘蓝’和‘岚’在日文中读音不同，但岚有自知无法和彪悍的十一番副官争辩，因此也就算了。“我刚从真央毕业，名字是祈夜岚，往后想加入十一番队。请多多指教。不知道你们是谁…？”
从刚刚到现在都不发一语的更木冲天头现在忽然裂开嘴笑了起来，是种嗜血的笑。“你想加入十一番队？你强吗？来跟我打一场！”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岚礼貌的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就是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要是你够强，我就直接让你入队！”
岚在心里偷笑得欢，脸上却露出惊喜至极，受宠若惊的模样。“更木队长？！那这位粉红色头发的女生就是副队长八千流小姐？果然不负真央里的传言，像娃娃一样可爱呐---”
从看漫画的时候岚就很喜欢娇小可爱，如瓷娃娃般可爱却又强悍得无以复加的草鹿八千流。当初便是她毫不犹豫的跟着更木剑八，此后也对他深信不疑。简单又执著的生存之道，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犹疑动摇。岚很喜欢她的个性。
八千流脸上的笑容简直比阳光还刺眼。“八千流好喜欢小蓝蓝~~~小剑小剑我们直接让小蓝蓝入队了好不好~~~？”
“我们出去好好的厮杀一场吧！！”更木看着岚，嘴角斜裂向上，迫不及待般。
而岚，也勾起唇角露出好战的笑意。无视旁边终于爬出来的松山辰担心劝阻的眼光，她随手抽出浅打便走了出去。“先说句啊，我还没有斩魄刀，因此也没什么始解卍解之类的废话。”
不出意料之外，更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到了空地上，岚向对手躬身敬礼，知道十一番队长是不可能占她先进攻的便宜，因此便毫不多作停留的闪身电射出去，挥刀便朝更木的喉咙刺去。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任何一个队长，甚至任何一个席官都没什么挑战性，只能拿出以前在神殿学到的战斗姿势，发挥她擅长的爆发力和灵活度，寻隙进攻。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自虐，没什么特别理由，就是因为她祈夜岚，酷爱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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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的对话以后，手冢似乎真的意识到了要好好过剩下的日子。
虽然她还是不怎么爱惜自己身体，动不动便摔倒受伤，但是可以明显发现她的心情好了起来，每一天都尽量过得充实值得。
晓依然每天如背后灵般的跟着她，也同时不断的让自己变得更强。他终于可以渐渐看出自己的力量，而这远比祝日家的阳光更变态，更令人无法喘息。
他的原型，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鸟。而是只有传说中才出现过的，风中之王，金色的迦楼罗。
而他的能力之一正在慢慢成型，那便是，抽走敌人身周的所有空气。
虽然他现在只能做到大约十秒的时间，范围也大概只有敌人身周大约半公尺左右，而且施展完了以后会脱力得像是刚跑完两百公里的马拉松，但是效果依然很惊人。
他常常在晚上躺在屋顶上，看着满是云的夜空。这是他和岚共有的嗜好，但是理由不同。他看云是为了放松，而岚纯粹只是为了看云而看云。
她常常说，夜晚的空中，就是要很多很多的云才能衬托出星星的美。而月亮的光，从来也是为了令人们感到星辰的辉光才发着亮的。
虽然晓一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她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是看着布满了运的夜晚，总是能够清楚想起岚清澈的笑。晓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要怎么去虚圈呢。如今的蓝染必定已经开始他的那些计划了，就是不知道那些破面们现在有着怎样的程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争得十刃的位子。
不过，现在离这一切都还很遥远。他甚至还没成为基力安，更别提能够有记忆有智慧的亚丘卡斯。
而且，自己承诺过手冢，要待在空座町直到她逝世。
如果她成功被治愈了，还能活上很多很多年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不能以基力安的形态在空座町存在。只是就无法随时随地跟着那女人了，也不能享受她附近的人被他的样子吓得惊魂不定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祈夜晓变得这么多愁善慨啦？
穿越来到死神的世界里这么久，就算术士的年龄和人类为一比四，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变老了一般。连思想都变得迟钝退化，生了锈似的。
忽然的，他感到一阵灵压的波动。猛然坐起身来的时候想必是惊动了屋顶下熟睡的手冢，听见下面轻声的翻身和睡眼惺忪问着‘晓，怎么了啊’的语声。
无暇回答，他一扬羽翼，驱使着风灵向不速之客迅疾的射过去。先发制人。
来者毫不费力的便格开了他的攻击，狠狠地朝他挥了一爪。那只虚的力道强得惊人，晓几乎被震下屋顶，脚下平房的屋瓦片片碎裂，纷纷坠落地面。底下的屋梁木头露了出来，看来老旧不堪，几乎便要断开。
晓知道在这屋顶上如此折腾，陈旧的脊梁柱迟早会无法支撑，连带的让底下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那女人遭殃。这场架他万分愿意奉陪，但场地却得换一换。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向着一块空地奔去，他的对手发出恣意张狂的笑声，也随着自己扑了过来，一下一下全都是朝着虚洞招呼。敢情他是冲着自己的力量来的？
晓凝神，在进退闪躲的空隙中默念秘术的咒文，正准备发动千阳的时候却被沉重的一波攻击打乱，魔力险些乱窜。“火魂，尽烈。”他低声，让篮球大小的一团烈焰朝着那只虚的面具轰去，自己则出其不意的绕到他身后，抬起如矛尖般锐利的脚爪后趾向对方的脊椎刺。
那只虚忽地转过头来，露出诡异的一笑。
下一秒，晓就感到什么东西贯穿了自己后心，血如雾般喷洒。
那是虚骨质的尾巴。
他皱紧眉头，扬手，风灵刀刃般的削开了那虚的半只手，然后回身又削断了它的尾巴，脱身出来。随后跃上半空，五指箕张的往那虚的肩膀挥下来。
它险险避过了，长吼一声，灵压猛然增强。爪子也像是吃了强力肥药般的迅速增长，不半刻就长得像是军刀一样坚硬锋利，活脱脱就是个现成的武器。
它狂吼着向晓直扑过来，晓以自己的爪子挡住了攻击，脚下又是用长长的趾爪刺过去，这次正中它的要害，那虚发出受伤的叫，攻得更急更猛了。
自问到底是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样的麻烦时，晓听见了。手冢那女人的悲鸣。
他对面，那虚露出来的得意笑容只能以刺眼形容。晓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直到虚的爪子刺到了晓虚洞附近，他才猛然醒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只是右手一划，便将它开膛破肚。一颗浓青色的力量结晶掉了出来。他随手捡起，塞进虚洞中，然后忽略系统的通知声音，三步并作一步的拼命疾奔回去。
回到手冢居住的空屋，那女人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若不是脖颈被扭成一个奇异的角度，几乎可以说，她的表情是安详的。
而旁边，她的灵魂已经被拉了出来，因果之链系在胸前，早已断开。
手冢看到晓的时候，脸上空洞的冷静忽然变了样，她激动起来，不顾自己脆弱灵体安危的去攻击那个从头到尾都像是在玩耍的虚。
那虚看着那女人无力的捶打，满脸的饶有兴致，然后转过头来，对晓一笑。“她很有趣啊。这是在引开我的注意力，不让我伤害你是吧？是你的情人吗？”
接着，它长有蹼般连在一起的手一挥，手冢就被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断掉的因果之链晃着，在晓的眼中，竟然像倒数的钟摆一样令人心惊。
他可以感觉得到，驻守空座町的死神就快要来到，但是晓绝对不会让战斗延续到那个时候。
运起全身的能量，他让灵力，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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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被猛然甩出去，背部重重磕在一株古木上，眼冒金星。
放眼这片空地，四处溅散的鲜血，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分别从臂上的三处伤口，腿上和胸口的四处伤口和额角一道足可毁容的巨大划伤所流。
而对面依然笑得轻松，却又不断放出灵压的更木剑八却只是在肩膀上多了道小小的割痕，根本不造成任何伤害。岚明知对方是很大程度的让着自己，但是从来不知道她其实那么弱小。
就连黑崎一护，在斩月还未成型的状态下也比她好得太多。
还自称是什么接受过术士训练的呢，眼看着体力就快不够了，根本就是在丢魔界的脸。
想到这点，岚更加毫无保留的放出自己所有的灵力，让祈夜家阴冷的魔力气息释放。她运气，再次冲上去，举着已经残缺不堪的浅打。
不用魔法，她真的这么弱小吗？
更木剑八的笑意越来越深，游刃有余的轻松格开岚的攻击，转眼间朝着岚的左肩劈了下来。“眼神很不错！但是灵力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岚抵着他的刀，可以感觉到手上的浅打一寸寸的裂开，断碎。
面对着十一番队长的巨大灵压，她无路可逃。
‘-----你才不止这样呢。’
不知是心里还是脑海中，低沉悠扬的声音，传来。
‘你，才不只有这样的能力。’
岚勉力从更木的刀下移开，倔强的提着还剩半截的浅打，咬着唇继续攻击。
‘他有他用的，适合他的刀，可是你战斗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不是吗？’
岚猛然探身，浅打被砍断的切口有着残缺不齐的锋利。她狠狠划向更木的心脏，却在后者中途准备挡格的时候转换方向，刺向他的侧腹。
‘你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但是现在，无论是你或是我都已经不一样了，你知道的。’
她击中了，但是用尽全力的攻击却只在对方横膈膜下制造出一条小小伤口。连血都没有多少，却引来更木大笑中更加狂放的灵压。她几乎站不住脚。
‘岚。你知道我是谁。’
‘岚。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
‘岚。’
‘岚---’
她终于，躺倒下来。浅打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死不死，偏偏就在我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人见识下魔力的时候要出来。”她笑，吃力的举起左手摸摸肩膀上多出来的巨大伤口。右肩膀的锁骨和琵琶骨大概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吧。“要是晓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定会念我太过不知好歹，自虐来着。”
更木低头俯视她，阳光从他的冲天头后面洒下来，刺眼得有些过分。“你很有意思啊。”
岚很想呛他，一股血泡却顺着嘴唇流出来。
更有意思的事情，还没发生呢。她想。
岚微笑着张开左手，掌心上是一个墨色的十字架刺青，此时正微微的发着蓝光。
“---霜华重苍，吹雪。”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Install.8 更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