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行手抄》Murkmagician

8、Install.7 跳级

　　“---话说，涅队长大人从进来就不停的盯着我打转，到底是有何贵干？”岚全身毛骨悚然，半缩着身似看色狼般望着涅茧利。“卯之花队长大人已经检查过，我没受伤阿…”

　　“你身上有不是灵力的未知力量。”不知他是完全没神经没大脑还是有恃无恐，竟然一开口便说出了岚最最害怕被发现的事。“在攻击巨型虚的时候，虽然桧佐木等人报告用的是鬼道符文，但技术开发局侦测到的力量流动并不属于灵力范围内。”
　　岚脸色大变，只差没骂出脏话来。她怎么就是忘了这尸魂界的变态最是口无遮拦，且又聪明无比？“涅队长大人，你在说什么啊？”
　　“你的脸色很不好哦，祈夜同学。放心，我已经征询过卯之花队长的意见，你可以到我的队里来进行检查，不会让你死的。”涅茧利阴阳怪气的道。岚只想逃走，要不然召唤出谁来扁他一顿。
　　自始至终，卯之花烈都一直含笑站在旁边，看着岚，既没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愿，似是在测试她。

　　“既然涅队长大人都已经发现了，那我还保留个什么劲。”岚忽然露齿一笑，露出手掌上的十字架刺青。“我死掉以前是女巫啊女巫。”
　　斑目大约是觉得他们被无视太久，怨气深重，这时就重重哼了一声以表达不满。“开什么玩笑，你死前是女巫？日本哪来的女巫啊。你看起来也不像。”
　　为了让故事更具可信度，她想了想，冒着被别人识破的危险放出了一点点魔力，在手掌上召唤了一个小小的暗灵。“你就看过天生蓝黑色头发的日本人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日本人了？信不信我可以用这个东西吸掉这房间内所有的光线？”
　　涅茧利整个人都来了精神，两颗眼珠死死盯着岚手上的元素灵，从面具后面也能感到他的灼热视线。“那是什么力量？为什么尸魂界里都没有任何记载？”
　　岚魔力一收释放了那个暗灵。“我怎么会知道有没有记载，但是我的族人基本上死了就会投胎到待产妇女的胎中，可能灵魂不会到这里来吧。我是例外，死掉的时候根本没人来帮我做引魂仪式，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卯之花烈依然很沉静，但是岚看得到她眼中淡淡的狐疑。涅却照单全收毫无大脑般的轻易被蒙混了过去，在窄小的病房里绕来绕去检查着岚，甚至还有要拔她头发回去做实验的意图。
　　就在她缩到床脚已经无路可逃，头发看来是要牺牲在变态手下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从室外传来。“祈夜岚。既然卯之花队长做过检查，你身体并无任何创伤，那就出来。不麻烦各位队长了。”
　　她是第一次觉得那颗腐朽白菜有这么可爱。“那个，谢谢队长们的照顾，暴力秃头和长睫毛孔雀也拜拜，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等斑目的怒吼传出来，她脚底抹油，溜了。
　　——————————————

　　晓看着自己终于长齐羽毛的翅膀，万分骄傲。
　　已经两年了。他终于进步到了‘巨型虚’的等级。
　　在这期间，新任驻守空座町的死神也不是没有来找过茬，但是他清楚明白的表示从死掉到今日从没吃过任何一个人类，再加上那死神也打不过他，只好便由着他去。
　　而手冢绯子果然在高中毕业以后搬进了辰曾经居住过的空屋，目前相当于是晓的房东。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渐渐在走下坡，有时候连课都无法上，消瘦下来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便只剩下了骷髅骨架。
　　她几乎去哪里晓都会跟着，就算大学里颇有几个拥有灵力的人类看到他的时候吓到差点晕厥也不改变心意。手冢见他对劝告视若无睹以后也无奈的宣告放弃，只好告诉那些魂飞魄散的人类，晓只是个善意跟在她身边的亡灵，不会害人。

　　在游戏中，自己现在的等级为七，‘吃掉’的力量结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也从一开始全白的外皮变成泼墨山水般斑驳的混色，几乎有三分之二的身体都覆盖上了墨黑的大虚色彩。和现实世界中的实力比较起来，他大约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水准，也就是说，应该可以杀死一只基力安。
　　晓的体型也稍微有些改变，最近似乎有长高变大只的趋势，几乎无法顺利通过门进入房子。他知道这是进化的迹象，也知道自己的灵压已经越来越强，手冢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呼吸困难，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是尸魂界发现他一个几乎要变成基力安的虚还在现世乱晃，成天跟着一个人类，而且还到处在杀自己的同类解剖他们吞噬力量，只怕很快就会找人来灭了他。
　　说到尸魂界，不知道岚怎么了？
　　依她的个性，就算进了真央，怕是也会把所有能欺负的人欺负过一遍，所有恶作剧做过一遍，然后就会嫌闷的连连跳级，毕业以后便到流魂街去乱晃吧？
　　就算在这个游戏里的时间里两人已经两年未见，晓也有自信，岚绝对半分未变。
　　而现在，离正剧开始，还有大约四十七年呢。在这么久的时间内，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当然他可以就这么一路修炼，然后投入蓝染阵营，但他总觉得这样不好玩。
　　岚必定也会想要到虚夜宫去一观，但也不会想要他去攻击她在静灵廷的朋友。
　　那就在虚圈表现出‘妹妹就是一切，之所以要变强也完全是为了她’的样子好了，这样就非常有理由不对任何死神刀刃相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岚带到虚圈来，更于尸魂界虚圈两面都好说话。
　　就这么决定吧。他有预感，以后岚在尸魂界一定会变成非常重要，蓝染和山本两方都想网罗的人物。

　　“---晓？”毫无预警的，手冢在背后叫他。
　　晓回过头来。“哎？”
　　最近他们两个的话越来越少，主要是因为晓的灵压越来越让人类吃不消，而手冢身体的状况也不太适合这样强撑。“怎么了吗？”
　　那女人最近的脸色实在不能用人类来形容，最诡异的是她凡是血管密集处必定显出深深蓝紫色阴影，如手腕，眼窝，颈部等。细看之下便能察觉那些阴影其实都是静脉浮突出来造成，十分吓人。
　　“你，好像也要离开了，是不是？”在大楼天台上坐了下来，手冢忧伤的问，头发在风中飘扬起来，看起来摇摇欲坠。“和辰一样？”
　　晓看看她，摇头。“不会。反正直到你死掉，我看到有人确切帮你魂葬，让你去到尸魂界跟辰在一起之前都不会离开。或者是到你嫌我烦要找新的保镖以前。”
　　手冢露出一抹微笑，鬼影般若隐若现。“那也不久了吧。连我妈妈都已经放弃希望跟我说，好好出国去玩玩吧，不要再管学业，反正也用不着那些知识了。我看你大概很快就可以交差了。”
　　晓啐了一口，拍拍翅膀。“开玩笑。你看我这种人不人鸟不鸟的东西都长出羽毛来了，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才几岁啊，想想自己大好的人生可不可以。这么悲观。”
　　手冢依然是笑，云淡风轻得似是早已看开。“晓，你是几岁死的？”
　　“十七。”这是他现在的年纪，晓答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岚。“我妹妹跟我一起。她才刚满十六。”
　　“这么小啊…”那女人叹息般的说，“等我死了，我一定要去看看你妹妹。她长什么样子？多高？说话什么声音？”
　　晓笑了起来，欢快轻松的。“等你看到她，一定会知道。但是现在重点不在这里。你呀，就给我好好养身体，那颗心脏不喜欢你就算了，再找一颗就是了。”
　　手冢看着天上的浮云，微笑着，忽然便流下泪来。
　　————————————

　　“…你又跳级了啊。”红毛同学看着岚的通知单，愤愤不平的叹气。“也不见你每天乖乖上学，三天一小跳五天一大逃的，怎么还能这样保持优异成绩？”
　　“这叫天赋异秉资质优良，知不知道。”岚敲了他的头一记。“现在该叫我学姐了要我说多少遍！好歹我已经跳到六年级了好不好？”
　　露琪亚在旁边捧着本书，满脸的艳羡，眼中闪着的光几可以用崇拜来形容。“岚真的很厉害呢。我们也才上了三年级，你就跳了三级今年要毕业了。有决定要去哪一个番队了吗？”
　　“十一番队。”岚毫不考虑的说道，看到她疑惑的表情以后笑起来，捏她的脸，算是对腐朽白菜这两年来毫不间断的虐待她的小小报复。“我喜欢打架啊。不过这也只是空谈而已，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斩魄刀怕是会被他们秒杀。”
　　她完全了解现在自己的实力在哪里。十一番队这样的战斗番队，没有自己的镰刀‘夜晦’和亡灵们，入队根本连提都不用提。但是除了这些以外，她的魔力几乎已经完全恢复，在游戏中也已经达到六级，可以顺利放弃四十以下鬼道的咏唱，瞬步也凭借着爆发力练到了学院中没有任何老师抓得到她的境界。
　　但至于白打和斩击，她总是无法脱出魔界训练的姿势，永远无法学会死神的招数和动作。这点她也很困扰。
　　“不会的啦，岚这么厉害，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斩魄刀的。”露琪亚一笑。“要不然，请刀匠帮你打造一把也可以啊。兄长大人一定会帮忙出钱。”
　　岚连连摇手，“别开玩笑，我的刀我要自己找，才不要给那刀匠做心理咨询还给他我身体的一部分。一定会有刀跟我心意相通的啦。”
　　斩魄刀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她从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总是很好奇这一点。现在岚了解了。

　　尸魂界里有一个主要的刀匠负责源源不绝的以灵魂打造不同的斩魄刀，而这些刀的魂魄会自己出去晃荡找主人，找到合意的就会在正确的时机进入那个人的脑中和他对话，当那个人有能力把斩魄刀拔出来的时候，刀子本身就会奇迹似的跑到他那里去。
　　当然，灵力还不稳定的死神---如黑崎一护---他的刀就会产生不稳定的形状。也因此斩魄刀在主人的灵力稳定下来以前并没有一定的形状。
　　而若此人就是无法得到相匹配的斩魄刀，也可以向静灵廷中的二流刀匠买，用天文数字的价格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通常是头发或者手指，但也有为了得到够强的斩魄刀献出一只眼睛的例子）交换。刀匠通常会做一个咨询，了解死神的习性个性，加入他那部分的身体，造出一把也许不是最强但是契合度较高的斩魄刀。
　　岚当然不要打造的刀。她相信夜晦一定会以斩魄刀的形象回到她身边。
　　但是，无论她每天怎么努力的集中灵力寻找哪怕一点点的力量，斩魄刀都没有要出现的迹象。

　　“随便啦，反正今天就好好大吃一顿吧，庆祝岚又成功跳级！”露琪亚的心情完全没受到影响，依然非常兴奋的建议着。“虽然只能在学生食堂打饭，但还是多吃点以表心意吧！”
　　露琪亚已经被收养了两年多，红毛同学却在她每次提到‘兄长大人’的时候露出狰狞的神情，以岚的话来说，简直要吃人般。
　　大概早在露琪亚点头答应进入朽木家的霎那就已经决定，要超越腐朽白菜了吧，红毛同学这几年都不懈的努力着，从来不曾和自己一样到处打混摸鱼，虽然眉毛的刺青越来越怪，人也越来越凶神恶煞，但成绩总是保持在非常前面，却从来没有跳级的意愿。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是因为阿散井想多和露琪亚相处，表面上却还是常常奚落他资质不若自己。

　　这几年，岚虽然每天到处惹事，常常跑去找暴力秃头和长睫毛孔雀，最嚣张的一次是逃课溜到朽木家赏樱花，但有两个地方绝对不靠近，十二番和四番队。
　　卯之花的洞察力绝对非人，她绝对不要冒险让她发觉到更多的不对。而涅茧利队上虽然有很多有趣的实验---想她祈夜岚最喜欢的科目之一便是生物呢---但是涅茧利本人已看到自己总是眼睛发亮的拼命网罗她进入十二番。
　　她喜欢的是实验，不是被实验。
　　而每天下午则按时到朽木家去报到，虽然腐朽白菜已经不止一次把她找去重新教育，但她总是第二天便抛诸脑后，朽木后来便也放弃了，只是在每天训练的时候越来越不保留实力。最近甚至有解放斩魄刀的迹象。
　　而岚也看过朽木对露琪亚的训练，跟对她的训练比起来，就像是拿树枝打架一样。
　　真是不公平。这颗妹控的腐朽白菜。

　　岚对着眼前的拉面恨恨的用筷子戳，泄愤。“露琪亚，你兄长大人最近怎么样？”
　　满嘴拉面像是长了胡须一般的恰比控抬起头来，发愣。“以无恶诶淹欧彦奥啊啊？嗯俄恶？”
　　从相处了两年的经验外加自己也常常做这种事，岚完全了解露琪亚说的是‘你不是每天都看到他吗？怎么了？’“没有啊。只是看他训练我像是跟仇人打架，训练你像是在教小孩，心理不平衡。”
　　露琪亚嘿嘿笑了起来，显然非常开心。
　　岚暗自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