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行手抄》Murkmagician

7、Install.6 虚狩

　　“祈夜！你还在干吗？快要跟不上了！”不远处的前方，雏森停下回头，看着岚。“别人都已经开始魂葬了哦？”
　　岚猛然回神，连忙追上去。“说到这个，到底该怎么魂葬啊？”

　　他们虚狩的地点大约是一个虚拟的战场，满地都是伤残的人类和到处乱飘的整，有些人的胸口甚至已经出现了半个虚洞，更有些人已经蜕变成虚。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很血腥，但这群学生们却好像完全没感觉般视若无睹。
　　该说是他们训练精良呢，还是尸魂界的教育实在太失败？

　　“像这样。以刀柄末端，如盖印章般盖在整的额头上，再让他们随着地狱蝶行到尸魂界，一旦他们安全抵达，那便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雏森说着，一面示范着将一个满脸茫然的整‘净化’。
　　在这个世界，只有死过两次---无论是以死神或者虚的形象死去，也无论死去以后是化为灰烬还是残有遗体---的灵魂才会被送到全部世界共通的黄泉，也就是只有祈夜一族能够进入的地狱。而其中，只有执念够强的亡灵有力量将自己的‘本体’留在黄泉，不至于被送入下一次轮回。
　　而这些被魂葬的整，除非是被真正意义上的杀死或者成为死神，他们永远无法进入黄泉，只能在这个世界投胎。
　　岚将浅打翻转过来，开始面无表情的练习魂葬，耳朵却凝神倾听着附近的动静。

　　果然，不久，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雏森姬---”
　　由于‘姬’是术士常用，于称呼未婚女性的词语，在人类角度上却是‘公主’的代名词，雏森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祈夜同学…？”
　　“雏森，”岚只好修正称呼。“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不等她作出回应，附近又传出一阵凄厉惨叫，这次离他们非常近。“那是什么声音？！”
　　从小到大已经不知打过几百场架的岚自然知道，这是学生临死前的绝望尖叫声。“快点过去看，好像有巨型虚的灵压。”
　　果不其然，当她们气喘吁吁---看不出这么点大的虚狩场地其实辽阔得可以和一个庄园媲美---地赶到当地的时候，桧佐木的两个同学都已经死在状似螃蟹的巨型虚钳上。
　　而那个在各位低年级同学口中‘如同神般’的桧佐木，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而且身上几乎是浸满了他的同伴的血。他回过头来，拼命示意简直不知死活还来到命案现场的两人赶快离去。“你们怎么还会在这里！”
　　相反于岚看到眼前几只丑到无可救药的虚以后的跃跃欲试的心情，雏森拉着她往后退，却看见了不远处的阿散井和吉良。
　　雏森还微有怯意呢，岚却已经不顾桧佐木的杀人眼光，抽出浅打便冲上前去。

　　当然，她的腕力无法单凭破铜烂铁的浅打杀死那么大一只虚，因此岚计划用的是魔法。但却要做得像是发射鬼道，而且速度还要快，不能让红毛同学他们受伤。最重要的是，蓝染和市丸银很快便会到来，绝对不能让这两人看出任何异状。
　　由雏森处所得来的资讯是，一年级生已经学了十五以下的鬼道，因此岚可以放心大胆的一边轻声念着‘自我毁灭吧，隆塔尼尼的黑犬，值得一读，全部烧尽，自己将喉咙割断吧，破道之九，击’一边施出其实是‘风魂，大锤击’的法术。
　　大锤击的效果和破道九的用处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于‘大锤击’是凝聚压缩了空气的密度，狠狠往目标头上压的阴毒招数。虽然看起来可能不太一样，但反正现在桧佐木大概已经神志不怎么清楚，其他几个同学也不太可能分辨得出来这到底是不是正规鬼道。
　　那虚被她这样暗算，头上果然瘪下去一大片，几乎被压扁。“你---”
　　岚趁机跳上去，和终于反应过来了的桧佐木还有各位同学们一起，开始海扁那只巨型虚。其中岚反手握刀，疾风鄹雨般的不停砍那虚的面具，总之要把打败虚的的功名归给红毛同学他们。
　　想救人归想救人，她一点都不喜欢变成视线焦点。在现实世界中从来都有同伴们帮她，在这个世界里，想指望别人，那是做梦。
　　“你到底在干吗？虚全身上下防御最好的地方就是面具保护着的头部阿！”红毛同学吼她，一个破道放出去，炸黑了那虚的半边钳子。“有空还不如斩它的背后！”
　　岚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挥手从游戏背包中召唤出了铲子开始撬巨型虚的面具。

　　“-----祈夜岚。”
　　听到这个声音，岚猛然停下动作，把铲子藏到背后，还差点被虚负伤的攻击得手。“那那那个，蓝染队长，市丸队长，腐朽---朽木副队长？！”
　　原著里不就只是坏人两个，怎么连那颗腐朽白菜也来了？
　　桧佐木几人还忙着继续和虚拼斗，还是吉良看她怎么没动作了回过头来以后才一激灵，差点没立正行礼，却被虚一个偷袭，搞得手忙脚乱。
　　而市丸只是随手一下，那只巨型虚就被秒得尸骨无存。
　　“我们接到你们的求救。其他学生们已经安全回到真央学院，请不要担心。”蓝染温和微笑着扶起雏森和红毛同学，整一付圣人样。
　　虽然对他没心没肺操作虚圈众人的手段看不顺眼，但岚蛮喜欢蓝染这个‘人’。他非常清楚的表明他的企图，何静灵廷撕破脸以后也就非常真实的做起了自己，是少数在漫画中从里到外如一的人。
　　而另一边，腐朽白菜面无表情的站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全身不动只有眼睛往下瞟的看着她。
　　岚不禁一阵头疼。“腐朽白菜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好似要吃了我般？”
　　朽木依然冷着脸，说话时的态度简直像是父亲对女儿般。“虚的面具是最坚硬的地方，别告诉我你连常识都不懂。我教你的瞬步和鬼道还有白打都到哪里去了？这样的巨型虚怎可能解决不了。”

　　岚心虚。没错，她就是保留实力，在朽木家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全力以赴的结果会造成非常明显的魔力泄漏---她身上会开始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阴气，头发中的幽蓝光也会增多，最重要的是灵力和魔力的本质一样但感觉并不一样，轻易就能察觉两者不同之处。腐朽白菜要不是真的脑袋腐朽就是装作没看见。
　　鉴于眼前还有两个终极BOSS，岚现在不打算用到哪怕一丝半点的魔力。
　　“那么大两只巨型虚，桧佐木学长还有红毛---阿散井---还有雏森吉良他们都已经危险成那样了，我没死就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当然是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啊---”岚越说越小声，自己都知道难以自圆其说。
　　“那现在就记得跟我贫嘴？”朽木扫她一眼，“先去四番队报到，痊愈以后再回去上课。”
　　岚一顿，还没开始抱怨呢，蓝染便插进话来。“祈夜同学。早闻你天赋异秉，出类拔萃呢。朽木副队长便别再这样责备她，遇到巨型虚，一般的学生连走路都不会了，哪像她还能一马当先上前攻击。”
　　朽木再看了她一眼。岚别过头去，冷汗涔涔。
　　真是，她当初怎么就这么笨，偏偏要去找贵族？而且还找了这么个冰山般不苟言笑的贵族？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四番队检查吧。”
　　————————————

　　晓再次下线。
　　距离上次看到自己同伴的脸已经过了一个半月左右，再怎么样也应该报告一声。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荒一脸疑惑的侧着头。“多久了？”
　　破军盘坐在旁边，姿势和自己上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半点没变。“一分钟。和你上次进入游戏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说，你到底是在那游戏里呆了多久？”
　　正说着呢，坐在一边脑袋低垂状似沉睡的岚也抬起头来，一边还骂骂咧咧的不知在问候谁家祖宗。“---那颗腐朽白菜，我以后跟他没完---哥哥？你怎么也醒着？”
　　荒依然偏着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只好由破军回答。“一分钟整。你们该不会也只是玩了半个下午就下线了吧？”
　　“一个半月整。”晓回答，耸肩。
　　岚咦一声，转过头来。“可是，我已经在那里过了将近三个月欸。都已经虚狩完毕了。我刚刚才被朽木白哉扔去四番队检查。”
　　三人僵在那里面面相觑，直到荒忽然一弹指，恍然大悟般微笑。“时间的流逝不同啊。你们读过了么，人类的小说系列，纳尼亚传奇？”
　　晓点头，岚蹙眉，破军干脆地摇头。

　　“那里面的时光流逝也和我们现在一样，在纳尼亚的世界里二十载，于我们世界不过是一秒，而我们的一年兴许便是他们的一世纪。这个游戏应该便是这样，只除了一旦退出游戏，他们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便成一比一的制度。”
　　晓亦是恍然。这样的话，无论他在死神的世界里过了多少年，在这里就永远都只有一分钟，而在玩游戏的时候回到真实世界中，游戏里的角色会陷入沉睡，而睡眠的时间便和在真实世界里度过的时间一般。

　　“你在空座町，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人啊？”岚问道，“我好想出去混---”
　　“不对，这样的话我是否该比你多呆一个半月，才能保证我们在游戏里的进度一致？”晓忽然想起。
　　“不用啊。反正我们只是在不同的时间睡着而已，等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反正也会是在同样的时间起点上啦。”岚倒是一派轻松，然后又继续问。“现在空座町的驻守死神是谁？长什么样子？哪个番队的？有没有找你麻烦？---”
　　“若你以后在尸魂界看到一个叫手冢绯子的女人，帮我照着她。”晓道，“她活不长了。是现在分配在空座町的死神---刚从真央毕业不久，叫松山辰，人在十番队---的女朋友。我看辰得是要亲手魂葬她。那女人的执念强得很，说不定还能当上死神。”
　　岚愣愣的点头，然后忽然眼睛发亮的看着他。“她漂亮吗？晓是不是偷偷喜欢人家？”
　　晓很想打她的头。“不，我不会喜欢上人类。句点。你别胡思乱想。我和辰打了好几场架，他算是我朋友。要是在静灵廷遇见他，记得替我多踹几脚。”
　　顿了顿，岚忽然张开手。“哎，你看！”
　　那是一把非常简单的，看起来薄弱无比的日本刀。做工并不是太精细，却也带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晓自然一看便知道那是什么。“浅打？”
　　“是啊是啊，我刚刚还在扁巨型虚呢，这浅打一直握在手上也没发现，下线的时候一并带了过来。”岚笑，翻来复去的检视着那刀。“虽然是破铜烂铁，但也比人类的破铜烂铁好。只要能灌得魔力，倒也砍不出裂纹来。---你知道人类最近好像在研究着要让两种妖钢融合到一起？”
　　“听他们在那边做梦。”破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抽出从不离身的武器，北斗家自产的，套在指头上如爪子般延伸出去的‘类爪’。
　　妖钢为术士发现的金属，玄黑色的最为常见，名为朔月。岚的武器镰刀以和她头发同色的‘夜魂’打造而成，破军的类爪为带着银色的‘星罡’，此外还有荻染，墨华，曼殊，祝日等等类别，而‘祝日’为近十几年才发现的，能够让魔力无效的灿金妖钢。
　　“大约是想着什么时候要来再和魔界起争端吧。”岚漫不经心的低着头，“羽笙姑姑还在位呢，这些人类就嚣张得什么似的。真是不知好歹。”
　　“我怎样？”
　　只听到一道轻快明亮的女音，伴随着跳舞般的轻快步伐，祈夜羽笙长发轻晃的走了进来。
　　可不巧，就在同一霎那，岚也按下了游戏中的，返回游戏的按键。
　　————————————————

　　“喂，你就是那个中途插班的学生？”
　　岚刚回到游戏里来，就听到一个人大剌剌的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友善的主。
　　“对不起，你是---？”

　　甫转过头来她就知道那是谁了。那么颗油光晶亮反光极强的大秃头外加一脸的流氓相，还有旁边忙着照镜子梳理头发的孔雀男，不是十一番队那而人组又会是谁？“你谁啊。”
　　见到她的态度转变，斑目一角差点没暴走起来。“你那是什么态度啊？！真央的学生，看到我们应该是连头都不敢抬的吧？！”
　　“你还是没跟我讲你是谁，我怎么‘看到你连头也不敢抬’啊？”岚往后倒在床上，抚额。“而且，哪有你这种长辈这么霸道无理的，分明就是找我的茬。”
　　斑目还待要说，绫赖川躬亲一个爆栗打到他头上。“真是对不起，同学，我们是十一番队的。我是绫赖川躬亲，十一席，他是斑目一角，十席。”
　　“十一番队？”岚明知故问。“真的？我好喜欢十一番呢！现在的队长是那个谁，更木剑八对不对？那个冲天头？他是不是真的很强啊？我毕业以后，想去的就是十一番呢！”
　　绫赖川一笑，自恋的拨拨头发，还没回答时，病房的门便被轻轻打开。

　　卯之花烈带着和荒一般温婉的微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在岚心目中和西索大蛇丸并列第一，同为漫画中著名变态的，涅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