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行手抄》Murkmagician

13、Install.12 十三

　　“志波副队长！十一番十九席祈夜岚带朽木露琪亚前来报到！”

　　岚当然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十一番队员，带着刚从真央毕业的小死神到十三番队报到实在很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看露琪亚第三次迷路绕过十一番队大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和八千流小姐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带路。
　　好在自己平时也常常出来乱跑，各个番队的守门死神都跟她很熟，不会出现‘你是谁啊’的尴尬局面。
　　志波海燕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脸上满是还没睡醒的样子，甚至脸颊上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痕迹。“呵啊哈------岚，你怎么突然来了？”
　　岚鞠躬，然后把缩在自己背后的露琪亚往前推。“这是朽木露琪亚，你应该见过她吧？腐朽白菜让她自己过来，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还会迷路。还有这个。”她扬扬手中抱着的一叠公文，数出其中几张递给志波。“我先走啦，还要去送东西呢。”
　　当然八千流小姐是不会轻易放人的，岚还得‘顺便’从一番队到十三番队派送看似轻薄其实厚厚不下两百份的公文。真是虐待劳工。
　　志波一贯乐天开朗的用力拍了拍她的头，力气之大让岚差点往后跌，旋即跳起来毫无尊敬长辈样子的把整叠公文甩起来猛拍志波的头。“你不要乱打我啦！笨蛋！”
　　在露琪亚愕然的注视下还有志波的大笑声中，岚磨牙着往外跑。
　　干脆，送完公文以后就下线吧。她想念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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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必须用尽全力才没有一张开眼睛就攻击眼前的破面。
　　在虚圈生活了这么久，晓已经养成了‘靠的这么近的生物除了威胁以外没有别的意图’的想法，连带着醒来的时候会出现无差别攻击情形。
　　但反正眼前的破面他也打不死，估计自己还会被秒杀，那何必费力气散发杀气呢。
　　更何况那还是一张熟悉的脸。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晓刚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脸上应该要有的白色骨质，专属基力安的面具已经消失无踪，虽然还是有一块硬物抵在脸上，遮盖了除去下巴外的整个面容，但至少已不再妨碍讲话。
　　他一伸手就看到了自己完全变成了鸟的样子。翅膀的飞羽从腋下伸出来，一直到肘部才不再和手臂共用同样的一根骨头，因此只有前臂是可以自由移动不受翅膀影响的。羽毛是粲然的金色。饱和的，灿烂的，王者般威严华丽的金色。
　　他终于晋级成为亚丘卡斯了。

　　葛力姆乔叉着手臂看他，皱眉歪嘴的好像刚吃了黄莲。“我还以为你会要晕很久咧。才半个月啊。”
　　“…半个月算短吗？”晓问，几乎可以看到头上出现的黑线。六刃大大咧咧的点头。“一般来说要进化成亚丘卡斯都要三四个月，我都用了一个半月左右，想不到你用的时间更短。那丫头现在怎么样？”
　　晓摇头。“不知道。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她上次召唤你是什么时候？”
　　也许该是时候下个线了。
　　葛力姆乔耸耸肩，摊手。“她第一次也是上一次召唤我是十一年前。那个时候我差点宰了她，那丫头迫不得已又召唤了乌尔奇奥拉出来，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动用亡灵召唤会让还没死的人强制灵魂出窍。我们回到虚夜宫的时候发现那些下级破面差点没吓出心脏病。”
　　想象着一群小破面围着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了无生气的身体，魂飞魄散的模样，晓大笑出声。“真是辛苦他们了。蓝染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有啊。”六刃答，一屁股坐在床上，盘腿。“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但是我说你已经进化成亚丘卡斯，很有潜力，我顺便很无聊想要个玩具，就把你拣回来啦。反正你现在也烂得跟什么一样，不构成威胁。”
　　晓笑不出来了。相反的，他很想踹眼前一脸嚣张得意笑容的破面。“你就很厉害了？也不想想自己以后是怎么死的。”
　　不等葛力姆乔反唇相讥，晓跳下床---惊异于自己身体的轻灵---走了出去。
　　不料，门口却有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气势却不输于静灵廷外面那堵厚墙的乌尔奇奥拉。“祈夜晓。”
　　晓叹口气，只好退回天花板挑高至少七米的房间。“做什么？”
　　四刃看着他，“祈夜岚跟你联络了吗？”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关心岚的去向？晓歪头，“我现在要下线，所以会暂时晕过去，然后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去看到岚。有没有人要我带什么纪念品什么话？”
　　他承认，最后一句有点发泄意味。
　　果不其然乌尔奇奥拉扫了他一眼。“请告诉她，虚圈会比尸魂界容易生存。”
　　晓挥挥手，躺回床上。“LOG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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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满脸惊恐的看着带着轻松笑容的羽笙姑姑。
　　虽然今年已经满三十五岁，也就是人类的一百四十岁，羽笙姑姑依然维持着二十余岁的容颜，据说那是因为曾经下过黄泉，维持身体形态的根力曾经消散又强行聚集过的后遗症。不仅仅是血缘关系，羽笙姑姑和岚亲近的原因也有一大部分在于岚的个性，以及两人极为相似的关系。
　　“岚，破军跟我说了很有趣的事情…？”羽笙姑姑歪着头笑眯眯的道，岚却因为其人极度腹黑爱搞怪的个性直起鸡皮疙瘩。“那个，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破军最近被雾澈阿姨训练得很惨，神经错乱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我记得雾澈姬上次训练你们可是在一个礼拜前，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能神经错乱一整个星期，那你们几个可就丢光神殿的脸了，不是更该加强训练？”
　　岚额头冒汗，心知肚明不可能骗得过孩子王兼小孩克星的姑姑，只好将求救眼神投向一起醒来的晓。
　　“祈夜晓，你若插口，就让你到神座从属队‘疾’跟你母亲实习一个月！”不等晓开口，羽笙姑姑先发制人的抢先说道。岚心里飚着泪的看着胞兄面部表情抽搐的闭上嘴。

　　“嗯？所以这个‘风行手抄’是让你穿越到漫画世界的啊？”羽笙姑姑微笑，忽然没有了狡黠的样子，变得赞许起来。“虽然还不知道人类的科技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勇敢尝试这个游戏了的岚，也很令人赞赏呢。”
　　“诶？”没听到预料中的责备或者调侃话语，岚惊讶的抬起头来，但很快进入状况。“在那里召唤亡灵，会把那个世界还活着的角色强制灵魂出窍，所以那是真实的另一个世界。我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让这些人重新选择自己的生命是否就此结束。”
　　羽笙姑姑闻言，笑了起来，拍拍岚的头发。“就是这样的精神才是我祈夜羽笙的侄女嘛！---可是这样的话，你不就都没有亡灵了？”
　　岚顿时嘿嘿嘿偷笑起来，拉着姑姑和晓的手一路跑到练习场去，后面还跟着荒和破军，以及似乎明白同伴们有什么事要宣布的空行。
　　“我练出来了，斩魄刀！！”
　　换来的却是大家一脸疑惑的表情。
　　“那种东西是无法在现实世界使用的吧？”羽笙姑姑是他们之中唯一看过死神BLEACH作者本尊，还跟他要过签名的，也对这部漫画知之甚详，这是不乏怀疑的看着岚手忙脚乱的组装起镰刀来。“而且，斩魄刀和你的‘夜晦’是两件事情吧。”
　　“谁说的，现在他不叫夜晦啦，我的斩魄刀的名字是，吹雪！”岚说着，扬起发着淡淡光芒的镰刀，“重华漫苍，吹雪！”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寒气和冰雾蔓延开来，宛若冬日。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召唤看看乌尔奇奥拉君他们吧。若你已经在死神的世界找换过他们，不妨在这个世界问问，记忆有没有因为你的介入而改变。”羽笙姑姑建议，伸出手来轻触着真实的，从大气中凝结而成的冰晶。“真是很有用的能力啊。我看你大概都是在用冰刃之类既可以远距离操纵又能辅助近身攻击的偷懒招数吧。”
　　岚嘿嘿笑，挥挥手凝结出一片又一片的冰刃。“我现在还发明了一招，凌星霜，能够让大大小小的冰块出现，我不但可以在冰块上面穿梭，好像还能把我的倒影拿来迷惑敌人似的。”
　　羽笙姑姑歪头。“要不要试试看？正好我很久没打架了。”
　　岚一个机灵，连忙退到远处拼命摇头。虽然自己酷爱战斗，但是羽笙姑姑和任何一个亡灵的配合度都像是身体和影子般的契合，而且其人无论是魔法或者格斗的造诣都很高，岚丝毫不怀疑巫冥神座的姑姑可以不动用亡灵帮助的单枪匹马毙掉死神里面的十刃。全部的十刃。
　　羽笙姑姑露出笑容。“怎么样，你不是很有自信吗？这样吧，不然我召唤草十郎？”

　　足立十郎远元，外号草十郎，是日本文学中的一部历史背景小说中的主角，其人并不存在。他在故事的最后貌似死了，而他也是羽笙姑姑发现‘其他世界死掉的亡灵也可以缔结契约，也可以召唤’的主要原因。
　　而羽笙姑姑把半数契约送给岚以后就把草十郎作为主要的亡灵助手，教了他很多进攻防守的方法，俨然成为巫冥神座的半个弟子。死人的弟子。
　　但因为此人天生拥有对韵律的良好直觉，无论是步伐或是攻击都带有一定的音乐感。他正是岚喜欢用‘跳舞般的方式’打架的最主要因素。
　　草十郎嘛，岚上上礼拜和他不用魔法切磋的时候，是惨败的。当然对方也没有动用亡灵的特殊能力。
　　“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岚抚过吹雪，笑。
　　羽笙姑姑只是一弹指，草十郎的亡灵就凭空出现在岚面前。没有繁琐的画法阵仪式，没有用任何咒语言灵，而且草十郎的召唤符文还甚至没有刻在法器的戒指上以供迅速召唤，羽笙姑姑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完成了岚至少需要两分钟才能达到的魔法。
　　光是从这点来看，她似乎永远无法企及那样伟大的高度。
　　但是岚却没有灰心的直视着草十郎，对他挑战的勾起嘴唇。“草十郎君，请多多指教啊。我先出招了噢---凌星霜！”

　　随着大气中的寒气和水汽凝结，不规则形状大小的冰山冰块们纷纷出现，在岚的半径五十公尺内散布各处。岚轻跃到其中一块较大的冰山上。
　　瞬间，所有冰面上都出现了岚的倒影。这一次留上了心的岚发现，每一个倒影中的她都不太一样，甚至可以用心神操控哪一块冰露出生气或者微笑的神情。
　　草十郎却丝毫不受冰块影响，抽出长刀就迅速冲过来，不拖泥带水的连连砸飞被岚控制，扔过来的冰块。
　　岚一个瞬步，消失在冰山群后面。
　　她先是不停在草十郎背后出现，攻击，然后瞬步消失在冰后，让他徒劳的往后转。
　　但是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大约三遍以后依然没有伤害到亡灵的一丝一毫，岚明白是亡灵主人的羽笙姑姑同时在部分操控着草十郎的行动。她马上改变战术，让冰块随着自己往上飘，不断踩着不同冰块跳跃来去攻击的同时也将那些‘踏脚垫’踢飞向亡灵。
　　草十郎沉着的继续挡格着，一有空隙也反击数记。岚不得不分神思考着替代的作战方案。
　　如果，能让这些冰块变得像是‘她’就好了。
　　‘吹雪，冰块能够拥有自主意识行动吗？’
　　‘如果你把我插到其中一座冰山上的话，大概有办法让那座冰山活过来个十五分钟吧。’刀魂回答，不乏戏虐的意味。
　　‘但是总有办法把我的倒影变得更加真实吧。就像是鬼眼狂刀里面的明的[梦冰月天]，不是也逼真到让人去砍他的那些倒影，而且还能把人封在里面直到死亡吗？’岚想着，一边操纵着冰块凝结的形貌，尽量让他们缩成人的大小。
　　‘那是抄袭。而且有什么用。如果是瞎子一来，马上就能察觉真人在哪里吧。就像九番队那个黑人一样。’吹雪精辟的道。
　　‘这样的话，总有办法在那些冰块形成的同时对它们下咒吧。如果有人攻击他们的话就会引发自动反击。就是说如果我躲着不动，敌人在找我的时候总会不耐烦地到处斩击那些冰块，到时候就会引发冰块自动的攻击。’岚想，手中不停的继续对草十郎发出各种鬼道。雷吼炮赤火炮苍火坠缀雷电。
　　‘但这也只是凌星霜的附加功能罢了，主要的攻击里还得我们慢慢钻研。---同人文里面不是都说斩魄刀一出现就有一堆超强招数吗，为什么我还要自己想啊？’
　　吹雪哼哼。‘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有刀还没遇上主人以前就自己拥有能力了。你没听过斩魄刀的主人一旦死去，刀也会一并沉默吗？’
　　“岚小姐，战斗的时候请千万专心。”冷不防草十郎的声音从岚背后响起，她中断和吹雪的沟通，看都不看背后一眼就一脚扫出去，终于生平第一次打到始终防御良好的草十郎。后者的左肋部分好像听到喀啪几响。

　　因为姓祈夜，因为流着祈夜一族的血，岚很荣幸的拥有碰触亡灵的能力，并不是只有使用魔法才能伤害到他。
　　羽笙姑姑满意的嗯了一声。“有进步。草十郎，这次就算是你输了。回黄泉修养一下吧。”
　　一顿首一行礼，草十郎倏然消失，只有背后始终背着的，象征着契约亡灵身份的巨大符文徘徊在空中不去。
　　岚随着收回了吹雪，将恢复成原本墨色的镰刀折好，放进口袋。
　　羽笙姑姑摸摸岚的头发，终于显现出了点长辈样子。“反正你都玩下去了，把电脑的联结给我，我拿去给那些职司们研究一下。最近神殿是有点太闲了。”
　　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巫冥神座忽然回过身来，一笑。

　　“岚，记得变够强去好好扁山本老头子一顿，还有晓也是，变强以后就想办法把蓝染忽右介整垮，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