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烙印眼底的故事》浅端

78、间章 她不在的街道

　　2:00p.m.
　　宫城县，市民体育馆内，县代表决定战预选赛的决赛，如期而止。

　　观众席早已被两位决赛的常客“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应援色覆盖，一青一紫，显得格外壮观。

　　“两边的应援啦啦队都好厉害啊。”见此盛况，刚走入观众席的观众都不禁感慨道，“不愧是强豪啊。”
　　“要不我们也坐到学校的应援席后面吧。去感受一下青春的活力！”
　　“可以啊，不过你打算支持哪对？”
　　“嗯……青城吧，他们队这次的二传手相当帅啊，球打的也很华丽。”
　　“比赛也不需要美观性吧，又不是表演，我还是更支持绝对王者白鸟泽，虽然有人会评价他们的打法单一，但是打的很流畅，看着很舒心。”

　　对于挡在面前激烈讨论的观众，国见英开口道：“麻烦让一下。”

　　“啊，抱歉。”

　　国见英从两人的身侧走过，没有一丝犹豫地走向青城应援席的最后一排。这是他昨天就坐的位置，此时空无一人。

　　距离比赛开始就剩几分钟了，而在他印象中，那个人从来没有迟到过。

　　“胡桃学姐……？”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国见英下意识地觉得是昨天那通电话的问题。
　　姑且发个消息问一下吧。

　　他的邮件很简短，只有几个字：你来看比赛吗？
　　然而直到比赛结束，裁判宣布白鸟泽获胜，两队整队离开，他都没有收到星野胡桃的回信。

　　他远远地看了眼满眼不甘心的岩泉学长和及川学长，最终也没有选择上前搭话。他和周围的观众一起走出体育馆。

　　今天的天气很好，室外怡人的春风吹拂着他的碎发，但此刻他的心情却莫名的沉闷。

　　*5:30p.m.
　　作为获胜队伍的白鸟泽男子排球部，排列整齐，老老实实地站直，低头听着教练的训话。
　　而听到鹫匠监督的命令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天童觉：“我们明明赢了！为什么要跑步回去啊？！”
　　牛岛若利：“这里离学校不是很远。”
　　山形隼人：“毫无怨言啊……不愧是若利。”

　　“排球部的各位，祝贺你们获得优胜。”船田有纪带着照相机向他们庆贺，“要拍个合照纪念一下吗。”

　　“新闻部的学妹！好啊好啊，要把我们都拍进去哦。”

　　虽然前一秒还在抱怨要跑回学校，但是比赛胜利的事实毕竟摆在眼前。一想到暑假能到东京参加比赛，大家都不由得兴奋起来。不仅是正选，还有替补席的众人。

　　拍好照片后，雨宮和树看着船田有纪手上那眼熟的相机，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个相机，是星野同学的吧？”

　　“是的。因为学校配的相机实在是太重了，挂在脖子上累死了。胡桃这个又轻巧拍摄的质量又好，所以前几天我就和胡桃借了一下。”

　　“诶——星野同学她没有一起来吗？”

　　“嗯……今天我倒是没看见她……”

　　“估计是去青城那边了吧。”白布贤二郎说。

　　船田有纪摇摇头：“没有吧，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昨天她坐的位置，只有一个男生坐在那里。胡桃和那个男生昨天是坐在一起的，我还拍了照片呢。”出于一种八卦的心理，昨天在目睹那个画面后，船田有纪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键。

　　雨宮和树认真看了看屏幕里的照片，道：“是国见啊……我去问问他吧。”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雨宮。”汤野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好奇地问。

　　雨宮和树：“我女朋友做了曲奇饼干说是想给她一盒，因为没联系上她，所以她的那份在我这边……”

　　话音未落，周围几个一年级生就扑到了雨宮和树的身上：“草！你这家伙！炫耀是吧！现充去死吧！”

　　“不是炫耀啦！！”雨宮和树狼狈地从“包围圈”挣脱出来，解释道，“因为从昨晚起她的电话就打不通了，稍微有点担心……”

　　*6:00p.m.
　　青叶城西，拉面店内，数十名少年几乎将整个店面承包了下来。

　　“及川他又发什么神经了。”花卷贵大看着身边疯狂敲打着手机按钮的及川彻，疑惑道：“竟然连赛后传统拉面都不吃了。”

　　松川一静：“他每次输后不都这样吗？”
　　花卷贵大：“不不不，去年还是吃了满满一大碗的。”

　　及川彻：“这话说的我好像经常输一样！！”

　　岩泉一当然早就注意到了幼驯染的异常：“不会是因为胡桃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相当笃定。

　　花卷贵大瞬间回忆起了一些细节：“胡桃……我记得好像是之前烟花大会遇到的·原来北川第一女经理·现在在白鸟泽的·及川没追到的学妹吧。”

　　“为什么前缀会那么长啊！而且什么叫没追上啊，是目前还在发展中好吧！”及川彻一拍桌子，替自己激烈地辩解道。
　　“为什么她不回我信息啊，为什么没来看比赛？等等！她不会又只回你消息没回我信息吧？小岩！”

　　又……
　　松川一静敏锐地注意到了关键词。

　　“没有。她也没回我信息。”岩泉一瞥了眼手机，看见外屏幕上没有收到新信息的提示，就又将手机放回了包中，“明明两周前信誓旦旦说会来看比赛的。”

　　虽然不至于像及川那样反应过度，但对于她的违约，岩泉一也觉得很不爽。
　　但仔细一想后，就算有急事不能来，照那丫头的性格肯定会向他们说明的，像这样没有一点消息就消失不见，甚至还联系不上的情况，多少令人担忧。

　　渡亲治：“会不会是手机坏了。”
　　及川彻：“手机坏的话，立马去换一个不就好了。”
　　花卷贵大：“你说的容易，手机很贵啊。”
　　及川彻：“她家都不是用有钱人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财阀！”
　　青城众人：“欸——？”

　　岩泉一也认可及川彻的说法：“如果真是手机坏了，她肯定会立马去买了新的吧。”至少在电子产品的花销上，她是没有一点心疼的。

　　所以，果然还是出了什么事啊。
　　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6:10p.m.
　　夜晚，国见英家中的电视里正重播着下午预选赛决赛的精彩瞬间和选手采访。
　　他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拨通了位于前列的那串数字，对面很快就接起。
　　“欸——好难得啊，英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姐姐。问你个事。”

　　“我就说，肯定是有所图！说吧，是不是有恋爱上的问题想要请教我。”

　　“……不是。”国见英无语了几秒，到底还是没有被姐姐带偏话题，“是胡桃学姐的事，今天联系不上她了。你和她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啊，我也想问的来着，我昨天问她这周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结果她到现在没有回我呢。胡桃她平时虽然白天上课，但是晚上会固定时间回信息的。”

　　国见英也知道她这个习惯。

　　“联系不上胡桃吗……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星野先生，也就是胡桃的爸爸。之前拍摄的时候，我有拿到星野先生的名片。”

　　“麻烦了。”

　　“没事没事，毕竟英你这么担心的啊~”

　　“……我挂了。”

　　*6:30p.m.
　　北川第一体育馆内，影山飞雄整理好场地上四散的球，收下球网，锁好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这些是他已经养成习惯的动作。

　　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到了六七点，天还是完全暗了下来。和白天截然不同，校园里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

　　直到他走到门口，才算是遇上了第一个人。值班的保安和他打了招呼：“又训练到这么晚啊，排球部的男孩，早点回家吧。”虽然对于影山飞雄的晚归，他已经习以为常，但总是会想唠叨几句。

　　影山飞雄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拽了下背包的袋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又猛一回头。
　　这也是他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栋没有一丝光亮的房子。
　　这一个月依赖，那栋房子一直都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毫无人气的模样，听说在一年级的讨论中，那栋房子已经变成了都市传说中荒废已久的神秘屋宅。

　　但影山飞雄清楚的知道，那里不久前还是住着人的。

　　两个小时前，通过监督，他得知了今天高中预选赛决赛的结果。

　　几乎是白鸟泽压倒性的胜利，甚至没有打到第五场。

　　队员们发出阵阵惊呼声。“不愧是白鸟泽”这类的话，他不知道听了有多少次了。

　　队里训练结束的时候，监督特意找到他，拍了拍肩膀，说：“影山，虽然这次的比赛关系着保送名额，我知道你很重视，但是一定要记得比赛最关键的不是你个人的技术。作为二传手，你需要让攻手打到球。”

　　对于从小就志愿成为二传手的他，这完全就是废话。所以他自然立刻回道：“我知道！”

　　但是耳边却又时不时会响起怨音：明明是他们太弱了，跟不上我啊。

　　今天也跟国见金田一他们发生了矛盾……明明初中的预选赛就在眼前了。
　　现在的这个队伍绝对是不够格的啊，明明大家都再努力一把，就能变得更强的……
　　就因为白鸟泽今年没有牛岛学长在了，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实在是太愚蠢了，其他学校也在努力追上来。
　　而且就算预选赛出线，那还有全国大赛，把第一步的目标当作最终目标，实在是……

　　“影山的目标是世界大赛吗？”
　　一段过往的记忆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在听说星野胡桃的妹妹得到小提琴世界冠军后，那时关系还算融洽的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时，星野胡桃对他说的话。
　　“那可要好好努力啊。”

　　影山飞雄认真地注视了那栋房子几秒后，握紧了拳头。

　　要赢。
　　绝对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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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