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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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这个人。
华仪冷着眼神，抱臂靠在后墙，后方斜右的地方传来十分好辨认的两个说话声。
“你好，我叫易临。”
“——什么易临？！我我不认识你！快滚，别当老子的路！”
“您不认识我是应该的，我方才也自我介绍过了，之所以找上您，是因为我对李自承一案抱有疑惑，听说您当时也在现场，还是他的护卫，特来向您询问当时的经过。啊，不必担心，我完全与官府没有关系，就算您说了什么官府也不会派人来找您的麻烦的，您大可以放心。”
“哈？！什么官府，我根本就没做什么亏心事好吧，都是正经雇佣的，你你扯什么官府呢，想拿官府来压我，就你这个小身板？哈哈，不要笑死人了！”
“所以说我并没有用官府来压迫你，只是想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来时听闻您最近十分繁忙，几乎脚不沾地了，小弟这当口过来打扰你，不耐些也是应当，这厢是小弟做得不妥当，一点小心意，聊表致歉，希望大哥别放在心上。”
一阵金属密集的撞击声。
“哟，小子，挺上道啊，哼，算你识相。”
停了一阵。
华仪指尖搭了一下手臂，停这么一会儿，是在心里拨着算盘想宰这头肥羊罢。
“啊哈哈，李公子是吧，好说好说。哎呀，小兄弟，可否问一下，你为什么要问这事？我并没有见过你，李公子与你好像并没有过什么关系吧。”
华仪淡淡眨了一下眼睛，还是怕官府来人，不敢动手。
“啊，是这样的，世子在军中时提携过我，还曾无意之中与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前几日听闻李自承一案，世子却一直说自己没有杀李公子，他应当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思来想去，还是想自己来查探一番，世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此也算是尽一番心力。”
“哟，还是军爷呀，失敬失敬......嗯，这我也不好说，李公子这种大人物也不会跟我们这种下人多说什么，也就出去的时候带上我们这些护卫，我也是真的不太了解。”
想白拿钱么，真是敷衍得十分明目张胆。
华仪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下眼睛，意料之中，郑仁的功夫他也领教过，这种人来硬的不一定能吃得下，来软的又贪心不足。
“原来如此。那能烦请告知一下李公子最常去的几个去处么？我去那几个地方找找线索。”
“......”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接受了这个答案，华仪和郑仁双双卡壳了一下。这个问题问的就不是那么刁钻了，可以说得上是很好回答，郑仁除非脑子被李公子临终前噫噫哇哇划着小刀挖走了，否则少说也能答出那么三五个字来。
“呃......”郑仁说，“他——他常去——”
但是坏就坏在，轻易说不得。
去哪里？
总不能说他总跑人家平头百姓家里欺男霸女......这可是犯法的！现在李公子被人一掌轰下人间了，说了不马上来人把他抓到官府去坐牢子，他——他哪敢实话实说！
但不说又不行，这小子随便一拿就有那么多钱，说不定还不是那种杂役小兵，有官职的现在最是惹不得，就连姓华的小杂种他也得忌惮三分，别提这个还是从军营里出来的。
看这说话做事还有长相，家里没点势力郑仁是打死也不信的，更是不能得罪，何况人家还给了他分量那么足的银子，于情于理，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属实不讲道义。
“呃，他常去——其实李公子也没什么常去的地方，总是在许多地方转悠，有的地方常去，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不去了。我、我也说不好。”
堪称废话。没说他去什么地方，也没说他什么地方没去。
“是这样啊，我大概了解了。”易临说，“那李公子时常转悠的许多地方包括万绯楼吗？”
华仪睁了一下眼睛。
郑仁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说完“你了解什么了你”，马上又是下一个问题。不过这个可比上面两个好回答多了，可以说，郑仁松了口气。
于是他飞快回答道：“没。公子很早就不去那里了，他比较喜欢干净的，嫌青楼楚馆的姑娘脏。”
“哦，那么李公子喜欢喝酒吗？我听闻那日世子与李公子之所以起冲突，就是因为戚三娘用来当彩头的那坛酒。”
“我不大清楚。但是李公子时常想一出是一处，可能高兴的时候恰巧听到了消息就想要夺过来。前一天我记得他挺高兴的，然后第二天就带着我去那里夺酒了。”
“李公子经常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拿到手吗？我听闻是你先上了擂台的，但是没有抢过，按理说李公子是不应该逞能上去亲自跟世子动手的。”
“嗯......没有。李公子心里也是有数的，什么东西能不能得到他心里晓得，他以前——”郑仁忽然咬了下舌头，“得不到的他一般不会强求，最是惜命，晓得明哲保身。那日硬上去应是看我......比较轻松就下来了，以为我故意输给世子。”
易临略一沉吟，抬起眼睛，“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我听说，李公子从数年前就开始强抢平民女子，仗势欺人，五年前却突然没了消息。”
“请问，截止李自承遇害前，他仍在暗中进行这项活动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