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艾尔白

22、第二十章 你根本就不懂

　　转学的事襄环艺再没向罗晶雁提起过。好在她提前几个月去参加了艺考培训，每周也只有一小部分的时间能接触到学校。

　　她可谓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艺考。无论是作品还是笔试面试，她要让这场考试成为人生最亮眼的一笔。

　　今年过年得晚，春节一过天气就开始逐渐回温。齐天歌的办公桌上还是书，电脑和茶这老三样。

　　新烧开的水向杯子外冒着热气。他不太灵活地点击着鼠标，时不时瞥一眼身边正走神的襄环艺。

　　“襄环艺，你的艺考成绩出来了，你知道吗？”

　　她不答。

　　“我替你查了成绩，你的作品是叫《无期》吧，成绩非常不错。重本是稳了，有什么志愿学校吗？”

　　她仍不答。

　　齐天歌推了下眼镜，不见她说话，也猜不透她的想法。这个学生总是令他困扰。

　　“像这种综合类的大学，理科学科都比较好。正好你也是学理的嘛，走艺术也能报。去了之后选修也可以，双学位也可以。”

　　“老师，我的画才得了第十七名。”

　　齐天歌在和她讨论志愿的事，她却还在纠结自己得了第几名。

　　“十七名怎么了？全省那么多考生，你已经很出类拔萃了，难道你还想像你初中时候那样拿个第一？”他一脸不可置信“你的文化课成绩也不错。综合成绩算起来去个985绰绰有余，基本相当于保送了。不用有什么压力。”

　　“可是我去不了那所艺术院校了。”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艺术学校呢？”

　　“我坚持学美术就是为了考那所学校。”

　　“襄环艺。”齐天歌将书拍在桌面上，发出很大声响“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掰开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一个985综合类大学不去非要去什么艺术学校。那种学校再好能好到哪去？无论是学术氛围还是校风校纪，包括名声，哪一点能赶上综合类院校。那些学校别人挤破头皮都去不了，你居然还挑？”

　　“总之我没考好。”

　　“唉，你这人啊，真是一根筋。”齐天歌无奈地笑了“你现在可以算是咱们班同学里最轻松的了。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只要正常发挥就不会有问题，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给你整理一份前几所高校的资料，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

　　他合上手里的笔盖，再次磕磕绊绊地敲起键盘。

　　空调的热风把人吹得口干舌燥。襄环艺没打算再耗下去，在离开之前只留给了他一句话。

　　“你根本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