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艾尔白

20、第十八章 近乎哀求

　　“男人婆班头找你！”

　　“啊？”

　　“啊个屁呀，办公室，快去！”

　　“他为什么找我？”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闫培青插着耳机，对于襄环艺接二连三的问题感到头疼。看着她的脸，更是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襄环艺犹豫再三才走下楼。自打那次班会后，她再没去过齐天歌的办公室。有时他会找她说学习的问题，也只是趁着课间在走廊上赶着交代两句。

　　今天这样冒昧地找她，着实让襄环艺心里冒然一紧。

　　“老师你找我……妈？你为什么也在？”

　　办公室依旧空旷，只不过今天除了齐天歌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按常理这个时间罗晶雁应该在渔厂忙活，她想不出一个能让她专程找来学校的理由。

　　是哪所大学艺术考试要报名了，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站稳住脚才发觉气氛有些凝重。罗晶雁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见她进来也没露什么好脸色。

　　“小艺，把你手机给我。”

　　“妈你要我手机做什么？”

　　“给我。”

　　她严肃地伸出手，却让襄环艺越来越不解。想来手机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索□□了出去。

　　罗晶雁用手指划了几下屏幕，又接着问“你把密码改了？”

　　“嗯。”

　　“说。”

　　“0823。”

　　见母亲的脸色难看到五官皱在一起，她想张口解释，罗晶雁忽然举着手机，放出上面那张九日的桌面壁纸。

　　“这还是你初中玩的那个游戏是不是？你现在还在玩？”

　　“没有。”

　　“还说没有！这是什么？”罗晶雁指着有《无息》的界面，把一双眼瞪得好大质问道“小艺妈妈当初给你买手机不是让你打游戏用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年六月份你就高考了呀！”

　　一旁写教案的齐天歌停下手中的笔，看样子想缓和一下氛围。

　　“襄环艺，别怪你妈发脾气。现在大家都在赶着看谁比时间走得快，这几个月真的一眨眼就过去了。你看看这几次你的周考成绩，一次比一次退步。我不说你是不想打击你的自信，每次都相信你下一次肯定就能把状态调整回来，可你还是这样。平时也不是一秒钟都不让你们休息，课间时候在桌子上打个盹，出去跑几步就行了，这手机游戏是千万不能碰的。”

　　“齐老师成绩退步是我的问题，可我真的没碰过游戏。我从初中就把它下载到手机里，但一直都是摆设根本没有玩过。几年了还是零级号不信我可以打开让您看！”

　　“行了行了我对你的游戏没兴趣，既然不玩为什么要把它安装在手机里呢？你说的话自己相信么？”

　　“我……”确实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

　　“襄环艺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学生，犯了错不怕，现在改正过来还不晚。”

　　“小艺，这个游戏呢，妈会给你删了。你的手机在高考之前我也替你保管，等高考完了你想怎么玩我都不管。”

　　“不行！我这手机里有好多文化课的辅导资料，我要拿他复习啊！”

　　“这个好办，如果是文档或者幻灯片可以在我这打印出来，视频的话拷贝进咱们班里的多媒体电脑，你可以随时用。”齐天歌继续出谋划策。

　　“妈！老师我答应你们，我下次季考肯定能考进班里前三我发誓。我要是考不到你们再收我手机好么？我真的需要它。”襄环艺急得快要哭出来，言语近乎哀求。

　　“襄环艺你看看自己哪里像一个快高考的学生！这游戏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你心思浮躁成什么样了！你去抱着手机复习去吧，考的上考不上跟我没关系，以后上个专科去拾破烂，把你自己毁了都跟我没关系！”

　　“妈，我真的没有玩。”她的眼泪一直掉。

　　“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反思一下自己。”

　　罗晶雁还是拿着她的手机离开了。

　　的确，这对襄环艺的学习并没有产生多大影响。只是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