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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寒冬腊月天,冷蒲二人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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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打趣:“这可比上阵杀敌轻松多了。”
端木耀陪着这小伙子打趣:“那当然。”
端木耀一边看八个镇的奏折一边说:“你们只用去八个镇子,分别是东莞镇,南噩镇,西埔镇,北舟镇,柳幽镇,门朴镇,少鬓镇,还有我出生的地方,茶塔镇。一路小心。不过我相信宋将可以处理好国务的同时也能保护好木辛,木辛医术高超,小伤小病就交给她。”
宋禾跪下:“微臣定不负所望。”
端木耀上前将她扶起:“等你回来,朕给你找个好姑娘。”
宋禾回笑着:“哈哈那便叩谢国主。”
端木耀转移话题上下打量着宋禾:“哎,那你说,想要个什么样的姑娘?朕给你牵红线。”
宋禾玩笑着回答:“性格温柔,体贴,年纪相仿,长相五官端正,人品好就行。剩下挣钱就交给我。她负责在家貌美持家,一日三餐。我负责养家家。”
端木耀右手磨蹭着下巴在脑海中挑着合适的人选:“这个…倒是多了去了。”
端木耀转身瞥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儿,打量了下端木辛,又看看宋禾。
端木辛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制止。
“父皇,您再想想!”
“木辛如何!”
宋禾:“???!!!!!!”
伏赤在一旁笑出了声,小雀也捂嘴“扑哧”一笑。
两声同出,宋禾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宋禾以为端木耀说的是玩笑话就顺口说了个玩笑话,这条件还是不打草稿现编的。
宋禾赶紧制止:“国主三思!三思啊!”
端木辛附言:“父皇,您再想想!您再想想!”
端木耀也补充着:“也是,儿女之情不可儿戏。”端木耀又指着宋禾说“来,你小子跟我说说什么时候认识木辛的。”
宋禾:“国主可曾记得公主三年前曾有过一个贴身侍卫?”
端木耀回忆着:“我想想…好像是有一个,不过那段时间朝政上太忙了。抽空去看木辛时看到旁边有一个和木辛年纪相仿的男子,木辛说是她新招来的侍卫。不过当时匆匆看过两眼就有要事来报,想着下次见到再好好审问一下来历。莫非…是你小子?”
宋禾回答:“是微臣。”
端木辛开口解释:“三年前,儿臣得知战场死伤惨重,伤兵众多就组织了一支女子军医队前去帮忙,伤兵如父皇您所见确实是有所减少。在最后打完这场仗后我将受伤最重的宋禾带回皇宫治疗,虽然他当时不过是一个副将。”
端木耀对端木辛夸奖道:“做的好,不然朕就损失了一个左膀右臂。”
对于端木辛来说能活一个是一个。而且宋禾在的那些日子确实是让自己居住的枫露宫热闹了起来。再后来在上朝时看到宋禾她都有些期待。
寒宫枫露无人烟,禾时喧嚣辛味昭。
后来得知各地众多疾病爆发,便找到了宋禾。
端木辛在上朝的前一天便飞鸽传书给宋禾。
宋禾当时还在将军府,接下鸽子取下纸条:老地方 —木辛。
将伏赤叫过来:“我今晚要进宫去找木辛,你明早自己进宫。”
伏赤:“好,那你小心点。”
当晚便整装待发骑马进宫。
宫门前的侍卫拦下她:“何人”
宋禾出示护国将令牌。
侍卫拉开大门:“将军请进。”
跟着记忆里的印象摸到枫露宫。此时正是深秋,一路上树叶落了个满地。
她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让太监抬进来的,当时还是初春。小鸟飞到她耳边喳喳叫。屋檐上站着一排新燕。
来到枫露宫,端木辛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拉开门,端木辛已卸妆散着青丝,穿了便衣坐在书桌后翻阅草本书。
宋禾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起身吧。”端木辛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端木辛声音细小,语气和她人一样温柔。整个人腼腆而又落落大方。
宋禾起身:“谢公主。”
宋禾走到端木辛旁,书桌后放置着两张椅子,另一个是端木辛为宋禾准备的。
端木辛看着宋禾身上重重的铠甲:“说了多少次,少穿铠甲,你在高大强壮也是女儿身。”
宋禾一边脱下铠甲一边解释:“一个将军大晚上的突然进宫不穿戴整齐怎么办。”
“穿便衣不可以吗?”端木辛疑问。
“可是我明日还要上朝,不可能穿便衣吧。”宋禾摊手。
端木辛提起今晚的主事:“此次疾病非同小可,是挑明了让你下台。”
宋禾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将端木国地图展开指着东北方说:“这个地方是最先上奏的。”
又指着西南方:“这是我放走那批人的地方。他们都是老弱残兵,不可能费那么大功夫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就说他们要去,凭他们那身体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端木辛思考了一下:“是三十六个地区一起上报,肯定是有人想整你,先解决眼下吧。这么大的事你有什么心腹可以替你去查清楚。”
“我准备自己去。”宋禾直接了当。
“什么?你自己去?”端木辛有些焦急。“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而且父皇肯定会派人跟随你的,如果被发现你是女儿身就完了。”
宋禾比她更担心这事:“我知道,可让别人去查不如自己去查的请楚。”
端木辛开口:“我陪你去吧!”
宋禾有些惊讶:“我自己可以找别人而且身边还有伏赤。”
“你记得你伤好离开皇宫给我什么承诺吗?”端木辛抛出自己的条件。
“公主如果有什么条件我一定尽量满足。”宋禾重复了一下那天的话。
“那你现在满足了吗?”端木辛质问。
“当时也不知道是这条件呀。”宋禾不甘心的说。
“我问你满足了吗?”端木辛又问了一遍。
“我同意,你先说下我怎么和国主要人。”宋禾问她。
端木辛提出自己的计划,语气还是那么平和温柔:“明日上朝你便说自己要带罪赴行,父皇肯定不会让你自己单枪匹马的过去。你提出自己的条件,带上副将伏赤,还有我。我求一下父皇,他会同意的。这样我在路上可以帮到你,你也不会被发现是女儿身。”
宋禾突然扯开话题:“你是不是在皇宫受委屈了。”
端木辛没有吭声。
宋禾见她没有说话:“是不是太后又说什么了。”
刚刚还在兴致勃勃的讲计划,可是当宋禾问起来时自己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禾看她眼圈红红的,摸摸她的头安慰她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一滴眼泪“扑踏”滴在宋禾的黑衣上。这些天在太后那受到的委屈,母后的担忧,还有太后当着自己的面对母后指指点点。自己却连反驳都不敢。甚至想离开皇宫的权利都没有。
“宋禾…我就是…呜…心里…难受。呜…我感觉自己好没用,连母后都保护不了。”端木辛哭的一抽一抽。
宋禾伸出手将端木辛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后背,她浑身颤抖的很,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宋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你已经很勇敢了。没事,哭出来就好了啊。我在这里。”
宋禾□□没有发育,很平坦。身上穿着黑交领,端木辛就这么靠在她怀里,感觉很安全。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人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话不说的吧。
夜深了,寒风有些刺骨。
端木辛擦擦眼泪:“我们去睡觉吧,明日还要上朝。”
吹掉书房的蜡烛,端木辛和宋禾走出书房,宋禾关上书房的门。一路来到端木辛的闺房。只有端木辛房里这一张床,还是五年前的样子,一点没变。她们在书房聊的有些晚了,小雀烧好床铺已经凉了。现在小雀也已经睡下。端木辛不忍心再把她叫起来。
宋禾揭开被子:“今晚还是挤一挤吧,来我抱着你睡,我怀里是暖的。”
端木辛先躺下,床很冰凉。宋禾随后躺下,温暖的身躯从背后抱住端木辛。
“冷吗?”宋禾在黑暗中问道。
“手有些冷。”端木辛闭着眼回答。
宋禾把端木辛的手用自己的双手捂紧。
“还冷吗?”宋禾问
“暖和多了。”端木辛又往宋禾怀里蹭了蹭。
“睡吧。”
“嗯。”
寒冬腊月天,冷铺二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