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课程与魔药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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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把铃兰从床上揪起来。白金发色的男孩没有抹发胶，纤长的发丝柔软地垂下，挡住了他皱成一团的眉毛，还有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摔出来的淤青。
“给我起来，你以为你是猪吗？！”他一边大叫着，一边使劲地晃着另一个的肩。“就算是猪也该醒了吧？！”
银发男孩的脑袋在脖子上做着剧烈的往复运动，看起来离掉下来也不远了。他微微睁开了眼睛，黑暝的瞳子启开一缝，直直垂下的睫漂亮极了，仿佛是凤鸟的尾翎，接着低沉得像是从地狱的最深处里传出来的声音森冷冷念道：“阿拉霍洞开。”
铂金贵族在铃兰念出咒语的刹那下意识地朝他的床上一倒再一滚，顺势扯起被子盖住要害，好不容易躲过了那道闪耀着奇异橙光的魔咒（它从开着的窗户飞出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脏怦怦直跳。就算那只是个用来开门的咒语，但德拉科毫不怀疑它也会在他的肚子上开一个“门”。
“你胸痛？”铃兰一清醒过来就看见德拉科倒在自己的床上捂着胸口，满脸“我很痛苦”的表情。他挑了挑眉，问道：“还是说，你是来偷袭我的？”
德拉科觉得自己要吐血了。这家伙为什么会在斯莱特林？！他应该被送到阿兹卡班！
“你说！”他爬起来揪住铃兰的睡衣领子，“你是怎么会无杖咒语的？”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铃兰淡定地拨开狼爪，“我很高兴你对于知识有着无穷无尽的探究之心，它们的确吸引着人们前仆后继。不过，你再不让我起来，我们就要迟到了。”
“时间！哦，梅林哪！”德拉科尖叫道：“你给我动作快一点，如果开学的第一天我就赶不上早餐的话，我一定要在你身上试验不可饶恕咒！”
“你好像很不满，德拉科？”
“我不满啊！我不满透了！我从昨天晚上不满到现在也许还会一直不满到未来你到底听到一个字没有啊？！”
既然那样的话，小龙，你为什么不一个人走呢？
“他就坐在那边，快看。”
“哪边？”
“在高个红头发男生旁边。”
“那个戴眼镜的？啊！他那道伤疤你看见了吗？”
学生们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大声地讨论着有关于哈利的一切，他们都想一睹救世主的真面目。有的女生甚至抓着羊皮纸和羽毛笔，打算一旦找到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就要让他签名。
“哦，人们都喜欢大难不死的男孩。”德拉科慢吞吞地讽刺道。他们到底是没有赶上早餐，于是现在铂金贵族满肚子的气全部都发泄在“死对头”身上了。
“嗯，我也喜欢——对了，第一节课在哪里上？”
“魔法史？往这边——你说你喜欢哈利·波特？！”德拉科回答完问题后才发现真正的问题在哪里。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这个楼梯抽筋了吗？该死的我讨厌转杯游戏。”
铂金贵族悲哀地发现同伴喜欢救世主还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所以他明智地转变了话题：“转杯游戏？那是什么？”
“一种人坐在咖啡杯形的座椅里，然后椅子猛烈转动的麻瓜游戏，据说有人曾经把肠子吐出来过。”
麻瓜也太可怕了！德拉科大惊。
这孩子也太傻了！铃兰心想。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寻找着教室，到了这个时候，铃兰不得不承认霍格沃茨真的是个奇妙的地方。它里面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这些楼梯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需要数着单数或者是双数的楼梯蹦过去。另外，这里的门脾气也不小，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的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画像上的人不断地互访，甲胄咣啷咣啷地满地乱走，雕像也隔三岔五地改变了脑袋或者是手脚的方向。
他们在上课铃响起前的最后一分钟跑进了魔法史的教室，这是惟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据说当年宾斯教授在□□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他确实已经很老了了。宾斯教授的课堂上永远是秩序井然，因为那里总是弥漫着昏昏欲睡的气氛，谁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捣乱。教室里除了翻书页的声音和记笔记的声音，就只有幽灵单调乏味的授课声了。铃兰在倒在桌子上时昏昏沉沉地想，这个教授的杀伤力比起昏昏倒地也不遑多让啊……
幽灵也是一种麻烦，当然。除了宾斯教授之外，城堡里剩下的幽灵也许是因为活得太久需要找点乐子，所以一个个都喜欢恶作剧，不过它们通常只会在别人要打开一扇门时从门后突然蹿出来，吓人一跳。可见长久的无聊确实是会损害脑子的。但总体来说，在你需要帮助而不是惊吓的时候，幽灵们还是愿意帮忙的。差点没头的尼克当然乐意为新生们指路——格兰芬多的幽灵基本都很平易近人。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也不错，实际上，就算是血人巴罗它也会默默地为迷路的新生指明方向，有的时候还会一直跟着学生，直到看见他们走进了正确的教室。
至于皮皮鬼，是的，铃兰现在就遇到了皮皮鬼，而且是在迷路的途中——这件事大概要从中午说起，地点则是在餐厅。
银发男孩叉起最后一片烤面包片，在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炼乳，这时就听一声清脆的鸟鸣，艾尔芙把一封厚厚的信连着一个棕红色的大袋子扔了下来，把他的面包片连着盘子都碰到地上去了。
“哦，艾尔芙，你回来了，需要吃饭吗？”铃兰有些沮丧地看着他的午餐，然后打起精神问道。
北极燕鸥拍拍肚子，示意她已经在对角巷吃得很饱了。
“既然这样，就再帮我送一封信吧。”
艾尔芙哀怨了。
看得出来桌上的许多女生都对艾尔芙有兴趣，就连不少男生也想要搭话。铃兰跟德拉科说了一声后（他的座位已经挪到德拉科的旁边了），就抓着信和口袋先行跑掉以躲避麻烦了。
湖边。
铃兰拆开那封信，就见破釜酒吧老板标志性的那笔草书在羊皮纸上张牙舞爪，他看了半天才分辨出老汤姆的意思：
一、 放假还得回来干活。
二、 别太在意。
铃兰抽了抽鼻子，打开那个缠得紧紧的口袋，里面是满满一口袋糖果，全部都是他喜欢吃的。然后他听见鞋底在草尖上擦出来的沙沙声。
“哈利，你来了。”
哈利的心情很复杂。
他想，他是有理由生气的。铃兰居然进了斯莱特林！虽然，好吧，那也不是他的错。但是，自己都可以说不要去斯莱特林，所以如果铃兰拒绝分院帽的分配的话，应该也可以远离那个邪恶的地方的。
可是，他的脑袋里为什么一直出现他和银发男孩最初见面的时候的情景呢，还有他在古灵阁前说的话，还有之后的一个月里，让他无限期待和欢喜的信件——哈利绝望地抱着头，他根本无法讨厌这个人！
“哈利？”细微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你的头很痛吗，要不要去医疗翼？”
“不，什么事也没有。”哈利迅速说，接着为了自己的破功而恼怒。
他才不要跟这个人说话！
“汤姆叔叔告诉我放假之后还可以回去，”铃兰小声说着，然后露出了笑容：“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以后连暑假也要在学校呆着呢。”
“你不会的——”又是行动先于大脑，黑发的救世主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哈利？”
“好吧，铃兰，说真的，我很生气。”哈利无奈地坐在草地上，他昨天晚上加今天上午到底在纠结什么。
银发男孩紧紧抓着羊皮纸，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但是现在，我决定原谅你了。”哈利扭过头去，脸红得跟罗恩的头发一样。
梅林法师偷偷地笑了。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
但是铃兰由于调戏正太而得来的欢乐没有持续多久，实际上，在他和哈利挥手道别后，他就发现自己遇上了一个大问题。
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通往教室的路了，而且，他连上课的教室在第几层楼也不记得——反正他也找不到上楼的楼梯。
曾经在国王十字车站那里应用的方法在霍格沃茨里根本派不上用场——在几乎每一块砖石都充满了魔法的霍格沃茨，要找到正确的路的难度不亚于在大海里寻找一脉水流。
这时，铃兰碰见了皮皮鬼。
这个永远也不会毁灭的精灵正在半空中倒立，那双邪恶的黑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当它见到银发男孩时，皮皮鬼咯咯地笑着，把嘴角拉到了耳根。然后它翻过身子，行了一个夸张的屈膝礼。“啧，啧，啧，好吧，向您献上我的敬意，法师先生。”皮皮鬼连哼带唱地说。“您有课要上吧，到弗利维的教室的路？哦，我想它会领着你去的。”
精灵说着从指尖分离出来一个银色的水滴，它在空中由于张力而变成了一个银色的小球，闪烁着微弱的光。
“谢谢你，皮皮鬼。”铃兰诚心地说，然后跟着那个小球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从墙上突然浮现的门里走出来，若有所思。
那里是城堡的八楼，有求必应屋的门口。
☆ ☆ ☆
“梅林啊！”德拉科长出一口气，接着瞪了铃兰一眼，转身往教室里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在等我？”铃兰是真的觉得小龙挺不错的了。
德拉科一声不吭地往里走，这家伙真讨厌！他想，而自己居然还巴巴地给他占了位置——如果不是父亲说过……
最后他臭着一张脸把银发男孩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了。
教授魔咒的弗立维教授身材小得出奇，这让他看起来活像一个娃娃。上课时他通常是站在一摞书上（据说也有矮凳），这才够得着讲桌。由于是第一节课，所以他拿出名册点名：“伯斯德小姐……雷欧纳德先生……马尔福先生……帕金森小姐……叶芝小姐——叶芝小姐？”
“抱歉，教授，我迟到了。”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她紧紧抓着书包，看起来是刚刚经过了剧烈运动的样子。
“哦，请找一个位子坐下吧吗”弗利维教授温和地说，接着他转向大家说：“刚开学，很难找到路，不是吗？我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有一次为了抄近道甚至掉进了城堡外面的湖中，在医疗翼住了半个月——我是说，从那时起，湖里的乌贼就喜欢亲近人了。”
他的话引起小蛇和小鹰们一片善意的低笑声。
叶芝走进教室，她的步伐很好看，微卷的灿金色长发随着她的步伐在腰际划出明亮的弧度，当她走过铃兰的时候，银发男孩猛地扭头——
他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无比的阴冷，森凉，带有着恶意和吞吃生命的欲望，它并不完整，然而恰恰是这种不完整让它更加地难以控制。就像是把水倒在破了口的杯子里，它会以一种无法拘束的形态自由地疯狂下去。
它是，灵魂。
叶芝走到了教室的后面，她坐在帕金森旁边，打开书包——那股气息更严重了——拿出教材。铃兰收回了目光，他想如果他要知道那包里是什么还得再等一些时候，银发男孩把手伸到背后掂量一下他头发的长度，它们现在已只到后背。这表明，他的魔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了。
尽管铃兰并不喜欢（确切来说，应该是厌恶）麻烦事儿，但是有的事情还是非做不可的。
比如说，养成。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异常顺利，铃兰和德拉科赶上了每一次早餐——当然这都要归功于铂金贵族每天早上与低血压大魔王乐此不疲的殊死搏斗；他们也顺利地找到了去往教室的路，话说，如果跟着斯莱特林的大部队去上课还能走丢的话，那么他俩的人生就彻底地迷失了。草药学和变形术对铃兰来说不是问题（注１），黑魔法防御术课纯粹就是一个笑话，铃兰几次想过要不要泪奔回到透明之城——至少那里的空气好得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充满了大蒜味，还有奇洛教授（他终于记住人家的名字了）结结巴巴的讲课声。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铃兰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同样感觉到了那种森冷疯狂的气息，它比之前那次更加狂乱、没有理智——然而，他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注意那个了。不光是他，教室里所有的学生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抵御大蒜上。
不得不说，如果奇洛教的是环境学的话，他一定会成功。
星期五，这是一个关键的日子。斯莱特林目前为止唯一跟格兰芬多在一起上的课，就是星期五的两节魔药课。
“今天是魔药课，”德拉科把腊肉条拌到浓稠的粥里，兴高采烈地跟铃兰说：“那群白痴狮子们这下子可惨了。”很明显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是这个想法，远远地银发男孩看见包括哈利在内的一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听说斯内普教授是你的教父？”
“没错，你问这个干吗？”德拉科一脸“你要做什么”的警惕表情。
“就是问问而已，”铃兰无辜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是斯芬克斯似的。”
“请相信我，”铂金贵族用咏叹调唱道：“碰上你这件事，顶的上碰上一群龙了～”
魔药课教室在城堡地下的一个宽阔的地窖里，那里十分森冷，似乎终年不曾燃起壁炉。四周的围墙上安放了许多浸泡了动物标本的玻璃罐，它们有的很小，里面放着细小的内脏和脑子，还有的几乎有一人高，有些变形的大型动物在药水里睁大空洞的双眼。教室分成两个部分，一半是摆放着连着椅子的长条桌的授课区，前面是黑板和讲台；另一半则是配置魔药的操作区，两条长长的操作台上有用以架设坩埚的架子和摆放药材的柜橱。还有一个五边形的水槽，水龙头上雕刻着狰狞的滴水兽（注２）。
德拉科轻车熟路地领着铃兰来到了魔药课教室，这时教室里还是空空荡荡的，“教父脾气不怎么好，”德拉科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小声说道，“你得注意。”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教子对我是这么一个评价，嗯？”墙壁上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暗门，斯内普从里面走出来，抱着一扎干荨麻低沉地开口：“德拉科，我认为我有必要给你的父亲写一封信，以阻止你的大脑继续向鼻涕虫的脑子发展。如果抢救及时，也许它会在到达月痴兽的程度时减缓退化的速度。”
德拉科的脸白了。
铃兰在这时仔细地打量着霍格沃茨的蛇王，他从那天分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冷漠、阴沉并且瘦削的男人了。斯内普穿着一袭的黑色斗篷，斗篷的底部随着他行走的步伐翻滚出黑色的波浪，他的眼睛空洞极了，教人想到两条深邃幽静的隧道，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们的尽头是什么。
“德拉科，我想你的同伴需要人来指导一下礼仪。”斯内普的声音很是圆滑，“现在，你，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先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还是说，你们非得要像木桩子一样傻杵在这里？”
“铃兰·雷欧纳德，教授，对于刚刚失礼的行为，我很抱歉。”
斯内普看了银发男孩一眼，走过去把干荨麻放入操作台上的药橱里。
“我接受你的道歉，雷欧纳德先生，现在，回到座位上去，马上要开始上课了。”
和弗利维一样，斯内普用点名开始了他的授课。
在念到哈利的名字时，他停了下来并嘲讽了一番。
哈利明显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到斯莱特林的院长了。因为这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第一节魔药课，铃兰觉得他有必要去问一下哈利在之前是不是曾经顶撞过斯内普，毕竟他不希望看到朋友和自家院长相看两生厌的局面。
银发男孩回过头去偷偷比了一个“别在意”的手势，哈利看到了以后很是开心，“你看吧，”他悄悄跟罗恩说：“我告诉过你的，铃兰跟那些斯莱特林的不一样。”
红头发的韦斯莱从鼻子里哼了两声，然后别扭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你说他会跟我们去找海格吗？”
“我怎么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嘘，斯内普往这边看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在点完名以后开口说道，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被斯内普的突然提问吓了一跳，他连忙蹦起来。铃兰有些无奈地扶额，一边德拉科小声说：“我赌一袋蜂蜜公爵的糖果，那个傻瓜波特答不出来（自从知道室友是哈利·波特的朋友后，他就把‘疤头’改成‘那个傻瓜波特’了）。”而铃兰一直觉得德拉科是标准的“口嫌体正直（注３）”，于是就随他去吧～
银发男孩几乎可以预见到哈利和斯内普之间将通过这种方式结下梁子。
哈利在听了问题后有些惊讶，他往教室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答：“会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教授。就是一服生死水。”
“那是傻瓜波特？”铂金贵族不可思议地说。
铃兰顺着哈利方才的视线看过去，维多利亚·叶芝双手交叠支撑下颌，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仿佛她已然改变了命运那样。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六～课程与魔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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