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七～巨人与飞行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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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斯内普为什么这么恨我？”哈利心情低落地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格兰芬多因为他被扣掉了十二分——尽管他答出了斯内普所有的问题，但是那个“油腻腻的老蝙蝠”还是给他扣掉了五分，理由是目无尊长。之类的还有操作失误扣掉的五分；纳威把坩埚炸掉之后给他扣的一分（“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叫道）和收拾课堂用品动作不够迅速而丢掉的一分。
“打起精神来，”罗恩说，“斯内普也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你不是要问铃兰要不要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
“哦，对，”哈利转身往回走，“我都给气忘了。”他和罗恩因为去晚了所以坐在后面，一整节课都没有找到跟铃兰说话的机会。
他们迎面碰上了铃兰和德拉科。这两个蛇院的孩子正在激烈地讨论着有关于疥疮药水的升级问题（“你能不能承认我的方法很完美，嗯？”“只不过是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你将来要靠它吃饭吗？！”），罗恩在张大嘴听了一段他们的对话后严肃地把手搭上哈利的肩膀，“伙计，”他庄严地说，“我们的作业有着落了。”
哈利完全没想到三英尺的魔药作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上——那是更随意，更亲近的一种相处，它看起来更像朋友。
“嗨，哈利，有事？”铃兰朝他招招手。
哈利露出了笑容，假装没有听见马尔福在后面的嘀咕（“嗨，傻瓜波特！”）。
“是这样，海格说想要请我们喝茶，就在禁林边上的小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铃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当然，我很荣幸。”他顺便扯过德拉科，“这个家伙也一并捎带过去行吗？”
“什么叫做‘一并捎带过去’？！”铂金贵族不甘心地大叫，但是因为他的领口被铃兰拽着，所以喊出来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马尔福？”哈利皱眉。他不喜欢这个人，那几次见面这家伙给他的印象糟透了——高傲、自大、装腔作势，歧视非纯血的巫师和穷人，十足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少爷，而且哈利相信，真要到了关键时候，他八成会比达力还要坏。
“我才不要去那个粗野的家伙那里！”德拉科嚷嚷道：“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爸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闭嘴吧，”罗恩不耐烦地说，“没人说要带你去，我是说，”他看了铃兰一眼，“带你去真是太麻烦了。”
“好了好了，”铃兰息事宁人地说，“你们不要再吵了，德拉科只是太害羞了，我想你们在相互了解后，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谁要跟他成为好朋友啊！”剩下的三个人一起大叫。
到底还是四个人一起去了。
他们在差一分钟到三点的时候跑出了城堡，穿过一片种植了南瓜的田野，然后往禁林边缘的一间小木屋跑去。
那个木屋其实并不小，合抱粗的树木垒成墙壁和屋顶，石制的烟囱旁边生了一簇嫩黄的小花，随着温柔的风轻轻摇摆着。木屋的大门前有一张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沿着墙边放着一大捆干树枝。
哈利敲门时，他们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紧张的挣扎声和几声低沉的犬吠。接着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
海格把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
“等一等。”他说，“往后退，牙牙。”
海格在看见哈利时露出了微笑，罗恩也是一个待遇。接着他看见铃兰和德拉科，愣了一下，然后朝铃兰点点头——看来他还记得那天在对角巷的事，因此就算是铃兰的校袍上别着斯莱特林的徽章，他也没说什么。巨人把他们四个让了进去，一边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的项圈。
这栋木屋里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和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不要客气。”海格说着，把牙牙放掉了。牙牙即刻纵身朝罗恩扑过去舔他的耳朵。像海格一样，牙牙显然也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凶猛。“这是罗恩，这是铃兰——你还记得他吧——还有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对海格说。
海格正忙着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一边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海格说，朝罗恩的满脸雀斑瞟了一眼。“我大半辈子的精力都花在赶你的两个孪生哥哥出禁林了。”他把餐盘放到他们面前，接着说道，“还有铃兰，对，开学以后我就没见过你了，看起来你过得不错。”
茶泡好了，海格把茶倒进上面绘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套杯里。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巨人咳嗽了一声，“欢迎。”
德拉科彬彬有礼地欠了下身——自从他被拉进这间木屋后他表现得完全像一个贵族了，也许是他觉得再挣扎下去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让这帮家伙看看真正的斯莱特林是什么样子，但愿他们会羞愧得想要吊死在打人柳上！”——动作优雅极了，活像是在接见贵宾。
海格明显惊讶于他的有礼。
“好了，你们不吃吗？”他指了指岩皮饼，“我做了一下午。”
铃兰倒是觉得那个岩皮饼是晒了一下午——它差点把他们的牙都硌掉了。哈利和罗恩心肠相当地好，他们一边装出很爱吃的样子，一边把这几天上课的情景讲给海格听。铃兰试着把饼浸到茶里，看看它能不能像泡到豆浆里的油条那样变软，而德拉科则是干脆地放弃了。牙牙在四个人的膝头上挨个滚了一遍，最后估计是觉得德拉科的袍子质感最好，于是把脑袋枕在上面，口水流出来洇湿了一大块丝绸。
因为铃兰和德拉科在，所以哈利没有说关于斯内普的事，反而是铃兰想起了一个问题：“哈利，你最近书看得很认真啊。”
哈利呆呆地“啊”了一声。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
“那个，维多利亚·叶芝是斯莱特林的吧，你们认识她吗？”
蛇院的两位点头。
“她很奇怪，我是说，昨天晚上我遇到她，她给了我一张纸条，不，罗恩，你想得太多了，那上面写着三个问题——就是斯内普……斯内普教授问我的那三个！”
铃兰沉默了一下，德拉科则是拖着长腔说：“哦——我说你怎么能答出来呢，笨……咳，波特。”
哈利狠狠瞪了德拉科一眼。
“哈利，你的意思是，在上魔药课之前，你已经知道斯内普教授问的问题了？”
“我还不知道那是问题，”哈利说，看得出他也为此感到疑惑，“我就是多看了几眼，谁知道它们会被问出来呢？”
小木屋里的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有火盆上的铜壶发出表示水开了的笛声。
“也许她会预知？那就真是太酷了。”半晌过后，罗恩说道。他挥舞着两条长长的胳膊，比划出来像是行星的轨迹那样的东西。“霍格沃茨里不是也有占卜课吗？”
“这说不准，哈利，”海格粗声粗气地说，“虽然特里劳妮不可靠，但占卜那门课的确是有些高深的学问的。”
这倒不错。某先知暗想。
“你哥哥查理怎么样？”也许是屋子里太安静了，海格打算转换气氛，他问罗恩，“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罗恩向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时（德拉科闪着星星眼在一边旁听），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那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哈利想起罗恩在火车上曾对他说过有人试图抢劫古灵阁，不过那时候铃兰睡着了，所以罗恩只是稍微提了几句，并没有告诉他具体日期。
“海格！”哈利说，“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毫无疑问，谁都看得出来海格这次确实不敢正视哈利的眼睛。他只哼了一声，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
铃兰看着哈利，他需要一个解释。于是哈利把那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海格本来想阻止，但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一行四人步行回城堡吃晚饭时，他们的衣袋里沉甸甸地装满了岩皮饼，出于礼貌，他们不好意思拒绝。哈利皱着眉头好像努力地在想些什么；罗恩也只是闷头走，一声不吭；而德拉科在听到“黑势力的男女巫师”之后就一直苍白着脸，显得很虚弱。
铃兰突然感到疲惫。
自从他解脱了空气牢笼的禁锢后，他就觉得自己逐步掉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当中。无数的线索相互纠葛缠绕——仇恨、恶意、贪婪、骄傲……他看见世界毫不停顿地前行，星系的轨道模糊不清。未来开始向着无从掌握的方向滑落，有谁的眼睛在暗处审视着一切，那种目光并不激烈，但也绝不平静。
他知道再往下走去就会真正地陷入未知的阴谋里并且无从脱身，然而他别无选择。
不过只是一味的防守，并不反击的家伙不叫梅林，也不叫慕容铃兰。
他的信条永远是十倍报恩，百倍复仇。
☆ ☆ ☆
“我说真的，德拉科，”铃兰把一叉子香肠塞进了喋喋不休的白金发色的男孩嘴里。“你见过直升飞机吗？”
自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那张星期四开始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飞行课的通知之后，德拉科就开始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了。他表示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真是太遗憾了。他还讲了好几遍有关于飞行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
“唔唔唔……”德拉科嘴里塞满了香肠说不出话来，他涨红了脸，哼哼着说那一定是直升飞机。
今天天气不错。铃兰想，我就不折他的面子了。
事实上，天气不错这句话真的能成为一个好借口。因为不光是德拉科，绝大多数巫师家庭出来的孩子都在吹嘘着他们在飞天扫帚上的功绩。这么说来用餐礼仪保持着一贯的高水准的斯莱特林餐桌上的情况还算好的，看看格兰芬多那边，他们简直要把餐厅的顶棚给掀起来！
这时，大约一百多只猫头鹰从大厅门口飞了进来，也许是因为今天有安全系数颇低的飞行课的原因，来送信的猫头鹰的数量比平常多了不少，而且大都集中在小狮子和小蛇那边。
德拉科收到了整整一大包糖果——铃兰猜他的父母应该是打算让他补充糖分以保持体力——他把那些色彩鲜艳的糖果哗啦啦都倒在长桌上，一大半让克拉布和高尔抱走，自己留了几颗，剩下的则都塞到铃兰的书包里。
铃兰有些纠结地思考着有关于牙齿的问题，要知道按着他现在的年纪，他的牙齿早就应该掉光了。
既然还没有脱发，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吧……银发男孩剥开糖纸，含住吱吱乱叫的冰耗子。
接着他注意到格兰芬多那里闹哄哄的，德拉科正站在那里朝哈利和罗恩做着鬼脸。
“他干嘛去了？”铃兰难以置信地问。
长桌上的其他人都摆出了同一个动作：耸肩，然后无奈地摊手。潘西·帕金森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德拉科从小时候就那样，这大概都是卢修斯叔叔宠的。”“对，没错，”布雷司·沙比尼也回忆说：“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曾经跟他抢一个复活节彩蛋——当然是我赢了——结果没过两天他拿着一个更大的得意洋洋地跑到我家里来了。”接着其他曾经跟马尔福小少爷接触过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这个巫师界出了名的傲娇。好些女孩捧着腮，听得津津有味。铃兰注意到其中就有在开学晚宴上戴珍珠发夹的那个姑娘。
“他真可爱，”她用手捂住嘴，咯咯地笑道，“不是吗？”
“是的，真难以置信我居然忘了说，”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生级长严肃地开口：“铃兰·雷欧纳德先生，一直以来，感谢你当他的保姆了。”她说话的调子活像在唱歌。罗瑟瑞·麦可洛尼接着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所以，以后也拜托你了，保姆先生。”
银发男孩看见连大步从学院餐桌前走过的斯内普的嘴角都抽动了一下。
“今天天气真不错，”罗瑟瑞感叹道：“所以，你们不是要去上课了吗？”
小蛇们在一瞬间跑了个精光，如果他们集体迟到的话……梅林哪！无论是麦格教授还是蛇王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叶芝小姐，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是在上变形课而不是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乱转。”男人低沉地说，音调像是在空中缓慢展开一匹上好的绸缎那般丝滑。“或者是你那贫瘠的脑容量在开学了如此之久后仍然记不住上课教室的位置？”
“教授，”金发少女露出了笑容：“我想……我是说，我有问题想要问您。”
“什么事情都等到晚上，叶芝小姐，接下来的四个周四，你需要到这里来关禁闭。”斯内普似乎不愿意多说，他走进办公室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很快地走了出来。“现在，去上课！”
然后他没有再管嘟着嘴站在原地的少女，大步地走开了。
“冰耗子。”
斯内普在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的石头怪兽面前停住脚步。
在他说出那句口令之后，怪兽就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斯内普走进去，踏上墙后面的旋转楼梯，楼梯像自动扶梯一样越升越高，最后来到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它的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男人在门上敲了敲，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邓布利多，”斯内普简洁地说，“我把东西拿来了。”
他将一个圆滚滚的瓶子放在桌上，里面是澄清的液体。“我告诉你，如果你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那么就别再盯着我的学生！”
“那是当然，西弗勒斯，” 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必须消除一切可能。”
邓布利多把瓶子收起来，然后变出了一个椅子，“坐吧，西弗勒斯，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他也许是很聪明，教的东西听一遍就能记住，也许还能融会贯通，魔力强大——说真的，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学生能在他那个年纪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力，就连那个人也不能。”斯内普颤抖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但是他很懒，上我的课时也是在耍小聪明，比如用魔法切药材什么的，我不认为他会走上那条路……”
“用魔法切药材？”邓布利多感兴趣地问：“我记得那是会减弱甚至改变药性的。”
“没有，除了颜色有些不标准之外，剩下的都没有问题。”
“好了，西弗勒斯，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推出一个糖果篮，“要来点蟑螂堆吗？”
“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斯内普嫌恶地退了半步。
“你一定觉得我很严酷，是吗？”邓布利多最后说，“但是你知道的，霍格沃茨的魔力羽毛笔能够感知每一个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的降生，并把他们的名字记录下来，”他十个修长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神色凝重。“那天是你看到的，也是你告诉我的，西弗勒斯——有一个名字凭空出现在名单上了，就是铃兰·雷欧纳德。”
那天下午三点半，铃兰、德拉科还有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走下城堡的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在那里他们将迎来第一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城堡附近的草地有些许的倾斜，翠绿的长草在他们脚下微微翻滚着波浪。草坪的另一边就是森林，一些飞鸟的影子浮印在苍穹里，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枝叶摩擦时发出悠远的回响。
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铃兰曾经听高年级的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一侧。“不过院里球队的扫帚要好很多。”他们最后总是这么说。
没过多久，格兰芬多的学生来了，一群小狮子们看起来都很是期待，哈利开心地跟铃兰打着招呼，罗恩也是笑嘻嘻的（从家庭作业开始的交情），然后他们谨慎地朝德拉科做鬼脸——没有恶意。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铃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飞天扫帚，它不算太破，有些枝子戳了出来，看起来还算听话。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铃兰看到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德拉科的也是，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罗恩的扫帚漂浮起来了，不过在还没有碰到他的手的时候就晃晃悠悠地又飘下去了。潘西·帕金森的扫帚跟赫敏·格兰杰的一样，都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沾了不少草叶，维多利亚·叶芝的也是浮了起来，但是在离手还有三英寸的时候不动了，而纳威·隆巴顿的扫帚根本连个响儿都没有。这么说来，银发男孩微笑地看着地上的扫帚，也许它像马一样，最初的时候需要一些调教。
“起来，”铃兰轻声说，“否则我就把你拆成一根一根的枝子，拿去填壁炉。”
扫帚抖了一下。
“最近天挺冷的，不是吗？”银发男孩柔声细语，那语调温柔地像是对情人的呢喃：“想象一下烈火熊熊燃烧起的场景，那一定会看着就让人感觉到温暖的。”
扫帚“嗖”地一声飞到铃兰的手里，紧紧地贴在他的手心——就算铃兰把手张开，扫帚也掉不下去。
德拉科在一边喃喃自语：“先是宠物，接下来又是扫帚，梅林哪，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你不能威胁的东西吗？”
“我是个乐观开朗又好说话的人。”铃兰一边听着霍琦夫人的指导，一边微笑。
“梅林啊！”德拉科低声叫道：“你懂得你刚才用的那些形容词的意思吗？！”
“嗨，哈利，”罗恩捅了捅黑发男孩，“你说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哈利硬邦邦地说，他扭过了头，不想去看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那让他感到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七～巨人与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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