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8、暗助正平同作战

　　第八章暗助正平同作战
　　一、旭亭猜疑陆正平
　　闫旭亭被提为少佐之前，在黑濑办公室里，闫旭亭既是翻译，又是参谋和助理。从闫旭亭提升为少佐之后，工作量加大了，有时他还要外出，这样就由特高课的翻译陆正平临时担任黑濑的翻译工作，或者接替闫旭亭的部分工作，于是，陆正平就有了进出处长办公室的机会。某些时候，陆正平还能与闫旭亭在黑濑办公室见面。
　　陆正平个子不高，身材略胖，白净脸皮，性格比较沉静，但他的两只眼睛显得特别深邃。他话不多，不多问事，但他的眼睛却在说明其内心正在思索。当他来到黑濑办公室的时候，闫旭亭发现，在黑濑和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陆正平总是四处扫视，这引起了闫旭亭的注意。闫旭亭心里琢磨：陆正平是要找什么东西呢？闫旭亭想起审讯梁宏的当天，陆正平似乎是在有意为仝放开脱。特别在那几天以后，仝放告诉闫旭亭，在抓捕他的那天，在摩托车上，陆正平跟仝放说：“梁宏一直坚持自己只是个‘经济犯’，如果你是滨海‘地下党’，那么，你们俩就都玩命了……”闫旭亭一听，心想：这不是在向仝放透露消息吗？陆正平到底是什么人？是我党地下工作者？不像，也不可能。他是“中统”“军统”特工？是其他方面的谍报人员？闫旭亭也说不准。但是闫旭亭严肃地嘱咐仝放同志，要谨慎，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与他暂时不要接触。
　　这天，陆正平又来黑濑办公室送文件，闫旭亭起身要出去。闫旭亭走到门口，开了门又关上，转身站在门口，从后面观察陆正平，但是，陆正平却没有注意到闫旭亭就站在门口。当黑濑开保险柜的时候，闫旭亭发现陆正平歪着身子，窥探保险柜的密码。闫旭亭咳嗽了一声，陆正平一看，闫旭亭就站在自己身后的门口处，心里有点慌张。闫旭亭说：“我可能把钥匙放办公桌了……”说着，闫旭亭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从抽屉里取出钥匙，把办公桌抽屉锁上。闫旭亭抬头对陆正平说：“陆上尉，你还有事吗？”陆正平说：“不知中佐还有什么吩咐……”黑濑蹲在保险柜边说道：“你可以回去了。”陆正平说道：“哈衣，哈衣。”他就一边退着到了门口，开门出去了。陆正平认为闫旭亭没发现问题，但心里可是吓得一“扑通”的。
　　晚上，闫旭亭把情况讲给彭清听，并认为陆正平可能是“中统”或者“军统”的特工。彭清说：“如果陆正平是其他方面的谍报人员，那么可能性不大，因为熟练掌握三门语言，太难了……”闫旭亭说：“以后，你也要对他引起注意。”彭清说：“他是特高课的翻译，以前很少到机要科，最近可能是由于你的原因，才有时来机要科替中佐取文件。”“据你观察，这个人有些什么特点？”闫旭亭问道。彭清说：“据说，这人很孤僻，似乎与谁也不来往。当然，这与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也有一定关系。”闫旭亭问道：“彭清，他家住在哪里？”彭清说：“敦贺町，可能是椅山街，具体位置，我也说不准……”
　　一周之后，一天早晨，刚上班，通讯处的一个日本兵前来报告。这个通讯兵说：“中佐阁下，新发现的异常信号与过去发现的异常信号在频率、强弱、位置等方面明显不同。”闫旭亭心里一愣：最近鞠云红没发电报呀，这信号是哪来的？黑濑中佐问道：“位置与过去发现的信号位置是否相同？”通讯兵回答：“报告中佐，位置与过去发现的异常信号的位置也不同。”闫旭亭插了一句：“位置在哪里？”通讯兵回答说：“在比较偏远的敦贺町。”听到这里，闫旭亭在心中暗暗“啊”了一声：陆正平？！黑濑扭头对闫旭亭说道：“闫桑，这件事，你负责调查一下吧。”闫旭亭马上站起来说道：“哈衣！效忠大日本皇军！”
　　陆正平是国民党“军统”特工，受派遣只身打入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做翻译，属于上尉军衔。陆正平的最大长处是，他本人懂得发报机，并具有发报能力。不过，陆正平长期以来不能接触机要部门，因而不能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他的发报机一直处于“沉寂”状态。但是，最近，他能够接触到机要部门，能够获得一些情报，就开始向重庆发报了。
　　闫旭亭与彭清进行了沟通研究，一致认为：既然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那么，能帮要帮，协同作战，但是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天，陆正平下班回家，刚进院，发现一支箭深深扎在自己的门上，他赶紧把箭拔出。进屋后，他发现箭上绑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明天搜查敦贺町。”陆正平苦苦思索着：是谁在向我透露这么重要的情报？陆正平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有经验的特工，他分析，苏美日的特工一般都不使用弓箭，使用这类武器的一定是中国人。国民党“中统”“军统”特工，一般也不用它们做武器，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滨海地下党在向自己透露消息，帮助自己。陆正平连夜把发报机转移到了椅山堡隐藏起来。躺下后，他还是不放心，又起身把家里检查了一遍，把容易引起怀疑的东西又进一步做了清理，这才躺下睡觉。
　　二、旭亭帮助陆正平
　　第二天晚上，闫旭亭带了一卡车日本鬼子来到敦贺町搜查。当搜查到椅山街，进入陆正平的小院，陆正平从屋里出来。他向闫旭亭敬礼后说道：“少佐，请！请屋里搜查。”几个小鬼子也无心搜查，因为陆正平毕竟是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翻译，而且具有上尉军衔。一会，五六个小鬼子从屋里出来报告说，没发现发报机和可疑线索。闫旭亭对陆正平说道：“靠恩般挖！撤！”
　　一周后，一天闫旭亭跟彭清说：“陆正平可能已经可以打开黑濑保险柜的外门，但是他不知道内门的密码。我想把内门的密码透露给他。”彭清说：“我不同意……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搞到内门的密码……”闫旭亭说：“如果陆正平不能搞到内门的密码，他是不会住手的，那也是很危险的。一旦密码不对，报警器就会报警，黑濑就会改变密码，我们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彭清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当然。再让冯君山用弩射门吧……”晚上，陆正平下班后，在门上又发现一支射中的箭。他把箭拔下，进屋一看，上面又有张纸条。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左上右下，２３８０……”陆正平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肯定是黑濑保险柜的密码！这是地下党的人在帮我，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陆正平能够打开黑濑保险柜的两层门，获得了重要军事情报：日军要在七月二十日，对重庆地区进行全面的、彻底性的大轰炸。但在七月十二日，先派两架轰炸机对重庆的地面布防情况进行“火力侦察”。因此，军部要求各特高课能将获得的重庆地面炮火部署情况及早向军部报告。情况紧急，当夜陆正平发报，将情报报告了重庆有关方面。
　　七月十二日夜，两架日本轰炸机飞临重庆上空，扔了几枚炸弹，发现地面、空中没有反映，也就飞回去了。日军认为，重庆方面已失去了防空能力。其实，重庆方面已秘密进行了火力调整和隐蔽。七月二十日，当日军的三个中队的轰炸机飞到重庆的时候，他们遇到中国战区司令部和盟军司令部的三个中队的战斗机，日本空军被打得落花流水。这时他们才知道上当。
　　三、生死关头救正平
　　陆正平作出了重大贡献，重庆方面授予陆正平“晴天白日勋章”一枚，以示嘉奖。由于陆正平在旅顺，不能回重庆，由他的妻子代为受勋。这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错事！由于搞得太张扬，陆正平的身份被暴露了。潜伏重庆的日本特务电告关东军司令部：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陆正平就是“军统”特工“陆伟宽”。
　　军部命令转至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要求立即对陆正平进行抓捕。情报被彭清获得，彭清稍有点慌，她立即找到闫旭亭研究。闫旭亭当即做出决定：掩护陆正平立即撤出旅顺。晚上，陆正平回家又在门上发现一支箭，上面的纸条说道：“你已经暴露，立即离开旅顺。要从老虎尾走水路，不能去码头。”
　　陆正平知道情况紧急，换好服装就出了院门。这时，恰巧仝放赶着小驴车路过陆正平的家门。陆正平问：“你能否送我去老虎尾？”仝放说：“少给点钱就行。”陆正平给了一个大洋，仝放高兴地拉着陆正平就上了路。在路上陆正平问：“仝放，你到底是不是‘地下党’？”仝放说：“我就是个赶车的，也卖点粮，挣点小钱吃饭，怎么会是‘地下党’？”
　　来到老虎尾，发现没船。仝放说：“你别急，我有个老乡有条船，你给点钱，我让他送你去龙口。”“好说，好说。”说着陆正平又给了两个大洋。一会，老乡来了，他领着陆正平向东走了一百多米，找到了一条隐蔽处的小船，两人马上就上了船，摇着橹离开了老虎尾海岸。一会，这条小船扬起了风帆，向着远方无边的大海疾驶而去。其实，这一切都是闫旭亭安排好了的。而且，陆正平刚一离开家，冯君山就到了陆正平家里，把他那台发报机也给取走了。
　　机密文件在彭清的手里被扣押了三个多小时。快下班了，彭清来到黑濑办公室说：“中佐，这可能是一份紧急情报，才送来的。”黑濑打开材料看完，对身边的闫旭亭说道：“闫桑，快，快！抓捕陆正平！”闫旭亭带人来到陆正平家里，一看，没人，问周围邻居，说他坐小驴车往老虎尾方向去了。于是，一群日本兵又开卡车来到老虎尾。可是，在老虎尾的岸边，他们连个船影也没看到。只见遥远的海中有一艘小帆船飘飘摇摇地向东南驶去，也不知陆正平是否在这艘船上。闫旭亭“气”得“哇啦哇啦”直叫，他和日本鬼子们一起往海里乱打枪……
　　陆正平，即“陆伟宽”，离开旅顺宪兵司令部以后，宪兵司令部特高课少了一个翻译，黑濑边清不懂汉语，闫旭亭又要经常要外出，工作就很不方便，所以，军部将田中毅男派来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在特高课里，田中毅男才是个中尉军衔，而且汉语水平也不是很高，但是，在宪兵司令部里，他却是惟一一个做翻译的日本人。本来，田中毅男是上河军部特高课的特务，是南造云子的部下，但是，他依仗自己在军部有点“根基”，与南造云子闹矛盾，因而调到长冲军部特高课。然而，他能靠“裙带关系”得到梅津美治郎大将的赏识。这次，把他调来旅顺宪兵司令部担任翻译，一方面，是梅津美治郎要在旅顺宪兵司令部打进一颗“钉子”，另外，也是梅津美治郎要考察一下田中毅男是否可以再“提拔”来使用。总之，梅津美治郎大将有点要“举逸民”的意思。但是，田中毅男的到来，却会对闫旭亭构成一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