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5、实现移动发报

　　第五章 实现移动发报
　　一、发报地点遭怀疑
　　当彭清刚刚打入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情报处机要科的时候，为了维护彭清同志的安全，也是为了有人能配合彭清进行工作，滨海地下党通过南平市地下党的帮助，从南平调来冯君山和鞠云红两同志做彭清的助手，同时，鞠云红同志蒹做彭清的报务员。由于鞠云红是南平人，是南平地下党的报务员，仅仅对南平地下党的电报密码本掌握熟练。如果要往上河与盛奉发报就要采取人工查码，工作相当困难。以后，经过协商，上河、盛奉都采用南平地下党的密码本，于是，鞠云红的工作效率极大提高。但反过来，无形之中，鞠云红的发报几率加大了，因而也就使彭清的发报地点容易暴露。
　　虽然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主要是针对日本官兵加以管理的，但是，涉及军事情报，涉及重要情报，它也是要介入探察的。
　　彭清、冯君山、鞠云红的住地在旅顺朝日町富山街。以前日本宪兵司令部的信号监控车就发现在富山街一带有异常信号。但是，由于信号出现的频率次数少，信号出现的时间短，再加上富山街有邮电局，就忽视了这一信号。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台监控车发现这一信号出现频率加大，信号与邮电局的信号不同，而且信号的出现一般都是在半夜时分，因而富山街就引起旅顺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注意。于是，这台信号监控车就经常在两辆三轮摩托车的跟随下，在富山街一带转悠。有时，这台信号监控车甚至也在半夜时候停在富山街。
　　发现这一情况后，闫旭亭要求彭清和鞠云红立即停止发报，改为通过“地下交通站”和“红通支队”传递情报。这台信号监控车发现那个可疑信号莫名其妙地没有了，也就一点点地放弃对富山街的监控。但是，地下党的情报的传递效率降低了。
　　闫旭亭与彭清反复研究，一致看法是，必须改为移动发报。而移动报就要有一台手摇小型发电机，否则，不可能实现移动发报。但是，要搞到一台手摇小型发电机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
　　滨海地下党做了极大的努力，通过上河地下党在国外购得一台小型手摇发电机，由刘宝昌给送到了旅顺。闫旭亭、彭清和鞠云红、冯君山一试验，设备匹配，可以使用，四人的心情都非常高兴。四个人一起开了会，作出一致决定：只有紧急重要的情报才在彭清富山街发报；一般情报尽量通过“地下交通站”和“红通支队”传递；发报地点分为富山街、鸡冠山、鸦户嘴、老虎尾四个地点进行，并且每次发报之后都要更换一个地点；有时鞠云红和冯君山还要在近岸海上移动发报。滨海地下党安排了一名在旅顺的“红通支队”的队员仝放准备了一辆带棚的小驴车，运送发报机和发电机的两个小箱子，同时，拉着鞠云红和冯君山到一定地点发报。
　　这样一来，日军的信号监控车的小鬼子们可就懵了。这个信号怎么有时在东，有时在西，有时在南，有时在北？一次，这台信号车跟踪到老虎尾的海边，面对茫茫黑夜、无边的大海，小鬼子们乐了。在他们认为，这是老虎尾海下潜艇发出的信号，从此以后他们就放松了对这一信号的跟踪。可是，时间过了不久，关东军军部向旅顺宪兵司令部下达命令，要求旅顺宪兵司令部组织精干力量，破获发报组织。长冲关东军司令部认为：舰艇不可能在陆地发报，而且，在这一信号出现的时间里，旅顺老虎尾一带并没有潜艇和军舰的存在。于是，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命令黑濑中佐负责这一工作，并且要秘密进行侦察。黑濑秘密地从日军部队中抽调了十个精通汉语的特工，化装成中国人，潜伏在富山街、鸡冠山、鸦户嘴、老虎尾一带，配合宪兵司令部进行查探。这十个日本特工，不住在旅顺宪兵司令部，也不在旅顺宪兵司令部露面。于是斗争的形式严峻了……
　　一次，闫旭亭偶然有点时间，他骑着自行车，跟着小驴车，来到鸡冠山，想对鞠云红、冯君山和仝放进行保护。中午，他来到山下一个小拉面馆要了一碗拉面，慢慢吃着。这时，一个樵夫也要了一碗拉面，坐在他的对面慢慢吃着。在吃面的过程中，这个吃饭的樵夫把香菜都从碗中挑出，甩在桌子上。闫旭亭一看，马上认识到，这不是一个中国人，这可能是日本的一个高级特务，因为日本人是不吃香菜的。他再看看这个樵夫所砍的柴火，全是干燥的，柴捆上所别的那把斧头是新的，就更怀疑了。闫旭亭又一想，鸡冠山光秃秃的，没有林子，他怎么会到这里砍柴？其实，这个日本特工也发现了闫旭亭的疑点：看装束，这是一个日军翻译，可是一个日军翻译孤身来到这个偏僻地方干什么？而且，一个日本军官竟然在鸡冠山下的一个小破面馆吃这碗脏面，很不正常……
　　当这个日本特工离开这个小拉面馆的时候，闫旭亭就在后面跟上了。在闫旭亭跟到半山坡，突然这个日本特务没有了，闫旭亭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就在着这时，一支“撸子”顶在了闫旭亭的脑后，他用日语说道：“不准动，动就打死你！”闫旭亭乖乖举起双手说道：“我不动，我投降，别开枪……”闫旭亭吓得浑身哆嗦，一点点蹲下，简直要尿裤子了。这个日本特工，伏身把闫旭亭的枪拔出，别在自己腰间，又摸了摸闫旭亭的腰间没有东西，他大声说道：“起来，走！”闫旭亭在一点点起身的过程中，“噌”地一下从筒靴里拔出一把飞刀，一个反身把刀插进了这个日本特务的喉咙。这个日本特务痛得直翻白眼，朝天“啪啪”打了两枪，就倒在地上，枪也掉了。闫旭亭捡起枪，在他脑门上，又给了两枪。——闫旭亭也不是“吃素”的，他是盛奉“除奸支队”的成员，虽然他的武工不如耿飞、厉剑锋，但与刘宝昌不相上下，而且，他和刘宝昌一样都会“演戏”！
　　闫旭亭朝这个日本特工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跟我玩，你差远了！”他收起两把枪，拔下飞刀，擦干净，就急急地朝鞠云红和冯君山的发报方向奔去。鞠云红、冯君山听到枪声，立即停止发报。两个人，一人挎着一个箱子从俄国废弃防御工事中出来。三人一见面，闫旭亭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一说，三人急忙朝山下走去。仝放也听到了枪声，握着个半截棍子猫着腰上山而来。四人一见面，就都乐了：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情更深。
　　回到富山街，把情况向彭清一说，彭清上来就把闫旭亭的脖子搂住：“旭亭，你太了不起了……”鞠云红朝冯君山一笑，扯着冯君山的手就出了屋子……
　　闫旭亭说：“亏你劝我将四把飞刀藏靴子里……中国有句话‘听老婆的话就对了。’……”彭清一下把手松开，揪着闫旭亭的鼻子说道：“你说什么？谁是你老婆？难听！”说着，彭清有点生气地转过身去。闫旭亭从后面拦住彭清的腰说道：“做梦都盼你是我老婆……”“哎呀！更难听了……”彭清说道。
　　在鸡冠山发现了日本伪装的特工以后，鞠云红的发报就不敢在陆地进行了，只能在海上发报。在海上发报是受天气影响的，风浪太大，就没法发报；只有在风浪较小的情况下，才能发报。敌人也知道这点，于是，在风浪较小的天气情况下，旅顺宪兵司令部就会派出巡逻艇在老虎尾一带海上搜查，因为这点，有时，闫旭亭、彭清就要用小驴车把鞠云红、冯君山连同发报机、发电机拉到很远的小平岛，再上船到海上发报。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信号监控车能搜索到这个信号，但是，这个他们很熟悉的信号却非常弱，也离得非常远，敌人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黑濑边清气坏了，有时气得都拍桌子，大骂手下的这些人是“笨蛋”，是“混蛋”。
　　黑濑边清中佐认为，既然这台发报机是移动的，那么就要有运输。于是，在旅顺的火车站和重要路口，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就就设下了“路卡”，对来往人员和车辆进行检查。这样，移动发报就更困难了，而且通过“地下交通站”和“红通支队”传递情报，也增加了危险。
　　经过研究，闫旭亭、彭清就中止了鞠云红和冯君山的发报，也停止了陆地的情报传递，而改为由冯君山通过水陆坐船到滨海来进行情报传递。尽管情报传递工作非常困难，但是，情报传递工作一直没有停止。黑濑在山上、地下、水面布置了大量兵力，忙活了一年的时间，这个信号竟奇怪地消失了。于是，黑濑中佐沮丧地将将兵力撤回了。但是，撤防之后不到一个月，这个信号又在旅顺出现了。而且，这回，闫旭亭、冯君山、鞠云红、仝放更有经验了，每次通过望远镜进行观察，发现没有可疑情况，才进入发报位置发报，而且发报时间非常短。有几次，黑濑边清派人上山或者在街路围剿，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这四个人早就离开了。——这简直就是“捉迷藏”！
　　彭清也曾多次要求随同前去发报，但是考虑彭清在日本宪兵司令部所处地位重要，闫旭亭、冯君山等阻止了彭请的前往。不过，每次发报，彭清在家里都是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因为每次发报自己的战友都是处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