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11、烧毁海军敌粮仓

　　第十一章烧毁海军敌粮仓
　　一、探讨突袭日海军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初期，日本的海军力量是比较强的。但是，日本海军的作战策略存在严重的问题。日军重视航母等水面舰艇的战斗作用，而忽视水下潜艇的战斗作用。日本的潜艇仅仅附属于水面舰艇，起着护卫作用，没有独立性，因而就不能体现它的积极的攻击性。这有如一个人投入了战斗，却“动手不动脚”。“中途岛大战”使日本海军失去赤城号、加贺号、飞龙号、苍龙号四艘航母，日本海军水面舰艇的力量受到了重创，但是日本依然不改变海军的作战方略，还是以水面舰艇为主。这就使日本海军处于“捉襟见肘”的尴尬境地。于是，世界反法西斯的盟军很快就逼近了日本的家门口，这就犹如踢足球，球到了家门口，别说“后卫”，就连“中锋”也都要往回跑。一句话，日本的有些水面舰艇就要往回赶，来“护家”喽！
　　为了配合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盟军作战，我党的有关方面，要求我们的敌后武装力量进一步展开行动，要给予敌人海军以有力打击。冯君山代表旅顺“武装突袭队”在市里开完会后，回到旅顺。他回来后，把上级组织的精神和滨海特委的意见向闫旭亭和彭清做了汇报，闫旭亭和彭清都沉默了，三人谁也不说话。冯君山没低头，但却是两眼瞅着墙壁发愣，心想，这仗怎么打？就这么六七个人凭着几把“腰别枪”，几支长的枪去打击旅顺日本的庞大海军，简直没法想象。沉默了好半天，站在一边的鞠云红开腔了：“闫队长，这事是很难，但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召开个扩大会议，大家一起来研究研究，也许能想出个好办法来。”闫旭亭说：“对！是应该走‘群众路线’，集思广益，大家一起很好商量一下。”
　　第三天晚上，仝放、宋阿虎、程林、尉迟靖也秘密地来到富山街彭清的住处，但戴仁德因为母亲急病，没能前来。鞠云红在院里“望风”，其余七个人拉好了窗帘坐在一起研究怎样才能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给予旅顺日本海军以打击。程林说：“上级要求我们能给予日本海军以打击，是让我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予敌人的海军以干扰、破坏，未必就是要求我们去炸沉鬼子的航空母舰。我们就凭着这几把枪，扔几颗手榴弹，就能把上万吨的航母、几千吨的舰艇炸沉，可能吗？”仝放说：“我对老虎尾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敌人的大型舰船和航母都是停在里面小岛的深水区。你划着小舢板都靠不了近前，何况还要炸掉它？但是，我们炸掉敌人的弹药库，烧毁敌人的粮仓，就会给日本海军以打击。”彭清说道：“闫队长，我觉得仝放和程林俩说得很有道理。”闫旭亭说：“是的，我的心里也有点透亮了。
　　——仝放，你知道敌人海军的弹药库在哪里吗？”仝放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敌人海军的粮仓在哪里。”冯君山问道：“仝放，敌人海军的粮仓在哪里？”“就在老虎尾的岸边不远的地方。”仝放回答。宋阿虎问：“仝放，防守的人多吗？”仝放回答：“不知道。”尉迟靖问道：“仝放，仓库门口把守严吗？”仝放说：“我看把守不严，大院门口的尖顶小木头哨所里就一个人背着个枪……”闫旭亭说：“来个火烧粮仓，我看有可能成功。——君山，你怎么看？”“我想，先让仝放带程林去老虎尾把情况摸一下再说。”彭清说：“我们不急于行动，把情况摸透再做决定。”“是的，知己知彼百战不败！”闫旭亭补充道。
　　二、根据侦察作决定
　　五天以后，仝放和程林晚上趁黑来到富山街彭请处，向闫旭亭、彭清、冯君山汇报侦察情况，并一起研究作战方案。
　　仝放说：“在老虎尾东岸边的日本海军基地粮库不是很大，设备简陋，防守也不很严密。粮库在一个３０００平米的空地上。南北长约６０米，东西宽约５０米。粮库四周围有铁丝网，但是白黑通电的电网。中间有五趟房，约有二十个库房，放有粮食，主要是米类和豆类。北边一趟房是兵营，住着约有一个排的小日本鬼子，南面一趟房是少尉排长的办公室和食堂，在这趟房中部是两沿井，有一台电动抽水机和一台压力抽水泵，与消防水带和喷射水枪是连在一起的，是用于防火的。——程林，还有什么？你说说。”程林补充说：“库房地基较高，大铁门，通风窗都在房子顶部，比较小……大院门口有一个尖顶的小木头房，只有一个日本兵躲在里面背枪把守出口，但是，里面有电话，有报警器开关……另外，库房里的粮食是在木架上一层层放的。——还有，库房没上锁，但有外插门栓……没探照灯，每夜有两次四人组打手电巡逻。”
　　听完侦察情况的汇报，闫旭亭问道：“仝放，你说说这一仗应该怎么打？”仝放说：“我认为应当夜袭，因为我们人力不足，而且要断电，防止门卫报警，要掐掉电话线……我们还要防止被敌人知道我们的形象……”程林说话了：“我认为应当白天中午进行。”“为什么？”闫旭亭问道。“我发现这些小鬼子中午抢饭时，谁都不带枪，这时候到营房把枪都收起来，敌人就失去了战斗力。但我们要化装，蒙面，带假脸，防止敌人将来能把我们认出来，毕竟我们不能把一个排的小鬼子全杀光。”“还有什么？”闫旭亭继续问道。程林说：“仓房里主要是大米、小米、高粱米，还有大豆类的，不容易起火，我们要带汽油。还有，一个人只能在短期点燃两个仓房，要想快，就要增加人手，这就要请示特委。”仝放说：“程林考虑得比我周全。程林，你能不能具体点说说步骤？”程林说：“一、先干掉哨所的小鬼子，拆除电话和警报器开关；二、一部分人到营房把枪支控制起来；三、同时，另一部分人到饭堂把小鬼子们抓起来，押到仓库里关起来；四、分头点燃粮仓，赶紧撤离。”彭清说：“我基本同意程林的打法。”冯君山说：“我也同意。”闫旭亭说：“仝放和程林说的都有道理，但相对来看，程林的方案有目标、有步骤，可行。君山，你去一下市内，把我们的想法向书记做一次汇报吧。按仝放和程林两人意见，我们需要给予人力支援。”
　　三、突袭敌人米粮仓
　　夏季的一天，虽然台风已经过去，但滨海旅顺的东南风依然“呼呼”有力地吹着。中午十一点，闫旭亭和冯君山带领五名“突袭队”队员隐藏在旅顺海军基地粮库东面的小树林中，一会，厉剑锋也带领四名“除奸队”队员来到这里。汇合以后，这十二个人隐蔽地一点点接近、埋伏在粮库前面的大沟中。
　　中午十二点，粮库大院里的钟被敲响，营房的小日本鬼子们都提着饭盒往饭堂跑，抢着去打饭。闫旭亭和化装后的冯君山、宋阿虎来到粮库院门的哨所。里面守卫的小鬼子，赶紧从小木头房中出来。他一看闫旭亭是大官，马上行了个军礼。闫旭亭用日语说道“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来检查你们防火防盗的设置。”说着，闫旭亭把自己的军人证件递了过去，这个日本兵看完证件以后还给闫旭亭，接着又来了个立正军礼。闫旭亭问道：“哨所里的电话、报警器好用吗？我想看一下。”小鬼子说了声“请！”，就与闫旭亭进了尖顶的小木头哨所。守卫的小鬼子摘下电话对闫旭亭说：“少佐，你看……”这话还没说完，闫旭亭已将一把刀把中弹出的锋利的刀插入了这个小鬼子的心脏，闫旭亭又给了这个小鬼子一刀，就算把这个小鬼子解决了。闫旭亭迅速拆除了电话和报警器开关，就从这个尖顶的小木头哨所走出。闫旭亭戴上“假脸”，一挥手，尉迟靖戴着“假脸”，端着弩跑了过来，与宋阿虎一起直奔北面的营房。他俩进去一看，还有两个小鬼子没去吃饭。两个小鬼子一看进来两个戴“假脸”的人端着枪，端着弩，知道不好，就去抢枪。尉迟靖一箭射出，一个小鬼子倒地，另一个刚摸到枪，就被宋阿虎一枪托打晕。尉迟靖在这个小鬼子身上补了一箭，问题就算解决了。他俩把枪归拢在一起，端着枪，端着弩，警惕地注意着门外。
　　在这同时，闫旭亭、厉剑锋、冯君山带领其他七个队员直奔南面的饭堂。吃饭的小鬼子们一看，进来的十个蒙面或者戴着“假脸”的人都端着枪和弩，吓得全都举起双手站了起来。闫旭亭用日语喊道：“放弃抵抗，投降不杀！蹲下！”可是小日本的少尉一看，才十个人，他一边下蹲一边掏枪，被戴仁德看到了，戴仁德一箭射出，正中咽喉，这个日本少尉身子向前一扑，就倒在了地上，这可把其他小鬼子吓破了胆，谁都不敢动了。来时，程林就有所准备，他从后背包里拿出一节节的绳子，把这三十多个小鬼子全给反手绑了起来。程林要把这些小鬼子押到粮仓一起烧死。闫旭亭吩咐道：“押到营房，让宋阿虎和尉迟靖看起来。只要投降，不抵抗，就要给‘活路’。”
　　于是，这十个人，打开一个一个的粮仓，喷上汽油，点上火，这二十个粮仓就着了起来。大家赶紧来到营房，分别背上缴获的枪支，把营房的门反关上，用绳子将门把手拴住，就离开了粮库，隐蔽地奔向老铁山。上到山顶，大家回头一看，旅顺海军基地的日本粮库，已是一片火海，大家的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大家赶紧下山，来到约定地点，发现阚兴世早已赶来大马车，等待在那里。大家把缴获的枪支放在马车上隐藏好，把“匣子枪”别在衣服里的腰间，就上了马车。阚兴世扬鞭喊了声“驾！”，在火红的晚霞的照射下，十三个英雄，就离开了老铁山。
　　一会，在半路上，闫旭亭、冯君山等七人下了马车。大马车拉着其余六个人趁着夜色，奔向牧城驿车梨花处的交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