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与火的传说》礼兰

12、袭击石城飞机场

　　第十二章袭击石城飞机场
　　一、侦察讨论打机场
　　这天晚上吃饭，冯君山端着饭碗说：“彭组长，我总想干点大的，过去在游击队，在新四军就经常以敌人的‘软肋’为袭击目标，干的规模很大！”彭清笑了笑说：“好长时间没‘动作’，你的手又有点痒痒了是吧？”鞠云红说：“他呀，在游击队、新四军呆的时间长了，一不打仗就心里发闷。”彭清又问道：“冯大哥，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吗？”冯君山放下饭碗说：“组长，我就想把石城子机场‘端’了，炸几架飞机多过瘾哪，就等于消灭一个营。”“大哥，这可不是小事，就我们这几个人，可得很好研究才能采取行动。”彭清说道。冯君山一听彭清这么说就乐了：“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彭清说：“你是‘突袭队’副队长，我哪有权来决定你呀……”鞠云红说：“这么大的事，还是等闫队长来了商量商量再说吧。”
　　两天以后，闫旭亭来到彭清家里，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就随便地扯了起来。当说到袭击石城机场的事，闫旭亭说：“这事要向滨海特委请示，也还要滨海地下党派人支援，就我们这几个人可炸不了飞机。”彭清问道：“旭亭，你是想打，是不？”闫旭亭果断地回答：“打！”冯君山高兴地问：“那怎么打？”闫旭亭说：“先摸清机场情况再说，而且特委问起来，我们也能说出个‘子午卯酉’。”彭清说道：“对！在向特委请示之前，我们自己要先有个初步打算。”闫旭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先作好侦察工作。君山你带程林、戴仁德先到机场周围摸一下情况吧。”
　　三天以后的夜里，彭清的住屋窗户被挡得严严实实，由鞠云红坐在屋里门前，从半开的门缝“望风”，观察着院里院外的动静。闫旭亭、彭清、冯君山、程林、戴仁德五个人围着一张草图讨论着袭击“石城机场”的初步设想。冯君山说：“这个机场大约一公里长，有两条飞机跑道，东西向。”闫旭亭插了一句：“飞机跑道一般都是东西向。君山，你继续说。”冯君山又说道：“东南角是一个油库，东北角是一个弹药库，西南角是兵营。飞机在西北角，机库共有三十个没门‘机窝’，有二十七架‘零式’战斗机。”闫旭亭又插嘴说：“这是Ａ６Ｍ舰载机，拉力式，活塞缸，单桨双叶。它们是用于航空母舰的，停在这里显然是备用飞机。看来，这里是备用机场，应当属于日本海军控制。”冯君山说：“闫队长，你怎么对飞机那么了解？”闫旭亭说：“君山，我是长期搞情报工作的……你接着说。”冯君山继续说道：“另外机库里还有两架正在实验的新飞机。”彭清插嘴问：“君山，看到机翼什么样子了吗？”冯君山说：“我们在机场外面，怎么能看到？”彭清说道：“是的，它们在机库里……它们可能是一种前掠翼新式飞机。可能是Ｊ７Ｗ１陆基舰载机……”戴仁德问：“大姐，什么是前掠翼？”彭清说：“像鸟一样张着翅膀倒着飞，头是尾，尾是头……”程林说：“大姐，你对飞机也很了解呀。”彭清说：“我对飞机了解较少，不过，我也是搞情报工作的。——君山大哥，别影响你介绍，你继续说。”冯君山说：“不好办的，是这个机场四角各有一个岗楼，上面都有一个日本鬼子管着一盏探照灯，炸机之前我们是不能出动静的。”闫旭亭说：“看来，这次行动，要多带几张弩……”冯君山说：“看来，我们要采取袭击的做法。另外，我们可以‘智取’，化装成日本鬼子接近。”闫旭亭说：“君山说的很重要——可是，怎么‘打’呢？”戴仁德说：“调虎离山。”其他几人不明白戴仁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闫旭亭却向戴仁德一伸大拇指说道：“高！戴仁德是说先把油库点着，再炸飞机。”程林说：“我认为第一步是先灭掉四盏探找照灯。”彭清说：“我认为还有个重要问题，炸机以后就撤退，谁掩护？君山拿的是机枪，怎么上墙？”闫旭亭说：“君山在机枪上拴个绳子，挂脖子上，就可以上墙，但是，谁掩护我们撤退呢？看来，需要滨海‘除奸队’来支援我们了，否则，我们很难退出战场……另外，机场很长，灭掉探照灯至少要有两组同志进行……大家再考虑考虑。我们要向特委报告请示，看上级领导是怎么个意见。”
　　在“百味茶行”，彭忠义书记听完冯君山的汇报，又激动，又紧张：“君山，你们这几个人胆子可太大了！但是你们的方案还真有点道理，可行。石城机场是备用机场，飞机是备用飞机，机场防守力量不强，就一个连兵力，我们有可能会成功。总之，能炸毁一架飞机，我们就是胜利！”冯君山说：“书记，我们的力量还有点不足……”彭忠义说：“必须两个支队都参入战斗！我让剑锋过去，与闫旭亭再研究研究，要稳妥！”
　　二、作战方案再研究
　　三天以后的夜里，厉剑锋秘密地来到旅顺。在“百顺饭店”的后屋，闫旭亭、厉剑锋、彭清、冯君山四个人具体研究行动计划和具体的分工。
　　闫旭亭说：“看来，这次行动是以旅顺‘突袭队’为主，实际上‘除奸队’的担子更重。”厉剑锋说：“闫队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都是滨海地下党的人，你就别客气。”闫旭亭说：“你们要完成的任务是五项，并且你们的人员要分为两组。”“哪五项任务？”厉剑锋追问。闫旭亭说道：“前两项任务是先要灭掉机场东北角和东南角的两盏探照灯，第三项任务是点燃东南角的油库，第四项第五项任务是在北墙外阻击敌人掩护我们撤退，在南墙外阻击敌人回营房取枪。”厉剑锋说：“这是一个‘调虎离山’的打法，而且设想得比较完全。油库点燃之后，敌人必然要去救火，当机库被炸之后，敌人可能要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原地救火，一部分要冲向机库，还有一部分要回营房取枪。”闫旭亭很高兴：“厉队长，你很有实战经验哪。”厉剑锋说：“你我都一样，都曾经是‘除奸队’的成员。”闫旭亭继续说道：“南组的同志点燃油库之后要西撤，在临近营房的墙外上高树，用短抢就可以截住回营房取枪的敌人。北组的同志灭掉探照灯之后就要西撤，在临近机库的墙外上高树，用手榴弹阻击敌人，掩护我们撤退。但是，北组的同志不能用枪。”彭清问道：“旭亭，南组可以用枪，为什么北组就不能用枪？”闫旭亭说：“回营房取枪的敌人手中没有武器，所以南组的同志可以用枪阻击敌人，不必使用手榴弹。北组所阻击的敌人手中有武器，我们在树上打枪，就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厉剑锋站起来说道：“闫队长，你太有实战经验了！”冯君山说：“厉队长，最困难的工作是点燃油库，而且这项工作比炸机更重要。”“为什么？”厉剑锋问。冯君山说：“油库不能点燃，不能炸机！另外，油库的南墙和东西两侧没有门窗，门窗都在北面，门前还有四个鬼子持枪把守，必须把这四个小鬼子灭掉才能用手榴弹炸油库。再加上岗搂上的小鬼子，南组要消灭五个敌人才行。”厉剑锋说：“君山，你的侦察很具体，太好了。这样，君山，我在南组。”彭清说：“在炸机之前是不能出声音的，所以，每组至少要准备两张弩，另外进场的同志最好化装成日本兵，才便于行动。——可不可以用点鞭炮造点声势，吓唬敌人……还有，君山往外撤，扛着机枪怎么上墙，要带个小绳拴枪把上，把机枪挂脖子上……每组铁钩也不能就带一把，这样进出能快点……还有，旭亭，手榴弹往哪投，才能把飞机炸毁？同志们都没有经验……”
　　四个人一直研究到天快亮了，才研究完。大家在阚兴世处简单地吃了点饭，就陆续离开了饭店。
　　三、突袭石城炸飞机
　　星期天的夜里八点多钟，一列“日本巡逻队”出现在石城机场。左边是闫旭亭带队，打头的是程林，打着小日本的“膏药旗”，最后是冯君山扛着机枪殿后。当走到西北角的岗楼下，闫旭亭用日语对岗楼上面喊道：“怎么样？有没有异常情况？”“报告，一切正常。”这时，队列稍后面的仝放一箭射出，正中敌人咽喉，他喊都没喊出来，这个小日本鬼子就倒下了。尉迟靖赶紧上了岗楼，把探照灯关了。于是，这个巡逻队又打着小旗向南走。到了南面的岗楼，闫旭亭对岗楼上的小鬼子喊道：“怎么样，情况是否正常？”上面的小鬼子说道：“一切正常！不过，北面探照灯灭了。”闫旭亭说道：“刚才看过了，电路坏了。”说着，闫旭亭左手提枪就上了岗楼：“你辛苦了！”小鬼子回答道：“为了大日本皇军！”小鬼子一看闫旭亭是个大官，赶紧行礼。头还没抬起来，闫旭亭左手的枪就顶在他的头上，他赶紧把双手举起。闫旭亭右手一刀直刺小鬼子心脏，他“啊”了一声就倒下了。闫旭亭关闭探照灯，赶紧下了岗楼，带着队伍往回奔向机库。东面的两个岗楼的小鬼子发现西面的两盏探照灯都灭了，就把探照灯射了过来。他们用望远镜看了看没发现异常情况，而且还发现一个巡逻小队正打着小旗往北走，也就放心了。
　　这时，北组“除奸队”的何文已经摸到了岗楼下。何文一箭射出，箭正中这个小鬼子的面门，小鬼子接着就倒下了。何文上了岗楼一看，小鬼子还有气，就又给了他几刀，这小鬼子也就毙命了。何文关了探照灯，下了岗楼，上墙出了机场，就与其他两个队员向西奔，上了高树，准备好了手榴弹，挂好了鞭炮，作好阻击的准备。
　　东北面的探照灯也灭了，东南面岗楼上的小鬼子，就把探照灯射过来。看看，弹药库没问题，周围没人，也就松了口气。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他想打电话报告。就在这时，岗楼下的厉剑锋一箭射出，小鬼子应箭而倒。厉剑锋飞身上了岗楼，又给了这个小鬼子几刀，就把探照灯关了。探照灯一灭，前面看守油库的小鬼子们觉得情况不对。两个小鬼子端着枪就来油库后面岗楼查看，刚转过墙角，两个“除奸队”的队员同时发箭，就把这两个小鬼子射倒。另两个小鬼子听到有声音，也端着枪来到油库后面，两个“除奸队”的队员，又是两箭，把这两个小鬼子也射倒。厉剑锋三个人也不管四个小鬼子死活，赶紧把六颗手榴弹透进油库，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油桶也爆炸了，油库着起了大火。三个人转过油库房头，发现有一个小鬼子还没死，正在吃力地伸手抓枪。厉剑锋夺过枪，就给了他一枪把子，接着又用刺刀刺了几下，这个小鬼子也就不动了。三个人拽着倒挂钩的绳子上了墙，离开机场奔西边要埋伏的三棵大树。
　　闫旭亭一看油库着火，他命令道：“准备炸机！机枪掩护！”于是几个队员站在了十几架飞机的机头前，冯君山趴在地上，架起了机枪。闫旭亭一声令下，十二颗手榴弹投进飞机的风洞，接连发生了爆炸。
　　本来，一百多个小鬼子和两辆消防车在油库救火，一看机库爆炸，知道上当了。三十多个当班的鬼子巡逻兵在上尉的带领下扑向机库。另有二十几个小鬼子奔向兵营要取枪。取枪的小鬼子们没跑多远，就被厉剑锋和其他两个队员用枪逼住，只能一点一点往前爬。机场那么长，这些小鬼子什么时候才能爬到兵营？！
　　闫旭亭和几个队员一看，一大群小鬼子冲着机库奔来，就开枪阻击。由于离的太远，闫旭亭的□□不起作用。五个使用步枪的队员由于训练不足，没打着几个小鬼子。幸亏冯君山的那挺机枪，机枪“嘎嘎嘎”一响小鬼子们倒了五六个，小鬼子们全趴地上了。——忙乱救火的过程中，这些巡逻的小鬼子们也没带机枪。闫旭亭喊道：“上墙！”于是在闫旭亭和冯君山的掩护下，五个队员上墙出了机场。
　　鬼子们离得近了，他们一看墙下就两个人，胆子就大了，二十几个小鬼子端枪冲了过来。这时，第一棵树上的“除奸队”队员，投出了第一颗手榴弹，随手榴弹的爆炸，五六个小鬼子倒下了。余下的小鬼子趴在地上不敢动，心里都嘀咕：这手榴弹是从哪来的？闫旭亭喊道：“冯大哥！立即上墙！”于是，冯君山把机枪挂脖子上，拽着绳子往墙上爬。听听机枪不响了，也没动静了，小鬼子们抬起头来。他们一看，墙上有个人影正在往上爬，站起来就开枪了。这时，第一棵树的队员透出了第二颗手榴弹。随着第二颗手榴弹的爆炸，树上也响起“辟啪”的鞭炮声。小鬼子们奇怪：这机枪怎么又上树了？
　　待鞭炮响完了，没动静了，这十几个小鬼子才抬起头来。他们一看，墙上墙下只剩一个人了。他们从地上爬起高喊着“抓活的！”就向着闫旭亭冲了过来。这时，另一棵树上的队员投出了第一颗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又有两三个小鬼子倒下了。他门趴在地上，心里琢磨：这手榴弹是从哪来的？没动静了，他们抬头一看，最后一个人，已经上墙爬到一半了。他们赶紧从地上爬起，一边打枪，一边往前冲。这另一棵树的队员赶紧把第二颗手榴弹抛出，接着树上的鞭炮也响了。小鬼子们趴在地上，真有点懵了：手榴弹从哪来的？到底有几挺机枪？待鞭炮不响了，没动静了，他们抬头一看，墙上墙下，一个人影也没有了，闫旭亭也出墙了。
　　当十几个小鬼子赶到机库边的墙下，只能“望墙兴叹”，没钩没绳，也上不了墙。出乎这些小鬼子们意料之外的是，第三棵树上的“除奸队”队员何文此时投下了第一颗手榴弹，由于小鬼子们站在那里没想到这一点，被炸倒了四五个。但是，小鬼子们吃了两次亏，有了教训，知道手榴弹是从树上扔下来的，而且知道树上根本没有机枪，响的是鞭炮。于是，他们开始往树上乱打枪。何文一看不好，赶紧把第二颗手榴弹抛出。在这第二颗手榴弹爆炸的同时，何文从树上跳下来。由于树比较高，何文心里有点慌张，跳下后，何文把脚脖子扭了。何文也顾不上点鞭炮了，一瘸一拐地往前赶。
　　后面的两个队员赶了上来，一看何文脚扭伤了，就轮流背着何文往前跑，追赶队伍。闫旭亭和冯君山带着几个队员急急地奔向集合地点。突然，闫旭亭喊道：“停！”冯君山赶紧问道：“队长，怎么了？”闫旭亭说：“怎么那三个人还没赶上来。”这时大家想起，后面还有三个同志。于是，这七个人调回头拼命往回赶。待找到他们三个人，闫旭亭抢先把何文背在自己身上，朝石城公路的小树林奔去。九个人轮流背着何文跑着，跑着，一会就到了集合地点。
　　清点人数，一个不少，仅仅是何文受了轻伤。于是，两支队伍要分手：厉剑烽要带“除奸队”去牧城驿车梨花处，闫旭亭要带“突袭队”去旅顺“百顺饭店”。厉剑锋要将何文背走，闫旭亭坚决不同意。闫旭亭说道：“何文是因为我们受了伤，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我们一定能把他治好！剑锋，我第一次求你，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吗？”厉剑锋看到闫旭亭这么真诚，伸开双臂将闫旭亭抱住：“兄弟，谢谢！一路平安！”说完，厉剑锋带领五个队员，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闫旭亭七个人轮流背着何文奔向旅顺。突然，前面一辆马车迎面而来，大家警惕地拉起了枪栓。待马车到了近前，车老板喊道：“与～”
　　车停下以后，大家看到赶车的是阚兴世，彭清也提枪与鞠云红从车上跳下来。闫旭亭火了：“彭清！书记不准你们三人参加战斗！你违反纪律！”彭清也是第一次对闫旭亭发火：“书记没说我们不可以救援！”彭清的一句话把闫旭亭“顶哑巴”了。情况紧急，不能争论。闫旭亭吩咐大家赶紧上车。于是，大马车调过头来朝旅顺“百顺饭店”奔去。
　　走着走着，突然冯君山在车上“哎呀”了一声，闫旭亭坐在右车辕，他回头问道：“君山大哥，你怎么了？”冯君山说：“我光顾打枪了，没炸飞机！”他从腰后拔出两颗手榴弹来。大家一听，全“哈，哈”地笑起来。
　　滨海地下党两支小分队联合行动，炸了石城机场十二架飞机。虽然有四架飞机修复以后还可以起飞，但是有八架飞机由于轴承、连杆、活塞、汽缸的毁坏，永远不能再飞上天空。长冲关东军司令部上下一片震惊。对滨海地下党曾多次进行“清剿”，可就是杀不尽，灭不了，滨海地下党反而力量越来越强。现在，滨海地下党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的地下武装力量有多大规模？谁也说不清。梅津美治郎大将大骂旅顺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大骂关东州警察局，大骂旅顺警察署，全都是“八嘎牙路”。
　　在厉剑锋认为，这次袭击石城机场的主要功劳应该属于旅顺“突袭队”，因而回滨海后，他没有马上向彭忠义书记做汇报。三天后，冯君山按照惯例来到“百味茶行”向彭忠义书记汇报。彭忠义激动、高兴，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又在屋里走来走去。他不仅为炸机成功而高兴，而且，更为这十三个同志能够全身而退，而感到高兴。在他认为，这简直就是奇迹！
　　这个戴礼帽、穿大褂，不苟言笑的书记彭忠义，平时从来不喝酒。今天夜里，他就着一碟花生豆、半块臭豆腐喝了三两酒。他走到窗前，倒背双手，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思想着耿飞、闫旭亭、厉剑锋、马玉良、刘宝昌、冯君山……也想起了彭清。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孩子，你是党的好女儿，也是爸爸的好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