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声》启封

58、番外1

　　小剧场1之老张升级记
　　陈粒生专利颁证那年，张擎一整年都没有演唱会，两人都难得清闲，没事就喜欢窝在一起打游戏，但架不住张擎是个菜鸡。
　　握着手柄在沙发上乱扭，张擎用脚背踢了几下忙着画东西的陈粒生：“欧美音乐颁奖典礼给我发邀请函了，跟我一起去。”
　　“可以，拖一个月地。”
　　张擎暂停游戏站在原地瞪着他：“你差不多行了啊，次次都是这一套你累不累？还有你这画什么呢？”
　　“随便画画。”陈粒生头也不抬把人推到一旁：“挡光了，一个月没商量。”
　　也确实，自打两人开始同居，家里再也没请过家政，屋子几乎每次都是陈粒生拖的。张擎磨磨叽叽不愿意答应，被压迫了这么久，也该崛起了。张擎讨好道：“打个商量。”
　　把铅笔灰拍进垃圾桶，陈粒生捏着铅笔继续描摹轮廓：“输了拖半年的地。”
　　……好家伙，交涉鬼才。张擎这次也学聪明了，反正陈粒生没说比什么，那就按他擅长的来：“黑魂3高墙人脓速通。”
　　陈粒生嗤笑道：“学聪明了啊，知道我没玩过三代专门用这个谈条件。”
　　小人得志地看着他，张擎挑衅道：“是不是输不起？”
　　“成交。”陈粒生淡然地看了看日期：“明天吧。”
　　去年魂3刚一发售，张擎立刻买下开玩，一年过去也算是勉强是个高手了。不放心的抱着电脑找周自荣拜师学艺，周自荣看见他就心累：“你先操作一遍我看看。”
　　张擎的打法极其猥琐，人脓还没来的及变身直接被丢火壶出硬直打死。周自荣敷衍地鼓掌：“陈粒生没玩过？”
　　“你怎么知道？”
　　“你这种新手打法也就只能唬住没玩儿过的人了。”
　　嘶，说的也是。张擎开始急了：“抓紧时间，我俩明天比赛。”
　　周自荣并不觉得仅这一下午的时间张擎能学成高玩，不紧不慢地喝口水：“你不是被邀请去音乐颁奖典礼了吗？”
　　张擎调出存档：“先说正事儿。”
　　嫌弃地拍上张擎的电脑：“别折腾了，我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说。”
　　张擎腆着脸跑到片场找顾湛学习垃圾话艺术。电影拍摄工作进行到中后期，顾湛形容枯槁地握剑坐在地上等着导演说戏，卜子夏满脸汗地走到张擎旁边：“又来了？”
　　“找顾湛学说垃圾话。”
　　卜子夏鼓掌大笑：“那确实，没人比他牛逼。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顾湛新电影的剧本原创跟写宣传曲的制作人蹲到旁边开始促膝长谈，卜子夏一肚子坏水儿：“你听我的，就这么办……”
　　第二天下午，张擎一脸无敌地握住手柄打完了人脓，用的是高级玩家的那套打法，也确实费时间。把手柄扔给陈粒生：“来。”
　　陈粒生无语地接过手柄，可把他牛逼坏了。张擎没想到陈粒生这种高玩竟然用猥琐的新手打法，眼看打出两个硬直，张擎低骂一声开始搞陈粒生心态：“你不自称高级玩家吗，还用这么猥琐的打法？”
　　“能赢就行。”
　　“雪诺死了。”
　　“操。”陈粒生横了一眼窃喜的张擎，加快操作速度。
　　低估陈粒生的心理素质了，张擎贱兮兮的补了一句：“他又被女巫复活了。”
　　“妈的。”陈粒生把手柄一扔开始满屋子追着人揍。
　　张擎赢了，但没完全赢。

　　小剧场之2之老张减肥记
　　张擎又吃胖了，明明每天都在坚持健身，神奇。
　　王琪身心俱疲：“您能管着点儿自己的嘴吗？猪也没你这么个吃法儿啊，再胖两斤下个月你也不用去了，在家养老吧。”
　　……阴阳怪气大师，之前是他舍近求远了。“怪陈粒生。”
　　“你怪谁都行，还有二十天，把肥减了。”
　　张擎丧眉搭眼地回录音室跟大鹅交接，Eliot敲敲桌子把人叫过来：“李云恺在三楼等着交歌，抓紧时间去。”
　　李云恺见到张擎的样子后明显一愣，无比耿直道：“张哥，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这他妈也太耿直了。张擎干笑两声：“这不最近闲么，除了吃就是吃。”
　　“啊？我这首歌你晚交了一个多月，我以为你很忙来着。”
　　常白都懒得吐槽了，挤开尴尬到接不上话的张擎：“跟我去录音室试试曲子，不行继续改。”
　　全程强笑的张擎挥挥手把李云恺和他经纪人送走后，心事重重地坐在老板椅里转圈。Eliot实在是嫌他烦，直接连人带椅子推到走廊上：“滚。”
　　陈粒生恢复到日常工作后，周末几乎都是双休，但他也都会空出一多半时间用来学新东西，每次张擎懒得开车回去了还得求着他来接自己。陈粒生看着肥仔上车：“想吃什么？”
　　张擎拉着脸不说话，昨天两人上街被粉丝抓拍，照片下面的评论清一色是“小陈老师旁边的肥仔是谁？”陈粒生好脾气地等着他开尊口：“怎么不说话？”
　　“你觉得我吃胖了吗？”
　　胖就胖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粒生感情真挚地说了句怎么会：“你刚听见猪叫声了没？”
　　……妈的减肥。
　　约私教锻炼，控制饮食，张擎把所有吃喝玩乐的时间统统空出来举铁。陈粒生日常就很自律，身材一如既往的优秀，张擎骂骂咧咧地跑得更快了。
　　“你到底画什么呢？”
　　“画好了你就知道了。”
　　出发去欧洲的前一天，张擎上秤试了试，才掉了三斤，心态崩了。十佳工具人卫远拎上张擎的服装跑到家里让他试穿：“张哥，怎么感觉你更圆了？”
　　……好一记窝心脚：“这不叫圆，这叫健美。”
　　卫远也懒得听他自辨，把衣服摊开让他试穿：“你看看粒子，你再看看……算了，言尽于此。”
　　张擎：……给你牛逼坏了
　　音乐颁奖典礼正好赶上陈粒生所里放中秋小长假，陈粒生收拾箱子跟肥仔一起飞往美国出席典礼。单纯陪家属出席的奇迹小子不出意外地再次被音乐人们团团围住，独留肥仔一人接受记者采访。颁奖典礼全程直播，国内观众看见肥仔的身影第一反应是他好肥，第二反应才是老张排面。
　　xswl：这什么情况？老张怎么就胖成这样了？
　　擎哥万岁：还能为什么，小陈老师把他喂的太饱了。
　　懂王：我觉得吧，小陈老师这才叫排面，明明没有任何作品，还是个圈外人，把老张的风头全都抢走了。
　　摸鱼学大师：小陈老师在旁边礼貌地“Sorry”半天了，之前我就发现了，小陈老师的发音是不是跟老张挺像的？特别是老张偶尔装逼才用的美式弹舌音，在口中闷了一会儿才放出来的感觉。
　　一拳一个嘤嘤怪：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嘶，甜出泪了。
　　我要唱擎哥：老张中指上的戒指怎么好像不是之前那个了？出轨了？
　　不减130斤不改名：哪儿啊，想多了，明显是肥仔吃胖了只能换一个。
　　粉丝们猜对了，陈粒生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花了两个小时才把肥仔的戒指摘下来，只能按照张擎目前的尺寸重新买了一对。典礼结束，张擎窝在车里抠手，憋屈。卫远翻着留言哈哈大笑：“张哥你看见没，粉丝们在那儿猜你体重呢，你不去揭晓一下？”
　　……还是工资太多。陈粒生捏着张擎手上的指环转了两圈，怎么感觉这个也变紧了？再多钱也不够给他张擎换戒指的：“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你减肥。”
　　三个月规律的饮食、作息和运动，张擎成功瘦到145斤，身材甚至比之前更好了。乐队里一群人成日游手好闲，抓住个由头就得来张擎家喝一顿。这次恰逢陈粒生去B市学习，大鹅坏心眼儿地买了一堆大鱼大肉去找张擎喝酒。三四十个人涌进客厅放东西，张擎刚一拍开房间里的灯光，一副画着张擎的人物手绘静静地躺在沙发上。
　　陈粒生为了这幅画前后折腾了五个多月，算是为了给张擎补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找过潇月，甚至还找过夏迎春学习手绘技巧。他毕竟是个门外汉，什么线条色彩的完全不会用，只能从零开始。
　　画上的张擎周身洋溢着自信的光，握住小黑白意气风发地唱着：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原本兴灾乐祸的三四十个人：……真是够了，下次求着也不来了

　　小剧场3之小陈上课记
　　小陈老师在大学中担任《高等有机化学》的授课老师。本身颜值、声音加成，再加上讲课细致、逻辑清晰，小陈老师的必修课无敌受人欢迎，就连非化学专业的大学生也慕名而来听他讲课。阶梯教室里有人端坐，有人端站，甚至有人被挤地蹲在地上记笔记，教室的空间没有一丝浪费。
　　必修有机化学的本科生们忍无可忍，全都跑到陈粒生面前抱怨：“我们就晚来了两分钟，教室里就没地方站了。”
　　确实也差不多行了，选这门课的人来听课还有情可原，大夏天的一屋子人挤在一起，空调完全失去作用。陈粒生下课前大致扫了一眼教室里的百十来号人：“有谁是正经修这门课的？”
　　乌乌泱泱一群人里只有一半人举手。服了，手指在多媒体桌上点了几下，陈粒生下逐客令：“单纯来凑热闹的下次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干扰必修的学生上课。下次上课我会查人，不是修这门课的学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选这门课的学生差不多有八九十个，他陈教授再牛逼能记住这么多人的脸吗？结果下次课来的人更多了。
　　好家伙，这年头的大学生都挺莽，没事儿挑战老师的记忆力玩儿。陈粒生淡定在人群中找出87名选这门课的学生，态度友好地把其他人清出教室，站回讲台：“开始上课。”
　　隔天，化学院院长找到陈粒生：“陈教授，你被学生投诉了。”
　　“知道了，我去解决。”
　　张擎窝在床上看书，翻了两页后被陈粒生放在床头的手机消息吵的摔书去浴室找人。用力拉开浴室门，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直接被陈粒生捞进浴室。被热水浇了满脸，张擎骂骂咧咧地抹掉脸上的水：“下次能不能把手机关静音。”
　　“我的错。”
　　“那行吧，你继续洗。”张擎扯松上衣准备撤退。
　　陈粒生把人拉到身前，压上他的唇：“别急着走。”
　　软在床头看书，陈粒生手机震个不停把张擎烦的半死：“到底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学校准备突击搞一个学风周，严查学生的出勤率，所有院系的辅导老师一致通过，别问发起人是谁，问就是陈教授，良心大大的坏。
　　陈粒生把手机关机，顺手捞了本书翻看：“没什么，国庆节带你去爬山，想去吗？”
　　小儿科，张擎兴致缺缺地摇头：“爬山？不去，听着就无聊。”
　　“背着帐篷去。”
　　就……还挺香。“行吧。”
　　新的一周开始了，陈教授站在讲台上朝下一扫，就知道人齐不齐，省事儿。一个胆子大的学生举起手提问：“教授，是您发起的查课活动吗？”
　　“不是我。”还能有谁呢？
　　学生们被陈教授成熟稳重的外表和气质欺骗，对啊，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阴险？
　　学期中到了，陈粒生负责《高等有机化学》出卷。学生们拐弯抹角地打听出题人是谁，重点都有什么，陈粒生迟疑片刻，是坑还是不坑呢：“魏教授出的。”没毛病啊，卷子最后一题确实是魏教授出的。
　　完蛋，魏教授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别说透题了，重点一画就是整本书。学生们泣不成声地捧着书挨个过知识点，反正也问不出来，安心学吧。
　　所有人一拿到卷子人都懵了，这上面的每一道题都不简单，有缝合怪，还有偏门点，但每一道题他们竟然都会做，全是陈粒生上课时有意无意提到的难点要点。学生们如释重负，跑到教授办公室感谢魏教授手下留情，因为有机化学是真的难，想拿到高绩点极其不容易。
　　臭小子又拿他当挡箭牌，魏教授无奈地解释道：“除了最后一道，其他都是你们陈教授出的。”
　　从此，学生们印象当中陈粒生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陈教授真是人美心善。
　　魏教授服气，他跟S市研究所的老林可是老战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粒生这号学生。挺早前喝酒，老林跟他碰了一杯：“陈粒生是真材实料的聪明能干，但是心眼儿挺多，你看着他点儿。”
　　看了眼感动不已的学生们，老魏惭愧：……看不住啊

　　小剧场4之黄毅上学记
　　小胖子本来就聪明，也不知道遗传了谁，反正不是老子黄晓晔。初高中疯狂跳级，十六岁那年，以省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上了陈粒生教书的那所大学的数学系。
　　陈清莹眼泪汪汪地拎着礼物上门感谢黄毅的启蒙大师——张擎。张擎彻底无语，本来为了膈应小屁孩儿找来的数学难题反倒变成“启蒙运动”了，离了大谱。
　　黄毅长大后沉稳了不少，倒也不会再明着缠着陈粒生不放，他暗着缠。把陈粒生身边坐着吃零食的张擎挤走，给陈粒生讲自己教授的事。
　　陈粒生听完点点头，先前知道小胖子有来他学校的想法，事前去数学系了解了一下：“车老确实厉害，好好学。”
　　小胖子笑眯眯地点头：“好。”
　　孩子他妈坏笑地蹲在地上吃薯片，看着旁边憋屈的张擎：“老张，酸不酸？”
　　“别幸灾乐祸了，管管你儿子。”
　　陈清莹拍拍黄毅的肩膀：“不谢谢你张擎哥哥？”
　　黄毅表情凝重地握住张擎的手：“谢谢，‘陈氏定理’是什么？”
　　张擎：……这一句仇竟然能让你记五年
　　大学九月份开学，黄晓晔和陈清莹从Q市开车过来给小胖子送行。黄毅见亲爹拿着两张黑胶唱片明显是别有用心的样子，哼了一声：“张叔叔不在。”
　　“这你就不懂了，”黄晓晔揉着儿子的聪明脑袋：“只要你大哥陈粒生在，他张擎肯定就会在。”
　　猜的不戳。九月份S市正热，张擎宁愿裹的像过冬也要来送陈教授上班，不为什么，自豪，顺便再得瑟一下。陈粒生给张擎换上平光镜，拉着他下车一起走进校园。
　　“教授好。”
　　“教授早。”
　　“教授，我把组里的报告放到您桌子上了。”
　　……
　　陈粒生代课的同时还在带着科研团队，硕果累累，无论是不是本校的学生都知道陈粒生这么一号人物。黄晓晔跟自己的大侄子挥手：“清滢带着黄毅进去收拾宿舍了。”
　　“知道了，”陈粒生等着他说下文：“你怎么不去？”
　　“小屁孩儿生我气了，不让我去。”
　　黄毅绝对是宿舍里最小的一位了，刚满十六岁就被车教授钦定简直是件闻所未闻的事。
　　小胖子平日里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说话办事一板一眼，周围的学生当他是小弟弟没事就喜欢逗他，黄毅委屈坏了，每到周末就跑家里找陈粒生——他想象中靠谱正经的大人诉苦。
　　十一月底，小胖子再次敲响了陈粒生家的门。等了半天，里面明明有张擎的声音却没人来应门，黄毅敲了两下门说“我开门了”之后输入密码，结果发现靠谱大人陈粒生在和离谱小孩张擎玩山羊跳……
　　梦，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