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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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号，张擎的新专正式开始发售。
张擎看了眼平台上的投票结果，五首demo的投票结果相去不超过十票，这精准的控票手段，粉丝真行。
Eliot坐在凳子上转圈，还没歇够可又开始上班了：“你粉丝让你五首都发，怎么办？”
“还能咋办，写吧。”
四月二十七是张擎的生日。三月中旬的时候，有粉丝在私信留言：老张，四月二十七日也是我的生日，能把五首歌都发出来吗？就当送我个生日礼物了。
一开始看见这么个评论张擎还认真回复祝她生日快乐，说五首歌会尽快写。妈的隔天收到了将近一百万条一模一样的私信，张擎哭笑不得，给条活路吧。
按照当初的计划来说，张擎准备先出一首打头阵，也就只找人写了一首歌的词。想写一首歌其实不难，真要求快的话一天能写好几首，难的是制作和编曲。再加上张擎追求完美，写歌中途只要感觉不对，统统推翻重来，一票人就得跟着加班加点。
陈粒生照例周末跑去公司探监，团队熬过磨合期后，工作效率指数倍提高，差不多也快该收尾了。
“老师，过来试试曲子。”
“来了。”
Eliot酸的牙疼，说真的，差不多就行了：“啧，看看Andy腻歪的样子。”
俩人其实就是在对谱而已，常白给了大鹅一脚：“别阴阳怪气了，第三首歌制作完了没？”
“完了。”
张擎（给陈粒生）写的五首歌都有陈粒生的合唱，由于陈老师的水平实在太高，这几首歌的曲风直接被拉偏，好听是好听，就是不太好唱。
二十五号，也就是五首单曲放到各大音乐平台前两天，张擎拐弯抹角的问陈粒生要生日礼物。陈粒生那两天忙着带团队跟林导准备专利实审，手头材料摊了一桌子，连见张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准备生日礼物了。张擎看陈粒生确实也忙，就没再提这件事。
二十六号晚上，张擎坐在别墅桌子上跟家人一起吃饭。夏迎春见大儿子有些心不在焉，笑着给他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她特地跟陈粒生学的：“好吃吗？喜欢吃下次还给你做。”
张擎嚼着口中的肉，动作缓慢地点头：“好吃。”
“行了，”张禹雒朝大哥后脑兜了一巴掌：“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看你那点儿出息。”
好爸爸张寒卯跟着兜了他一巴掌：“把蜡烛吹了。”
张擎随便吹了一口气，竟然一根都没有吹灭，妈的，不信邪地卯足力气对着蜡烛猛吹，张寒卯直接把蜡烛拔掉：“行了，看你也有精神了。这蜡烛是LED灯，吹不灭。”
……人均折磨王
差不多吃了个半饱，张擎就上楼回屋了。最近张擎也忙的不可开交，瘫在床上直接睡死。
晚上十一点半，张擎往常都关机的手机响了，不是特地想给陈粒生留神经，只是想给自己的好友一个祝福他的机会。张擎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实审忙完了？”
“还没。”
“那你打个屁电话，挂了。”
“我在别墅门口等你，先出来。”
磨磨叽叽地去门口找人，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汽车副驾，张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儿？”
在张擎的左手中指套上一枚铂金戒指，陈粒生捏着指环转两圈：“正好，喜欢吗？”
张擎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愣了五秒：“……喜欢。”
“喜欢就行，带你去过生日。”
往年，张擎的生日基本就是略过，如果没有粉丝的无数条私信提醒他压根就想不起来。陈粒生也没找什么浪漫的东西，一来S市内不让燃放烟花，二来他直了二十六年的脑子也确实浪漫不动。
简单做了一桌子张擎爱吃的菜，两人跟之前一样随便聊着天。张擎瞪眼，自从教会陈粒生认谱之后，显得张擎更废了，陈粒生偶尔即兴哼的两小段旋律就莫名很有水平，张擎哭着拿笔记录下来。轮到张擎尝试理解有机化学的时候，陈粒生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连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张擎盯着陈粒白皙的手指：“你为什么没带？”
陈粒生掏出戒指盒推到张擎面前：“等张老师帮忙。”
捏着指环缓缓推进陈粒生的手指，张擎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三号。”张擎三月份才正式开始减肥，陈粒生就算早有打算，但怕和肥仔手指尺寸不合，只好往后推。
把碗盘扔进洗碗机，两人照例在浴室里做/爱。
张擎软在床上双手抱胸盯着陈粒生白皙的脸出神，这他妈像是即将奔三的脸吗：“你到底多大了？”
陈粒生停下手头的工作无奈侧头看他：“你想夸就直接点儿，没必要每次都问。”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张擎翻了个身：“啧。”
二十七号，张擎生日当天，五首单曲在各大音乐平台同步上线，粉丝们抓紧时间下载开听。
我要唱擎哥：听完了五首歌，每一首歌好像都有小陈老师的参与，这演唱难度大的离谱，尝试跟了一句，我差不多可以直接办席了。
yysyyyds：我跟了两句，一周后头七。
擎哥万岁：合着老张在自己生日当天发了五首甜度爆表的歌给小陈老师表白，可真有你的。
养猪大户：我倒是能唱，就是不太能听。
Meditation：我最喜欢《旅途开始》这首歌，妈的这小调听的我不由自主在超市蹦了起来，大型社死现场。
Lovesong：我也！！你一听这歌的旋律就知道老张有多得瑟了，幸福和炫耀全写歌里了妈的，酸。
我不想洗衣服鸭：低情商：写歌炫耀。高情商：你们也可以拿这些歌去表白啊。
给爷爬：我真的没酸，真的，老张幸福就行。小陈老师又帅又有魅力，我我我真没酸，真的。
空白：大郎，来恰柠檬了。
大郎吃药了：谢谢，已经被酸死了。
十天后，病情已经稳定下来的吕飞燕以“吕飞燕”之名发布病后的首支单曲《我》。刚出道时，吕飞燕虽然是一个流行音乐唱法实力拔尖的歌手，但却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关注。前东家选择更换吕飞燕的方向，让她从零开始，做一个唱跳歌手。
所有的经验推翻重来，吕飞燕开始学习舞蹈。面对外界的质疑和辱骂，吕飞燕选择去保持沉默，无声顶起舆论压力，尝试用更多的付出和努力来为自己正名。即使后来种种，吕飞燕也愿意从头再来。
《我》是由张擎作曲，吕飞燕的粉丝为其作的词。
单曲一发，原先本该属于吕飞燕的关注全部回到了吕飞燕身上。吕飞燕的经纪人祝尚在王琪手下待了挺多年，也是个老暴脾气了。之前所有拉踩过吕飞燕的品牌，祝尚统统闭门谢客，别来了，你们不配。
吕飞燕的粉丝见她终于有了个靠谱经纪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在吕飞燕小型复出会上祝哥祝哥地叫个不停。祝尚虎着脸跟粉丝握手：“不用谢我，飞燕理应配的上比我更好的经纪人。”
……这脸虎的。吕飞燕捂着肚子跟粉丝大笑出声：“你这娃娃脸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祝尚依旧虎着脸：“哼。”
五月中旬，陈粒生的专利技术正式得到授权颁证。陈粒生领导的专利团队在整个学术圈子里名声大噪，林导乐坏了，自家孩子有了突破谁能不高兴？带着学生们口嫌体正直地参加了数场庆功宴，脸喝的通红：“这半年来辛苦你们了，都是有能耐的孩子，就别老玩所里的冰箱门了，说的就是你，秦晟。”
被点名批评的秦晟：……
咬着陈皮磨牙的王潇看不下去了：“都拦着点儿啊，林老板这岁数不能多喝。”
行吧。韩杰自告奋勇，直接把林导面前的白酒倒掉一多半，掺了半瓶热茶进去：“问题解决，边喝边补。”
林导挎着脸：“下周的报告你来。”
妈的，起反效果了。韩杰慌忙解释：“不是啊，导儿我……”
“没商量，就你了。”
张擎开车在研究所门口等着接人，要问陈粒生突破性专利技术牛逼到什么程度，牛逼到上了微博热搜。再加上陈粒生本来就是个话题人物，词条直接冲到了第二名。王琪拼了老命才把热搜在两小时内压了下去，叫来张擎嘱咐道：“让陈粒生这两天低调点儿。”
没办法，低调不了。张擎心里开心的直冒泡，这么个聪明帅气的人是他张擎的，都眼红去吧。
陈粒生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又美什么呢？”
“回去再说。”
刚关上家门，陈粒生还没来得及开灯突然被张擎撞在门上，疼到捂着后背低骂：“ 操，你又想挨打了？”
张擎把人扶到床上，曲膝压住陈粒生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次换我，行吗？”
又来了，陈粒生仰面躺在床上揉背：“这次再他妈中途撂挑子那以后就都没你事儿了。”
“行。”
张擎从抽屉里拿了点儿东西，按照陈粒生以往的节奏来走，倾身压住陈粒生的唇：“王琪让你这两天低调儿点。”
靠，扫兴的玩意儿。陈粒生拧着眉头看他：“能不在这时候说吗？”
“老师。”
陈粒生不耐烦道：“说。”
“我爱你。”
妈的，这三个字及其好说，但每次张擎说完，陈粒生的火就会瞬间消失。压下张擎的头，陈粒生用力碾上张擎的唇：“我也爱你。”
八成是因为大众看到了陈粒生马甲下面藏着的另一个更牛逼的马甲，张擎有点得意忘形，难得兴致高涨地做到了最后。趁陈粒生去浴室洗澡的空隙，张擎翻了翻热搜评论。
打工不如摇摆：我日，小陈老师是他妈有机化学博士生吗？我他妈直接我他妈。
我要唱擎哥：我日，S市有机化学研究所的博士，原谅我没什么文化，除了我日什么都不说了。
今天老张的脑子还是不好使吗：我日，你看看其他大牛给的评价就知道了，@张擎，你牛逼大发了。
996战士：所以化学博士生为什么唱歌能这么好听啊操！听群里的姐妹说他还会换声线，靠！
孔乙己：老张找了个超级赛亚人，这牛逼程度不是一般人能牛逼上来的。
Greatdays：让我猜猜，老张这会儿肯定在刷着评论偷笑呢。
老张还真在偷笑，粉丝也太懂了。
陈粒生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你到底笑什么呢？看着瘆人。”
“没什么。”笑幸好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张擎收回手机，想起什么似的莫名问了一句：“当初你为什么会来看我的演唱会？”
“韩杰拉着我看的。”
隔天中午，韩杰和潇月一脸迷茫地坐在高级餐厅跟本命歌手吃饭。
见张擎笑的瘆人，潇月搓搓胳膊：“老张，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粒生喝了口柠檬水，无奈跟二人解释道：“张擎有病。”
韩杰：……虽然是事实，但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之前确实让粒子请我俩吃饭，但他没理我。”
张擎点点头：“所以我请了。”
那你说这我可就不客气了，韩杰和潇月也不藏着掖着，拿过菜单把想吃的和不太想吃的点了一个遍：“先吃着，不够再说。”
张擎：……开始后悔了
卑劣的韩杰边吃边冒坏水：“老张你是不知道，自从粒子的专利颁证之后，他的手机就没闲着过，多半都是观望结束跑来跟他表白的。”虽然都被陈粒生无情拒绝了。
陈粒生：“……你皮痒了？”
“多大点事儿。”张擎当然相信陈粒生，知道他招人喜欢，被大鹅明着挖多少次墙角，早习惯了。
潇月朝二人举杯：“不说别的，祝你们幸福。”
“谢谢。”
上楼回家的路上，张擎主动牵过陈粒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到家了帮我看看，戒指取不下来了。”
陈粒生：……坚决不承认自己又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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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陈粒生在研究所读完博士后，依漂亮的履历（论文、项目、专著）被S市某高校高薪聘为化学系教授。
多数大学生对这么个年仅三十二岁就被高薪聘为正教授的牛人十分好奇，一群人结伴一下课就跑到化学院找这位陈教授。几个人正站在门口说话，余光里看见一个穿着风衣的帅哥走过去，急忙跟在帅哥屁股后头进办公室找人。
陈粒生帮着几个女生撑门，其中一个不好意思道：“学长，我们来找新来的陈教授，请问他在吗？”
“我就是。”
几个女生睁大眼睛陷入静止：“……你就是？”长得像大学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把几个人叫进办公室，陈粒生低头接了杯水：“找我什么事？”
“啊……我们是下一届的化学博士生，想问问您，那个……”
陈粒生等了半天，几个女生除了“这个”、“那个”外什么都没问出来，手指敲了几下桌子：“想不出来就下次再来问吧。”
接下来的几天，陈粒生只要走在校园里，身后就会赘上一群人。也不上来问问题，就跟在身后窃窃私语。陈粒生无语地停下脚步，冷静，现在要为人师表：“有事儿就说。”
一个女生慌乱地问他：“教授，您就是张擎的男朋友吗？”
两人在一起六年了，大众的接受度提高了不少。但即使陈粒生很想大方承认，条件还是不允许：“我只回答与学术相关的问题。”
这句话没什么用，只要陈粒生一出现，一群人就叽叽喳喳地凑上来问他跟张擎是什么关系。妈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陈粒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几人一眼：“没有下次。”
几个大学生被吓呆在原地，支支吾吾地没敢继续追。
今天周末，张擎开车在大学门口等人，看见陈粒生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见他身后紧追了十几个大学生不放。陈粒生刚进大学不满一周的时间，他在Z大的校霸校草身份就被学生挖了出来，一堆大学生抢着认他当大哥，这群孩子一看就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
陈粒生烦不胜烦地停下脚步，他之前是很张扬没错，那是因为他有资本，吃喝玩乐的同时还保持系第一的成绩，这才叫会玩。反观眼前这群小孩儿，还抓着他们的中二梦不放：“等你们考进系前十再来跟我说话吧。”
“认你当大哥的还是找你要联系方式的？”
拉上安全带，陈粒生侧头亲了张擎一口：“都有。”
张擎给他递了瓶水：“十一跟我去趟B市，林教授邀请你去给他的学生授课。”他一个歌手，这几年里莫名沦落成了陈粒生的经纪人，哪家教授想白嫖陈粒生的技能点了都会先跟他打声招呼，心累。
一看就知道张擎不想白跑这一趟，陈粒生拿出手机买机票：“回家把护照翻出来，带你去潜水。”
“成交。”张擎欢快地摸出手机，颇为遗憾地给林舒橙打了四个字：下次一定。
十一大长假前两天，陈粒生在车里亲吻张擎的照片被人放了出来，这抓拍角度，八成是狗仔的杰作。
Lovesong：都已经四年了，我们想磕糖还得狗仔给，过不下去了。
不减130斤不改名：《谢谢你，狗仔》
啊咿呀咿呀：老张近几年爆出来的照片除了跟飞燕就是跟小陈老师，狗仔是真没素材了。话说四年了小陈老师的颜就不变的吗？怎么他妈更帅了？
依然是996战士：小陈老师这才叫“越活越回去了”，听说他在大学里当教授，妈的羡慕那所大学里的学生。
王琪及时把消息压了下去，陈粒生现在毕竟是大学教授了，不能给他添黑点。
其实俩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陈教授一放假，立刻拉上张擎去诗巴丹岛潜水，王琪：……你就宠他吧。
这五年里，周围人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变化。
卫远、韩杰和江潮结婚那年，陈粒生被迫当了三次伴郎。三位新郎搂着伴郎的脖子哭成傻逼，说孩子要跟他陈粒生姓。师童、潇月、齐欢欢：……不嫁了
吕飞燕咬牙顶过各种治疗手段，脑中的恶性肿瘤奇迹般消失了，现在的生活已与常人无异，继续在梦想的舞台上闪闪发光。
于丹、罗赛亚都有了各自的结婚对象，准备踏上新的旅途。
娱乐圈子里的人都不用说了，没一个愿意定下来的，工作续了又续，实在是没时间。
张擎和陈粒生十指相扣，沿着海滩缓步前行。
“下个月的演唱会跟我串个场。”
“有条件。”
“行行行，下个月的浴缸我刷。还有，你下个月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再刷一个月浴缸。”
“……做个人吧。”
“老师……”
陈粒生吻住张擎的唇：“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