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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听话的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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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句话,祁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了堤。
他呜咽着,泪水磅礴而下,渐渐的呼吸急促起来,克制不住地吐了哭声。
这副模样真的很难看,他鄙视着自己,可他停不下来。人难受的时候,连眼泪也不再由他管控。他就像个失败者一样,在曲月风面前崩溃大哭。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吵,还是他哭出了曲月风那颗铁心中仅有的一丝不忍,曲月风终于在开车的间隙里,对他说了话:“祁鸾,这条路本来就是你自己选的,不要到了这个时候才来后悔。”
车子一路驶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终于在曲月风房子的地下车库里停了下来。
祁鸾以为他还会来一巴掌,可这次曲月风显然并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他打开副驾驶的置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副亮银色的手铐。
当他打开后车门时,遭遇了祁鸾的剧烈反抗。但祁鸾本就没他高大健壮,那点力道也根本没被曲月风看在眼里。
祁鸾终于还是被铐上双手,带进了电梯。
被一路拖拽着带回屋里,房门关上的声响就如同死神的丧钟。
祁鸾以为等待他的是一场拳打脚踢,他都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可事实跟他想象的有些差距,也比他想象的更加难堪。
曲月风带着他去了次卧,那从他出现在这里起就没有打开过的房间。
灯光亮起的瞬间,祁鸾看清了那间房子的布置。
没有床。
次卧被曲月风改造成了“刑房”,正中垂落的绳索上带着钩,一人多高,用来钩住他的手铐最为合适。
显然,曲月风觉得他不听话的时候,都会带他来这里。
这显然超出了祁鸾所能承受的极限,他以为他再差也不过是曲月风的一条狗,却不成想,会是被他吊起来打的一条狗。
一时间,他宁愿退出这狗屁的恶心的游戏,只希望能离曲月风远一点。
他用手铐砸曲月风,却被那人轻巧躲过。他从未想过曲月风会有这样敏捷的身手,直到自己的腹部被曲月风膝盖击中。
强烈的眩晕与恶心席卷了他的大脑,曲月风接住倒下的祁鸾,将他带到了垂绳下方,把他双手挂了上去。
手铐卡在挂钩处,这绳索尺寸显然经过调整,能让祁鸾整个人悬空,只留脚尖着地。
于是他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手腕上,一抬起头就能看见曲月风那张披着精英假面的脸。
曲月风制服他以后便没有再动手,只是转到靠墙的架子边,开始挑选他所需要的东西。
曲月风并没有SM的需求,在他看来,他对这些东西的需求止步于情趣。
但不巧的是,祁鸾总会有不听话的时候。
他是个商人,也是个文明人,他不会把祁鸾打到鼻青脸肿,那样太难看,不是他的风格。
比起责打,他更喜欢用其他的方式来让祁鸾长记性。
最后,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根皮鞭。
祁鸾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曲月风依然衣冠楚楚,看起来像个优雅的公子。如果加上那根鞭子,那还得加上两个字:禽兽。
又或者这才是曲月风真实的样子,昨晚那个因为他一时嘴快而发笑的男人,不过是个幻象。
祁鸾脸上浮现的笑容让曲月风有些莫名其妙,他按住祁鸾的嘴角,似乎想把那抹笑容抹去。
他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祁鸾,乖一点,如果你一直这样不听话,我不介意找个调//教师来教你点规矩。”
祁鸾终于忍不住,问候了一下曲月风的老妈。又在曲月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顺带问候了一下他们家祖宗。
身上的衣服被一点点脱去,从头到脚,一件都没剩下。
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祁鸾还在想,到底要瞎到什么程度,才能爱上曲月风这样的人。
犯贱啊。他想。
打吧,打吧,打死了了事。
你TM给我去蹲班房。老子死也不会当你的玩具。
落在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疼痛渐渐变得不那么明显,许是身体已经麻木了。
可曲月风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哆嗦起来,那是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劈开的疼痛。胀痛一圈圈蔓延,他必须很努力才能忍着不去求饶。
曲月风的每一次侵占,都会带动他被手铐刮伤的手。
出入时像被砂纸磨过伤口,本该是最亲密的事,却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他的咬牙不语,对曲月风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反抗。于是曲月风的暴力进一步加剧,加剧到祁鸾都觉得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曲月风。
好疼啊……
长久的折磨以后,他终于昏了过去。
这样的疼痛并未夺走他的性命。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做梦,梦到这具身体以前经历的事。
他瘫坐在地上,对面是怒意盎然的曲月风。
曲月风俯视着他,从那张扭曲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应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来打他。
直到他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祁鸾才听到他给出的条件:“祁鸾,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去坐牢,要么用你的身体来还。”
祁鸾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或许他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吧,在曲月风给出条件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庆幸。
坐牢,意味着他的履历上会留下永不磨灭的污点,他将会与很多东西擦肩而过,他的亲人会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甚至连给自己辩护的律师都请不起,毕竟他得罪的是曲家,他害了曲月风的弟弟,如果他们想要他死,他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用身体来还,就是把自己的尊严献出去,让他们踩在脚底下。每一寸傲骨,尽数踩碎,直到他卑躬屈膝,直到他的罪孽赎清。
命和尊严,很容易选择,不是么?
祁鸾以坐着的姿势挺直了脊背,像是在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骄傲。
他轻轻开口,犹显惶然的嗓音里,又带着丝豁出去的决绝,他说:“我选第二条路,但我有一个条件。”
他说的条件,是他第一次陪的人,要是曲月风。
曲总显然没有听过这样荒唐的要求,也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馋他的身子。
尽管曲月风没有玩过男人,但这并不阻碍他用这种方式折腾祁鸾。
祁鸾在他的安排下,去做了全身体检,又像货物一样被洗干净身体,送到了曲月风面前。
第一夜的状况极其惨烈,流汗又流血。祁鸾没有经验,曲月风的反应更让祁鸾有一种“他不会也是个童子□□”的感觉。
那一回简直让祁鸾产生了心理阴影,令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以为做那种事情只有疼痛,没有快乐。
他甚至连拥抱和亲吻都没被给予,全程被曲月风按着双手,像绑在架子上的猪一样,被曲月风这个屠夫开膛破肚。
疼着疼着,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如果一个人会觉得难受,那说明他还有指望,可只要他彻底心死,那什么疼不疼的,就都不重要了。
做的时候很热,做完之后一身的汗,祁鸾就觉得有点冷。
他下意识地想寻找曲月风的怀抱,想往他那边靠一点。
而曲月风不仅没给他事前的温柔,也没给他事后的温存,睡完他以后就下了床,去浴室里洗澡。
祁鸾昏昏沉沉的,身体也难受得紧,最终扯着被子把自己一裹,带着满脸的泪痕睡了。
交易达成以后,他在曲月风的要求下退了学,再后来,曲月风在市区了买了这套房子,成了他的囚牢。
可在曲月风第一次要求他去陪商业伙伴的时候,他还是毁了诺。
他在那个客户定好的酒店外走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风,熬了一整晚。
他那时候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跑掉,去一个曲月风找不到自己的地方,跑得远远的。
可他到底没见过世面,怕曲月风一气之下执行第一条路,让他去坐牢。
又吃苦,又坐牢,怎么想都觉得亏。
他的小聪明没能持续多久,因为第二天曲月风就从客户那里听说了他没去的事,把祁鸾找了回来,打了一顿后养了几天,把他洗刷干净后送了过去。
他把腿架在客户腰上的时候,还是哭了。
嚎啕大哭的那种,比跟曲月风第一次的时候还哭得惨烈。第一次最多是身体疼,那次则是彻底地伤了心。
所幸第一次碰到的客户脾气好,还帮他擦了擦眼泪,问他哭什么。
后来祁鸾被揍过多次以后终于学乖了,鸭子就是鸭子,别人找你过来,不是要听你哭的,你得笑,这样别人花的钱、给出的单子,才算物有所值。
不过他那时候小,十九岁都不到的年纪,别人一问,他也就傻乎乎地给说了。
“你说,真的爱一个人,会舍得把他送给别人吗?”
客户似乎不太满意他的这句话,毕竟谁也不想被当成“别人”,于是祁鸾的泪眼在他眼里也变得不甚好看起来。
他翻转了祁鸾的身体,在彻底侵占的时候给了他答案:“如果是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