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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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微光的的手机屏幕上播放着纽约街头的一角动乱的景象，镜头微微摇晃着，拍摄人似乎还在奔跑，镜头外隐隐的喧闹和他粗粝的呼喘声交织在一起。
镜头晃动了几下，向后转去，最终聚焦在街口一家银行取款点的门口。几个全副武装的蒙面劫匪扛着一大袋一大袋的钞票，在刺耳的银行警报声中飞快地将抢来的钱扔上车。在他们的旁边跪坐着一个银行的服务人员，她被枪指着头，惊恐地瞪大着双眼。
手机上的画面突然模糊了几下，伴随着几声压抑的惊呼，镜头突然抬起，却只捕捉到了天空中一道银白色的影子。
刺耳的宛如开水壶烧开的啼鸣声响起，等镜头再次急匆匆地对准银行门口聚焦完毕后，明黄色的火光已经带着两名劫匪的哀嚎重重撞在了几十米外的店铺墙壁上。
“等等！等等！”
一名劫匪拉起地上的人质，枪支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的脑袋。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惊恐地看着那道死神镰刀一般的亮银色身影，大声喊道：“我有人质！你在动一下，我会让这个女人的脑袋立马开花！”
“该死的，这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蠢货！”
拍摄的人暗骂了一声，似乎往后更缩了缩。镜头摇晃了几下，不经意扫过几个和他一样在钢铁侠来后来不及跑远便躲在街角障碍物后的人。他们捂着嘴巴，紧紧盯着外面的情况，可他们所恐惧注视的却不是那些全副武装穷奢极恶的劫匪，而是那个象征着英雄的银白色影子。
沉默，良久的沉默，银白色的盔甲无声地站着，保持着那个举起手臂发射的姿势，甚至连掌心的火炮都没有熄灭。这种无声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久到劫匪在心中怀疑暗骂手上的人质筹码不够，死死抵住人质的枪口开始用力想要鱼死网破时，银白色的盔甲才缓缓的放下手臂。
它手心的掌心炮逐渐熄灭，头盔上两抹白色的眼睛沉默地看着车上的剩余劫匪飞快地将剩下的装钱的袋子抛上车辆，似乎放弃了继续追杀这些匪徒。
心脏剧烈鼓动的劫匪心中一松。
对嘛，这才对。
他暗暗地想着，更多的是事情终于按他以往世界观正常运行的安心。
这些超级英雄，本就该被普通人的性命，社会的秩序所束缚……
当他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枪口微微从被钳制在臂弯里的人质额头上移开后，那道站在街道中心的银白色盔甲的背后突然嗡鸣一声，和武器撕破空气的声音同时到达劫匪脑子的，是无数简约而凶残的子弹身影。
2分13秒。
除去盔甲站着不动的那一分多钟时间，解决这些全副武装的恶徒所花费的时间甚至不超过几十秒。
几具尸体倒在街道上，钢铁侠似乎顿了一下，以往在解决罪犯后飞快离开的他这次却反常的走向那个在失去劫匪钳制后无力滑坐在地面上的女士。
沾了一丝血痕的头盔向下滑去，露出那张以往纽约市娱乐杂志最爱的花花公子的脸庞来。
“我记得你，女士。”
托尼斯塔克绅士地拉起了她，焦糖色的眼睛仿佛蕴了满怀的深情。
“您是第一批来接种绝境病毒的人，在那个所有人还对这项完美的技术有所怀疑的时候，您已经有先见之明地报了名。”
他举起她因劫匪粗鲁的动作而挫伤的手臂，仿佛不经意间把它面向了不远处的人群，磁性的声音响在街道上。虽然隔着很远，但在手机的屏幕上，依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淤青恐怖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
“真是个奇迹……”
拍摄这条视频的人叹了一口气。无论是见证过多少次，他还是会被这种斯塔克工业带来的宛如神迹般的力量所震撼。
“谢谢您斯塔克先生。”
被救的女人压抑着颤抖，感激地向还携带着上几场战斗痕迹、浑身血污的斯塔克道谢。明明刚刚还处于恐惧之中，但在感到了斯塔克的到来后，她却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狂热而兴奋地看着他。然而钢铁侠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在警察姗姗来迟赶来收拾后局后，“轰--”地一声飞远了。
“贾维斯。”
托尼呼唤着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美丽的焦糖色眼睛不复之前的款款深情。他在银白色的盔甲中冷淡地开口：
“把刚刚那段录下来的视频加到新出的宣传短片里去。”
“是的先生。”
贾维斯应到，下一个犯罪地点在他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已经传送到了托尼的盔甲面板上，这道银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这个视频在拍摄到钢铁侠飞走的片段后便戛然而止，谢发往下翻着评论区，看见底下的人都在讨论着那在最后被提到的名为“绝境病毒”的东西，还有一部分人在喷击着姗姗来迟的纽约警局的无能。
但或许是斯塔克这次解决劫匪的方式不复上几次的毁坏极大，又或许是最近人们对罪犯的感官的确愈发恶劣，人们或多或少地避免对斯塔克本人有所评论。即使有寥寥几条，也很快被淹没在谈论绝境病毒的评论中。
谢发的手在床单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改善人体，提高体能，延长寿命，再加上这一条快速修复伤势的功能……从现有的信息来看，“绝境病毒”似乎是一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
但是……这种完美的东西，需要的代价……仅仅是一些斯塔克工业根本不会缺的金钱吗？
“吱----”
病房门被打开，艾希礼推门而入，她对着床上刷着手机的谢发举了举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三明治袋子，笑道：
“哟，您的外卖到了先生。”
虽然纽约大学经历了那场轰动全国的变种人袭击事件，但因为学校里隐藏着一名拥有治愈能力的教授，学校里的伤者竟出奇的不多，现在只有少数几个实在倒霉的学生和谢发一起躺在医院里。
作为一名没有亲人的孤儿，学校有意指派一名看护人来医院去照顾在此次事故中受伤的本校学生，而艾希礼作为唯二和这名新生有所交流的人，顺水推舟地举荐了自己，接下了这份丰厚的酬劳。
至于那位隐藏能力的教授，因为他那位作为与人类社会交好的变种人学校校长的好友查尔斯，在那名教授被教过的学生爆出身份的第一时间便为他做了担保，加之其救了许多学生，不但没有被学校开除，反而因其接近于神迹的能力使用方式有人气越来越高的趋势。
提到这个……
谢发道谢过后接过艾希礼手中的三明治，温热可口的食物在被咽下的一瞬间分解成一丝能量，和无数从那位“圣子教授”塔扎德身上获取的信仰汇聚在一起，快速修复着他因过度使用能力而损伤的精神体。
似乎在连接了“冒险者”的身体之后，冒险者所获得的能量也会自然而然地涌入他的身体。在身体中央那枚小小的神格之中，还能看到属于塔扎德的灵魂一角在他的窥视下温驯而恐惧地颤抖着。
【王----】
谢发无视了内心来自于塔扎德小心翼翼的呼唤，将注意力重新投注在手机屏幕上那个钢铁侠最新的解决城中犯罪事件的视频上。
艾希礼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当她看见了那个自动重放的视频中再次出现的银行劫匪的脸后焕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道：
“每次出现这些重大灾难的时候，最麻烦的不是那些毁天灭地的反派，反而是这些趁着混乱想要大捞一笔的普通罪犯。美国队长最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幸好纽约城中还有斯塔克先生在……”
“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到那的第一时间，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人质。”
谢发看着屏幕中冷酷流畅，充满着机械之美的银白色盔甲，淡淡开口道。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艾希礼迷茫的脸露出一个笑容，回道：
“没什么。”
*
“斯塔克，你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东西？”
佩珀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明明知道绝境病毒还没研究完善，它会对人脑有什么作用你还不知道吗？你是想让城里所有的人都成为你tmd驯服的羊羔吗？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要停产，那个最新的宣传片……”
“嘟—嘟—嘟—”
电话那头的声音被简单粗暴地挂断，刚换了没多久的新手机被主人毫不留恋地抛在了休息室中央的水池中。
托尼斯塔克接过小笨手递来的湿毛巾，随意擦拭着被汗浸湿的锻炼良好的身体。他刚刚从破损近一半的铠甲中出来，还没得到足够的休息，便换上了那件实验时常穿的黑色衬衫。
白色的塑胶手套被修长的手指撑起，原本沉默黑暗的实验时在他到来的一瞬间被迅速激活，无数淡蓝色的屏幕投射在半空，向下翻滚着复杂庞大的数据。
斯塔克点开拉大了其中一个屏幕，在属于“绝境病毒”的数据流中央，赫然显示着一个名为“邪神”的能量立体图像。而这段在外无数政府渴求的有关于邪神的信息，正是当初第二次黑潮入侵邪神在斯塔克大厦顶楼现身时，斯塔克运用了所有技术所拦截模拟出的一段信息。
斯塔克看着那个巨大复杂，明显不同于人类的立体图像，蜜糖色的眼睛在淡蓝色的光线反射下透出一股冰冷的色泽。
“嗤，邪神嘛……”
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修长的双手拿起桌面上自动翻滚上来的试验台的试剂瓶，淡淡的冷冻雾气随着储存试剂的盖子的打开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他的表情。
“不过是一段入侵了现实世界，需要被消灭的病毒罢了……”
而这段病毒的能量在被分解后，却意外的让他发现了能让人更加完美，更加健康……更加听话的秘密，也让以往只是在他心中有所幻想的，绝对和平的社会有了实现的可能。
他一手点开通讯按钮，连接医院的电话，一手拿起被安置在冷冻盒最中央的一瓶试剂，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那瓶贴着谢发名字的美丽梦幻的药剂，开口道：
“不过在被消灭之前，他还有能发挥些余热，比如说……”
“让我成神。”
伴随着“嘟--”的一声轻响，电话被接通，小护士迷茫地看着自己崇敬的护士长如临大敌的接起了电话。
“喂，斯塔克先生，是的，他现在醒了，刚刚用过午饭……”
“好的，明白了斯塔克先生，我们会通知他的。”
年过半百的护士长挂下电话，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吩咐小护士道：
“去顶层的病房，通知那个先生。”
“就说……斯塔克先生让他过去一趟。”
“他说，有个礼物想要给他。”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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