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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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斯塔克大厦了。
谢发站在高耸入云的斯塔克大厦楼下，仰头看这兼任复联总部的城市标志性建筑。
“先生，该进去了。”
身旁的斯塔克员工小声地提示到。按理来说，作为一个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的病人，即使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也是不符合医院的出院条件的。奈何斯塔克的权利实在太大，加之军部因需要他的帮助平复变种人的骚动而对其某些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竟也让他提前出了院。
只不过回头要向艾希礼解释一下才行。
谢发走进斯塔克大厦的大门，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即使最近的犯罪率不断刷新着这座城市的最高纪录，但大厅里依旧一如既往地维持着忙碌的景象。或者说，因为这些可怜的社畜们顶头BOSS搞出了个名为“绝境病毒”的新产品，本就人来人往的大厅员工中更是加入了不少科技部原本清闲无比悠哉摸鱼的白大褂的身影。
“该死的斯塔克！”
一个看起来严肃睿智、只不过眼底有许青黑的研究人员匆匆路过，他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去参加一场最高级的学术会议，可当他经过时，谢发丰明听见他在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咒骂着自己的老板烂唧唧。
谢发：……
谢发：哦豁。
而当顶层的电梯门打开，这位在别人口中已经半身不遂的斯塔克先生显然没有接收到自己底下受压榨员工的怨念讯息，而是一副十分信号不良的样子，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啃着手中的甜甜圈。
看到谢发时，他还一手打着游戏手柄，吐出嘴里的可乐吸管，吊儿郎当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哟~”
此刻，谢发突然理解了底层劳动人民对万恶资本主义的怨念。
一旁训练室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的红发女士。
“娜塔莎小姐。”谢发礼貌地冲她点点头。
黑寡妇看见门前的谢发，先是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过头沉下脸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一沓文件扔在瘫在沙发里的钢铁虫身上。
“你这一周积累的公务，小辣椒让我转交给你。她说，如果你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的话，最起码把自己带来的附加工作给解决掉。”
说着，她突然皱了皱眉头，原本冷酷成熟的美丽脸庞嫌弃地皱起。
“托尼，你到底多久没有清洗过你自己了？你身上的味道就像是上次掉进垃圾车里的班纳。”
“嘿！”
训练室里传来布鲁斯班纳不满的声音，他坐着转椅从训练室里探出一个头来，抗议道：“那是浩克做的蠢事，和我没有关系！我身上的味道可不像那个工作狂！”
惨遭自己队友嫌弃的托尼斯塔克显然没有理他们的打算，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可乐，在游戏“victory！”的声音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文件堆中直起身来，懒洋洋地向训练室走去。
“班纳，可以开始了。”
他看向谢发，琥珀色的眼睛好像冰冷的宝石，开口道：
“走吧，我不是说送你一个礼物吗？”
走进训练室，打开操作台后的一个房门后，谢发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原本和平的斯塔克大厦突然变成了战火纷飞的战场，流弹从头顶穿过，无数色彩各异的能力炸开在街头，掀开了地面的混凝土底板。飞机的螺旋桨声在天空中盘旋，军人的嘶吼声混杂在爆炸的巨响中。
房间内重现的，赫然是当初纽约大学被变种人入侵时的场景。
一个全身冒着火焰的变种人啸叫着冲新进入房间的斯塔克和谢发冲来，托尼举起一只手臂，天空中瞬间飞来一个金属臂，飞快地覆盖在他的手上，一炮轰飞了袭击他们的变种人，敌人顿时化作无数蓝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他转过头，冲谢发说道：
“抬起你的胳膊。”
谢发依言照做，无数个组件顿时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飞来，迅速组成了一架精美的机甲将他包裹在内。
不同于斯塔克现在最新的那具银色的机甲，谢发身上的机甲选择了初始机那明亮鲜艳的金红配色。耀眼的色彩在训练室内模拟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恍惚间让人看到了那个曾经在沙漠中会为自己创造的武器造成的伤害而悔恨的英雄。
“星期五为您服务。”
机甲中传来人工智能的声音，谢发试探性地抬起机甲手臂，头盔内的显示屏中顿时显示了无数藏在机械手臂下的重型/武器，无数显眼的标点和发射符号对准在不远处模拟出来的敌人身上，似在怂恿着自己的主人发动攻击。
谢发放下手臂，隔着一个头盔和不远处的斯塔克对视。
“呦吼~”
远方楼房的一角突然射/出一道白色的丝线，蜘蛛侠荡着蛛丝踢开了想要扒住他的一个敌人，呼喊着降落在他们的面前，兴奋地冲他们打着招呼：
“斯塔克先生，还有发!你们怎么来了！”
托尼没有理会话痨的小蜘蛛，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发，淡淡地开口道：
“你不是不愿意待在斯塔克总部吗，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和彼得一起训练，什么时候达到了布鲁斯班纳的要求，什么时候再脱离复联的管束。”
“诶？我吗？发和我一起训练吗？”
小蜘蛛吃惊地指着自己，白色的眼罩都因为惊讶而变成圆滚滚的球状。斯塔克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等你们达到了他的要求，我会让你们参与到复联的正式事务中。”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笃定的味道，似乎自谢发确认觉醒了能力起，这个原本只与他有着救与被救人关系的家伙就被他理所当然划入了自己的圈子里。
那如果发不愿意加入复联呢？
不同于他，原本作为复联预备役的自己自然是对这一消息惊喜万分，可谢发虽然觉醒了控制光的能力，但这种能力还没来得及得到自己主人的开发熟悉，而他也从未表达过想要加入复联的意愿。
彼得帕克看看托尼斯塔克，又看看谢发，终究是没有敢吱声。
谢发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机甲，按常理来说，他虽然表面上是被蝙蝠侠委托给复联受到他们的保护，实际上因为参与到之前的几场事件中，理应同样受到监管。之所以还能到学校上学，除了那个可笑到能被一眼看穿的大学推荐信外，也有当时道德标杆美国队长介入的原因。
而现在的美国队长……
想起那个自纽约大学一战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如鹰般阴翳沉默的美国队长，他静静抬头，看着面前的斯塔克，轻轻地答了声“好”。
*
等到训练的结束，布鲁斯班纳终于放过他们让他们离开，天空的边缘也逐渐暗沉下来，无声的夜幕慢慢笼罩了这座城市。
因为最近斯塔克企业的“绝境病毒”要上市的原因，斯塔克的研究团队占用了原本复联所用的公共空间来联通顶楼的老板研究室，以防药剂在转接过程中失活。
原本就不常在斯塔克大厦居住的复联成员们此时更是直接搬回了自己的住处，而刚出院，自己的学校又被暂时封锁无家可归的谢猫猫被无情的托尼饲养员塞给了可怜的蜘蛛侠。
好在作为复联预备役的一员，彼得的家无疑是被斯塔克重点关注的安全点之一，而梅婶又是个格外热情好客的主人。她在电话中热烈地表达了自己对彼得有个有共同话题一起在斯塔克企业下实习的好友的欢迎，并兴奋地打算亲自下厨来迎接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彼得：……
彼得：呕----
他忧心忡忡地在谢发耳边不断叮咛到：“待会到家，千万不要吃梅姨做的菜，一口也不要吃，待会我们一起装肚子疼躲房间里就好了。天哪你不知道，上次我吃了她做的独创的榴莲尖椒巧克力披萨，差点没死在医院急症室的病床上……”
逐渐降临的夜幕中，二人并肩走在因封锁而少有路人的街道上。稀疏的夜风刮过清冷的街道，看起来就像是某个犯罪片中的场景，但两位复联预备役却全然没有担心，毕竟谁会不长眼地去找蜘蛛侠的麻烦呢？
耳边是两人的脚步声和彼得絮絮叨叨的聊天声，突然，谢发停住了脚步，头顶上路灯的光芒扭曲了一下，仿佛在向自己的主人传递什么东西。
“怎么了……”
彼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谢发，疑问刚出口，后半句就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无疑，他脑海中的蜘蛛感应此刻也在尖锐地报着警，疯狂催促着自己的主人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不约而同地侧过头，看向那个被铁丝网围住的黑暗的街道分岔路口。不安的窸窣声从里面传来，似有无数的细小哀鸣和粘稠的液体交错摩擦的声音侵入着他们的耳朵。
在仅有路灯照耀的街道中，彼得帕克和谢发隐约看到黑暗中隐约亮起的锋芒，和那来自怪物嘴中，一声小小稚嫩的：
“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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