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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智灭走狗苏真见 ...


  •   第十三章智灭走狗苏真见(正剧)
      ——《滨海的地下烈火》之二
      一、彭清海外再归来
      1、忠义书记战略远
      彭忠义同志,曾是我滨海地下党早期领导人之一,他对我党开展地下斗争,有着战略性的远见。如果我地下党能够有力地开展对敌斗争,必须有人能够打入敌人内部。可是,不懂日语,就很难打入日本的高层机关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于是,在彭清很年小的时候,彭忠义就把自己的小女儿彭清送到日本管理的学校去学习。这样,彭清白天学习的是日语、日本文化,而晚上接受的是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教育。正因为这样,初中毕业以后,彭清才能打入滨海沙河口日本“大衙门”机要室,为我党开展地下工作获取了大量的情报。彭清、耿飞、厉剑锋、刘宝昌成为滨海地下党的四把锋利的尖刀,他们都是我党开展地下斗争的优秀人才。他们与地下党的联系,一般也都是“单线”的,他们的直接联系人往往就是彭忠义书记。
      但是,由于彭清同志的最后三次情报的传递,由于她从沙河口日本“大衙门”盗取了两颗手榴弹给了耿飞,引起了小野井三少佐的怀疑。于是,滨海地下党通过上河市、南平市地下党把彭清同志转移,并通过日本的一个“反战”组织,把彭清同志隐蔽在日本北九州。本来,彭清同志的日语就不错,在日本沙河口“大衙门”的几年工作,使她的日语水平又得到了进一步提高。来北九洲之后,她继续加强日于学习。她不但加强了自己的日语口语,而且在日语的文字表达水平上也得到了加强,因为文字表达能力最能暴露一个人外语学习的弱点。另外,在北九州期间,她对日本的历史、文化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即使在生活风俗习惯和服装饮食方面,她都有了极大的改变。可以这样说,不知底细,认为彭清就是一个日本姑娘,知道底细的人,才会知道,彭清胸怀着一颗坚强的中国心。
      2、归来打入敌高层
      由于我党地下斗争的需要,彭清秘密地回到上河。上河地下党和滨海地下党准备把彭清同志安插在敌人的高层,以为地下党的工作搜集情报。但是,这件事谈何容易?日本这个国家,历来都是把女人看作是生育的机器和娱乐的工具,女人在军事部门工作,一般在后勤方面任职或者是在“慰安所”供人玩乐。即使这样,女人能在军事性的机关工作,也是较少的,就别说能担任个一官半职了。经过上河地下党和滨海地下党的努力,彭清终于打进旅顺的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情报处机要科,并授予中尉军衔。彭清已经改名为“山源樱子”,而且有关国籍、籍贯、家族、历史等一切方面的信息都做了相应的编排。
      彭清吸取了以前在沙河口日本“大衙门”期间工作的教训,出门、上班都穿着军装,来家穿着“咖哒板”,睡“塌塌米”,穿和服,吃日本餐。就连头型,她都剪成了“板凳头”。即使在宪兵司令部机关里,见到黑濑边清少佐,她也不是行军礼,而是点头哈腰“搓洗衣板”。但是,有一样,却是她与别人不同的,那就是经常练习□□射击。黑濑边清少佐说她:“日本女人一般是不直接上战场打仗的,你何必花费那么大工夫?”彭请说:“机要科是重要部门,为了文件的安全和防止失密,我必须具有一定的自卫能力……再说,我经常在你的身边,这对保护你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听了彭清这样说,黑濑边清不但对彭清有了两分敬意,还产生了两分感谢。
      为了彭清的安全,上河地下党特意从南平调了两名同志做彭清的助手。男的叫“冯君山”,女的叫“鞠云红”。冯君山会武功,负责保护彭清的安全和情报传递。鞠云红是保姆,也是彭清的报务员。这两个人还是真正夫妻。滨海地下党对彭清纪律要求很严格:不准彭清进入滨海市内,有关滨海的情报,让冯君山直接转交给彭忠义,不准发报。有关上河、南平等地的情报,由冯君山通过“地下交通线”转交。只有是重要情报,紧急情报,才可以向上河、南平发报,发报时间,每次不准超过十分钟。直到滨海“光复”,敌人都没查出这部发报机。
      二、宝昌连夜做汇报
      1、小野怀疑刘宝昌
      郑远达的被杀,曾经引起小野井三对刘宝昌的怀疑,因为尸检报告说杀手的枪口距离郑远达的眉心不足十厘米,皮肤有一定的烧伤。刘宝昌出院后,小野井三让苏真见把刘宝昌找来办公室,用日语问道:“刘桑,你能把当时郑远达玉碎的详细情况再说一遍吗?”刘宝昌听完翻译后说道:“当时,我和郑远达在码头蹲守,发现彭清从港湾桥下来,为了防止彭清逃跑,我俩绕了个大弯,从后面跟上。郑远达比我年轻,跑得快,把我甩出老远。他赶上彭清就用枪顶在彭清脑后。但他忽视了在彭清身后十米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紧赶几步上来,就把枪顶在郑远达脑后,郑远达一回头,这个人就一枪把郑远达杀了……”小野又问道:“这人是左手使枪,还是右手使枪?”听完苏真见的翻译,刘宝昌吃惊地说道:“少佐阁下,你太高明了,是左手使枪!枪法很准,我打了三枪没打着他,他两枪,他妈的,就打到我右腿上……”听完翻译,小野少佐说:“你的话,有一定道理,郑桑右手持枪顶着彭清的后头,不可能右回头。你回去后再考虑,有什么情况再向我报告。”刘宝昌走后,小野少佐对苏真见说:“子弹头说明杀手的用枪与刘宝昌的佩枪型号一样,这可能吗?”苏真见说:“少佐,郑远达的枪与刘宝昌的枪,型号不也是一样吗?偶然吧……”小野井三不高兴地说道:“去把熊大成找来!”待把队长熊大成找来,小野井三直接问道:“熊队长,刘宝昌的那一枪,有没有可能是自伤?”熊大成说:“少佐,刘宝昌胆子小,开枪打自己,也不会往大腿开火,打断股动脉就没命了……”接着小野井三又说道:“他在海南屯呆了那么长时间,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你怎么看?”熊大成说:“车梨花一走,地下党就把那个点撤了,上哪去找有价值的情报?”小野井三“火人”了:“八嘎,你们俩统统的都滚!”
      2、宝昌酒桌获情报
      虽然刘宝昌被提升为侦缉队的副队长,但是,在小野井三的心中依然存在对刘宝昌的疑点。提升刘宝昌做侦缉队副队长,只不过是为了做给侦缉队其他人看看罢了。幸亏熊大成、苏真见在小野少佐身边“吹风”,说了不少好话,这小野井三才一点点打消对刘宝昌的猜疑。
      熊大成和苏真见为什么要给刘宝昌在小野井三面前说好话?这两条狗是让刘宝昌“喂”的,是让刘宝昌用酒“灌”的。刘宝昌为什么平时要用酒饭来“喂、灌”这两条狗?这是为了从他们的口中获得有价值的情报。自打彭清离开沙河口“大衙门”机要室,滨海地下党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情报。虽然刘宝昌被提升为侦缉队副队长,但侦缉队不是机要室。小野少佐往往是把一些情况跟熊大成直接布置,而不是向刘宝昌直接布置,因而刘宝昌获得的情报不但少,而且也较晚。为了获得更多的情报,极早地获得情报,所以,刘宝昌就与熊大成和苏真见成了“朋友”,经常与他俩在一起吃吃喝喝。
      这天,刘宝昌请苏真见在“添福来”酒店喝酒。苏真见说:“过三天就是八月十五,他娘的,老婆子又要去吉林三江丈母娘家,我又要‘耍单’了。八月十五,咱哥俩喝个痛快!我请客。”刘宝昌说:“我请!咱俩喝酒,我哪能让你花钱?”“哥们,够意思……”过了一会,苏真见又说:“有件事,大哥告诉你,可不准对外人说,包括小野少佐……”刘宝昌忙说:“咱弟兄俩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苏真见说:“我大前天去了趟旅顺,在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你说我看到谁了?”“谁?”刘宝昌紧接着问道。“彭清!”一听苏真见这样说,刘宝昌吓得一下站起来:“大哥,你没看错吧?”苏真见说:“你坐下,听我慢慢说。如果不说话,她就是彭清,可是一说话,一口流利的日本语,还有点方言味,我可就傻了,告日本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刘宝昌说:“我以为是真的呢……其实,日本人跟中国人长一样的,也有的是。”“宝昌,我不死心……真要是彭清,这肯定是条‘大鱼’,抓着彭请,我就能调进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不再看小野的脸子!但难哪,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可不是能随便进的……怎么调查?”刘宝昌说:“这事还没准,你不要跟别人说……如果让别人抢了‘头功’,你这不是替别人做‘嫁衣裳’吗?”苏真见说:“对!慢慢来……”
      当天晚上,刘宝昌通过“百味茶行”刘妈把“一级令箭情报”传给彭忠义,半夜时分,刘宝昌在“三道沟”与彭书记见面了。
      听完刘宝昌汇报之后,彭书记说:“彭清打入日本宪兵司令部是我滨海地下党的最高机密,只有我一人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一秘密,对你就无法完全保密。总之,彭清所处地位,对我党地下工作的开展十分重要。为了防止苏真见把消息透露给小野井三,必须立即除掉苏真见,否则,问题就复杂了。但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同意你采取武力手段来除掉苏真见,这容易使你暴露。何况小野对你还有些怀疑?一旦,你的身份暴露,我们在沙河口‘大衙门’就没有人能获得情报了。比较好的做法,是制造苏真见自然死亡或事故死亡的假象……一句话,要‘智取’!”刘宝昌说:“好的,彭书记,把这项任务交给我吧,我将按你的意见来完成任务,但我还要再考虑一下具体的步骤……”
      三、宝昌火烧苏真见
      阴历八月十四晚上,苏真见托人捎话给刘宝昌,说第二天中午在“喜春苑”的“鸳鸯屋”请他喝酒。刘宝昌心想:这个苏真见是个吝啬鬼,分明是要他刘宝昌花钱请他苏真见吃喝玩乐。他多会花钱请我刘宝昌喝过酒?刘宝昌再一想:也好,机会来了,我明天送你见阎王!
      第二天上午,刘宝昌就来到“喜春苑”,订了一大桌饭菜,并嘱咐,一定要有好酒“竹叶青”,另外,再加两瓶日本清酒和几盘日本寿司。苑主曹风山一听是“大衙门”苏翻译来,再看看挎着“匣子枪”的刘宝昌是侦缉队的副队长,觉得他二位赏光,不敢怠慢。刘宝昌说:“曹苑主,苏翻译的夫人去吉林了,就他一人在家过节,心情不太好,能不能让‘喜春苑’最好的漂亮姑娘陪他一下午?”曹风山满脸堆笑:“好说,好说,有,有!”他吩咐手下把“夜来香”找来。“夜来香”一见刘宝昌,就来了个“侧万福”以表敬意,过来就把刘宝昌的左胳膊挽起。刘宝昌说:“‘夜来香’,今天你要好好伺候的不是我,是苏翻译,他今天心情不好……你要让他喝好,吃好,玩好,让他高兴!”说着,刘宝昌掏出两个“大洋”递给“夜来香”。“夜来香”一看,妈呀,这“出手”也太大方了,赶紧又给刘宝昌来了个“拱手万福”,以祝万事如意……哪有连做两个“万福”的?
      苏真见,对于“喜春苑”是常客,与“夜来香”在一起“鬼混”也不是第一次。苏真见一进大厅,“夜来香”也不行礼,就迎了上去,两人勾肩搭背就进了“鸳鸯屋”。当着刘宝昌的面都不在乎,那亲热的“小动作”一个接着一个……“夜来香”真的喜欢苏真见这头大肥猪?她为的是钱,哪有什么真心,给钱就可以了……
      “来,苏翻译,我要先罚你三杯‘竹叶青’,因为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以为你另有相好了,把我忘了,我呀,真伤心哪……”“好,好,好,大哥我认罚……”——大十六七岁,还自称“大哥”呢,得意忘形吧!
      一下午,这苏真见可没少喝,“夜来香”坐他腿上一下午,他也不闲累。夫人不在眼前,这苏真见可真够“贱”了……瞅着苏真见和“夜来香”没注意,刘宝昌就把一小包安眠药倒进了苏真见的酒壶里。天刚黑,苏真见醉得“烂泥一摊”,刘宝昌让曹风山找来一辆洋车,由“夜来香”陪着送回了家中。一会,刘宝昌晃荡着对曹风山说:“曹,曹苑主,谢,谢,谢谢了,我也喝多了,酒劲上来了,我也推车回去吧……”曹风山说:“刘队长,路上多加小心……”曹风山看着刘宝昌推车晃晃悠悠地走出老远,觉得问题不大,也就回屋了。
      当刘宝昌过了路口拐弯处,飞身上车,绕道奔向泉涌街苏真见的住处而来。在苏真见小日本房的独院外,刘宝昌躲在一个墙角后观察着。一会,洋车来到苏真见的小院外,“夜来香”用苏真见的钥匙打开院门,两人好不容易把苏真见抬进屋里。过了一会,两人出来,从栏门伸手,在里面锁上院门,于是,洋车夫拉着“夜来香”就回“喜春苑”了。
      刘宝昌翻身进院,小心地摸进苏真见的屋里,一看,这苏真见睡得就像一头猪似的,呼呼的。刘宝昌用苏真见的钥匙把柜子、箱子打开,把衣服扔了一地,又把“大洋”首饰装在一个盒里。他从兜里掏出半截蜡,点着在桌上立住,开着内室的房门就到了橱房。在厨房,刘宝昌把瓦斯开了一半,当听到瓦斯“嘶嘶”地响,他就赶紧离开屋子,并把外门紧紧关上。他翻身出了小院,推车躲在远处悄悄观察。过了能有十分钟,苏真见的屋里一声巨响,着起了大火,苏真见葬身于火海之中……待救火车来了,把火灭掉,人们进屋一看,这苏真见简直就成了烧焦的一头“烤猪”。
      第二天,小野井三才知道苏真见昨夜被火烧死的消息。苏真见的死,对小野井三来说,有一定打击,因为苏真见是他身边比较得意的“狗”。他怀疑苏真见的死,可能与刘宝昌有关。他问曹风山,曹风山说那天刘宝昌也喝醉了,自行车都骑不了。小野问“夜来香”,“夜来香”说,把苏真见送回家,倒锁院门后就坐洋车回“喜春苑”了。待找到洋车夫,洋车夫说,是曹风山找他干活的。三天后,等苏夫人回来了,她说家里招贼了,衣服扔了一地,“大洋”、首饰全没有了。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不是哭苏真见,而是哭“大洋”和首饰全没有了……总之,小野井三“一头雾水”,到最后也没查清苏真见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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