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传奇》礼兰

14、铲除汉奸曹风山

　　第十四章铲除汉奸曹风山（正剧）
　　——《滨海的地下烈火》之三
　　一、秘密组织汉奸队
　　小野井三琢磨来琢磨去：李敬堂、李胡三、郑远达、苏真见的死都多少地与沙河口“大衙门”的侦缉队有点关系。这个侦缉队长期不能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但是，一旦他们获得了情报，滨海地下党很快就能知道。所以，仅仅依靠这支侦缉队，恐怕是不行的。于是，小野井三就想再组建一支秘密的汉奸队伍，来做为侦缉队打探滨海地下党情况的辅助组织。
　　小野井三从日本工学堂找了一个懂日语的国文老师薛汉民做翻译，小野就与曹风山秘密地在香炉礁菜市场的日本“小衙门”见面了。在“小衙门”的后屋，小野井三通过翻译薛汉民说道：“川岛浪速先生与我说过，你是我们大日本的忠实朋友。今天请你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不知曹桑能否给我个面子。”曹风山说：“小野阁下，见外了，没有大日本，哪有‘仙云烟馆’和‘喜春苑’的存在？只要有利于‘中日亲善’，有利于‘大东亚共荣’，一切都不在话下……”小野井三接着说道：“我的侦缉队可能混进了滨海地下党，经常出现消息泄露的情况，上次抓捕车梨花，就是因为消息泄露，而让她跑掉了，而且造成皇军和侦缉队的重大伤亡。李敬堂、李胡三、郑远达、苏真见的死，似乎与侦缉队也有一定的关系……”曹风山说：“少佐阁下，对皇军的损失，我感到痛心和莫大遗憾……请少佐明示，您需要我怎么做，才能效忠日本皇军？”小野井三说：“你的手下，有十几个武艺较高的人，我希望能让他们帮助我们搜集有关滨海地下党的情报。”曹风山说：“滨海这么大，我这几个人怎么能够用……”小野说：“重点是观察沙河口火车站，香炉礁菜市场和海南屯，另外，也要通过‘仙云烟馆’、‘喜春苑’来搜集情报。你要派专人秘密跟踪刘宝昌。但是，刘宝昌的问题，我仅仅是怀疑，你一定不能对手下人说是我的吩咐。”曹风山说：“好的，我一定不会让少佐阁下失望……”小野井三说：“有情况直接向我报告，或者告诉熊大成，但不能报告给刘宝昌！”
　　薛汉民的一个朋友曾经是滨海中华青年会的成员。一次，在酒桌上，薛汉民对这个朋友说漏了嘴：“你们一定不要到‘仙云烟馆’和‘喜春苑’这些地方去，小心曹风山把你当‘地下党’告密抓起来……”消息被马玉良获得了，马玉良将情况向彭忠义书记做了汇报。彭忠义说道：“看来，曹风山这个混蛋已经彻底地投入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怀抱，我们对曹风山，要引起一定的注意和警惕。但是，目前，他还没有从正面公开对我们发起挑战，还没有构成威胁，暂时先不要动他……再说，想从‘仙云烟馆’和‘喜春苑’搜集我们的情报，那不可能，我们的同志，一般没人会到那些地方去……”
　　二、宝昌获得新情报
　　这天，熊大成请刘宝昌到“天昊饭店”吃饭。刘宝昌说：“‘天昊饭店’没特色。这样，今天我请你到‘王麻子锅贴店’吃‘三鲜锅贴’和‘锅贴百种’，喝大日本的清酒，咱俩再来碗‘鳖鱼汤’补一补。”“清酒？那可是‘日本三宝’之一啊，也算是‘日本料理’了，不知他家有没有‘日本寿司’？”熊大成问道。刘宝昌说：“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在中国饭店要吃‘日本寿司’……改天，我再和你到‘割烹清水’，吃‘日本料理’。”“那清酒不也是日本的吗？”熊大成反问道。刘宝昌说：“大哥，清酒是我从家带的，是兄弟我给你留的！”“啊，多谢，多谢！”熊大成感激地说道。
　　酒喝多了，话就多。熊大成抿了一口清酒说道：“最近，曹风山向我报告了一个情况，你知道是什么？”刘宝昌说道：“该跟我说的，你说；不该我知道的，你最好别说。小野少佐对我老不当意，你不知道啊？”熊大成说：“咱哥俩有什么保密的？再说，你也是侦缉队的副队长哪。——小野这个人总是疑神疑鬼的……‘职业病’！”刘宝昌说：“大哥对我不隔意，你就简单地说说吧，我不太想听……”熊大成说：“据曹风山报告，说是原来在海南屯经常有个大个子，戴礼帽、墨镜，穿长衫大褂，提着文明棍，到车梨花小酒店去。自从车梨花跑了，这个人也不见了。现在曹风山的手下，在沙河口火车站又发现了这个人。他经常往旅顺那个方向去，具体在哪下车，还不清楚。如果能发现这个人下车的车站，就有可能知道滨海地下党的新的‘交通站’。这可是要立大功的！怎么样？兄弟，你来干！”刘宝昌说：“我坚决不干！除非小野少佐亲自吩咐我……”熊大成说：“好吧，我找别人吧，你有情绪了……”
　　当天晚上，刘宝昌通过刘妈转告彭书记，要求紧急见面。于是，在半夜的时候，彭书记与刘宝昌在“丁冬钟表店”的后屋见面了。刘宝昌把中午在“王麻子锅贴店”所获得的情报具体地向彭书记做了汇报。彭书记站起来了说：“宝昌，这情报太重要了。一方面，它涉及到马玉良、罗红美、车梨花三同志的安全；另一方面，它关涉到我们在牧城驿农村的地下‘交通站’。车梨花的‘上线’立即换人，马玉良必须换装暂时隐蔽——曹风山这个民族败类，还真敢出手与我们较量！”
　　十天以后，刘宝昌请熊大成在“割烹清水”吃“日本料理”。刘宝昌说：“大哥，小野井三少佐对我不当意，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作为，没有工作绩效。你把那个活，交给我干吧。我要是能破获地下党的‘交通站’，小野少佐对我定会另眼相看。”熊大成说：“干个屁！那个‘大个子’没有影了！说不定，是他妈的曹风山，‘谎报军情’！”
　　三、宝昌夜晚被跟踪
　　一天夜里，刘宝昌骑着自行车要去甘井子“三道沟”与彭书记研究工作。当他走在“头道沟”就感觉后面有人跟踪他。刘宝昌快走，这人就快走；刘宝昌慢走，这人就慢走。刘宝昌下车，推着车走；他也推着车走。刘宝昌心想：这个“傻瓜蛋”，哪有这样跟踪的？等到了“二道沟”，刘宝昌车子向左一拐，进了小树林。这个跟踪的人赶到小树林尽头，找不到刘宝昌了。他站在三岔路口，傻眼了，不知往哪走……
　　这时，刘宝昌绕在他的身后，一支枪顶在他的脑后：“不准动，动就打死你！”这个“傻瓜蛋”乖乖地举起双手：“别，别，我不动……”刘宝昌从他腰间搜出一支枪，把它别在自己腰间问：“你是谁？”“我是‘喜春苑’李三。”对方胆怯地回答。刘宝昌说：“回过身来！你告诉我，你跟踪我干什么？”李三说：“是曹风山让我跟踪你，说你经常夜不归宿，天亮才回……”刘宝昌“啪，啪”就给了李三两个大嘴巴子：“妈的，我在跟踪地下党的一个戴礼帽的‘大个子’，叫你弄得跟丢了！曹风山这个混蛋，找死呀，敢派人跟踪我这个副队长？！等我告诉小野少佐！”“对不起，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李三赶紧说道。刘宝昌把枪给了李三说：“再不准跟踪我，快滚！”李三接了枪，吓得骑车就跑了。
　　第二天，在“百味茶行”，刘宝昌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向彭书记如实做了汇报。彭书记说：“没有小野的吩咐，曹风山不敢派人跟踪你。你已经引起了小野的怀疑，你最近的行动要谨慎。”刘宝昌说：“看来，曹风山，已经彻底成为汉奸走狗，并且对我们地下党构成威胁、破坏，应该除掉了。”彭书记说：“你说的对，但是，鉴于你目前的情况，你不宜于参加斩杀曹风山的行动。这样，我与厉剑锋等同志开个会，研究一下，再看看大家的意见怎样。”
　　三、斩杀汉奸曹风山
　　滨海地下党特委召开了一次紧急常委会。会议一致认为：为了防止曹风山给滨海党的地下工作带来更大的破坏和损失，必须铲除曹风山，这也是为了给滨海的汉奸狗腿子们以警告、震慑。但是，斩杀曹风山的行动有困难。原因是：曹风山的住所正是当年戚玉环住东关街的小楼，东关街的日本“小衙门”和白岗桥的日本“小衙门”都离它很近，不能用枪，只能用刀。另外，曹风山的小楼门口有两个打手持枪把守，必须采取“调虎离山”的打法，但是，又怕“调离”不一定能成功。因此，这次行动必须计划好，安排好。
　　这天晚上，曹氏小楼旁边的一栋楼房，突然有人向曹风山小独楼的两个守门的打手抛石头。扔第一块石头，他俩没当回事，当扔第二块石头，他俩可就“火人”了。于是，他们俩提枪过来，围着那栋小楼找扔石头的人。这时，厉剑锋和另两个“除奸队”的队员，悄悄摸进了小楼。两个守门的打手，没有找到扔石头的人，就气乎乎地回来了。看看一切正常，没有动静，他俩就放心地把枪插在了腰间，坐在楼下门口抽起了香烟。第二天早晨，太阳都老高了，曹风山也没有起来。两个守门的打手，觉得情况不对头，就上楼敲门，却没人回答。于是他俩赶紧把曹风山的卧室门使劲打开，发现曹风山身中数刀，早已死亡。曹风山的身上有个纸条，上面写着：“汉奸下场！”再看看屋子，窗户是开着的，一个大铁钩子刮在窗台，大绳子从窗外二楼拖到一楼地下。两个守门打手问保姆，夜里听没听见有声音，保姆说，听到走廊有轻轻的脚步声，但没想到是刺客。
　　小野井三少佐来了。按理说，摆在第一位应当处理的问题，是查清曹风山的死因。但是，小野井三下令，把曹风山的全部财产集中放在地下室封存，准备“交公”，因为曹风山没有儿女，没有继承人。曹风山手下的那些打手和伙计心理不服：曹风山的财产，是他们这些人十多年来帮助曹风山挣来的，应当分给他们。李三与几个胆大的秘密开了个会商议，要劫取这批财产平分。这天夜里，李三十几个人分成三组，悄悄摸到曹氏小楼，奇怪，楼前无人把守。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小楼窗户打开了，伸出了两挺“歪把子机枪”疯狂地向他们这十几个人扫射。除两三个人逃脱之外，其他人全部倒在血泊中。机枪扫射停下了，小野井三带了十几个日本鬼子，从楼中出来，把还有气的劫财打手、伙计，全部都杀死。——原来，是有人提前告密，小野井三做了屠杀的准备。——狗就是狗！做狗的先决条件是：不能咬自己的主人，否则，可能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