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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没等我去找牧晚生问个清楚,牧相又召他回府。

      想起上次的遭遇,实在不放心他独自前去,便换上夜行衣,悄悄跟去相府。

      马车从后门驶入,停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我提前攀在了马车底部混进来,发现院落周围有不少侍卫:门口有四名,屋檐上有四名,回廊的暗处还藏着两名。

      牧晚生下车后随小厮走进院子,我借着马车的掩护滚进路边的花丛里,思索着用什么法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这时给牧晚生带路的那名小厮脚步匆匆走了出来,似乎有急事。

      屏住气息,跟在他身后。

      院落以外的地方没有暗藏的侍卫,看来那个地方对牧相来说很重要。

      小厮拐进另一处院子,片刻后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将其敲晕后迅速换上他的衣服,打开掉在地上的锦盒,里面放着几粒暗红色药丸,凑近闻了闻,气味闷香甜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昏迷的小厮推到半人高的草丛里,捧着锦盒快步往牧晚生所在的院子赶去。

      隐藏好的气息,模仿小厮畏畏缩缩的样子,顺利的蒙混过关。

      屋子里隐约传来争吵声,定了定神过去叩门。

      [进。]

      进去后立刻将门关上,低头捧着锦盒走到牧仁舟附近。

      屋内光线昏暗,除了一床一榻外没有旁的摆设。

      牧晚生瘫坐在阴影里,玉冠掉落脚边,墨发披散挡住了整张脸。

      牧仁舟走到我面前,打开锦盒[这药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今日你可再也躲不掉了。]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我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情况?

      [你到底将我娘藏在何处?]牧晚生有气无力地质问道。

      我愈发吃惊:他母亲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你若乖乖顺从,我便让你见她。]牧仁舟在他身边蹲下,指尖夹着一颗药丸[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牧仁舟,我知你歹毒,却不知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牧晚生缓缓抬头,白皙无暇的面容透着绝望。

      牧仁舟看他的目光痴迷而癫狂,喃喃道[你越来越像他了。]

      [谁?]

      [你的亲生父亲。]

      牧晚生猛得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你再侮辱我娘!]

      牧仁舟对他的举动不以为意,手指在他脸颊处轻轻抚过[你是他的种,他既负我,你便替他陪着我吧。]

      言罢,抬手将牧晚生推翻在地,迫他吞下药丸。

      牧晚生竟毫无反抗的余地,像是被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

      牧仁舟一边解腰带,一边吩咐我[下去多备些热水。]

      明白他将要对牧晚生做什么后,脑中掀起惊涛骇浪,半晌才稳住心绪:绝不能让他得手!

      若是杀了他,牧晚生便会失去母亲的下落,可留活口必定后患无穷。

      正犹豫时,听到布料被扯烂时发出的“呲拉”声,容不得多想,冲上去劈晕了正在撕扯牧晚生衣裳的牧仁舟,他闷哼一声萎顿倒地。

      牧晚生面色酡红,神志模糊,肌肤烫的灼人,身上只剩单薄的里衣。

      看了眼牧仁舟那具丑陋的身子,嫌恶的将他踹到一边。

      [牧晚生,快醒醒。]拍了拍他的脸,他呢喃一声,双手攀上我的脖子紧紧缠住,脸也凑了过来,被我及时捂住了嘴。

      他没有得逞,很是难受,水光潋滟的眼眸里透着委屈。

      若现在抱着他的是牧仁舟,他这副求爱的模样.......我摇了摇头,不敢想象。

      [我可是为了你好。]狠心将他敲晕,轻轻放倒在地上。

      用脚勾起牧仁舟的衣服盖住让人不忍直视的半裸中年男子。

      事已至此,不如破罐子破摔了。

      掏出帕子将脸蒙住,点了牧仁舟的穴道后把他弄醒。

      他恍惚了一瞬,张口就要呼救。

      [试试看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刀快?]冰冷锋利的匕首紧贴着他的脖颈,故意哑着嗓音警告道。

      他狠狠瞪着我,似乎想看清我是谁。

      [牧晚生的母亲在哪?]

      牧仁舟瞥了眼昏迷不醒的牧晚生,冷嗤道[老夫倒是小看了这个野种,竟还留了一手。]

      [少废话!]刀刃划破他的皮肤,有细微血珠渗出[人在哪?]

      [我若告诉你才会死的更快。]牧仁舟老奸巨猾,此刻竟也不惧。

      冷哼一声,将匕首移到他胯间,闪着寒光的刀刃在凸起的那处比划着[我自然不会杀你,只取你身上一块儿肉。]

      [你不要乱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你若伤我,休想活着走出相府!]

      [是吗?]我不屑道[牧相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匕首又往里逼近了几分,手腕一转,遮羞的布料被划破,再往里一寸便要碰到肉。

      牧仁舟动弹不得,一激灵竟尿了出来,幸好闪得快,不然就滋我手上了。

      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恨不得立时杀了他,多看一眼都恶心的紧。

      [我没工夫跟你耗。]直接挑开布料,将刀刃架在肉上[不知我的手艺比起刀子匠如何?]

      寒凉刀身刺得他终于面露恐惧,却还佯装镇定[你若现在收手,我便放你二人离开。]

      [啰嗦。]在他大腿根划了一刀,匕首削铁如泥,瞬间绽开了皮肉,鲜血涌出[我没什么耐心,牧相若继续顽固,下一刀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牧相疼得面无血色,冷汗直流[你到底是谁?与那个野种是什么关系?]

      我又将刀刃挪动了几寸,紧挨着那处的皮肤被划破。

      [别!别!我说!]他急忙出声制止[人就在澧京一处宅子里,宅子,宅子在城西的合松巷,门口挂了灯笼的那家。]

      我看着他,冷冷道[你确定?]

      [确定!]他紧张道。

      [我知道了,人就藏在此处。]

      [我已将实情告知,信不信由你。]他还在狡辩。

      [错就错在你说的太详细了。相府在城东,你若要藏人,必是选就近的地点,越远越不好控制。方才一路过来发现大部分侍卫都在这座院子四周把守,此处若不是藏着什么机要,便是藏着人。]

      [我猜的对吗,牧相?]我每说一句,刀尖便往前用力一分。

      他看着我,涣散的眼神忽然锋利起来[你是陈青若!是陈金河派你来的?他好大的胆子!]

      [我若是牧相,绝对不会说这种蠢话。]

      [不,陈金河与我相争数年,我了解他,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喃喃道,执著于挖出背后指使者[你是诚王的人?]

      [莫非是三皇子吗?]他自语道,又立刻否认[不对,你如此关心这个野种,又想救那个贱人......难道他没有死?你是他派来的?!]

      能坐到高位,心理承受能力自然异于常人,牧仁舟笃定我不会伤他,就像父亲的那个小妾。

      [牧相说完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他这般辱骂牧晚生母子,又知晓了我的身份,定是不能留了:点了他的哑穴,手起刀落,一团烂肉滚落在地[我给过你机会。]

      他“唔唔唔”的发不出声音,身下血如泉涌,脸色由惨白转为灰败,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得赶在侍卫们察觉前找到牧晚生的母亲。

      仔细得将墙壁一寸一寸摸过:牧仁舟根本不是爱惨了牧晚生的母亲,应当是恨惨了才是。

      他会如何对待自己恨的人?

      一边找寻机关一边站在他的角度揣测着:让她亲眼看着最在乎的儿子被折磨蹂躏,令其生不如死,这才符合牧仁舟变态畸形的心理吧?

      可是......若是猜错了,若因此害死了牧晚生的母亲......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没有,所有的墙壁和地面都没有机关!

      看了眼依旧不省人事的牧晚生,心中腾起的戾气将理智逐渐淹没:那就杀光这些人吧!杀光所有伤害他们的人!

      从母亲离开陈府后,我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目光落在屋子唯一的床和榻上,心脏几乎要蹦出胸口,这是仅剩的机会!

      冲向木榻的瞬间,奄奄一息的牧仁舟忽然朝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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