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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偷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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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镇,两侧过道上,油皮灯笼撒下黄色的微光。
上官彦走热闹的大街上,家家灯火兴旺,只有他是形单影只,蹲下街头。一人孤独地吃冷饭,忽一位面具人唤他道:“大德,那位女子让你笑话了。”
上官彦道:“没有,只是女菩萨喝醉酒了。”
面具人道:“女菩萨是在下的妹妹,作为赔礼,在下请大德喝一杯热茶。”
茶铺之中,两人对坐,闲谈甚欢。面具人把醉酒的女菩萨的故事一一说出。
女菩萨的丈夫已失踪一年多了。
上官彦道:“女菩萨定是思念丈夫,才会这样。”
面具人仿佛露出了魅邪的微笑道:“在下是上教人士,见大德谈吐风雅,并非是小门小户的孩子。”
上官彦感叹于面具人对他的坦诚,他把自己的故事一一告诉面具人:“十年前,上一任上官宗主过世,留下一个三十五岁羽翼丰满的庶子,和一个十五岁孤立无援的嫡子。小儿子为了哥哥,能顺利继承家业,出家为和尚。”
上官彦无心于上官家宗主之位,为了能让大哥放心,他便出家,可他大哥不许他在开封出现,甚至整个北方都快没有他的落脚之地,流浪四方。
故事说到最后,面具人偷偷冷笑一声,他再度给上官彦倒了一杯茶道:“上官公子的故事和昙儿的一样有趣。”
此刻,上官彦才知道女菩萨的名字,“昙儿”,真是一个好名字,上官彦把茶水喝下,他便昏迷不醒。
常醉微妙,旖旎兰幽。
上官彦不是睡了多久,黑暗之中,好像有人在抱着他,是一位女子的肌肤。
上官彦渐渐苏醒,只见他睡在一件西域风格奢华的卧室中,白纱垂下,如同置身幻海中。他认出了那位女子,就是昨夜的女菩萨。
女菩萨抚摸着上官彦,莞尔道:“我是一个荡|妇吗?”
上官彦痴痴呆呆道:“你是女菩萨。。”
那女子笑的愈发美丽道:“我不是女菩萨,我的名字叫昙儿。”女菩萨的名字叫卫昙儿,是上教上上任教主的独女,容貌出众,才学武功皆第一无二。
昙儿搂着上官彦道:“大德叫什么名字?”
“上官彦”上官彦报名了他在俗家的名字,一个早就被他遗忘的名字。
两人四目相对,昨夜两人什么事都未发生,可但知道对方的姓名之人,两人都像是着魔了一般,抛下了一切,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接下的几日,没有人打扰着偷情的两人,昙儿对上官彦道:“我不爱我的丈夫,我嫁给只是因为我的身份。”
单木老人,坐拥百万之富,又是难得的医学奇才,上一任教主薛上甚为了拉拢他,把上教最好的女子卫昙儿许配给她做妻子。可两人成婚近十年,昙儿对单木老人没有半点感情,单木老人不知为什么他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昙儿就是不喜欢他。
单木老人决定去一趟西域,问昙儿愿意不愿意和他一起去?
昙儿拒接了。
然而,单木老人仅仅离开了半年,就突然失踪了,音信全无,有人说是被盗贼所抓,。
昙儿面对丈夫失踪,她很难过,仿佛是她害死了一个爱她的人。恍惚之间,她沉迷于喝酒,麻醉自己,直到遇见了上官彦。
昙儿的玉指滑过上官彦的脸庞,两个一样孤独的人,便这样在了一起,私奔到了凉州。之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叫做“非非。”
“咳咳。”上官彦结束了回忆,不敢面对他的女儿,因为他软弱的缘故,非非没了母亲。
非非呆呆望着父亲道:“爷爷说,你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
上官彦不敢把一个残酷的真相,告诉这个孩子。
“非非的母亲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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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木老人命人捆绑住了上官训,然后打开他的药箱取来。不多时,就把上官训的化功散解药配出。
薛明看的仔仔细细,单木老人道:“薛公子,你是舒儿的徒儿吗?”舒儿就是重华夫人,上照知道重华夫人名字的人,早就没多少,江湖中更是无人知道,她的本名。
薛明不敢认出,孟曦抢道:“薛弟弟和薛姐姐都是重华夫人的徒儿。”
单木老人把解药递给孟曦道:“有一点难以下咽。”
“啊啊啊啊。”孟曦直接把药粉吞下,只觉喉咙中阵阵恶心。
未几,孟曦渐渐能凝住真气,药是难吃了一点,可至少恢复内力了,她见单木老人未吃解药,问道:“单木老人,你为何不吃解药呢?”
单木老人道:“不需要。”孟曦心想,“难道这单木老人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上官训吃惊道:“我的毒竟然有人会无效。”
孟曦对着上官训打了一拳,以解刚才被下毒之仇,问道:“你来找非非父亲的目的是什么?”
上官训道:“叔叔十年多年未回家了,父亲想念弟弟了,父亲替叔叔修建一座庙宇,专供叔叔居住,希望叔叔以后就住在开封。”
“你们是想先把一幕大师软禁,然后在慢慢找机会杀了,是吗?”孟曦很快就分析出了上官家的计划,冷笑道:“上官家可真是父慈子孝。”
突然,门外传来铮铮铛铛的利刃交汇声。
是打斗声,有人带血来禀道:“有一伙盗匪来打劫。”
单木老人淡淡道:“诸位不要感到奇怪,凉州一带盗匪横行,一年到头,打几次很正常。”
但是单木老人的人马本来不少,可有大半人马都去寻找非非了。单木老人道:“大约有多少人马?”有人道:“至少上百人。”单木老人分析:“要同一百多号的盗贼搏斗,怕是要花一点时间。”他道:“我们到一幕师傅的禅房内,非非在和他一起。”
众人到了禅房内,非非卷缩在禅房的角落,她被盗贼声吓的瑟瑟发抖。
非非见单木老人出现,虽也怕爷爷,可在屋内,她最信任的人,还是爷爷,便抱住了单木老人的大腿不敢远离。
上官彦见此,他有一点点失落。
上官训被孟曦劫持地来到此屋,见到一位三十多岁的憔悴和尚,上官训道:“晚辈上官训,面过叔叔。”
上官彦道:“上官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上官训道:“十多年过去了,家父很是思念叔叔。”
上官彦抬眸,见上官训是一位凌眉凤目,神采奕奕的少年,像极了他的大哥。上官家也在他大哥的带领之下显赫一时,上官彦淡淡道:“麻烦上官公子告诉兄长,不肖子孙上官彦已死在了西行路上了。”
上官训是次子,他远比他哥哥优秀不少,奈何次子不管多优秀,都难以拥有王位,他打量着小叔叔:“一个嫡出的孩子本该有上官家的宗主之位,可让贤的他,非但没有得到父亲的关照,最终流浪天下。”他见小叔叔目光空洞无光,神情呆滞,问道:“叔叔后不后悔当初把你的位置给我的父亲?”
上官彦道:“我本就是一个懦弱之人怎么能带领好上官家。”上官彦又见安慰着非非的单木老人道:“如果,我当年更有勇气一点,昙儿或许就不会死了。”他与单木老人对视一眼,两人皆陷入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