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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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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烛摇曳，烨烨生辉。
寺院的侧厅宽敞明亮，四壁珠玑，满堂绮绣。
到了内中，孟曦道：“单木老人的年纪到底多大，我见他不是做爷爷的年龄。”
“非非是孙女，还是外孙女？”
“非非或许是一位孤儿。”薛明的眼神呆呆道：“非非的母亲可能就是单木老人的妻子，但她的父亲不是单木老人。”
孟曦瞠目结舌，难道非非就是那位已死的卫姑娘的孩子？
孟曦心想：“如果她是卫姑娘的女儿，那单木老人为什么抚养这个孩子？还有非非的父亲还活着吗？”孟曦问薛明道：“当年非非的母亲和单木老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薛明对孟曦道：“八年前，单木老人独自去西域后，不久失踪。”
“过了一年不到，卫姑娘失踪了，有传闻是卫姑娘殉情了。”
“可又过了三年，死里逃生的单木先生从西域归来，得知他妻子失踪了这件事，花了一年时间在凉州找到了卫姑娘。可卫姑娘和情郎结婚生子，那情郎是一个和尚。”
“教主传来命令。”
“如果那和尚愿意加入上教，教主同意那和尚和卫姑娘在一起，否则就要让卫姑娘杀了那个和尚。”
“那和尚自然是不同意，卫姑娘一人重回天水。”
“跳下寒潭，以身赎罪。”
孟曦听的发麻：“是不是和尚对是不是上照中人，不是没影响吗？”
薛明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和尚不愿意到上教，教主把那和尚交给了单木老人。”
孟曦回想起在小舍看到那和尚，难不成就是卫姑娘的情郎吗？孟曦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元好问《摸鱼儿·雁丘词》）
薛明不解孟曦话的意思，孟曦玩笑道：“我以前勾引世家小姐，说的情话。”
这时，一位白衣少年进来，正是上官训。他是打听到有一位神秘的医师，常在一家普通寺院出没，医术高明的很。单木老人恰恰是以医术，闻名于凉州，上官训就是凭借这一线索找到了单木老人。
见客人来齐，侍女端出烤全羊，分别摆在两桌上。孟曦拿银制的小刀来割羊肉，刀法伶俐。不多时，一盘羊肉切出，端给薛明道：“你先吃。”孟曦割下羊腿，直接啃着吃。
上官训见单木老人还未出现，隔桌的两人，不仅开吃了，有一少年更是举止动作粗鲁至极。上官训长袖一摆，见孟曦这样吃相心中生了厌恶。但他还是强忍着，他来凉州的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规劝单木老人。
孟曦把葡萄酒到进的玻璃杯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足饭饱了，可单木老人还未出现，孟曦道：“单木老人会不会已经逃了。”
“在下可没有逃。”这时，单木老人来到厅中：“在下不过是安顿非非花了一点时间。”
薛明害怕非非冒然离家出走，单木老人会不会惩罚那孩子，孟曦推了推薛明道：“单木老人，是让非非去见他的父亲了吧。”
单木老人道：“这位公子果然很聪明。”
孟曦笑道：“在下名叫：“杨少皓”，多谢单木老人款待。在下奉教主之名，请单木老人归上羲媉山。”
单木老人指着上官训问道：“这位公子来凉州是什么目的？”
上官训不屑道：“在下上官训，来凉州的目的，是规劝郑先生弃暗投明，当下武林八大世家携三十六门派聚齐上羲媉山下，不日便可攻下魔教。”
“郑先生若是不想受到牵连，在下还是及早做打算。”
孟曦拭过嘴边的酒渍，这位上官训说不定连我都打败不了，还口出狂言。
“哈哈哈哈。”单木老人大笑，那笑声嬉闹中带着一点嘲讽：“天下武学有三大高手。玄上真人，忘止大师。还有一人便是季百里。”
上教中极少有人敢直呼季百里真名，单木老人道：“两位大师是否也有来到上羲媉山下。”
“两位大师早就隐世多年，不过问江湖中事。”上官训道：“打败魔教，不要需两位大师出手。”
上官训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规劝单木老人。
忽空气中中弥漫着出股暗暗幽香。很快，厅内众人的一点内力都使不出，七倒八歪。
孟曦趴在桌面上，心道：我是都被下毒了吗？
奇怪？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毒，难得是羊肉里？
上官训如若无事一般，取出一把短刀，挟持在单木老人脖子下道：“在下是先礼后兵，如果郑先生不愿归降正派，在下便带着先生的人头复命。”
单木老人道：“上官公子是把化功散放置在大厅之中的香炉吧。”
上官训道：“郑先生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也不想取先生的性命”他道：“在下想要打听一人。上官家失踪多年的公子，在下的小叔叔，上官彦。”
“他早已出家，法号一幕大师。”
单木老人面不改色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上官训以为单木老人是带着他去见小叔叔，便劫持着单木老人离开大厅。
时下，孟曦正运气逼毒，可无法气凝丹田。
薛明勉强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孟曦，他道：“少皓兄，你赶快闻一点。”
“好臭啊啊啊啊。”孟曦闻过香囊，虽还无法汇聚真气，但力气渐渐恢复了一点。
薛明道：“那位上官公子下的毒，毒性不强。我不过是用解毒散强压住毒物。少皓不用担心，化功散只有几日有效，等药效一过，就可运功了。”
孟曦立即出门，跟踪上官训。
上官训道：“我的叔叔，现在是生，还是死？”
单木老人道：“如果他死了，当下的上官家，不就希望发生这件事吗？”上官训把刀子一缩，只要他稍稍再用力，单木老人就血溅当场。
两人的步伐很慢，很快就被孟曦跟踪上了。
蓦然，单木老人对着发愣的上官训，偷偷地撒了一把粉末。
“啊。。。”上官训大叫。
单木老人道：“下毒的功夫，上官公子还是太嫩了。”单木老人不需要孟曦帮忙，便脱离了危险。
单木老人早就察觉孟曦和薛明：“他对你们下了化功散，我不过对他下了化功散而已。你两跟我走。”单木老人准备替孟曦和薛明解毒。
寺院中，非非被单木老人带到一幕大师的内房中，非非对一幕大师很陌生，但爷爷希望非非能多陪一下这位和尚。
一幕大师的身体很不好，咳嗽的时间比他说话的时间还要长，非非问道：“师傅你是谁？”
“爷爷说，你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
一幕大师眸子眼神一浮，他不敢回答，眼神回看窗外的月色，一段尘封的回忆，再度想起？
“是我害死了昙儿吗？”
那夜月光很冷，已经出家的一幕大师流浪到上羲媉山下。
他的本名叫做上官彦，是上官家的儿子，但他是一位被赶出上官家的孩子，一位没有放任何过错被家族抛弃的孩子，出家做了沙门，四海为家，无依无靠。
他不敢往东，不敢往北，更不被允许往南，无奈的他只好孤身走着无数取经人走到的道路，去往西域，慢慢黄沙，。在西域呆了快十年年，准备回家时，途径天水，上教据点。
这时，上教和武林世家的关系日趋紧张，上官彦身穿破旧的青衣，向店家讨饭吃。店家给他的钵盂倒了冷饭，转身之际，一位美丽女子扑倒在的上官彦肩上。那女子散发出的酒味，伴随着孤独之味。
上官彦身子未动，可心却微微一颤动，半晌过后，他道：“女菩萨，你挡住我的路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上官彦生的丰姿英伟，西行时，他遇见过很多勾引他的女子，但都不为所动，可这次他心动了。那位女菩萨依偎在上官彦的肩上，更是身不由己地抱住了上官彦。
两人都如同石像一般站立着，上官彦并未打扰这位醉酒的女子。仿佛是孤独才令她如此，西行多年的上官彦也是一样同样孤独之人。
直到，女菩萨的侍女出现，将其扶走。
对上官彦来说，如同一场幻梦结束。
然而，实际上是一场噩梦的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