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行》至函

48、往事（下）【二更】

　　“所以我老大是……你堂侄？？我靠，这关系……”琦琦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呢？”
　　九衡又打了个哈欠，转而化形为人，蹲下来，“小五，上来，我背你走——还有更令你惊骇的消息呢，不过我得考虑一下说不说。”
　　小五是在扛不住困意，便趴在他肩头睡着了；琦琦翻了个白眼，“你这条蛇什么时候对我们守口如瓶了，每次说不说结果还不是说了？”
　　九衡笑了笑：“那是有宋老师在。”
　　琦琦停下来抱臂看他：“你对宋老师的贼心昭然若揭。”
　　九衡大喇喇地一笑，“可不是嘛！”
　　琦琦努了努嘴，“那好。你要是不继续说实话，我就在你耳边喋喋不休宋老师和老大的爱情故事。”
　　九衡：WTF？？

　　“他既然是我伯伯的儿子，我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当时我考量了一下，把蛇族的护脉心法给了他，这样他既可以加快修炼的进度，还可以不至于失去心智；那个吴小姐——就是新一任的鸟族族长，代表全族归顺了龚毓，但她自己骄傲得那样，为了能平视龚毓，就自行退出了鸟族，改去修仙了。”
　　琦琦给小五盖了件外套，“照你这么说，这个吴小姐算宋老师的情敌喽？”
　　九衡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老大喜欢男的！她一个女生早就从性别方面被pass了，管她高学历还是高颜值。”
　　琦琦点了点头，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什么时候男性择偶女性不占性别优势了？！世风日下啊！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次处理小五的事情的时候顺便调用了之前的卷宗，发现我父亲那一辈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
　　“卷宗上只有一行字，‘委托使宋俊破誓而行，蛇族长老与其斩断契约，不再为其效力。’当时我觉得格外奇怪，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当年我父亲对此事只字未提，而且族里的长老为什么准许我继续与人族合作呢？
　　“后来，我又翻到一本卷宗，上面写着：‘委托使宋俊，公然闯入蛇族祭坛圣地，试图劫走贼人；未果后潜入地宫盗取蛇族秘籍。此后无主之地幽冥被宋俊抢占。’现在看来，宋俊应该就是宋老师的父亲。”
　　琦琦听得头都大了，“不是、你们蛇族这么懒的吗？就不能多写一点、具体一点吗？按这个意思，宋俊就是九州？那他劫走的贼人又是谁？”
　　九衡做出了常见的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蠢货，写得少那自然是因为有隐情不能详写啊；那本卷宗写的时间是二十二年前，那时蛇族发生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不能乱讲。”
　　“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啊……哦！老大？！”
　　九衡终于露出了些许赞赏的表情，“对，在那之前，蛇族本来是我大伯伯掌管，我大伯伯有个心爱的独女，在她出门游历的时候与一人族男子坠入爱河，回来的时候便发现有了孩子；按照蛇族铁律，她要么死，要么被逐放；大伯伯因此主动卸了族长之位，与其一起离开蛇族。
　　“本来我伯伯想找那个男的成了这门亲事，没想到那男的已经有妻子了，不过是见我堂姐相貌出众便一时起兴；伯伯愤然而去，独自照顾我怀孕的姐姐；后来听说我姐姐生下孩子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伯伯在抚养大龚毓后也撒手人寰。”
　　九衡揉了揉眉心，“这之后的事就是我听你老大讲的了，他说，他的亲生父亲好像个大企业家，为了让这件往事永远不被发现，多次派人来威胁我伯伯，我伯伯为了保护堂侄，就把一些蛇族秘籍给了他，使他的公司蒸蒸日上。”
　　“这几件事情串联在一起，就能推理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宋俊觊觎蛇族秘籍，勾搭上了蛇族的女子，让其帮忙盗取；后来东窗事发，那女的要被绞死，宋俊急冲冲地跑来救，见救不到，干脆不来白不来，潜入地宫把部分秘籍盗走了，然后才成就了现在的事业。”
　　“你胡说！”琦琦眼眶通红，“你胡思乱想的东西就敢随意诋毁他！你不配！”
　　九衡冷笑了一声：“我不配？那你呢？被骗了还甘心被他骗，你傻不傻啊你。”
　　“他根本就没有骗我！”
　　“倘若我对你说，蛇族当年与猫族起冲突便是因他的私心，你会怎么想？当时猫族也算如日中天，到底如何一夜元气大伤的？你又为什么流浪在外的？你这些年难道没好好想过吗？”
　　琦琦脸色煞白，几乎要站不稳：“你胡说……”
　　九衡皱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缓一缓。”
　　琦琦喘了几口气，“你先说说看。”
　　九衡叹了口气，“当时蛇族与宋俊签的契约还有效，他煽动蛇族去帮他‘借’猫族的秘籍，猫族不肯，我父亲就想办法引了一条河去，那时正值雨季，把他们淹了个正着，猫族便四散零落；我父亲对此极为自责，临死前嘱托我要尽量帮猫族恢复元气，希望两族重新结好。”
　　“我猜他后来见到你的时候并不是不记得你了，而是假装自己与你不相识，他以为你去找他报仇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不能信。”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个大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