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往事（上）【二更】 ...
-
渐入仲秋，天气逐渐转凉，今年的月亮也如不近人情的秋风般不喜人，明明还没有全然圆乎，就敢拿架子做出冷冰冰的姿态。
琦琦抱着小五盯着月亮盯了大半宿，第一次比小五入眠得晚，正当昏昏欲睡的时候，忽地感觉有人靠近。
屋里只有昏迷的九衡和他们两个，还会有谁？猫的本性让她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耳朵也似立起来般四处打量；她表面不动，悄悄抓住了早晨两个美女姐姐做女工的剪子。
“谁？！”
“嘘——”
琦琦把小五推到身后，警惕心没放下来，只是借着夜色仔细分辨面前人的身形——
“九衡？！”
小五也醒了，正懵懵懂懂地揉着眼睛，认出了九衡的身影，当即身子僵了。
“小五，我……”九衡仍站在远处，于他们讲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但面向小五时他的声音却不像他的身形般毅然。
小五消极地堵住了耳朵，九衡摸了摸鼻子，不知该怎么办。
琦琦探出头，瞧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你？！——”
九衡赶紧别开眼，“雕虫小技罢了，不想留在这了，我和你们一起走。去你老大那里，找那些鸟族的。我和他们有关系，他们会帮忙的。”
琦琦将信将疑：“你是真的吗？”
“是，我……”
“前两天你喝醉了唱的是啥歌？”
“这我哪知道？！”九衡涨红了脸。
“那就对了；小五，他想和我们一起走，你答应吗？”
“我……”小五瞪大眼睛，抓住了琦琦的衣角。
琦琦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该怎么劝？你父亲是甘愿为你去死的？九衡是族长，要为族里考虑，杀你父亲是万不得已？怎么讲都觉得操蛋，干脆把嘴闭牢了。
九衡抓耳挠腮：“你父亲嘱托我要一直带着你，要把你好好带大，我不能食言而肥……”
小五站起了身，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琦琦赶紧给九衡使了个眼色，九衡也跟着小心翼翼地正要出门；琦琦却一把拦住他，“等会。”
她低念几声，九衡就变成了只狸花猫。
“啥玩意？！”九衡抖落抖落身子，自己变回了原形，“我用了符咒，除了在你们面前我都是隐身，干嘛要变成猫？！”
“嘶——”琦琦颇感遗憾，自己率先变成猫跑了出去，在小五的裤脚蹭了蹭，小五便高高兴兴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九衡见状牙疼地把自己乖乖地变成了猫，也跑上去蹭了蹭小五的裤脚，小五抱着猫，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只“狸花猫”；琦琦识趣地跳了下来，然后小五把“狸花猫”抱进了怀里。
“当年蛇族与猫族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矛盾在小辈里渐消，挺好。”九衡在小五怀里感叹了一句，抓紧时间眯了一顿——身体还没怎么恢复，用符咒动用了些灵力，要赶紧养回来。
秋风微凉，各人的心事也如此风般有点冻人，让人如鲠在喉。
琦琦看着九衡那么舒服，又想到自己难眠了两天，心里颇有些愤懑，就变身为人粗鲁地薅了一把九衡的后领：“为什么见不到你的蛇族子民的？”
九衡从小五怀里跳了下来，克制地伸了个懒腰，“因为我这里是边地，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戍边的，这样才能护好我的子民。”
琦琦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为了清静随便对外编的理由吧。”
九衡砸吧砸吧嘴，仰头蹭了蹭小五的外套，在他外套上掉了几根毛：“我不知道，这是我叔说的。”
“你叔？”琦琦扬了扬眉。
“对。说起我叔，他可真是个人物。”
琦琦等了一下，没等到下文，不爽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话说到一半的行为很欠打。”
九衡打了个哈欠：“因为太长了，而且我怕说了被你老大掐死。”
“关我老大什么事？哦对了，前几日宋老师让我帮忙问问你，龚毓在死后修炼的时候是不是蛇族帮了忙？他要找时间来谢谢你，但他现在在哪我们都不知道了……”
“小猫咪，别慌；”九衡仰头瞧了眼小五，“说起你老大，我的确是早就见过的。那时我收到了九州的请函，正想趁此机会和下面打通关系，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跑了出来；见到了你家老大，他其心至诚，感动了我，我就教了他挺多东西。”
“放屁。我的心也很诚啊，你怎么不教我？他还和你抢宋老师呢。就算是你的子民都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九衡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你也能猜到，还不错。”
琦琦原是嘲讽之意，没想到让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卧槽龚毓还真的是你子民啊？！”
九衡叹了口气，知道这才是琦琦的真实智商水准：“不过猜得不完全对，他不是我的子民，我原应与其平起平坐的。”
“啊？？”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往事（上）【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