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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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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科技时代,这些事情她从未做过,甚至连想到那些黄黄……
呕!
不能想不能想,想到就忍不住干呕!
景苓撑在地上,抹抹因犯呕而导致的生理性泪水,越发觉得委屈。
要不是怕没有吃没有住最后横死街头,要不是看这人救了一命认为他是个好人,要不是这人生地不熟。
她绝对宁愿饿死冷死……
不!她还是很惜命的。
景苓抽抽鼻子,把未想完的想法揉吧揉吧,丢出天际。
生命诚可贵,且行且珍惜。这句话在景苓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君泽看着地面因哭泣而红了鼻头,轻轻抽噎,抹着微红眼角泪水的女子,心里不由动了一份恻隐之心。
他无奈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说道:“我会安排一人与你一起。”
这有什么区别吗?景苓抬头眨巴着微红的双眼看着他。
“怕你不熟悉,你可以先看着。”怕自己再心软,君泽移开了视线,隐晦提示她可以先一旁观看。
如果受不了,就自己知难而退,有些事,就别掺和进来。
景苓:……
说白了,还是得干这份工。
景苓见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收起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直接问道:“那我衣服切哪儿领?总不能穿这身吧。”
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看起来挺大气的,不像是丫鬟下人的服饰。如果穿着这身宽袍绣裙去干活,那不是碍手碍脚吗?
虽然自己没怎么干过活,这些还是知道的。
君泽将目光移了回来,看了眼面前眼尾飞红,穿着清雅灵动襦裙的女子,心思变幻一阵,接着道:“等晚间惊鸿带你去领衣裳。”
惊鸿听得君泽此言,眼神微动,心里好似有了一些猜测,但最后都归于平静。
“哦。”景苓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点点头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那我住哪?”
她是不奢望住这间精致小院了,毕竟如今自己是仆人,而不是昨晚的客人身份。
君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对惊鸿吩咐道:“等会将君凌院北边房间整理一下。”
“等会惊鸿带你去新的住处。”人还是放在身边观察更好。
景苓没有任何意见的点头。
惊鸿也是低头应是。
至此,咸鱼景苓将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接下了一份从未试过的职业。
***
“姑娘,姑娘。”到了夜间,躺在新住处正打瞌睡的景苓听到了一阵敲门加呼唤声。
早已准备好的她听到召唤,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灰色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头上包着一方布巾,手臂间的衣袖也高高挽起,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俨然一幅熟悉干练的模样。
“姑娘。时辰到了,咱们该干活了。”中年妇女看着面前没见过的束衣方式,惊讶了一下,才带着笑意和蔼地说道。
“嗯嗯,要得。”景苓点点头,走出门外,边关门边说道:“我叫景苓,嬢(niang )嬢你啷个称呼?”
中年妇女和蔼的笑意一僵,看着面前口音略重的姑娘,心里一阵感叹这真是就像好好的一幅风景画,非得横加一笔破坏其中的美感。
看来以后自家孩子得好好催着认真学习官话。
至少长相不及他人,口音上不能拖后腿呀!
瞧瞧这姑娘就是个例子。
多好一模样的姑娘,可惜出口的口音太重,瞬间降低了自己心里那份对美的欣赏性。
中年妇女摇摇头。
景苓回头看中年妇女一脸可惜的表情,脸上满是莫名其妙:“嬢嬢,走吗?”
“啊,走,走。”中年妇女回过神,记起这位姑娘叫自己什么嬢嬢?于是语气轻柔道:“姑娘你可以叫我刘婶。”
“好的,刘损!啊不!刘……sen、shun 、刘……婶。”景苓的平翘舌音纠正半天才说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也叫我景苓就行。”
刘婶则在景苓说刘损的时候,一脸可以用现代表情裂开了来形容。
这方言……太重了!这也越发坚定了她一定要让自家孩子好好学习的想法。
“景苓姑娘,好好学习呀。”刘婶语重心长地看着她。
这是景苓听到的第二次劝言了,她脸上微笑心里抓狂地说道:“好的。”
站在暗处屋檐上的君泽听到刘婶的话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不管是所谓奸细也好,蜀地人也罢,至少学好官话,不至于一出口就是与相貌不同的画风吧,那着实考验人的忍耐力。
接着他目光一转,对她身上那副轻巧的打扮略感好奇,正当他凝目看去,忽地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瞬间红了耳根转过头,也轻声命令身旁的泽三转过头去。
泽三神情发懵地转过头,不知道自家庄主发出这道命令的缘由。
君泽心里懊恼这人怎么这样就出门,即使夜间人少,也免不了有下人走动。
自己要不要阻挠她出门呢?毕竟影响庄内形象不好,君泽心里暗想道。
正在他准备动手付诸于行动时,下方传来刘婶的惊呼:“景苓姑娘,你这……你这不妥,快快将这裤结放开。”
不经意间,刘婶注意到了景苓下身的穿着,顿时一惊。
景苓看看自己的下身的裤结,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今天晚间惊鸿带她去领衣服时,结果领到的衣服虽说都是窄袖方便干活,但她看着那些精致漂亮的窄袖衣服,即使不注重生活质量如她,也不得不升起一份爱惜之心。
她询问了一番,又领了几套男仆穿的灰色衣裳和鞋子,才回到屋换衣待命。
换上衣服后,她感觉把袖子挽上去容易掉下来,便想到某音上最近很火的神明少女那装束,照模照地的用细绳弄出了那个襻膊,将衣袖束起,不易掉下来。
这听说还是宋人的智慧呢,发明出来便于干活的。
下身她则是根据这个裤子的特点,分别在腿两处打上了结,这样既不裤腿里空荡荡的不听招呼,而且也轻巧。
“这样挺方便的呀,没得啥子不妥的吧?”景苓再次看了看自身,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这还没有不妥?隐私的衣物都露了出来,还要怎样才算不妥?远处君泽不由心里暗暗吐槽。
刘婶看她还未反应过来,直接上前一步弯下身,将她一侧的裤结放下,将本暴露在外,质感极好的棉绸里裤遮掩住了:“景苓姑娘,虽说现今民风开放,可这里衣里裤对我们女儿家来说,还是极为私密的衣物,切忌下次不可再如此随意裸露于人前。”
说着,又将另一侧的裤结解了下来。
君泽看刘婶帮忙整理好衣物,心里也松了口气,好在今日派遣的是细心的刘婶。
旁边耳力极好的泽三听到刘婶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庄主让自己转过头的目的。
想到这,不知为何,他感觉脸颊有些微发热。
两侧的裤结放下后,景苓又感受到裤子严重不合身的宽松感:“阔是则样干活不方便呀。”
刘婶整理的动作一顿,牵起一抹笑问:“景苓姑娘这有细绳吗?”
景苓点点头,跑回房间拿出自己剪出来的绸缎长条递给刘婶。
刘婶拿起长条,先是将她裤脚抖了抖,再折了几番,接着用长条找好位置牢牢绑住,接着如法炮制又将另一边同样扎好。
顿时,既紧凑舒适又不显得宽松的长裤就整弄好了。
景苓跳了跳,又走了几下,感觉很轻巧。
等谢过刘婶后,两人便一起出门干活。
“刘……婶。”景苓小心翼翼地念着婶这个字,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院子问道:“恩人……就是庄祖则的夜香不用倒吗?”
她也是住进去才知,自己住的房间,就是那救命恩人院内的一间侧房。
“庄主的院子有专人负责。”刘婶推着简便的手推车说道。
有专人负责?
啧,难道倒个夜香也要搞个特殊待遇?搞不懂搞不懂,景苓摇摇头蹦跳着跟上刘婶的步伐。
隐于暗处的君泽听着两人对话,看着景苓表情,总觉得她心里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目光随着她蹦跳的身影,不由地摇头轻笑。
景苓跟在刘婶身后来到一个大院中,这院里有八扇房门,意味着有八间房。
刘婶拿出两张长帕巾,递了一方给景苓:“戴上好受些。”
景苓接过方巾,才深刻感受到自己即将开展这充满不可言说气味的工作,刚才蹦跳后稍显愉悦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认命地学着刘婶的动作,用方巾将口鼻掩住,在后脑打了个结。
刘婶将手推车放在门口,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她来到靠近门边的一间房,熟练地推门踏入,景苓则趴在门上问道:“刘……婶,我做咋……什么?”去另一间房收拾?
“你……你先看着吧。”刘婶想到庄主的吩咐,顿了一下才回。
“哦哦。”景苓乖巧的点头,然后走了进来看刘婶如何做。
她跟在刘婶身后,走到这间房中的一个小角落,那角落中显眼地摆放着一个壶状的瓶子。
褐色瓶身模样并不是多好看,但上面挂着一层黄色的……
“呕!”景苓一个侧头干呕,还是有点难以忍受。
尤其是当她看到刘婶正弯下腰,用双手去抱时,脑袋里更是一阵嗡嗡的。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