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县》皆海

20、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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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闲来无事，季尔尔捧着书来到三楼，“姐姐，今天中午那个人是谁啊？”坐在椅子上看了会书，季尔尔突然想到今天中午的事。

　　“不是什么好人。”季笠从床上起来，去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季尔尔身上，“以后碰见他那一行人，不必理会。”

　　“嗯。”季尔尔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多问，“咳咳”。

　　闻声皱眉，“怎么开始咳嗽了。”季笠拉过她的手，把脉的症状和之前无异，“还有哪不舒服吗？”

　　季尔尔揉了揉胸口，“没什么不舒服的啊…”

　　“多喝点热水，再观察两天。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正值换季，感染风寒也是正常。从脉象上看不出什么大碍，季笠想着明天给她熬点姜汤。

　　“姐姐，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季尔尔转头盯着季笠笑。

　　季笠没吭声，只从柜子里拿枕头出来。

　　范家。

　　“你的意思，千万金来这儿的目的不单纯？”秦淮刚从南京谈了笔大生意回来，就听范斯说了今天的事。

　　“下毒未遂，阻止学堂不成。从季笠的反应来看，千万金这个人不能小觑。”下午回府后，范斯也派人打探了些千家的消息，“你还记不记得，季笠跟咱们说过她在宽安县买了处宅子？”

　　秦淮点头。

　　“宽安县的宅子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而被买下的宅子都有着清晰产权，能买得起那的宅子的人也不会太过低调。我打探到，宽安县有许多宅子都是空着的，但户定街有一处宅子，买了多年没人居住，连买下的人是谁都没人知道。而这处宅子，就在千家旁边。”

　　越听范斯的话，秦淮的眉头越紧皱，“难道你怀疑，那处宅子就是季笠买下的？千万金也知道这一点？”没等范斯回答，“也是。从季笠的态度来看，如果不是千万金招惹她，她也不至于反感到这种地步。更严重的会不会是，就算再反感，季笠也不敢动千万金？如果连季笠都不敢动他，那…”

　　“不会。”范斯肯定地摇摇头，“依我猜，季笠在户定街没在意千万金，是因为当时她只是暂居。而现在千万金不知道因为什么找上门来，季笠肯定会想办法采取行动。”

　　“嗯。”秦淮同意他这个说法。突然他灵光一现，“我这次去南京的路上，也去几个途径的城市走访了一圈。我们的确在无意中，截断了千家的财路。所以，千万金这次亲自来东临县，或许主要目的是你我。发现季笠，应该就是偶然。”

　　说完这段话，房间里寂静许久。

　　“如果真的如你我所想，我们应该派人保护季家。”范斯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难道你想动用…”

　　还没等秦淮说完，范斯就抬手打断了他，“不急。这几天你不要多露面，我明天去和季笠商量商量，看看她的想法。”范斯看了眼窗外，“我让阿方去菜馆要了几个菜，时辰估计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少爷！不好了！季安民被人绑架了！”没等回应，阿方直接推门而入。

　　“什么？！”范斯和秦淮同时起身。

　　客栈。

　　“嗯。所以，季笠家里除了她，还有父亲季安民，妹妹季尔尔。现在开的季家菜馆也是季笠在打理，季安民平日里游手好闲，而那个季尔尔在范家学堂读书。”千万金饮下一杯酒。

　　“是。他们的老家在离这里十公里的沧海村，两年前来到这里，开菜馆定居。”东临县民风淳朴，这点事情在百姓嘴里都当佳话讲，千新很容易地就打听到了，“这里的人都知道，季家大小姐聪明能干，为人面冷心热。”

　　千新很了解千万金，除了邻里街坊所知的消息，他还打听了很多关于季笠的事情，悉数讲给了千万金听。至于他打听到的季尔尔的事，他只字未提。

　　“不错，这次的事办得很好。”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思念之人，千万金心情极佳，“你去休息吧。”

　　“好的少爷。”千新欠身行礼，转身往外走。

　　刚打开房门，千新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睛对着自己，“季，季小姐？”

　　季笠身上的煞气让千新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季小姐？千万金一愣，季笠？他起身走到门口，发现真的是她，“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脸上的笑容尤其灿烂。

　　季笠没动。

　　“怎么了？”

　　面前二人的神情在看见自己之后都没有异样，尤其是千万金。看到自己来了之后的惊喜不是装出来的，季笠眨了下眼睛，“没什么。这两天城里不安全，你们二人多加小心。”说完就离开了。

　　千万金急忙追出去，拽住她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说，我定尽我所能。”

　　季笠淡淡一笑，轻轻拂去他的手，“真没事。你早些休息。”说完，季笠就快步离去。

　　这次，千万金没再跟出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少爷…”千新想说他去打听一下，就被千万金抬手打断，“不必。回屋睡觉。”

　　不知何处的地牢。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看着手下拿着皮鞭狠狠地抽在季安民身上，心里说不出的爽快。

　　“呵，我看这次，你季笠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