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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非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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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寥看完硬纸片上的文字,有一瞬间的木然。
啊这。
果然还是死了吗。
所以这又是什么——“生之邀请函”。。?
什么情况。。。。。。
夏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吐槽弹幕如那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就当他心底叹气准备重新捋一捋这麻烦事儿的始末关系之时,“邀请函”裂了——
那纸片就这样毫无预兆且没有依据地就这么飘飘忽忽“飞”到他面前,带着挺响一声“呲啦”,随即便是四分五裂,在半空里忽地消失不见了。
真就裂开了。
夏寥也裂开了。
按照小破纸片儿上写的,他应该是要去把这玩意儿再给拼起来的。
所以怎么找。
夏寥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定格在他满哪哪儿找小破纸片片,沧桑而又凄凉。
于是他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
就这破脑袋瓜子,一天天的净想些啥呢,变成这样简直就是一个字,该!
夏寥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角看向面前的黑鸟。
怎么阴魂不散的。
那黑鸟扑棱着翅膀,嘴里衔着一片纸片。
是那什么“邀请函”的碎片!
夏寥霎时间有亿点点的紧张。
之前闲着干什么不好,非得招惹它。
他缓步走了过去。
黑鸟一偏头,“嘎”的一声叫唤,纸片落了下来,乘着初春微寒的风在半空里打着旋飘到夏寥的鞋尖上。
夏寥半蹲下身去,被冻得略微发红的指尖轻轻捏起了那张纸片。
是邀请函的上半部分,带有私人信息的那段文字。
怪不得。
想通这些,夏寥突然就感到一身的轻松,吹了声颇为欢快的口哨把纸片塞进了上衣口袋里,腾出右手来摸了把黑鸟的头。
黑鸟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人,明明都死的透透的,竟还有心思折腾这个世界的“信使”。
它略有不甘,“嘎”得一声飞到半空里,一个俯冲停在夏寥肩上。
夏寥正沿着楼梯向下走着,被这颇有冲击力地一撞便是一个踉跄,眼疾手快拉了把扶手才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夏寥扭过头去看了看那鸟。
黑鸟也拧过头来,歪着脑袋看他,猩红的眼珠里透露出一丝丝嘲讽,没等夏寥反应又是一个扭头,彻底不看他了。
别说还挺有灵性,这鸟。
夏寥耸了耸肩,准确来说是抖了抖左肩。那鸟重心一个不稳当,鹅黄的小脚在他肩上跳了又跳,当即转头怒视着他。
眼神鲜活,就像是他还在原世界生活的某一天里遇见过,逗弄过的某一只雀儿那样,带有红尘里特有的烟火气息。
夏寥突然间就释然了。
被抛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那种孤独感一下子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死了什么的,管他呢。
至少他的意识还活着,尽管不再是原来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世界了。
夏寥心里踏实起来,一把推开居民楼老旧沉重的铁门,三月的春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