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cking New York [纽约战损]》楚来

4、校园恋爱经典开头

　　第二天早上，新闻播报了皇后区的银行抢劫案，就在三明治店对面，但是对于是什么造成银行对面建筑的大面积破坏，他们避而不谈，而在那天晚上，即使我竭力自证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被告知，不论知道什么，都不要外传。
　　在jin车上，我就感到很不对，他们比起街区金叉，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什么的。那时我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内心倦怠，已经失去任何反抗的斗志。我在想，死也没所谓了。
　　但我看着猫，我觉得很愧疚。我对它比了个“sorry”的口型，勉强作结。
　　可最后这些人让我失望了，他们作了完全没有一点用处的笔录并且放走了我和店里的猫，一个年轻人奉命开车送我回家。
　　我笑了笑，报出了某处街道的地址，那里离我要去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但如果抄近道就不算远。
　　那儿算是我们几个小贼的老窝吧，他们在那儿偷偷喝酒，满屋子酒气，我粉刷的白墙也挡不住他们抽烟熏得泛黄，所以我不爱去那儿，我大概一周左右过去一趟。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算是我一个家的。
　　我掏出钥匙开门，果不其然躺在门口的是Danny——没，不是，他不叫这个名字，但他块头很大，脸泛绿光，像个恐龙似的，我在心里偷偷这么叫他。猫嫌弃地看了这个屋子一眼，轻巧地越过他，在破沙发上找到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睡在了那里。
　　我不再管猫，避免踹到他打开冰箱去找点能吃的东西，结果里面除了酒什么都没有。我回头看看一地男女，想到自己是否该庆幸刚刚没有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派推。
　　我能说什么我。
　　好在这边有简易的医药箱——不可避免地我们会受伤，况且我们之中还有人常年经受家庭暴力。我简单处理了皮外伤和扭伤，皮外伤不值一提，扭伤也不严重，我准备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再去和店主大叔解释这件事。
　　可是由于某种不可避免的惯性，我去买了不少吃的堆进冰箱，我想我大概就是这个团伙的老妈子。
　　那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没醒，除了我留下的食物和骂人纸条，没有别的能证明我来过。
　　我是不喝酒的，喝酒成瘾手会抖，相当于自砸饭碗。上辈子因为焦虑我抽烟，但是这辈子我不想，毕竟也是再世为人。
　　我抄近道一路小跑回到皇后区，远远就看见店主大叔站在废墟前。我喊了一声大叔赶快跑过去，越近就将他脸上的担心看得越清楚。
　　我停在他面前说：“店长，我想我能解释。”
　　他指指不远处快餐店里的电视，我看到昨晚建筑坍塌的场景，他摇了摇头说：“我很高兴你没事，下次……不，没有下次了，我……我以为你……”
　　大叔以前有个女儿，死于外星袭击造成的建筑坍塌。我每天夜晚所在，也许一直有一缕荡悠悠的芳魂。
　　他没有提解雇我的事，一句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这个，我的道歉比任何一次都诚恳。我真的太蠢了，昨天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意识到，我需要打电话给他。
　　总之，还是要谢谢店主大叔，他真的是个好人。
　　八点左右我去上学了，果然在课堂上睡得七荤八素，我坐在最后一排，用书挡住脸，没有人会管我。
　　挺好玩的是我梦见满地碎纸，我歇斯底里地也不知道在咒骂什么，接着《Do u hear people say 》就振聋发聩。然后地面塌陷，蜘蛛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也不救人，就在远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我听见什么人在念什么台词，我热泪盈眶。
　　一睁眼我就知道，我已经睡到第三节课了，这个教室的人刚上完文学鉴赏纷纷走出去。
　　难怪。
　　我想起我第四节是化学，揉着眼站起来往实验教室走去。
　　进了实验教室我还想坐最后一排，但后面已经坐了一个男孩子，看到我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才意识到我行为的不妥，于是我收回目光，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我感觉到，他把我背上的纸条扯掉了，我还听见纸揉成团的声音。
　　嗯？我最近运气怎么这么好，否极泰来了吗，总是遇到好人。我回头看看他，说了谢谢，无意瞄见他课本上的名字。
　　他是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