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cking New York [纽约战损]》楚来

5、明日复明日

　　尽管那堂课我一直心不在焉，连书也没有翻开，但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脸很熟悉，我想他作为彼得帕克也是三明治店的常客。然后我想到，完了，我走的时候把猫扔在我们的基地了。
　　那我今天还得回去一趟。
　　我边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倒进漏斗，然后把过滤物倒进坩埚边思考这个问题，我拿起另一支试管要继续实验，被彼得帕克一把拉住。
　　我终于意识到，试管里是硝酸盐。我咽了口唾沫，又对他道谢。
　　“不用谢。”他抿着嘴小小地笑了一下，“嗯……你还好吗，呃我是说，你好像有一点恍惚？”
　　我也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没睡好。就……还是谢谢你。
　　以及，我是Jenny Smith，想知道你的名字。”
　　彼得放松了一些，他玩笑道：“我以为你刚刚回头时已经看到了，Peter Paker。”
　　“那么，谢谢，还有很高兴认识你。”我又笑了笑。
　　Jenny抱怨说我们两个就不能说点别的吗，谢来谢去假正经，烦死了。
　　那我能说什么，鉴于我刚刚差点制造出爆炸。而且她不知道他是每天都来的蜘蛛侠，彼得也不知道我知道他就是蜘蛛侠。
　　我叹了口气，这奇妙的人际关系。算了，放学后去找猫才是当务之急。
　　这才是上午，我还要经历午饭时段和下午的两节课，找到猫以后我还想去三明治店，虽然大叔说我今天放学后不用过去了，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过去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午饭时我一眼就看到他了，他和他的朋友坐在一起，远离一大堆人，但是有说有笑的，于是我有点羡慕他。
　　我赶快吃完离开餐厅，在下午的课开始之前我还有些书要看。
　　那天下午我就没再碰见他了，放学后也没有，我去领猫回三明治店，而他可能在某处匡扶正义。我回到我们基地的时候他们正在商量给这地方起一个酷炫的名字，我开门的时候他们摇着酒瓶召唤我。
　　猫在安娜腿上，温和得不得了。我看着就要气死了，它可从来没对我这么温和过。
　　“看起来你挺招它喜欢，”我坐到安娜旁边，“这破猫可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安娜眨眨眼睛，活泼又可爱兼带千娇百媚，“所以，我很荣幸？”
　　好吧，猫也喜欢漂亮小姐姐不是吗。
　　我把猫从她腿上抱过来，她得以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它挺可爱的，但是好沉。”
　　我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最近需要我来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好。”
　　地上的人们闻言都停下手里的动作，Danny问我：“我们正要开party，你不留下来一起玩吗。”
　　我呼噜一把猫：“我晚上要打工。
　　走了啊。”
　　猫它真的很懂眼色，我没费什么劲就带它走了。来到三明治店的时候，建筑工人正在修复二层，大叔在主体没被破坏的一层粉刷墙壁，外面的卡车上是新的设备机器。
　　我进去帮忙，把桶递上去，帮大叔扶住梯子。
　　“哦卡莱娜……”大叔猛地停住，低头看到我，向我笑了笑，“Jenny，你来得正好。”
　　很多纽约人把袭击视作日常生活，但也有很多纽约人不能从不断的天灾人祸中走出来，大叔是其中一个。我了然，于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把桶又举高了一点点。
　　少年时代我和我的朋友偶尔会去那种放老电影的地方，我和某青年第一次约会也是在那里，我记得那天我们心猿意马，谁也没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但是我还是听到郝斯嘉那句著名的台词了。
　　嗯，明天。
　　纽约人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