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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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翻脸了。
我是说，那个鬼可能不想再演下去了。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要演戏吧，都是那些人类自以为找到了神明与信仰。
也不知道他是先成为教主还是先成为鬼的。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
哦，对哦。是琴叶！
天刚亮的时候，在我的皮肤微微感到疼痛的时候，她突然来找我，抱着她的孩子，匆忙而慌张。“也三！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我曾经告诉过她我的名字，当然，在这里我只告诉她一个人。另一个是鬼。
我仿佛看见了歌。我同意了。
我想她知道一半的真相了，虽然只是与我无关的那一半。
穿上衣服，准确说，我是在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给遮起来。我一直都对其他人说我的皮肤见不了光，超级严重的过敏。但有没有人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琴叶看着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没有疑问。或许是她受到的惊吓太大了，所以都没有在意我这个奇怪的举动。
“缘一，我们回山上吧。”我小声的说着。
我们跑了很久，可惜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
我也就没有因为皮肤开裂而暴露出自己的作为鬼一面。
“追上了。”我停下脚步。“琴叶，你可以抱着缘一吗？”
“向着西边跑，不用管我，去那座没有人的山。那里是我的'家'”
“求求你了……”远处的身影越发清晰，“像你这么温柔的人，就应该活下去啊……”
恶鬼，就应该让我这种被世界遗弃的家伙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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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牌出来了，借着我的眼睛和嘴巴。或者说我现在是鬼化的状态，以一种常人眼中的丑陋。
“神明大人……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我感觉到眼睛在胀痛。“认识半年多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真是的……”
“我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仆人'呢～”
视野边缘的头发仿佛变成了红色，牙齿尖锐，划破了我的嘴唇。“我是一个，想要屠神的卑微之人啊～”
血液在体内奔涌，恶劣的痛感。
“哦，不对……”我看着面前的鬼，“我也是一个鬼……”
恶心肮脏的造物。哪怕再说自己只是生病了也没用。
“小也三……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配色本来就别七彩玛丽苏的鬼，用那把讨厌的扇子遮住他唯一可以看的的脸。“我真的好难过哦～”
“那我就告诉小也三我的名字好啦～”他突然间笑得更加灿烂，“我的名字是童磨哦～”
鸡皮疙瘩起一身jpg.
不过作为红牌的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鬼的审美的。比如那个装满妹子头骨的屋子……
啊……好兴奋哦～感觉到血液在指尖聚集，充斥着满足与疼痛。
要不砍了这个玛丽苏之鬼之后，就继承他的教会好了～
然后开个马戏团！
小丑我最喜欢马戏团啦～
“童磨？”我说着，撕裂的痛感出现在嘴角，“我喜欢你的名字唉～”
冰花和暗红色的鬼血铺撒在林间的草地上，腐烂与泥土的芬芳混杂。抖动手腕，用血液在指尖形成了红黑的扑克牌，切割，撞击，破冰的声音是何等的刺耳。
我半蹲在地上，裙子裂出来一大条缝。感受到膝盖骨的刺痛，估计是冰碴子刺进去了，毒素和寒冷阻止了鬼的自我治愈能力。右手上的伤口仍在流血，为了扔出足够多的扑克牌，我一直都在划破我的指腹，结果一不小心划到了骨头上……
丑陋，难看，但是……
我的左手中，握着的是对方的断臂，以及……那把仇恨值点满的金色铁扇。本来我还以为这个扇子是铜制的，结果到手才发现材质不是。
“啊呀……教主大人～”我笑嘻嘻的说着，顺手将那根手臂垫在膝盖下压着（有些硌人），捞起战利品，优雅的在脸边扇了两下。“还要打吗？”
“鬼可是杀不死鬼的呢～”
所以啊～把你的“镜中少女”收回去呗～
他倒是再生的快，浑身的伤口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就连手臂也恢复原状，但衣服同样是相当不堪。
我玩着手边的断臂，用余光瞥了一下腹肌，不得不说皮肤不错。
可惜没能“磨磨头”。
童磨依旧是笑眯着眼的，他走到我面前，一巴掌就想呼到我头上摸我的头，然后又被我扔了几张扑克牌。“不打了～”他说，“小也三可真是太粗鲁了呢～衣服都打烂了～”
“要不是天黑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说着，又是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不过……小也三，挑食可是不好的呢～鬼不吃人的话，会很难变强的……”
他突然激动到脸颊一红，“要不！我来养小也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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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级，川上也三，任务完成。”
她站在庭院里，微笑着接受那些赞扬。来自不久前追杀自己的人类。
短暂的加入，短暂的装作人那般呼吸……唉，被发现了。
手中的刀接受了她，但她却永远也不能让它改变颜色。川上也三，一个不会呼吸法的，普通的鬼杀队成员。
一个鬼。
挥舞着足矣让她死去的刀，刃对准纤长的脖颈，特殊的材质，让她有种被阳光灼烧的错觉。
“也三？下雨了，你不进屋吗？”一个路过的人说到。
“嗯。”反手收刀入鞘，笑道，“这真是糟糕的天气呢……”
真是糟糕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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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又熬“夜”，加上长时间的节食，哦不，厌食。我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相反，还有种仿佛被太阳照晒过的“过敏”的感觉。
糟透了！
将“伴手礼”放进背包，琴叶在山中的木屋里等着我。这本来是一个没有人的木屋，在我赶跑了这座山上所有的人形生物后，它就成为了我的屋子。
我本来就知道她清楚了我的身份，但是我没想到她却选择相信我。
“琴叶？”我坐在脱下的旧衣服上，光着腿，看着面前的人类女性在生火烧水。“没必要的，太麻烦了……”这都还比不上我晒太阳的时候严重。
【红牌】的记忆告诉我，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其实古代的人是不会特意去烧水的，更何况是习惯于吃冷食的樱花国度的人。
伊之助和缘一头靠头睡在一起，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两个小家伙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的发梢。
“你需要治疗。”琴叶认真的说。她非常严肃的看着我腿上的伤。
火光让我的伤口更加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再次撕裂，露出下面的骨肉。
其实也没有大事，系统的背包里还有药物，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事。
“一定很疼吧……”琴叶擦拭着血迹，她好像哭了，“对不起……是我莽撞了……要是”我留下来就好了。
“才不是！”我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说，“我可是鬼啊，鬼可是杀不死鬼的。”
“琴叶不要说对不起啦，要说也是我说才对啊……”
“毕竟我可是鬼呢……”
我也是和童磨一样，罪恶且丑陋的存在。
“琴叶，你觉得缘一怎么样？”我问到。“我是一个鬼，他的母亲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无能为力……”
“我没能救下她……”
那个晚上有两个凶手，且都是鬼。一个死在黎明，一个坐在这里。
我是何等的害怕。我就想不通，为什么鬼总是去破坏美好的事物呢？
难道神明已经放弃这个世间了吗？
我在想什么啊……
什么时候，神明存在过啊……
“啊，好痛……”我捂住脑袋。
琴叶面色苍白，她怒视着我。刚刚是她弹了我的脑袋。“别瞎想了！”
“你救下了我！救下了我的孩子！你还救下了缘一！这还不够吗？！”
我问她，“你不怕我和童磨曾经认识吗？”
“童磨？那个鬼？”她也才知道那个教主的名字，“不怕啊。”
“因为要是你们认识的话，那你就不会在院子里面看着我们这些人类叹气了。”
“也三可是个温柔的人呢。”
温柔？
我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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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这绵密的嗓音拖着，缠绵而粘稠。鎏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隐约看见些许红光。
“你是说，上弦四的消息？”
女人翻着手中的字条，皱着眉，“真的……假的？”
“是真的，川上小姐！”少年通红着脸，极为激动，出奇亢奋。“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是风柱大人杀了上弦四唉！好厉害！”
“要是我也能这么强大就好了！据说那是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鬼，吃了好多好多人……”
“这样啊……”
她低下头，仿佛手中的字条上写着详细的故事一样。其实也就是几个辅助记忆的关键词罢了。
一恍神，就能听到那雀跃的声音。
“挚友挚友！我和你说，我那个师弟凶巴巴的，像只白刺猬。眼睛啊，比你我的都大！”灰扑扑的小麻雀躺在地上，眼里映着月亮。“等这次游戏结束，我带你去逗他玩玩！”
突然感觉到久违的危机感，和难以描述的甜香，带着血液独有的腥气。一回头，她看到了那双瞪大几乎全是眼白的双眼。
“风柱大人！”
风柱，不死川实弥。
漆黑的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也挡住了那无法躲避的视线。她这才反应过来……剧情并没有到那一步。
鬼杀队的风柱目前有两个人，没有一个杀死上弦。因为上弦四半天狗是红牌杀的，挂在了羽生优的名下。
不久后，现任上弦四会被翠绿色的刀刃腰斩，于落日余晖中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