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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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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手杵着下巴。
回忆了下在万古斋自己说了些什么
沈悠感觉有些头疼
但作为天祁的皇帝,沈悠摸了摸有些心虚的心
对自己说:“怕什么?赢不了老头,我还弄不了他儿子!”
对!
今日是被司马越占了优势,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现在反应过来
沈悠脸上有的,是大写的
不服气
相府
司马越正在看父亲写来的信:殿下年幼,但思慧聪颖……
裴斯进殿:“公子,宫里来报皇上宣公子进宫。”
司马越看向裴斯:“备车”
“是”
青洛领着司马越到了太和殿便退下
司马越走进没人的殿内
听到殿内传来沈悠的声音“丞相来了?”
司马越:“殿下宣臣有何事?”
“朕今日有一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来你是朕的老师。朕不喜拖延,想找老师问问。”
“殿下请说!”
…………
书房的沈悠,右手执毛笔。
小小的脑袋正一点一点的接近桌面,没一会儿就直接扑在了书桌上。
司马越看着睡着了的沈悠与白天不同,少了许多精灵古怪。
又想到,既然太后想让自己给沈悠吃些苦头历练历练。
也未尝不可
可看着沈悠这一脸的无害乖巧,一副娇贵的样子。
司马越还是从旁边拿起披风给沈悠盖上了。
生病了可不行
第二天,沈悠趴在了书桌上醒来。
沈悠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脖子,朝殿外叫道:“青洛?”
青洛闻声进殿:“殿下”
沈悠看着青洛问道:“现在何时?”
青洛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快要上朝了!”
沈悠自小有意识后就开始上朝,年前到了九岁
太后便借由皇帝已可自行上朝,处理政务便不在垂帘听政。
为培养沈悠,将百官上朝给沈悠锻炼。
没了太后的监督,沈悠向来是利用官员解决问题的。
听着百官禀报,下一刻自然就有官员解决。
半年下来,这已经是流程一般。
百官之间心照不宣
此时,沈悠看着台下精神奕奕的司马越。
脖子还酸痛的沈悠有些来气
想起昨晚沈悠准备让温南,将厨房的剩
饭从房顶上泼去司马越的身上解解气。
但毕竟看着还是个顺眼的人,也不能太过分。
解解气就行
谁知温南人一直没有动静,让自己白掰了半天凑时间。
毕竟是老师,司马越看到了自己的字。
让自己练字,也不能违背。
竟然生生练字练得睡了过去,又输了司马越一次。
等朕回去,一定要治了温南的罪。
终于,司马越的目光对上了沈悠的不满。
目光温润没有攻击
与之对视的沈悠想若不是之前就对司马越有些不满,遇上这样的目光估计很难有人再有什么脾气。
如果说有的人,真的可以让人难以讨厌。
那么司马越估计可以算上一个了
下朝后
沈悠朝身旁的宫女说道:“找温南来见朕!”
“是”
温南走进了太和殿,刚刚进去。
一个笔筒就直直的朝自己飞来,温南伸手接住。
沈悠气愤的说道:“你昨晚居然临阵倒戈,敢去太后那边。”
听闻,温南有些对不住沈悠。
昨晚接到沈悠要恶搞司马越的命令,温南也是照常执行。,
谁知太后突然来仿,碰上了温南:“哀家听说,皇帝宣丞相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温南藏了藏手上的剩饭回到:“殿下有些问题不解,请丞相解惑。”
太后满意的说道:“嗯!皇帝有上进心是好的,你们要好好伺候。”
温南低头回道:“是”
太后正要转身离开,无意间看到了温南藏着的手。
毕竟是从小精细养着的人,太后不用想也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后有些气到,好不容易以为上进了会儿:“温南,哀家也是看你长大的人了。在哀家眼里你一直是个正直的孩子,你比皇帝年长几岁。放你在皇帝身边引导着,哀家也放心。”
“是,太后”
“既然如此,今晚你就去哀家宫里陪陪哀家吧!”
太后话锋突转
让温南接的措手不及,一时语塞:“是,太后”
谁知,到了太后寝宫。
温南在殿外,吹了一夜的冷风。
温南知道太后的用意,可如今这侍从摊上这么个主。
真是里外不是人,温南有些自闭了。
温南自己在内心斗争了一翻,还是深呼吸了口气。
回道:“殿下,太后日夜忧思你的课业。昨天让奴婢禀告你的近况,好让太后放心。”
沈悠眯着眼:“看来,母亲还是让人盯着我了。让你离开,不过是不想让司马越难堪罢了。”
书房内
沈悠看着司马越讲着策论,突然问道:“老师的谋论厉害吗?”
司马越温声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学生想像丞相一样,用自己的才智解决国家的危机。”
“臣相信殿下!”
沈悠眼神渴望的看着司马越说道:“那朕可以随时宣见你吗?”
听闻此,司马越没有像之前那样立马回应。
只是看了会儿沈悠,笑着温声说道:“殿下可随时宣见臣,臣定会全力辅佐殿下达成愿望。”
看着司马越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沈悠打趣到:“老师对谁都没有脾气吗?”
司马越回到:“也不是,臣也只有皇上一个学生。”
沈悠秉着司马越对自己的承诺,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充分的行使着自己的权利。
傍晚相府,司马越刚接丞相的职位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与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的王可截然相反,而王可也不顾司马越有多忙自觉的来蹭着免费的御赐青茶。
司马越忙完刚刚拿起书,裴斯进殿:“公子,宫里宣见了。”
司马越放下书:“备车”
裴斯看着司马越忍不住说道:“公子,这个月皇上都宣你进宫三十多次了!几乎每天都要进宫甚至一天进宫两三次,你每天都要处理许多政务。还要去陪着皇上,这不是存心让你不好过!”
王可听了裴斯的话有些吃惊,问道:“你竟有这样的耐心?小皇帝这宣你进宫点掐的正好,不当误你处理政务。又让你不得休息,这是明摆着要磨着你呀!”
司马越:“总是要让他解解气的,男孩子争口气也是正常的。”
王可听闻心里有些不平,为以前经常被司马越黑的自己为自己有些气愤。
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司马公子这去了几年泽天派,怎么向善了?”
司马越温声:“小皇帝精灵有趣,陪着闹闹也无妨。”
裴斯:“公子马车备好了!”
司马越远走,独留下的王可也没再说什么。
摸了摸鼻子,自己识趣的走
司马越在街道的各种小贩吆喝的声音中
思绪也进行了重新的整理
对小皇帝看来是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了,王可说的也对男孩儿就应该糙养着。
这一个月里顺着他,也没有半分的收敛。
这副娇贵模样,让人下不去手。
也不知是如何养着的
司马越看着车外
该让他吃些苦头了
司马越进了太和殿,沈悠照旧是躺在了贵妃椅上。
手里拿着本小人书,听到司马越进殿的声音立刻就换回了策国论。
不等沈悠说话,司马越温声说道:“殿下虽勤于学习,可对于天祁的具体时况不明。今夜臣就带皇上去了解了解,这天祁究竟是什么样的天祁。”
沈悠不知为什么一直放纵自己的丞相会突然转变,可对于司马越说的话还是十分的感兴趣。
兴奋的回到:“好呀!”
顿了顿然后沈悠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老师还是先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吧!”
司马越温声回到:“殿下不必担忧,臣自有办法。”
当沈悠真正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似乎对司马越来说,这顿操作简直是易如反掌。
沈悠抬手拿起窗帘,看向从未看过的夜晚的南泽。
一路上,马车从繁华的中心开始渐渐走向了冷清的外围。
马车没一会儿就停了,司马越:“公子,下车吧!”
沈悠看向司马越,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改变了称呼。
听从的下了马车
与自己自小见到的不一样,为了游玩沈悠出宫向来挑的是南泽出了名的地方。
美味珍馐,繁华街道。
那里每个人都把自己装饰得如天仙一般,竭力追求更加高贵的自己。
那里的南泽与现在沈悠见到的南泽似乎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房屋破败坍塌,从外面甚至可以看到房顶的窟窿。
人们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穿行在街道上。
看到过路的人,群拥而上便竭力讨好
“老爷 公子 夫人 小姐 ”人人嘴里卖乖,每个人眼神里都防着每个人
沈悠有些说不出话,这让她感觉自己之前的一个月里对司马越耍的小手段就是幼稚。
这在司马越的眼里不过是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
司马越温声问道:“公子觉得今晚的南泽如何?”
此时司马越温润的声音在沈悠听来不似往常,像变了个人。
让沈悠感到有些害怕
“今晚的南泽才是真正的南泽,这些流民。如果公子没有作为,迎接他们的就是被活活饿死。”
司马越看着远处,一个母亲抱着临死的孩子。
眼里没有一丝的悲伤,只有冷漠。
旁边还有人在时不时观察着,带着莫名的蠢蠢欲动。
沈悠顺着司马越的眼光看去,心里替孩子感到悲伤。
“公子可知,人肉是可以吃的!吃着自己亲人的肉,只是不顾一切的为了活下去。”
司马越面色不改,说话的语气也是云淡风轻。
好像只是讲了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却让沈悠听了说不出话,沉着脸色
沈悠慢慢感觉胃里开始难受,喉咙里也火辣辣的好像有什么快要出来。
“天祁就像这南泽,表面看着繁华无比。其实,内里早就破败不堪。”
“这些流民需要粮食,天祁需要明君。”
“公子!”
看着沈悠极大的反应,司马越没有再接着说什么。
最后,司马越小小叹了口气:“殿下,这是臣为你上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