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苦实甜》栀子云云

3、惩罚

　　没人察觉到红荼的不对劲。
　　小学三年级，红荼近视了。陈爱莲听说打球可以提高视力，便带红荼到家附近的体育馆，想让红荼选择一种球类学习。
　　“小兔，妈妈还是建议你学乒乓球。”
　　“为什么。”
　　“羽毛球的话，你个子太矮了。篮球，排球，你应该都不会喜欢。”
　　小学三年级的红荼还是一个瘦小的女孩子。
　　“嗯，那就乒乓球好了。”
　　现场的乒乓球教练有两人，都是男性，一个有很多学生，一个只有一两个学生。
　　陈爱莲想着人多的话不一定有精力顾及到红荼，所以选择了人少的那个教练。
　　教练姓陈，即使过去那么多年，红荼依然记得。
　　陈爱莲将她带到老师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
　　“红荼。”红荼小声回答。
　　“嗯？老师没听清，可以大声点再说一遍吗？”
　　“红……荼。”红荼用比刚刚稍微大一点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抱歉啊，老师，这孩子比较怕生。是红荼，红色的红，草字头下面一个余的荼。”
　　“没事，那小红荼，我们下个星期见喽。”陈老师笑着对红荼说。
　　出了体育馆，红荼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讨厌体育馆里面的气味。
　　“红荼，跟你说了，说话要大声一点，你要像和我们说话一样来面对陌生人。”
　　“知道啦。”
　　——

　　很快，到了红荼上乒乓球课的时间。
　　第一次上课，陈爱莲陪着红荼一起来体育馆。
　　“小兔，那以后每天下午放学后，你就自己来上课，下课了妈妈再来接你。”
　　“好的,妈妈再见。”
　　“老师，那红荼就拜托你了。”
　　“好的，您放心吧。”
　　红荼的上课时间只有她一个学生，相当于是一对一了。
　　乒乓球场旁边是羽毛球场，而乒乓球场用垫子竖着隔成一个一个小球场，他们隔壁是那个有很多学生的教练。
　　“那么，红荼，你先绕着旁边那个小操场跑两圈热热身吧。”
　　“好。”
　　——

　　“小兔，你最近学乒乓球感觉怎么样？”楚玉问道。
　　“嗯……就那样吧，反正我没觉得对视力有什么明显帮助。”
　　“啊，那乒乓球好玩吗？”
　　“我是没什么感觉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属于体育白痴。”
　　“哈哈哈哈，我记得上次运动会，老师看着你一脸吃惊！”
　　“别说了，我至今还记得她在我跑完后问我‘红荼，你怎么回事，你有认真跑吗’，天地良心，我一直都是这个速度啊，是她对我存有误解！”
　　红荼他们班的体育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喜欢红荼，但她同时对红荼的体育能力存在着很大的误解。
　　红荼并不擅长体育。所有的体育项目，她都不擅长，所以在别人盼着体育课时，她却在盼着别的老师来占课。
　　——

　　这是红荼第五次上乒乓球课。
　　“红荼，你怎么还不会发球。”
　　“对不起，老师。”
　　我觉得再上五次也不一定可以。
　　“你再这样就有惩罚了哦。”
　　红荼有点担心了，惩罚吗，我不想上乒乓球课了啊，我也想放学和小玉一起玩。说起来，小鱼子也是近视，为什么他不用学这些。
　　“红荼！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
　　“啊，有的。”
　　“那你重复一下。”
　　怎么跟学校老师一样。可是，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惩罚？”
　　老师似乎被气笑了，“我刚刚说的不是这句，看来你现在就想要惩罚啊。过来。”
　　红荼慢慢的挪到老师面前，却被老师拉的更近。
　　体育馆里不仅气味难闻，还很吵。
　　——

　　“小兔子！”
　　“小兔!”
　　“啊，怎么了。”
　　“小兔子你又走神了。”
　　“啊，抱歉。”
　　“小兔，你怎么了吗？”
　　“没有啦，我在想待会去小卖部买什么吃。”
　　面对余一和楚玉的关心，红荼的回应是和往常一样的笑脸。
　　“小玉，你待会打算……”
　　红荼没有继续听他们在讲什么，她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摸了摸脸颊。
　　那是……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