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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采花大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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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可知道那个采花大盗在哪?”王宙小声的问。
季冶摇头。
“那咱们怎么去抓?”
“这个采花大盗在附近几个镇频繁出现,受害者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几岁,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简直是丧尽天良!”
“八十几岁都。。。?简直是畜生!”王宙气愤的说。
季冶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件女子服饰,披在身上对他们说:“为师去引那个流氓,你俩负责放风。”
二人相视,捂嘴偷笑。
季冶硕大的体格差点将衣服撑炸,直呼买小了!
此时官夏春和王宙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
“师傅,不如让春官师弟扮女子吧,他瘦!这衣服合适他!”王宙调侃着!
“你穿也合身!”官夏春哈哈大笑。
“你俩去引他要是被发现了岂是他的对手?”季冶吸了吸小肚子说:“还行,还行!凑合着能穿!”
又拿出一个面纱系在头上问他们自己像不像女子。
“师傅,你这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勤劳持家的小媳妇!”王宙调侃。
“是呀,师傅!绝对一人能耕万亩田的那种!”官夏春笑着说。
“我是去捉采花大盗的,又不是去选美的!”季冶鄙视他们。
“哈哈哈!”
三人来到城外的一处树林草堆里蹲着。
月光朦胧,夜色昏昏,周围除了夜虫鸣叫,还不时飞来几只萤火虫落在他们身上发出莹莹的绿光。
季冶抖了抖肩膀,萤火虫虽飞走,但后背的衣服也被撑裂开一条口子。
两个徒弟又窃笑了一番,被他制止:“今晚过程不准跟别人提起!”
“是!”二人又捂嘴憋笑。
蹲了好久,三人的腿都麻了,官夏春抱怨着为何不在城内巡逻,反而在城外蹲着?
“这条道,直通三个镇,他若是得手毕将从这里经过!”季冶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喊声。
他们警觉起来,看到远处有三个黑衣人跑来,其中一人用麻袋背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不停的喊着‘救命!’
官夏春刚想冲出,被季冶按住,并让他们隐藏好。
于是他们立马趴下看着三个黑衣人□□的从面前跑过。
“师傅,他们就是采花大盗,为何刚才不阻止?”官夏春不解的问。
季冶说:“本以为是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三个人!怪不得那些女子都被折磨的没有人样!”
“所以咱们更应该阻拦!”
“官府抓了很久都没抓到,想必他们武功不低,凭你俩肯定帮不上忙,所以咱们只能智取!”季冶说着便带着他们偷偷尾随三个采花大盗。
三个流氓将女子扛到一处破庙,季冶吩咐两个徒弟分别躲在大门的两侧,他进去后先将女子放出,然后让他们俩直接带女子逃走,不要管他。
“师傅,我跟你一起进去,也能跟他们打斗一番!”官夏春说。
“不行!他们凶性残忍,你俩还是在外面接应!”季冶不想让徒弟们为此受伤或者丧命。
“师傅!”官夏春拉住他露出关心的眼神。
“听话!”季冶拍了他一下肩便冲了进去。
他俩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一人往一边草丛蹲守着。
官夏春刚来到大门左侧的草丛,便看到自己的爹竟然蹲在那里,吃惊不已:“爹!”
“嘘!”官伍贤连忙制止。
“你怎么在这?不会。。是为了200两赏金吧!”官夏春小声的问。
官伍贤点头。
“爷爷他。。。不会。。也。。”官夏春指着里面无语的说。
官伍贤点头。
‘就知道爷爷也能和师傅一样想出这般搜点子!可刚才那个麻袋看起来很轻盈,不像是爷爷的体型!’官夏春疑惑着。
冲进去的季冶本想着直接跟他们打斗,没想到发现受害人竟有两人!一个胖女子,还有一个纤细的瘦弱女子!她俩被绑在一起,也都蒙着面纱。
三个采花大盗看到又来一个,其中一人□□着说:“没想到还有自己送上门的!哈哈!今日咱们不用石头剪刀布谁先来了,一人一个!”
另外两人也哈哈□□着。
季冶刚想说放开她们便被一团白色的烟雾包围!顿时双脚发软!
直接倒在一个流氓的怀里!
那个流氓坏笑的将他与另外两人绑在一起。
“大哥!今日咱们得庆祝一下!”说着便掏出一壶酒,三个流氓轮流喝着!
季冶虽身体无力、腿脚发软,但脑子清醒无比。
他轻声对身旁的两位女子说:“不要怕,我还带了人,他们在外面!”
“呵!”那个胖女子鄙夷他。
季冶通过她戴的面纱看出这女子年纪应该不小了,便小声的骂道:“这帮孙子,竟然能对老妇人下的去手!”
那个胖女人听后又生气的“哼!”了他一声。
逗得另一个女子哈哈大笑。
这女子奇怪的举动引起了他俩的注意!
也引起了正在庆祝喝酒的三个流氓的注意。
他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指着哈哈大笑的女子说:“这个我要了!我就喜欢放荡的女人!”
大笑的女子听后立马“呸!”了他一下。
又一流氓指着胖女子□□的笑着说:“那我要这个,我喜欢丰满的!”
最后一人叹了口气指着季冶勉强的说:“那我就要这个吧!虽壮了些…也算是个女人…”
那个爱笑的女人听后又哈哈大笑。
选她的流氓解开她的绳子一把将她抱起,兴奋的说:“小娘子,老子一会让你更开心!”
“放开她!!”
“放开她!!”
季冶和那个胖女子同时大声的说。
两人一出口,其他人便惊呆了,怎么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季冶转头看着那个胖女子也很惊讶。
“看什么看,你不也一样!”胖女人对他翻着白眼。
一听嗓音和说话的口气,再加上这个翻白眼的表情!季冶更吃惊:“你!你!官掌门!”
“现在才看出来,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了!”官尚仕鄙视他说。
流氓将抱起来的那个女子放下,同其他两人一起拔出刀对着男扮女装的二人。
“他妈的,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哪有女人长这么壮!原来你是个男扮女装的死变态!!”那个选了季冶的流氓大骂道。
“谁变态!老子是为了抓你们这帮孙子才伪装成这样!”季冶反口骂他。
“想抓我们?下辈子吧!”说着便举着刀恶狠狠的走向他。
一旁的官尚仕吹响一声口哨。
外面的官伍贤立马冲了进来。
官夏春见状也跟着,王宙看他进去也跟着进去。
“你们俩进来干吗?”季冶看到两个徒弟进来担心万分。
三个流氓看到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二话不说就向他们砍去。
官伍贤一人抵俩,王宙和官夏春两人对一。
季冶对那个喜欢笑的女子大喊:“快来帮我们解开绳子。”
那女子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帮他们解开。
但是他俩都中了不知名的粉末,根本站不起来,无法上去帮忙。
于是季冶大喊:“夏春官,你带着这个姑娘先走!”
官夏春知道自己父亲的实力又见他占了上风,便拉着女子就往外跑。
原先与他们对打的歹徒踹开王宙追了出去。
官伍贤先将一人刺伤,王宙帮忙牵制,他便能专心对付另一人。
一会的功夫,破庙里的两个流氓全被制服。
“师傅!你没事吧!”王宙关心的问季冶。
季冶来不及回答,便激动对官伍贤说:“快去救我的徒弟!他不是那人的对手!”
官伍贤对他点头后追出去帮忙。
没跑多久,被救的那个女子便不愿意跑了。
“好了,好了,不跑了!”女子不耐烦的说。
官夏春一听她的声音如此熟悉,便立马放手。
那女子将面纱摘掉,大喘着气埋怨道:“跑这么快干嘛!累死我了!”
“玉棉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官夏春看到他的脸更无语。
张玉棉还未来的急张口,那个流氓便追了上来。
“你俩先打,我先歇一会!”张玉棉退到官夏春的身后,斜靠在树上努力平稳呼吸!
“妈的!你也是男的!”那个流氓被他男子的嗓音激怒了,举着大刀砍了过来。
被官夏春手里的剑挡住。
他俩打斗着。
这人的实力跟官夏春不分高低,但是力气特别大,举刀对砍被他占了上风。
打了二三十招也未分胜负。
一旁看热闹的张玉棉指点官夏春说:“想想冀云席是怎样对付你的蛮力!”
官夏春听后腾空起跳,在空中像冀云席一样快速出剑,几刀被流氓挡住,还有几刀正刺胸膛。
中剑的流氓受伤倒地。
张玉棉连忙跑过来踢了他几脚骂道:“竟敢用迷蝶派学到的技能去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踢死你!”
“他是迷蝶派的?”官夏春问。
“是!这三个祸害真是给迷蝶派丢人!今日我要把你带回去,按门规处置!!”张玉棉汹汹的说。
倒地的流氓一听这话便又挥舞起刀,张玉棉双脚没站稳一下子倒在了前来帮忙的官伍贤怀里。
官伍贤紧紧搂住他的腰,温柔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张玉棉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微微转头不与他对视,用女声弱弱回道:“官郎~这是你第二次救我!”
“说明咱俩缘分未尽!”官伍贤深情的说。
张玉棉一把将他推开,后腿一步说:“莫要再说这种话。”
官伍贤向前一步说:“之前你拒绝我,是因为我有家室,而现在我已是单身,不用惧怕我夫人的阻碍!”
张玉棉转身拒绝说:“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请官郎忘了我吧!”
“你是我忘不了的女人!这辈子都忘不了!”官伍贤从后面抱住他说。
‘他竟叫我爹官郎~~操!’一旁制服流氓的官夏春被两人的对话震惊了。
自己直男一般的爹竟也能说出这般肉麻的话,而且还是对张玉棉!
他气的一拳将流氓打晕,跑过去将他爹拉开,生气的说:“爹,你在干嘛?”
官伍贤对他介绍着说:“这位是我苦苦寻找多年的故人!快点叫素素阿姨!”
“爹,你脑子没事吧?我娘不会是因为他才离家出走的吧?”官夏春无语的说。
官伍贤自责的对着儿子点头。
“爹,你疯了!他男人!”官夏春激动的指着张玉棉说。
“胡说!她怎会是男人!她是女人!是一个温柔如水,知我心意的红颜知己!”官伍贤认真的说。
官夏春看了一眼张玉棉,只见他正露出尴尬的表情对自己笑着。
“他叫张玉棉,是宿禅派的弟子,他这般装扮是易了容!他就是男人!”官夏春说。
“不可能!”官伍贤拉起张玉棉的手说:“我对你娘早就没有感情了,直到遇见她,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意,你不能因为此事污蔑她是男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你竟这样对我娘,她得多伤心!怪不得这么多年你都不去找她,原来全是因为他!爹,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官夏春红着眼眶说。
“儿子,我一生都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活着十分痛苦!当初娶你娘是因为你爷爷觉得你娘家世显赫,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喜欢。如今我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这次一定不放手!”官伍贤紧紧握着张玉棉的手动情的说。
官夏春看着他握着别人的手说着这番真心话,更加心疼自己的娘!便怒吼着说:“做你的儿子真丢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喊你一声爹!”
说完便生气跑走了。
官伍贤知道儿子的愤怒和不理解,但他一心只想着眼前这个久别重逢的‘爱人’,轻声安慰她说:“放心,他会理解咱们的!”
“额。。。”张玉棉尴尬至极。
官伍贤又抱着她说:“跟我回去好吗?”
张玉棉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不用担心我爹,若他不同意,咱们就搬出去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官夏春又对他表白。
张玉棉推开他笑着说:“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
只见他双手插入自己的胸口,一下掏出两个圆形的东西塞给了官伍贤。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张玉棉便用男子的声音嬉皮笑脸的说:“你儿子说的没错!我是个男的!嘻嘻!”
官伍贤看着手上软软的东西,又听他的嗓音,吓得将手中的东西扔掉,后腿了好几步。
指着他,语无伦次的说:“你。。你。男。。女。。。骗子!”
“呵呵!我若是女的肯定跟你走!对不起!对不起!”张玉棉拎着裙子大步的跑走了。
官伍贤站在原地,还未从震惊中清醒。
“糊涂,真是糊涂!”他悔恨自己被他蒙骗这么多年,但他并不后悔当年将对妻子说过的那些实话。
因为他确实从来没有喜欢过为他生了这么多儿子,又将墨宗派打理的如此好的妻子。
他的妻子赵敏婧得知他不爱自己后,并未追究外面的小三是谁,而是当晚便收拾东西离家出走,这一走便是九年。
不管他爹怎样让他去将媳妇找回来,他都以比赛为借口不愿意去。
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叫素素知心人!
谁能想到,这个一直让他心心念念的‘爱情’竟是一场欺骗,他不禁崩溃的疯笑着。
午夜,本就寂静,一位‘失恋’男子的笑声无比凄凉!穿透了整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