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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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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追上生气暴走的官夏春,张玉棉一直向他解释:“我不想骗你爹的,当年是因为迷蝶派老师晋级考试的要求,所以才去骗他。也不是故意要去骗他,只是见他一人在酒馆喝闷酒,正好符合欺骗对象的要求,所以才选择他!”
“他已经不是我爹了!”官夏春赌气的说。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了我去跟你娘分手!要是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我早就去告知他实情了!”
“不要再说了!”官夏春突然停住对他大吼!
“对不起!”张玉棉弱弱的说。
官夏春蹲下抱着头哭泣着说:“我娘到底去哪了?呜呜呜!我已经九年没有见到她了,我想她!!!!呜呜~~~”
张玉棉被他哭的无比心疼,俯身安慰他说:“这事因为而起,我派人去帮你寻找你母亲!算是对你和你爹的弥补!”
“呜呜~~~”
官伍贤失落的带着最后一个流氓回到了破庙。
官尚仕看着三个采花大盗都是自己儿子抓到的,便得意的对季冶说:“呵呵!承让!承让!”
季冶此时不在乎这些,而是关心官夏春是否受伤!
见官伍贤摇头,便放心了!
两个掌门此时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便不得不在此过夜休息。
财迷的官尚仕看着三个值200两银子的采花大盗止不住的笑着。
一旁的季冶调侃道:“没想到,这么多年,官掌门还是这么爱财呀!竟亲自扮成女人来做赏金猎人!”
“你不也一样?”官尚仕斜眼撇他。
“呵呵,我可不像您这般是为了赏银而来,我是和徒弟们来此处喝喜酒,听说这里有采花淫贼作乱,顺便惩恶扬善!”季冶故意说。
“也是!当年穷的揭不开锅的宿禅派掌门,今非昔比,怎会看上这种小钱!”官尚仕转身对王宙说:“你可知你们季掌门以前全靠当赏金猎人赚钱养门派,不然早就被穷死了!”
“啊?真的呀!师傅您这么辛苦!”王宙说。
季冶冷言嘲讽的说:“是呀,当初为师特别不容易,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心酸,不过此时官掌门最能体会!”
心态超好的官尚仕根本不在乎他的嘲讽之词,依然笑嘻嘻的说:“我还是不能理解季掌门当时的心酸,因为当年最厉害的赏金猎人是我的女儿官香香!她看不上眼的才轮的到其他人争夺,季掌门当年与其他人争夺赏银一定很辛苦吧?”
一听到官香香的名字,季冶瞬间不说话了。
“您女儿这么厉害呀!”王宙露出崇拜的眼神。
“当然!我女儿可是大王亲封的皇家赏金猎人!”
“哇!”王宙更崇拜了又问:“那为何这次她不来?”
“我的宝贝女儿早已嫁到盛国,现在是盛国的将军夫人!”官尚仕十分骄傲的说。
“她这么厉害,也只有将军这般的人物才能配的上她!”
“哈哈哈!那当然!日后你若想去盛国当兵,我帮你搭个线,保你飞快晋升!”官尚仕拍着王宙的肩膀说。
王宙开心的点头。
“爹!别说了,先休息一会吧,天马上亮了!”官伍贤说。
“好,你帮我看好这三个家伙,我先眯一会!”官尚仕闭眼休息。
官伍贤拿起三个淫贼的酒,看向沉默不语一脸愁容的季冶,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俩出去了。
二人蹲在门前,官伍贤喝了一口酒然后递给他,季冶摆着手说:“宿禅派不能饮酒!”
“呵!好吧!”官伍贤又饮了一口对他说:“我爹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哈!他就是这般爱炫耀!”
“恩!”季冶点头。
“你那个叫夏春官的徒弟,我看是个学武的好苗子,你可以重点培养他!”官伍贤说。
“他是个学武的人才,不过这小子只愿意呆一年!”
“或许他会改变的!”官伍贤知道自己父亲将他送走的真正目的。
“也许吧,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子,经常想起很多往事!”季冶感慨的说。
“是!我妹妹就是在他这个年纪开始做赏金猎人的!”
季冶轻叹一口气说:“陈年旧事,莫要再提!”
“好!”
看着官伍贤一直喝着酒,他伸出手阻止说:“酒不是好东西,还是戒了吧!”
“如果不喝酒就会不开心,换作是你喝还是不喝?”官伍贤问他。
季冶看着他说:“你是知道我为何发誓不再饮酒!所以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官伍贤生气的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站起来转身进屋了。
季冶使劲拍着自己的头自责刚才说错话了!
天亮了,季冶和王宙回到了旅店。
发现官夏春趴在桌子上红肿着眼,而床上多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竟是张玉棉!他早已换回男装,为了开导官夏春才留下陪他。
“他怎么在这?”季冶指着床上问。
“你自己问他!”官夏春依然气呼呼的说。
张玉棉被叫醒!看到季冶来了,便笑嘻嘻的说:“早呀!”
“你怎么在这?”季冶问。
“我听说你们来吃喜酒,紧追慢赶的还是来迟了一天!”张玉棉骗他。
“呵!你何时参加过这种热闹?”季冶不信,但知道这小子诡计多端,便不想追问,反正他也不会说实话。
“你将那名女子安全送回去了吧!”季冶又问官夏春。
官夏春一脸不高兴的点头。
季冶又低头看他双眼通红便问他怎么了。
张玉棉抢着说:“他想吃这里的桂花糕!”
“哼!”官夏春撇了他一眼。
“想必是你惹的吧!”季冶质问张玉棉。
“哈哈!是我,是我!都怪我不好,我请你们去吃桂花糕吧!”张玉棉谄媚的说。
“好!”季冶同意,又伏在官夏春耳边哄着他说:“你敞开肚子吃,让他请客!如他钱带的不够,就让他在此留下抵债,可好?”
官夏春不情愿的跟着去了。
四人来到当地最有名的甜品店,张玉棉点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甜品。
特别将一盘蜂蜜冰汁桂花糕摆在了季冶面前坏笑的说:“掌门,尝尝这个,桂花糕上淋了一层野生蜂浆,冷藏保鲜,口味与众不同!是这家店最贵的甜点,”
季冶听后将它放在官夏春面前说:“我不吃蜂蜜!”
官夏春摆手说自己蜂蜜过敏不能吃!
“那给你吃吧!”季冶又端到王宙面前。
王宙挖了一勺直呼冰甜美味!
官夏春露出羡慕的表情说:“真羡慕你能吃蜂蜜!”
“我没说错吧,掌门你就尝一口吧!”张玉棉不怀好意的说。
季冶依旧摇头说不吃!
张玉棉说:“不会掌门您也蜂蜜过敏吧?”
见季冶露出尴尬的表情,张玉棉更是继续怂恿他吃。
“是呀,师傅你就尝尝吧!真的很好吃!”王宙说。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吧!为师不爱吃蜂蜜!”季冶依旧推脱。
张玉棉立马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说:“就尝一点点!”
季冶用手挡着。
官夏春看他这样便叹气的说:“我娘常说,蜂蜜是世界上最甜的食物,但只要我笑起来比蜂蜜还甜。我无福享用此等美食,师傅就替我尝尝吧!”
“是呀!他想吃都不能吃!”张玉棉怂恿着。
“那我要吃上瘾了怎么办?”季冶故意问他。
“吃多少今日我都请客!您放心吃便是!”张玉棉对他说。
季冶听他这样说便张嘴吃了。
“怎么样?”
“果然是又冰又甜又糯!还有一股蜂蜜的鲜甜和桂花的浓郁!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季冶突然变成美食家点猛烈的夸着。
“真的么?”
“真的!”说着又吃了好几口,每一口都露出享受的表情。
他又问张玉棉可否再多来几份,张玉棉当然答应并一直观察着季冶的脸有无变化,但他都吃了六份还是无任何过敏的症状。
‘咦?他怎么不过敏?莫非这小子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张玉棉疑惑的想着。
临走时,季冶又问是否可以打包一些。
张玉棉尴尬的点头同意,于是他们带着60多份蜂蜜冰汁桂花糕返回。
季冶心里窃喜,直呼自己的演技好,终于逮着机会敲他一笔。
‘真是老狐狸,逮着机会就坑我!’张玉棉边走边心里骂着他。
回到宿禅派,官夏春给冀云席送来打包的糕点。
“这是波齐小镇的特色蜂蜜冰汁桂花糕!师兄尝尝吧!他们都说很好吃!”
冀云席说:“我不吃了,还有我将所有的蜂蜜都扔了!”
“为何呀?”
“因为怕你误食!以后在响云堂任何人都不准食用蜂蜜!”冀云席解释。
官夏春听他这样说心里想这人竟为了我不吃蜂蜜,真是有心了!
于是将自己打包的一份不含蜂蜜的桂花糕拿出来,一分为二递给他说:“那师兄,吃我这份吧!也很好吃!”
“恩!”冀云席接过,轻咬了一口,夸赞着美味果然名不虚传。
官夏春低头笑了一下说:“师兄,您慢慢吃,我累了,先回房了!”
冀云席看他情绪不高,很想知道他为何不开心,但是看他疲惫的状态便说:“好!”
一连几日,官夏春依旧闷闷不乐,教他新的剑法也打不起精神来。
擦地板时,竟会在一处擦上半天。
于是冀云席终于忍不住了,便去找季冶问情况。
季冶当然不肯说他们在波齐小镇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己穿女装的事太丢人了,于是安慰说:“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情绪波动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没发生什么?”冀云席不信。
“真的,他不是好好的么!”
“一点不好!这几日吃的也十分少!”冀云席抱怨的说。
“咦?!”季冶想了一下说:“怪不得这些天都有剩菜!原来是他吃的少了!”
然后又笑着说:“这不挺好的么,省粮食!哈哈哈…”
见冀云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季冶尴尬的说:“开玩笑的……”
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官夏春来了并递上一包银子说:
“给师傅请安!这是80两银子,我想明日就回家!”
“你哪来的钱?”季冶吃惊的问。
官夏春看向冀云席说:“是师兄借给我的。”
说着又掏出一张借条递给他说:“师兄,这是借条,两日内还你!”
冀云席低头看着他一手拿着借条,一手托着银子,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师兄!”官夏春叫他,他也不理。
“臭小子,好好的怎么又要退学?”季冶不解的问。
“师傅,这次退学我是有很重要的事去办!”官夏春说。
“什么事?”
“家中之事,不方便说!”
“既然这样,为师就放你一段时间假,你回家办完事再回来继续学!”季冶说。
官夏春摇着头说:“不用了师傅!我不知何时能回来,也。。不想学了!”
“你真的想好了?”
“恩!”官夏春点头。
季冶接过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师徒虽认识不到一个月,但感觉像认识了很多年,你这突然一说要走,我还有些舍不得!”
“我也十分舍不得您和这里的师兄们。”官夏春小声的说。
“那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季冶将银子递回去。
“已经考虑清楚了!明日就回去!再此跟师傅告别!”官夏春对着他行礼,便走了。
季冶摸着手里的银子苦笑着说:“这下真的省粮食了!”
回到响云堂,官夏春又去找冀云席。
“师傅明日应该会派别的师兄弟来服侍您,我跟他交代一下就走了!”官夏春小声的说。
“好!”他冷冷的说。
“谢谢师兄这些日子的照顾!”
“知道了,你把借条放桌子上吧!”冀云席依旧冷淡的说。
官夏春递上借条后便回房了。
冀云席看着桌子上的借条一把将它撕碎!生气的说:“莫名其妙!”
他莫名其妙的是自己为何要给他银子,又莫名其妙他怎么说走就走!
更令他莫名其妙的是自己竟舍不得他离开。
他想立马冲去他的房间问个究竟,但这该死的自控能力,将他禁固在此处,动弹不得。
“算了,好聚好散!”自我安慰。
第二天一早。
冀云席早早的在庭院等着。
见他来找自己,一改昨日冷颜,微笑着迎接他。
“师弟早!”还竟破天窗的先给他打招呼。
官夏春也露出笑眯眯笑脸说:“师兄早!”
看他拎着包袱,便说:“不如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不吃了,等一会交接完,我就要走了!”官夏春说。
“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不记得了么?”冀云席说。
“呵呵,师兄不是请过了么?”官夏春笑着说。
“何时?”
“师兄出资,我去吃了喜酒!就算您已经请过了!”官夏春说。
“额。。既然这样,那我再请你一顿就当送别!”
官夏春想了一下说:“不用了师兄!我真的特别着急的想回家!”
看他如此坚决便说:“你若着急,就不用交接工作了,你不是有那个小册子么,我来转交即可!”
“那也行!劳烦师兄了!”官夏春将防雷手册递给他:“师兄若没别的吩咐,那我现在就告辞了!”
冀云席看着他虽不舍但还是点头。
官夏春对他作揖后也恋恋不舍的走了。
“等一下!”冀云席突然叫住他。
官夏春转身看他。
“额。。。你家在盛国哪?”冀云席问。
“师兄。。有何事?”
“呵呵,等你结婚了别忘请我喝喜酒!”冀云席尴尬的说。
“哦!哈哈,一定,一定!一定请师兄您来!”官夏春心想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骗他了吧!
便又对他作揖,而这次冀云席也回了一个。
二人相视一笑,还是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