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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苹果林(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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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处理科。6:35。
头儿回来了,总之这件事在队里传播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因为没人愿意听他们头儿那"我送你回家,最后不辞而别"的破烂结局。而他们的头可能还全然不知,吃着糖葫芦悠哉悠哉走回半年未归的地方,招招手冲他半年未见的老伙伴们
老伙伴们微微一笑,表示我很高兴呐!!又冲程厌勾勾手,示意过来。
在大家惊恐的表情中程厌依旧镇定自若,但心里有一万头草尼马奔过。早知是他,我就不该心生猜疑,怎么就非得去看呢,我是不是没事找事?怎么就那么欠儿呢?
程厌在心里暗骂道,但一秒回归状态,汇报工作。
“头儿,今早那件坠楼案上级交给我们处理 ,尸体现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一溜烟跑了,并且没有在听的意思。程厌现在只感到莫大的无语,他的这位上司的性情可真是难以琢磨,依这种情况看应该只是确认一下事情都做好了吗,但又可能因为知道了结果,废话不多听,只是为了节省时间而已
化验。
不知何时,程厌的手里多了一崭新的透明塑料袋,上面写了狗爬的两个丑字,里面有一绺头发。一时间他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了。
五小时后,停尸间出来了一身着白色大褂的人,长时间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吃不了消 ,头晕目眩,只得倚着墙边站稳,满脸疲倦,但好在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赶紧找人,准备立刻吩咐下去,
“付晓容!”他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尽管很疲倦,但依旧趁人来之间空隙的时间,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杯水。
付晓容是犯罪处理科唯一的女生,可能是这门真是女子的噩梦,没有实习生,要干就是面临现场,总而言之,比这科好的多的多,有为何非在这一颗歪脖子树吊/死呢。
而付晓容全然不像一个女孩子,整天比汉子都猛,你不得不服。初来驾到第一天,她说来着是因为热爱,轻手轻脚,温柔得让你觉得你的幸福要来了,直到本性暴露,那一天她当着大家的面,后空翻倒一个五大三粗的程厌....原因是偷吃了付晓容的核桃.....总而言之,此后,队里再没人偷吃付晓容的核桃。
“头儿,你叫我带的目击证人,付晓容现在在审讯室。”
说话的是程厌,语气有些着急,拿着化验单,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那头发上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综的来讲也就是眼泪,心里正想着呢,一下子看见头儿的脸色,更是不可思议
“头儿?五个小时你要不去休息吧,你看你这.....”
“这不是自杀。”
五个小时不停的劳动,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从外伤,到内部,全面检查,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真相。但消息可能真的是那已让人相信,毕竟真的很荒缪。明明一个被人亲眼所见高楼坠下,正中头颅的人,明明被亲眼所见自杀的人。所有的,现在忽然被否认,现场观察的一切全不对....
“他杀。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死因,□□中毒,也就是从古延致今的砒霜中毒。”
“正常人服用二十微克就足以毙命,一小时就够,她服用了一克多。胃里和大肠里都没有食物残余,只有差不多一瓶的水,没有性/侵现象,排除灭口可能。现在....推测开始。把化验单给我”
化验单只能证明头发上有眼泪的成分,那么问题来了,这眼泪是谁的。 看见案发现场,作为目击证人除凶手外最早接触尸体,当时俯身蹲下看的原因是不确定。当天夜里的气温足有零下五度,一滴水足以结成冰,当然一滴泪刚好可以,是冰不是霜。不过不一样,水结成冰的时间是零度,而眼泪是零下二度到五度,终究是不一样的,若水是矿泉水,当场可以确定那是眼泪,为进一步求证,就需化验,得到证实,验证前方所有推理。
“我看见这滴眼泪的时候是冰,若假设是当时死者溜下的眼泪,那便是生前溜下的,而当时死者虽死,但体温是不会立马下降为零下的温度,而是会被死者的余温蒸发,什么也不会留有,不成立。所以是死者尸体早已到零下时眼泪落下,那时死者不可能在流泪,所以,这眼泪不可能是死者,就可能会是.....凶手。”
“死者喝下大量有毒的水,就不会是凶手强行灌溉,那就是自愿,说明....凶手是死者相信的人,凌晨还会一起出来...这得是什么关系?那第一案发现场就应该是学校顶楼。我相信没有人会把一具尸体搬到八楼楼顶,只会骗取,在将其杀害。”
虽然结果重大难以预料,但语气依旧是不慌不忙,冷淡,却足以让人理清所有思路,逐渐相信事实。
“通知上级,尸检报告拿去。现在,组织人员。你和付晓容去第一案发现场找线索。凶手怎么将尸体悬挂在空中和作案手法,动机我们都不知道。让宋睿找几个人一起去看看学校学生,找几个问问死者人际关系,学情状况整理资料给我,这个要快。最后是学校监控和死者家属,找邢仁和邢义去。你把刚才的一切吩咐下去。我去找付晓容,顺便看看情况。”
“四十八小时破案还有大约四十个小时。”
一时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局里忽然忙碌起来,手忙脚乱的。说来也奇怪,正午十一点多,原本是阳光明朗太阳高照,却忽然间多了几多云彩,越来越多,层层密布,成了乌云,好像是在配合世间的变化而变化。
审讯室里只有一个不大的通风口,对面坐着的是询查者,他坐在嫌疑犯的座椅上。
这些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在近处没有走的原因,就是他作为目击证人,可能要接受审问。如果还必须有其他原因,就是懒得走远路吧,毕竟呆在现场可比去别处走的路要少的多。
陈茜茜的死并没有在他的心里有什么阴影,亲眼目睹也好,血溅在他身上也好,还是别被一堆瞎说也好,他都不在意,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东西。呆着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连接受审问时给自己捏造的人物性格,动作,语言都想好了。
不好在询查者是个女人,还是那种温柔型的,最心细,他原本编号稿子全说的假话,假动作,只能演的在更用心了,可能也只是感到好麻烦而已。
"作为一个未成年来说,性格都是比较光明向上的,而第一次面对尸体的小孩子来说,都应该是恐惧的,但又因为是男生,爱面子所以强装镇定,但依旧是掩盖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以至于让语言颤颤巍巍,又是断断续续,还要不好意思,动作必须看得很不自然。语言上就全是假话。"
“询查者姐姐....,我和陈茜茜没有交往关系,但又不像普通学姐学弟那样单纯的关系,不过我们又都不喜欢对方,有点像师生关系,有时我会找她帮我补习功课,她的成绩很好,但我都是中偏下游的那样,你知道对于....”
说的付晓容都听的觉得是真的一样,可惜她不是夏寒星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坏主意。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外面,而外面一男子透着透明的玻璃把里面少年的行为举止统统看在眼里,可能是听不下去了吧,拿起一杯水悠哉悠哉的走进来打断这一场骗局。
“付晓容,我来审问他,你去外面找程厌,让他给你讲事情的经过。出去时隔音给我开好,帘子也拉好,我不喜欢别人听我审问。”
付晓容手碰到门把手,去不想离开,心里有些想不通,她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只知道以前遇见的人不管多不愿开口,最后都被撬开了嘴,就是这样无人知里,她觉得这个少年都说实话,交给她还是可以的,想争取一下,但还未开口
“我来审。”一时间她就知道没办法了,只能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座椅上的人。
房门紧闭,一时间气氛凝集,无人开口。"哗"一杯冷水倾盆而落,从额头到衣领,冰冷刺骨,但夏寒星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没生气,从这一刻起,他便明白,他输了。比冰水更冰冷的声音传入耳边,略带丝嘲讽的笑意
“别装了,演的挺好呢。我刚才都看见了,动作表情语言演的连我都快要相信了呢,不过,好可惜....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对一具尸体还可平静的对我说出"死开"的人会瞬间变成一只"小白兔"”
最后三个字他是贴着夏寒星的耳边说的,虽然被揭穿了,但夏寒星并不慌张,反而对刚才那人的举动有些生气
“死开。”一把推开那人,可能这个动作有些孩子气,那人的笑意更浓了。但那人起开后夏寒星马上调整好表情,一首托腮,盯着那人的眼睛,微笑道,语气也不是那么凶,。
“可万一我真是一只"小白兔"怎么办?一只....披了兔皮的"大灰狼"。实际上,我也不愿相信一个流氓无耻的挑衅斯文败类会是一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死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他是鹰,可能是因为眼神?眼睛观察到的,一眼看出这是假象,老鹰也是如此。两人此刻间一对视,都是各自不怀好意,满心敌意,针锋相对。男孩的柳叶眼也男人的丹凤眼相对,毫不畏惧,更是蔑视
“说个名字吧,"小灰狼"”
“我凭什么告诉你?”
两人再次对视,男人把一只手握住男女的椅子一端,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男生只在椅子上静静的坐着
此刻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审问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