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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双姊出动,寻找真凶 ...

  •   风波平息,聚集在温泽房前的人也渐渐散去。
      夜已深,明月藏于黑云后。唯余秋风阵阵,拂过打开的窗扉,留下嘎吱的声响。
      司马昕躺在床上,回想着那盗贼的模样。
      一袭白衣,棕黑色胡靴。黑发,鬓角却有些发白。七尺高,身材瘦弱却很壮实。
      司马昕爬起身,磨墨在纸上勾勒,没画几笔就烦躁地将纸揉成一团。
      画画不好是硬伤。
      司马昕叹息一声,走到窗前,估摸着时辰。
      桌上摆放的包裹半开着,一块铜鎏双凤纹令牌静静躺在包裹上。这是公主令,是她身份的象征。皇爷爷虽说这一年之内不会助她分毫,亦不会接济她一文钱,却给她留下这块公主令。
      公主令出,无人不敢不从。司马昕深知皇爷爷给她这块令牌的意义,能让她在危难中护住自己。她可以用这块令牌做成任何事,也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只是她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块令牌不能乱用。
      但时至今日,她不得不用。
      司马昕拿起令牌,看着夜色有些发愁:“这个点也不知还有医馆能买药……”
      她走出房门,刚下楼,却见掌柜的女儿正守在楼梯口。
      “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些东西。”少女递给司马昕一个小布包,司马昕接下,里面是一些止血的药剂和几卷纱布。
      “我相信和少侠一起的那位公子不是坏人。”少女轻声说道,福了福身便告辞上楼。
      “谢谢。”两人擦身而过时,司马昕轻声回道。接着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融进浓浓夜色中。

      进了府衙,司马昕直接亮出令牌,说明来意。
      她没有说自己是伊衡公主,只说自己是公主派来调查此事的官员。
      知县跪在地上,面露难色。
      “放心,我不会做那些让你们为难的事。”司马昕保证。
      有了这句保证,接下来的一切就顺利许多。
      大牢里,墙壁上几盏油灯跳动着,温泽静静坐在草席上。
      见到司马昕到来,他没有多大的惊讶。带路的狱卒退下,司马昕蹲在温泽面前,托起温泽受伤的手臂。伤口处,温泽已简单处理,用一条不太宽的白布包着,司马昕看到,他的衣服下摆多了道口子。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司马昕轻声说,“你这伤口……他们有没有给你上药?”
      温泽摇头:“也不是太大的伤口,不要紧。我猜到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能买通狱卒进来。”
      司马昕一愣,随即恢复神色,她小心地拆下温泽臂膀上的布条,给他上药。
      “毕竟我们又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说着,司马昕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温泽轻声笑起来,司马昕也笑的腼腆。
      她总不能告诉温泽,自己是个公主,动用了公主令才进来的吧。买通狱卒见一面也是个办法,只是可惜她没钱。
      换完药,司马昕把包裹重新系上,放在草榻旁,“这个药记得每天换,还有那个盗贼,你有什么线索吗?”
      温泽早知道她会问:“他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说话的口音和掌柜一样,是个本地人。而且,他的身上有着药味,要么是久待医馆,要么是先前受过伤,常换药留下的味道。而且这次他又受伤,你多多留意一下医馆。还有,他摘下面具的时候,我看到他右脸脸颊上有块疤。”

      第二日,司马昕离开客房,走之前,思来想去还是将雪锋放在客栈,自己一人走下楼。
      昨日司马昕护住他女儿,掌柜待她更添了几分真诚,眼尖的司马昕望见自己的肉粥里的肉比别人多了好几块。她挑眉,默不作声地喝下。
      用完早饭,一个人默默坐在她对面,她抬头,只见是掌柜的女儿。
      “少侠,昨日真是多谢你了。”
      司马昕摆手:“没事,一件小事罢了。还有,不用喊我少侠,我叫谢昭,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
      “谢昭……谢兄?”女子琢磨着学着书里的喊法换了一个比较江湖的称呼,“我叫许锦芝。”
      还挺上道。司马昕暗暗赞许。
      “谢兄,你是想要去寻找昨晚的真凶吗?”许锦芝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知道昨日那贼人并不是被抓的那位大侠,真凶另有其人。”
      司马昕点头。
      “昨日我太害怕了,让那位大侠平白无故遭受这牢狱之灾。谢……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能来帮忙吗?”
      “那当然!”司马昕笑道,“我正有些发愁。”
      得到肯定的回答,许锦芝拿起柜台后头早已备下的幂篱,戴在头上。司马昕看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她不能要求所有女孩子都能像她一样大大方方面见外男。政令才推行不久,它还需要时间。

      西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街道错综复杂,到处都在叫唤买卖。
      整个西镇有着十二家医馆,许锦芝带着司马昕一家一家拜访过去。离开府衙前,司马昕问知县要了一块令牌,又要了几个衙役盯着医馆,进出城门都让检查是否带伤。打着官府的名义,事情好办了许多。
      十二家医馆一家家访过,问下来都没有前来买止血药和跌打药的,她又询问常年患病、面上有疤的人。这一查查到厚厚一本子,司马昕挨家挨户找过去,试探身手,无一是昨晚的人。
      两人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先探查的医馆。
      “或许他不是西镇的人?”许锦芝猜测,面上带疤瞒不过邻里,西镇所有脸上有伤的人都排查过去,却无一符合。
      “不,街道上布满官兵,来来往往还有许多江湖人士,若非是对这儿极其熟悉,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桃之夭夭。我问过昨日看守在客栈外的官兵,他们说并没有看到有人离开客栈。”
      司马昕叹气一声,这也是为什么温泽摆脱不了嫌疑的原因,没有人出来,就可能还躲在客栈里。温泽自始至终都在二楼,无人能为他作证。
      “客栈里的人身形都不符合,他必然是逃出去了。”
      许锦芝忽然想到什么:“那会不会是个外乡人,但先几个月或几天来到西镇探看,毕竟口音可以学……”
      “有这个可能。”司马昕扶额,只觉得脑袋在隐隐作痛。
      每日有数千个出入的外乡人,一人一人探查过去,可是个不小的工程!
      “不过。”司马昕转念一想,“不管他是不是外来人,现在应该还在西镇。”
      朝廷和江湖派来许多人手,都未能将他捉住。一来二去,他必定会轻视两方派来的人马,也不会放弃西镇这个香饽饽。

      医馆里的人进进出出,司马昕越看越觉得谁都很可疑。她叹息一声,闭上眼,揉着发酸的双眼。
      “季叔……”
      身旁的许锦芝忽然小声说道。
      司马昕睁眼,待在柜台前等着拿药的,不正是昨日不干正事只知道帮倒忙的混蛋季叔!
      看到他,司马昕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去咬两口才解气。
      若不是因为他,那个盗贼会逃脱吗?
      若是那盗贼没逃脱,温泽会锒铛入狱吗?
      一切都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错!
      季叔浑然不觉司马昕对他的厌恶,见到两人,笑着同两人招手。
      司马昕皮笑肉不笑,很快别开眼看向其他地方。她不是很想理会这个男人。
      还是许锦芝打破这僵局。
      “季叔,你这是?”
      一开始季叔并没有认出司马昕身旁的是许锦芝,直到她上来搭话才认出。
      “许姑娘,你怎么和这个小白脸一起出来厮混了!”
      许锦芝有些不悦:“你怎么能这么说谢兄,若是昨晚没有他,我定会落入那贼人之手。”
      “昨晚不是还有我嘛……我也出了力……”
      司马昕没有理会那两人的对话,她走到抓药的大夫身旁,瞅了两眼药材满是好奇地问:“这个季叔是医馆的常客吗?我看他进门时并未开口你就已经来抓药材了。是他有什么顽疾?”
      大夫叹息一声:“不是他,他的身子挺好的,可怜的是他弟弟,是个药罐子。”
      “弟弟?”
      大夫摇头,眼里满是怜悯:“也是两个可怜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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