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 3 章 ...

  •   许尽欢告诉我们,他要过生日了。
      我寻思着该送什么礼物好。我征求楚初见的意见。
      “要不你去精品店看看吧,里面有好多小礼物。”
      “精品店那种地方,小巧而又暧昧,是女生逛的嘛,我一个大男生,怎么好意思去逛呢。”
      “你要是一个人不好意思去逛的话,我陪你去吧。”楚初见笑着说。
      “那真是求之不得。”
      于是,楚初见陪着我去逛了精品店。里面确是有好多小礼品,但却不知道该送啥。
      “许尽欢属啥的?”楚初见问。
      “属马。”
      “那你就送他一匹马,马到成功。”
      于是,楚初见挑选了一个铜质的马,一跃而起的造型,马的眼神凌厉夺人。我很满意。
      许尽欢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馆子请客庆生,他让我带着楚初见来。
      “我以什么身份去?”楚初见对我说。
      “好朋友,女朋友,女性朋友,红颜知己,任你选。”
      “女性朋友。”
      “为什么?”
      “顾名思义,我是女的,我和你是朋友关系呀。”
      “这是一个多选题。”
      “我的答案就是这唯一一个。”
      “为什么你不选择女朋友?”
      “女朋友和女性朋友,意思不一样吗?女朋友也是女的朋友呀?”楚初见嘻嘻笑道。
      “那肯定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楚初见故作神秘。
      “唔,……反正就是不一样。”我笑着说。
      楚初见也笑了。
      “你可以重新作答,这次是单选题。”
      “女性朋友。”
      “为什么不改答案?”
      “你可以把这个性字拿掉。”
      “哦?怎么拿?”
      楚初见笑而不语。
      “你们俩怎么才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和楚初见来到许尽欢的生日宴时,许尽欢埋怨说。
      在场的除了许尽欢之外,还有兰素语、莫中立、秦明月、李光荣。
      “李光荣,你女朋友怎么没来?”我问他。
      “她有课。”
      我和楚初见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
      “何去从,这位是你女朋友吗?你俩真是郎才女貌。”秦明月看着我说。
      “我来介绍一下,她叫楚初见,是我的朋友……”我忙说。
      “什么朋友?”秦明月又问。
      “就是……普通朋友。”我看了一眼楚初见说道。
      “只是普通朋友吗?”秦明月追问。
      “嗯。”我红着脸说。
      “为什么不是女朋友?”
      “我……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什么才算得上是普通朋友?”
      “就是单纯的朋友。”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友谊吗?”
      “当然有。”
      “普通朋友能陪你来赴宴,由此看来这普通朋友可不普通啊。”秦明月没完没了。
      我唯有笑了笑,楚初见似乎也很尴尬。
      “不管什么朋友,来者皆是客,都是来给我庆生的,我很欢迎,也很高兴。”许尽欢忙说。
      我搭讪着把礼物送给许尽欢。
      “你很想知道你送了什么礼物。”莫恕己说。
      许尽欢便拆开来。
      “原来是一匹马,你怎么知道我属马?”
      “你比我大一岁,我属羊,你不就属马吗?”我笑说。
      “何去从,我猜想这礼物是你这位楚姑娘帮你挑选的吧?”秦明月对我说。
      我唯有点了点头,说:“确实是楚初见帮我挑选的。你怎么猜到的?”
      “在送礼物这件事上,你们男生都比较随意,大大咧咧,不像女生那么心细,考虑周到。”
      楚初见忙笑道:“你言重了,我也只不过是帮忙参考一下而已。”
      “我倒很想知道莫恕己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许尽欢说。
      莫恕己嘿嘿笑了起来。
      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准没什么好事。
      只见莫恕己拿出一件东西来,是用黑色的袋子装着的,交给许尽欢,并让他当众打开。
      许尽欢拆开黑色的袋子,拿出来一看,里面是一个盒子,盒子上画着一个美女,全身赤裸,袒胸露乳,妖娆至极,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在场的女生们忙羞得红了脸。
      “这可是进口货,岛国的,如假包换。”莫恕己说。
      许尽欢哈哈大笑,竟然大胆地拆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件充气娃娃。许尽欢也不害臊也不避讳,拿了那东西出来欣赏。他才拿出来,那物件就发出妖媚的呻吟之声来。
      当时饭馆里还有其他客人,听见这声音,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眼光,隔壁一桌是一对中年夫妻,那女的已经羞红了脸,那男的却指指点点,他分明在说:“现在的学生,可真是开放,一点夜不像我们当年一样。”
      “你倒是快收起来吧。你不觉得丢脸,我们都快没脸见人了。”我斥道。
      许尽欢这才不慌不忙地收起来,并大声说:“等我晚上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用。”
      “李光荣你送什么礼物?”我忙说。
      李光荣拿出一个木盒,那是一个黑色的木盒,盒子上面刻有精致的图案,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木质的珠子。
      “这是我在寺庙里求的,可以消灾降福,许尽欢身边女人很多,吃了不少色果,业障深重,这串佛珠,可以帮你消消灾。”李光荣说。
      “我承认我惹了好多风流债,我也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或许有一天,我会因此遭到报应,但是,能够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风流不罢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礼物,但愿你的佛珠能佑我。”许尽欢侃侃而谈。
      散场后,我送楚初见回学校。
      “那个叫秦明月的姑娘,好像挺在乎你的?”
      “唔?没有了,不过她今天一直在追问我和你的关系,问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是不是喜欢你?”
      “不可能的事,她是莫恕己的女朋友,俩人可恩爱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
      我想起那个夜明星稀的夜晚,我帮莫恕己送情书的情形,历历在目。
      “你在想什么?”楚初见看着我说。
      “唔,没什么。”

      星期六是红色的,寓意吉祥,激情如火。我约楚初见见面。她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楚初见是坐着公交车来的,我在站台等她,望眼欲穿。站台上人来人往,车马喧嚣,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站台停下又开走,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有人彷徨,有人迷惘,几多欢喜,几多愁。终于,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在站台停下。后门一开,一堆人一哄而下,其中一人一袭白衣,长发飘飘,悠然自若,清秀脱俗,正是楚初见。
      我连忙迎了上去。
      楚初见脸上有些疲倦之色,见了我,立马喜笑颜开。她的笑容,清澈而无邪。她说:“对不起啊,我迟到了。”
      我笑着说:“等待虽然挺折磨人的,但总是令人快乐的。”
      楚初见说:“从我们学校来市区只有这170路公交车,挤死了,没有座位,只能站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脚都麻了。”
      “辛苦你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好了。”
      “不辛苦,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天天呆在学校也是闷了,也想出来透透风。”
      我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站在路边说话吗?”楚初见看着我说。
      “我对这座城市也不熟,也不知道什么好地方可去,不如我们就顺着马路逛逛吧?”
      楚初见又笑了,说道:“好啊,我最喜欢逛马路了。”
      我俩便顺着马路闲逛,随心所欲,悠哉游哉。这条路是北京路,宽阔平坦,周道如砥,路面上新刷的斑马线清晰明朗,车辆井然有序;路边的行道树迎风招展,生机勃勃,沙沙作响;树下的花儿姹紫嫣红,朵朵怒放,宛如一张张笑脸一样。
      “你平时周末都干嘛呢?“我说。
      “洗洗衣服,看看书呗。你呢?”
      “我……躺着睡觉,睡醒了玩玩游戏,玩累了接着睡觉。”
      “就这样?”
      “就这样。“
      楚初见笑了。
      “是不是有点懒?”
      “你对自己自信一点好吗?你不是有点懒,你是非常懒。”
      我尴尬的笑了笑。
      楚初见也笑了。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我问楚初见,很快意识到这样问未免不妥,就像查户口似的,忙补充道:“我是说,你有没有兄妹,我身边好多人都是独生子女。”
      “我有个哥哥。”
      “有哥哥挺幸福的,会保护你,而且家务活几乎都是哥哥做了。我哥哥就是这样。”
      “我确实是很幸福的。哥哥总是独自一人包揽了家务,从不舍得让我做家务。而且,也没人敢欺负我。你哥哥学习好吗?”
      “他辍学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女人吧。”
      “啊?”
      “我哥本来学习挺好的,可高三的时候,早恋了,学坏了,翘课、泡网吧、通宵打游戏,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学习却是一窍不通,一落千丈,当时也正是叛逆少年时期,犹如初生之犊不怕虎,一怒之下,辍学了。”
      “那你哥哥早恋有结果吗?”
      “早恋是酸涩的,不可能修成正果的。”
      “你哥哥后悔吗?”
      “不知道。也许吧。”
      “我哥哥以前也是很顽皮,不听话,还喜欢跟人打架,惹是生非。不过,自从他进入军营后就踏实多了。部队真是磨练人的地方,可以让一个人洗心革面。”
      “军营是世界上神圣而光荣的地方,是好多有志青年憧憬而向往的地方。”
      “其实我哥之所以去当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家里发生了变故。”楚初见的表情有些严肃。
      我知道这可能是楚初见心里不愿提及的往事,我本无心去探听,但楚初见似乎要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楚初见说:“在我七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亲爱的妈妈,走得太匆忙,来不及说一声珍重,老天为何如此让我受折磨,我欲哭无泪。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牵着妈妈的手走路,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仿佛刀绞……”楚初见有些哽咽了,我想开口劝她,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楚初见又接着说道:“自我妈妈走了以后,我的家忽然间倾塌了。我哥多听话的一个人,一下子变得叛逆起来,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酗酒抽烟,打架斗殴,夜不归宿。好几次,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回到家自己清洗伤口,是我帮他包扎伤口,血在他脸上淌,泪在我心上流。后来,舅舅把他送去军营,他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也无心学习,悲伤得无法自拔,也是我舅舅及时拯救了我,让我迷途知返。我爸爸更是没了魂似的,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天天醉生梦死,迷离恍惚。”
      “你受苦了。”没想到楚初见承受了那么多的痛楚,多年来,她心里的创伤,或许无法与人诉说。我真是恨不能早点遇见她,给她一点点的温暖与慰藉。
      我们俩只顾说话,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好远。楚初见穿着一双高跟鞋,脚已有些蹒跚。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楚初见点点头,说:“刚好我也有些累了。”
      我看见街角处有一家咖啡馆,临街的落地窗擦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清爽自然,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于是说道:“我看这家咖啡馆不错。”
      楚初见也笑着说:“我也觉得不错。”
      我俩便信步走进这家咖啡馆。咖啡馆有个优雅的名称:好久不见。店里的装饰温馨而舒适,悦耳的轻音乐迎面扑来,倒令人轻松惬意。客人不是很多,我俩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楚初见点了一杯拿铁咖啡,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楚初见却笑了。我知道肯定是因为第一次见面,那个倒霉的女服务员。
      “你一定累了吧?走了这么多路。”我笑着对楚初见说。
      “不累,我喜欢走路。”楚初见笑着说。
      窗外阳光明媚,行人悠然穿行。
      我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应该追求的男生很多吧?”
      楚初见笑了我,看着我说道:“你算一个吗?”
      我一下子脸红了,骤然心跳加速,笑道:“就算我一个吧。”
      “那你是第一个。”
      我有些不敢相信,在我看来,漂亮的女孩子就像鲜花一样,总是能够吸引成群结对的蜜蜂。当然,也有些高贵冷艳的花儿,是与众不同的,是令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的。
      “那我要是追求你,你会答应做我女朋友吗?”我认真的看着楚初见。
      楚初见望着我,笑了笑,说:“不知道。”
      她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喝完咖啡,楚初见说她得回学校了,天色不早了。我看了一眼外面,果然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昏黄厚重,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匆忙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
      楚初见拒绝不了我的坚持。我俩来到170路公交车站台,人很多,我俩好不容易才挤上公交车,人们摩肩接踵站立着,如沙丁鱼般密集,半路遇到了堵车,堵了好半天,堵车最是令人心生烦躁,此刻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楚初见身上淡淡的熏香,沁人心脾。到站时,夜已深。下车的一瞬间,如释重负,神清气爽。
      “我们不妨先去吃东西吧?”楚初见笑着说。
      “好啊,我请客。”我笑道。
      楚初见带我来到附近的一条小吃街,路旁是各种小摊贩,行人如织,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路边一个卖炒饭的摊子,围了不少人在排队。那是一个三轮车搭的摊子,三五个配菜,一个液化气罐,一口锅,一对中年夫妇,面容憨厚,妇女负责配菜,男子负责下厨,只见那男子一手勺一手锅,娴熟的挥舞颠翻,不一会,一盒美味的炒饭出炉了。真是简单的阵容,庞大的工艺。我和楚初见被吸引了,欲欲跃试点了二份鸡蛋炒饭,没有位置了,索性蹲在地上吃吧。入口的瞬间,就感觉爽口,虽然工艺简单,但是内涵丰富。
      吃完后,我得回学校了,这下可真是时候不早了。楚初见送我来到公交车站,却发现完美的错过了末班车。美味的食物,最是令人忘却一切,包括令人费解的时间。可真是哭笑不得。
      “那可怎么办呢?”楚初见笑着说。
      “我总不可能走路回去吧?”我笑道。
      “不妨在这儿住一晚吧,明早再回去。”
      大学门口总是有很多小旅馆,招牌五花八门。由于时间太晚,加之是周末的缘故,小旅馆都满房了。好不容易在距离偏远的一家小旅馆找到了唯一一间空房,单人床,走廊边,无卫生间,要价二百,拒绝议价。平时要价五十多也无人问津的小旅馆,天时地利人和齐聚首,瞬间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我开好了房间。
      “你要不要上去?”我看着楚初见说。
      楚初见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她说宁嗣音喊去唱歌,今天她生日,她非去不可。
      楚初见走了。
      夜凉如水,没有星辰,一勾镰月若隐若现,独放寒芒。
      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小旅馆里,看着窗外,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不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敲门。
      我起身开门,来人竟是楚初见。她微笑着站在门口,楚楚动人。她今晚是如此美丽,这般倾人城,这般倾人国。一切的等待,一生的寻觅、感觉,所有的矛盾和惆怅鬼使神差地迎面扑来。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爱上了楚初见。
      我痴痴的望着她,痴痴的笑着。她也在痴痴的望着我,痴痴的笑着。我用双手去抚摸她的头颈、面颊和头发。她陷进我的怀抱,我也是一样。她抬起头来望着我,于是我亲吻了她,她回吻我,无限温柔的吻……

      尔后,我的世界万物竞生,未来可期。
      因为我和楚初见不在同一个学校,无异于异地恋,苦于见一面,重逢唯有周末,才可一起漫无目的逛街,看车水马龙,看日月星辰,看潮起潮落。有时候真羡慕那些同在一个学校的情侣,可以每天见面,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晚自习。而我俩平时只能通过电话来听听对方的声音,互诉衷肠,以缓解不能见之苦,虽然每次聊天都是天马行空,但是,我最想对楚初见说的不过是,我想你了。
      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总是最能折磨人,有时候难免会被压榨出些小情绪来,但我们更多的是在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互相坚持。只因那根虚无缥缈的感情线维系着彼此。心中不免担忧,万一这根线破裂了,那该如何是好?都说距离产生美,其实,距离也会产生矛盾,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每次见面,都感觉时间精贵,争分夺秒。所以,星期天是灰色的,是神秘的,是严肃的,周末即将结束,新的一周随之而来,压力也伴随其后。
      如果说星期天是冷色,那么星期六则是暖色的,因为有大把的时间,思自己所思之人,见自己想见之人,做自己想做之事。有学长就在这愉快的星期六组织了老乡会。所谓的老乡会,就是来自同一个城市学子聚个会而已。老乡会的规矩,不醉不归。十来个人,围成一桌,互相介绍认识了之后,便开始上白酒。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且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故先饮三杯为敬。三杯酒下肚后,立刻炸开了锅,大家以酒为媒,推杯换盏,互诉衷肠。一来二去,我就醉意萌生,晕头转向,不知何时人事不省。待我醒来时,却发现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一个人趴着床边睡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楚初见。我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头痛欲裂。
      楚初见醒了,看着我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我说:“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来?”
      “这是宾馆。你昨晚喝多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就一直打,后来是你的同学接的电话,他告诉我你喝醉了。我就赶过来了。我来到你们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你摊坐在路边,你同学扶着你,你一直在吐脏物,意识模糊,口里还嚷嚷着继续喝酒。你这模样,要是回学校被老师发现了,不得背处分!于是我和你同学商量后决定把你背到宾馆来住一晚。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断片了。
      楚初见又道:“昨晚你一直昏迷,还吐了无数次。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我真的好担心你……”说着说着,她竟然流下眼泪,忙用手去擦泪水。
      我心里一酸,一把将楚初见抱在怀里,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楚初见嗔道:“以后不可以再喝这么多酒了,知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
      我这才发现楚初见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她的裙子上脏了一块。
      “你的裙子被我吐脏了吧?”我说。
      “是呀,昨晚我扶着你进房间,你却吐了我一身。”
      “我给你买条新的裙子吧?算是补偿。”
      “不用了,你只要记着我的好就行。”
      “我昨晚喝醉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
      楚初见笑了起来,楚楚动人。
      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忍不住拥她入怀,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回到宿舍,只见许尽欢手舞足蹈的对我们宣布,他和兰素语分手了,因为兰素语有口臭。
      莫恕己调侃道:“你喜欢的不是兰素语她那性感的大长腿嘛,口臭又不影响性感。这叫瑕不掩瑜。”
      许尽欢道:“瞎放你的狗屁!这叫一个缺点毁所有。”
      许尽欢为了庆祝他分手了,请我们去酒吧消遣。华灯初上,我们来到一家酒吧。在靠窗一桌坐下,点了两打啤酒。
      我刚坐下,许尽欢便用胳膊捣捣我,提醒我朝里看。只见靠里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女子,桌上摆满了啤酒。她看上去十分落寞。她的打扮花枝招展,碧绿色的眼引,在氤氲的灯光下十分惹眼。只见她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满酒,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送到嘴边,缓缓喝尽杯中物。一个人自斟自酌,自得其乐又顾影自怜。
      许尽欢盯着那女人道:“看样子,她不像是在等人,她心里一定空虚寂寞,一个人跑出来寻求安慰的。”
      “你怎么就断定她不是在等人?”我说。
      “你看她的动作,看似娴熟实则隐忍,一举一动都在传递着不能言说的忧郁,明摆着是受了伤,却又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不希望她的忧伤被人轻易看穿,但她又奢望别人的安慰。男人的心,女人的伤。女人啊女人,你何必活得这么累呢?”许尽欢一副感慨至极的模样。
      “一看到女人你就特别来劲!”我说。
      服务员端酒来。
      “对了,何去从,你和楚初见上床了吗?”许尽欢道。
      那服务员不禁看了我们一眼。
      “你脑子里就这事。”我红着脸说。
      许尽欢无趣地干咳了一声,道:“我去和那小妞喝两杯。你们看好了。”说着端起酒杯径直走到那绿眼引女人的桌上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
      那边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自斟自酢。
      “可以和你喝两杯吗,美女?”只听许尽欢说道。
      那女人抬起眼皮看了看许尽欢,不置可否。
      许尽欢毫不犹豫地干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满上,说:
      “你的眼引真好看。绿色的,我喜欢。”
      绿眼引女人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的酒杯。
      “你有心事?”许尽欢认真的看着她。
      那女人默默喝干一杯酒,没有说话。
      “我猜你绝不是因为空虚寂寞,才来酒吧喝酒的。”许尽欢盯着她说。
      那女人将目光挪到许尽欢身上。
      “是为了一个男人吧?”许尽欢说道。
      那女人乜斜着眼,打量着许尽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身,绣花枕边;男人的心,伤人的刃。”许尽欢厚颜无耻地说道。
      绿眼引女人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似笑非笑,欲哭不哭,眼眶里的泪水稍纵即逝,继而脸上爬满了忧伤与妥协,独坐一隅,楚楚可怜。她似乎在许尽欢面前卸下了伪装。
      许尽欢一边满着酒,一边说道:“不管为了什么不开心,让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吧?”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喝酒。”绿眼引女人终于开口了。
      许尽欢却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我们俩好生面熟,笃定在哪见过,只是恁地想不起来了。”
      “你确定我俩见过吗?”
      “面善之人,都是有缘之人。我看姑娘面善,心里就算是认识了,故我俩必是有缘人。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吗?”
      只见绿眼引女人以手支颐,扬了扬细长的眉毛,狐媚地看着许尽欢,那眼神简直销魂,只听她爹声爹气的道:
      “这么说,我俩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许尽欢笑道:“既是有缘人,不醉不归,如何?”
      绿眼引女人嘿嘿笑了,她笑起来真像一只妖媚的狐狸。
      二人竟然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许尽欢伸出了一只手,按在绿眼引女人裸露的肩膀上,说:“这里太吵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心,深入了解一下。”
      绿眼引女人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妖娆地眨巴着眼睛,说道:“你说了算。”
      于是,二人勾肩搭背带走出了酒吧。走过我们的桌前,许尽欢故意朝我们卖了个鬼脸。
      莫恕己叹了口气,道:“得!得!得!又一个女人倒在了许尽欢的两腿之间!可叹可悲啊!”
      李光荣道:“你怕是妒忌吧?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喏!靠里的一桌不是只有两个女人吗?你要是能像许尽欢一样脸厚心黑的话,保准你一箭双雕!”
      靠里的一桌确实只有两个女人在喝酒,两人都化着浓艳妖娆的妆,仿佛两个即将登台表演的小丑。
      “得!谁妒忌了?孤身来泡酒吧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是来求艳遇的呢,谁稀罕!”
      莫恕己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靠里那桌上的两个女人。莫恕己说得有点违心了。为了掩饰他的违心,他便朝服务员喊了一声:“拿一副扑克牌来!”
      服务员应声拿来一副扑克牌。莫恕己道:“咱们来玩干瞪眼,谁输谁喝酒!”边说着边发了牌,也不管我们是否同意。玩了几局后,感到索然无味,于是我们仨便径直回宿舍睡觉。许尽欢一宿没回来。

      不久后,许尽欢和夏真好上了。听他说,夏真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温柔可人。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