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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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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突然说道:
“冬天梅花开的时候,师姐带我去拾落樱,她会酿梅花酒,那酒很好喝,喝过了一次,一生都忘不了。”他把手里的酒坛子递给似若:
“能再帮我拿一坛过来吗?”
似若看着他,不接不回应。
悲欢变摇摇晃晃的起来边嘟哝: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温柔。”他在石桌上挑挑捡捡:
“都没了吗?”他一个一个的看向酒坛子里:
“真的没了,我这么能喝吗?”他引头张望,似乎想找个人再要点酒,院子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别人,他转头看向似若:
“能借我点钱不?”
“你想作甚。”
“去买酒喝。”
“不借。”
悲欢可怜巴巴的:
“就一点,我会还你的。”
似若摇头。
“求你了。”悲欢不得不撒娇。
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女人似的扭捏作态,就属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别扭。
似若冷冷淡淡的:
“你的脸呢?”
“在这呢,”悲欢凑过去:
“我觉得我的脸还是可以的,要不你就包了我吧,不要钱,有酒喝就行。”
似若:
“我没钱。”
悲欢像被雷劈了似的:
“啊?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他说完足尖一点掠上屋顶直接出去了。
悲欢又到街市去瞎转悠,就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路人都嫌弃的离他远一些,头发凌乱的散落,身上的那件衣衫看起开比丐帮的人还惨。
当他在某家店门停下的时候,立刻被店家驱赶:
“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悲欢已习以为常,正当他要继续瞎晃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他呼吸一窒,即刻转身逃跑。
没有方向的逃,也不知逃了多远,他突然停下,为何要跑,只是长得像而已,又不是她。
他仰天长笑,笑可悲的自己。
半夜里,悲欢才回李府,他只是一个浪子,没有家。
点好灯的时候,悲欢“咦”了一声。
似若正坐在他房里。
悲欢:
“你怎么会在这?”
“等你。”
悲欢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等他。
似若:
“睡吧。”她走了。
悲欢更加一头雾水。
只有似若自己知道,为什么要等他,她等了很久,久到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李子沐在雪梅苑的拱门那迎她:
“宫主。”
似若:
“明日,给他备够酒。”
“是。”李子沐擦着额头上的汗,终究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上午,李子沐坐在大堂的上首接待客人。
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水灵灵的眼睛,柔柔的,恰是好看。
有风从外面吹进来。
那女孩:
“说吧什么条件。”
李子沐摇头,小小年纪就已经顶半边天了,长大了还不知要何等厉害:
“什么条件都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那人已死。”
“你们杀他的?”
“自然不是,我等也不是无脑之徒。”
李子沐拍手三下,自有人把小女孩想要的人抬上来。
小女孩把盖在尸体上面的不掀开:
“何时发生的事。”
“昨夜。”
小女孩看了一圈,衣物皮肤皆完好无损竟然没有伤口,她看向李子沐。
李子沐也看向她。
小女孩:
“看着也不像中毒。”她立在那兀自沉思,过了一会,她问:
“你们可有线索。”
李子沐摇头。
小女孩道:
“既然这样我把人带走了。”
“请。”
出来到李府大门时,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若有所思起来。
旁人问道:
“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蹊跷。”
小女孩摇头:
“先回客栈。”
小女孩是什么人?被杀的人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被杀?
纳兰微雨,上清派掌门纳兰尺素的独女,此次下山只为一把剑和半本剑谱。
纳兰微雨走了之后,李子沐便将方才一切报给似若。
似若听完挥手让他下去。
只是有传闻,尚无定论。
已经开始有人争得头破血流了。
一阴一阳谓之道。
半卷在上清,半卷在落月,现在都不在了。
传说传说,谁知道传说是真是假。
悲欢依然在喝酒,长发散下,袒胸露乳,长剑飞舞: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似若静静地看他,他的剑舞很美。
悲欢发现似若来了:
“你一天都去哪了?”他像个怨夫。
似若过来坐到石墩上:
“我有事。”
悲欢看着她,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召唤着他这么做。
似若并没有被看得害羞起来。
悲欢像个孩子一样的耍起脾气:
“陪我喝酒。”
似若不理会他。
悲欢:
“陪我。”
似若:
“你醉了?”
“没醉。”
接着便是一阵安静。
似若起身:
“夜了,歇息吧。”
悲欢拦住不让她走。
似若看他:
“你在闹什么?”
悲欢黏黏糊糊的叫了一声:
“师姐你就再陪我一下吧。”
似若看进悲欢的眼里:
“你醉了。”她拂袖而去。
一向平淡如水的人现在居然有了一丝生气。
似若唤来李子沐:
“明日一滴酒都不许给他。”
李子沐应下。
第二日,悲欢在他的院里没看到酒,平时就是这个时候的呀,难道那仆人今日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