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0 章 ...
-
「怎么了？」搂着禅院甚尔腰的西装背头男人疑惑地回头查看，见到舜也的当下皱起眉头。「中学生……？来这里干什么？」
还不待舜也做出反应，宾馆的门打开，又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了。理著平头的男人左耳打着耳钉，尽管穿着西装却跟路边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一个模样，他对站在门前的两人不耐烦地说催促道，「还磨蹭什么，房间已经开好了，赶紧进来。」
听到这句话舜也震惊得瞪大眼睛。
『新的攻略目标禅院甚尔出身於咒术界的御三家，虽说是咒术师家族出生却是个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在成年之前他就离开禅院家四处流浪。他是个没什么底线的家伙，只要钱给得足够多什么活都接，不论是杀人还是用身体取悅別人。』
系统的说明让舜也对禅院甚尔这个人有了初步的认识，他抬眼看了下两个西装男人，他们的肩上和头顶趴着小小只的蝇头，这种低级咒灵遍地都是，最多只会造成肩膀痠疼或偏头痛的程度，不立即祓除也不会有问题。
至於禅院甚尔对他的防备态度，听闻天与咒缚的人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数倍、五感也相当敏锐，说不定是察觉到他混血半妖魔不寻常的气息才对他如此戒备，也说不定是初始好感度为负数的锅。
「你们在看什么……啊？初中生？」半个身子还在门里的耳钉男愣了下便啧了一声，面色不善地赶人。「小鬼到这种地方干嘛，还不快回家去！」
你才是小鬼，我的真实年龄可是比你还大啊。在内心这么吐槽的舜也收回视线，反正他也只是瞧瞧新的攻略对象长什么模样，接下来他们三人想干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虽然不是很重要的情报，不过这两个家伙之后会被禅院甚尔杀了并且将他俩的钱财洗劫一空。』A83懒洋洋地说道。
原本要转身离开的舜也停下动作。『……为什么？』
『作为吃软饭小白脸的禅院甚尔又一次被女人赶出门后，一边接任务一边流连柏青哥和赛马场等等赌场，再一次输得一毛钱都不剩后就被这个高利贷的基佬收款人看上脸跟身体。虽然嘴里说着是金钱交易玩三人行，不过这两人根本不打算付钱就是了，而且这两个西装男都有在性/事上虐待人、施予暴力的倾向。嘛、简单地说就是黑吃黑啦。但是这和宿主又没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垃圾渣滓不是么。』
这句话彻底打消舜也不想惹麻烦走人的念头，他目标明确地走向禅院甚尔。
A83大感不解。『欸？亲生气了？明明你也觉得这三个人是社会败类却还是决定要插手？』
『这不是废话吗，就算他们真的是人渣，我也不能在知道他们会死的情况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算被系统嘲讽是伪善也无所谓，既然这事在他眼前发生他就没办法撒手不管，舜也这么做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之后这三个家伙会不会祸害其他人那就完全与他无关。
他走到禅院甚尔面前，扳起一张脸用不悅的语气抱怨：「大哥你在干什么啊，这是你第几次离家出走了？这几天老爹气得半死，虽然说着等你回来就打断你的腿但他还是在担心你，老妈也每天愁眉苦脸準备要报警了，在事情闹大前赶紧跟我回家吧。」
对于舜也即兴演出的胡诌说词两名西装男明显怔愣住，禅院甚尔则是挑起一边眉梢露出兴味昂然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戏。
「两位是大哥的朋友吗？抱歉啊，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语罢舜也还向西装二人组一本正经地点头致意，这时候手机恰巧响起，从口袋掏出手机的舜也瞥见来电显示是莉理，他接起来后朗声说道，「喂老妈，我找到大哥了，我马上带他回去。」
「……哥哥，出什么事了？」
对于么妹的询问舜也只能回道「回去后详细跟妳说」便结束通话，他将翻盖手机塞回口袋，目光直勾勾盯着禅院甚尔。
「我们回家吧。」他说。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完全不买帐。「我不乐意你能怎么办？」
舜也叹了一口气，他听到A83在他脑袋里大笑，本来他想和平解决的可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配合。「那就只能来硬的了。」他伸手撩起半遮住眼睛的厚重浏海，流淌着蜜般惑人光彩的香槟色眸子与两个西装男的眼神接触，对方顿时陷入一阵恍惚，原本搂着禅院甚尔的男人神情空白地松开手，摇摇晃晃的和同样双眼迷茫的耳钉男一起走进宾馆里。在门关上前两人的肩膀和头顶闪过一道金光，盘踞在身上吱哇乱叫的咒灵顿时爆裂消散。
「……你做了什么？」本来还不以为意的禅院甚尔顿时收敛所有玩味神色，尽管他的站姿相当随意，但舜也知道只要他一有动作对方就会先发制人攻击他。
这个人很强，舜也不著痕迹地打量禅院甚尔隐藏在衣物底下绝不是健身房吹出来的鼓胀肌肉、露出结实有力的精壮小臂上有数道细小的伤痕、长期握着武器的手指上结著的厚茧，以及那股隐藏在静谧神情底下宛如蛰伏的野兽随时都会张开獠牙扑上来的暴虐气息，倘若自己只是一般人恐怕十招以内就会败给对方，这是舜也战斗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得来的结论。
「只是普通的暗示罢了，我让他俩把自己的糟糕兴趣展示给对方，让他们互相伤害就够了。」
这是还在神治时代妖魔们就拥有的天赋，和扭曲他人认知的能力一样属于一出生就自发领悟的技能，只要对上目光就能向对方施下暗示的能力同样都是用来狩猎人类的技巧，不过近代以来大部分的妖魔已经丧失这个能力，也就少数善于精神操作的妖魔还会这招。而舜也则是因为脑袋里寄宿著系统、又加上固有属性和精神操纵相关所以才有办法对人使用「戏法」等级的暗示。
而这个行为完全不会触发制约，因为舜也的主观意识里自己的举动是在救那两个西装男，所以并不会违反誓约遭到惩罚。
「我说你应该知道这两人想对你做什么吧。你……」
舜也说到一半就闭嘴了，他能对禅院甚尔说什么？「不要继续做这种事」还是「你该去找个正经的赚钱工作」？於禅院甚尔而言他不过只是一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没资格对他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舜也同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评断对方的生活方式，就算对方是攻略对象又如何，他没兴趣插手对方的人生，禅院甚尔想以什么模样活下去那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决定的事。
「不，没什么，很抱歉打扰你了。」舜也向对方颔首致意后便提著沉重的袋子转身离开。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回家，莉理在等着他呢，而且满满六大袋的食材得赶紧放进冰箱里才行。
离开满是宾馆的街道后舜也加快了返家的脚步，然而出了巷子后一直跟在身后紧盯不放的视线如芒刺背，让他忍不住感到头大。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视线的主人是谁，最终他率先投降停在一家咖啡馆前等着后边以散步般的速度慢悠悠走来的人。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急着回家。」看着禅院甚尔双手插著裤袋的懒散神情舜也几乎要发出叹息。
「我被女人赶出来了，身上也没钱。」
对方突如其来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舜也挑眉，无声地询问「然后呢？你想干嘛」。
「我好不容易钓到的两个冤大头就这么没了，小鬼你得赔我。」禅院甚尔理所当然地以讨债人的语气说道。
舜也抽了下嘴角，这家伙还真的一开始就打算黑吃黑啊。他以一种走在路上不小心被热心传教人士缠上、亟欲摆脱的无奈态度问道：「……具体来说要怎么赔偿？」
禅院甚尔伸手摸了摸嘴边的疤，上挑的眼睛半瞇著，活像一只打量缩在角落的老鼠的大猫。
「那两个家伙身上各自带了二十万，四舍五入算他整数五十万，换句话说你欠我五十万。」
你妈的。有你这么个四舍五入的算法吗，还有你这强盗逻辑是怎么得出这种离谱结论的，你怎么不去抢？喔好吧，舜也郁闷地想道，他的确是想用抢来着，结果被自己给搅黄了。
「不赔钱也行，让我住你家。」见舜也面无表情，他用折衷让步的口吻表示。
重生至今被系统逼迫进行恋爱攻略这些年，舜也还是头次遇到攻略对象主动倒贴上门──虽然这更像是他把人拒之门外，但对方硬是徒手把门卸下然后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打劫。
回想迄今为止的任务目标，五条悟是恰巧遇上然后永久放置，夜蛾正道是他死缠烂打黏著不放，禅院甚尔是唯一一个不要脸地打蛇随棍上、甚至还发出想吃软饭的声音……嗯？怎么攻略对象好像都是咒术师？
话说回来为什么禅院甚尔会缠上他？明明先前还一触即发準备一言不合就上手把人的头给拧下来，现在却不请自来地尾随过来求收留，这-10%的好感度难道是摆设？是系统又抽了，还是禅院甚尔这个人也是个BUG？
『宿主想什么失礼的东西，本系统可是上位世界排名前百序列号的自律型上位AI之一，无时无刻都有在自检资料库，才不会中什么奇怪的肮脏病毒呢。』A83为自己的名誉澄清完后继续说明，『宿主不用想太多，虽然还有其他原因促成，但最主要的无非是禅院甚尔懒得再花时间找下一个女人收留他罢了，估计是看亲十分好说话才想从你这碰碰运气吧。好感度什么的不妨碍他厚著脸皮求包养，如果亲愿意花钱的话他也不介意提供陪/睡服务喔。』
那个其他原因你倒是好好解释啊！？明明是辅助系统却总是把重要的情报藏着掖着，然后看他为此焦头烂额而幸灾乐祸，偏偏他拿这个性格恶劣的缺德AI一点办法也没有。舜也暗暗咬牙，任务完成后一定要许愿让A83原地爆炸。
至於系统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提到的陪/睡服务，他相信禅院甚尔真的做得出来。但是有钱买吃的不是更好吗，这种服务他一点也不想要，谢谢。
舜也準备拒绝对方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再次响起，特別设置过的来电铃声让他立刻明白悠閒的休息日结束了。放下袋子的舜也接听来自咒术协会的辅助监督今井拓人的电话，他是众多辅助监督里和舜也关系不错的人之一，时常会邀请舜也一起参加聚会。不过现在这通电话可不是聚餐邀约，而是临时任务。
管理局和咒术协会簽订协议后，根据协议内容前者会向后者的祓除工作提供帮助，后者则向前者在地面进行的活动给予援助；里头不可避免还有许多利益交换及复杂的条约，但这就不是舜也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而作为管理局指名与咒术协会进行对接工作的对兽四课（特別对兽课第四课的简称）干员，舜也平时也会接到来自辅助监督的求援电话，通常这代表祓除任务又要翻车了，具体来说大致分为窗的评估出现误差情报有误导致前去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应付不了现场情况，还有一种就是任务评级出来的咒灵却派遣本人实力无法胜任的咒术师前去解决。大部分会来找舜也的状况都是第二种，虽然他也明白咒术协会人手稀缺时常指派的任务无法找到等级相当的咒术师，但这样下去咒术界真的要完。
「……明白了，我马上到。」
收起手机的舜也用眼神示意禅院甚尔跟他走进一旁的咖啡店，挑好一处靠窗的位置后他把沉重的袋子放在椅上，舜也从书包里取出兜帽外套穿上并在禅院甚尔面前放下几张千圆钞票。
「随便你要点餐还是干什么，如果你能帮我看好食材等我回来那就更好了。」他这么说完毫不避讳地在对方面前使用魔术级別的术法让食材保持温度──反正隐瞒也没有意义，而且再不保温冷冻肉就要退冰了──然后戴上兜帽离开咖啡馆。
在经历数次重复的抵达任务地点、找到咒灵一击秒杀、完成任务后再接到电话前去下一个地点的动作后，原本还是被夕阳染得一片橙红的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夜了。连续三个钟头接连不断的任务让舜也不禁大感疲惫，主要还是赶路造成的，虽说都是邻近的区域，但用翅膀飞行的体感就跟全力冲刺赛跑差不多；至於为什么不搭辅助监督的车赶往任务地点无非是因为太浪费时间，要是碰上堵车什么的说不定等他到任务地点人就没了，因此舜也不敢大意地在空中全速飞行，生怕晚一秒就会有人牺牲。
为了救人舜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协会高层那群人却见缝插针地塞了好几个任务给他这个免费苦力来做，要不是八百万红叶放狠话敢过度压榨她的下属她就让所有咒术总监部的人体验活生生的地狱，那群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整天搞权力斗争的老家伙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驱使舜也给他们干活。
最后一个临时任务结束后舜也拒绝辅助监督的好意自己飞回去，降落在无人的巷子后舜也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到街道上，街灯都已亮起，仍戴着兜帽隐藏气息的他伫立在墙边借着人群的掩护观察对街那家咖啡馆。
禅院甚尔依然坐在那张靠窗的位置，他正和店里的几名女服生聊天，逗得女孩子们纷纷露出笑容，有的还羞涩的脸红。
说实话舜也没想到禅院甚尔竟然还待在那里，他早就做好对方等得不耐烦拿钱走人的心理準备，结果这人竟然真的等他等了三个钟头。话又说回来估计在居酒屋的联谊上或者酒吧这家伙应该也挺受欢迎，不只是脸好看他也很擅长和女孩子相处，不愧是专业的，舜也心想。
在舜也走神的时候，禅院甚尔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往窗外看过来，与舜也的目光接触后他转头向女服生一边道別一边起身提起袋子，踏出咖啡馆的禅院甚尔直直朝他走来，神情恢复到漫不经心的懒散。
「都搞定了？可以走了吧。」他说。
舜也叹了口气，他摘下兜帽并且接过其中三袋袋子。确认魔术的效果还在后他抬头看向男人，「先说好，要住我家可以但是你得遵守两个条件：不准带人回来过夜，以及对外就假装你是我家的远亲，毕竟要是让邻居和熟人怀疑的话我会很头痛。只要你守约我就提供你住宿和餐食，当然，钱你自己想办法挣我不会给你的。」
禅院甚尔不置可否地答应了，舜也希望他是真的有把话给听进去，除了不想哪天回家看到限制级画面在眼前上演以外，他也不想看到莉理把禅院甚尔带回来的人用水刃大卸八块的分尸场面──莉理相当厌恶家里有陌生人出现，和大部分的妖魔一样她对人类的容忍度很低，能乖乖上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把人带到家门前舜也就听到自家柴犬多多的叫唤，栓在狗屋前的柴犬尾巴摇得欢快，他露出微笑走到狗儿面前摸摸牠的脑袋。
「乖孩子今天有没有乖乖看家呀～」捏完狗儿脸颊边厚实的软肉，他指了指门前站著的禅院甚尔。「他叫禅院甚尔，以后他会住在我们家，多多要记住他別把他当成小偷喔。」后者听了毫不掩饰的给他一个白眼。
「嗯？你不进来吗？」
见禅院甚尔依旧站在外边谨慎地打量带院子的独栋透天住宅，舜也先是疑惑了下才明白过来对方在顾虑什么。该说真不愧是天与咒缚吗，五感的敏锐度跟野兽不相上下。
「放心啦，那是我妹妹设下的结界，」舜也得意地解释道。「这里周遭的空气含着的水分子都在莉理的操控下，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奇怪的人或东西闯进家里。」
虽然同样是混血半妖魔，但舜也完全没继承到使役水元素的能力，与之相反的是莉理没有变形的天赋。然而莉理的能力在某方面来说和系统硬塞的固有属性一样变态逆天，只要她想她就能控制大气中的水分子，无论是让特定区域降下暴雨还是抽干一个人体内的水分变成木乃伊都不在话下。
管理局对莉理的评价是万中无一、难得一见的强大水元素使，曾经也试图邀请过莉理加入管理局，但她对美食和动物以外完全没有兴趣。
不管怎么说，多亏了莉理的结界舜也才能在家里安心休息不用提防偷偷摸摸爬进来要袭击他的咒灵，除此之外在他换到抑制指环前的艰苦日子都是莉理陪伴他度过的。莉理是他引以为豪的妹妹。
『说起来……禅院甚尔应该不会人渣到对小学生下手吧？』舜也瞇起眼睛盯着男人，现在回想起来家里有两个女孩子在，老妈鸣海素子忙着工作基本上都不在家，剩下的莉理虽然能力强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直接带一个陌生男人回来果然还是太草率了吧？
『宿主你想太多，就算渣如禅院甚尔他的兴趣还是正常范围内的成年女性喔，虽然如果要杀人的话他不论是小孩子还是孕妇都照杀不误就是了。』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不用担心了，凭莉理的能力禅院甚尔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在系统一句「亲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的吐槽中鸣海家的大门打开了，站在玄关的莉理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人，即便脸上的神情和平时一样但舜也知道自家的妹妹生气了。
「哥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舜也立刻双手合十低头道歉。「对不起莉理让妳担心了，但是有临时任务哥哥也没办法……对了，我有买妳最喜欢的奶油玉米起司可乐饼和法式牛肉可乐饼喔！」他在袋子里翻找了下却没找到买到的食物，抱着不好的预感他转头看向禅院甚尔。
用小指掏著耳朵的禅院甚尔吊儿郎当地说道：「小子你不会以为用几千圆就能打发我帮你看东西吧？」
靠，你这混蛋竟然监守自盗！那可是整整五盒的可乐饼你竟然一个不留全吃了！赔我啊！还不待舜也因为被夺食的愤怒而放狗咬人，莉理就出声打断他。
「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是谁？」
「呃……」老妹啊妳看人可真準，「他叫禅院甚尔，因为某些原因没地方去，我準备收留他……」
莉理看了看后边的禅院甚尔再看看舜也，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微微蹙眉。「哥哥你又带男人回家了，夜蛾大叔已经没办法满足你了吗？」
不是、这种引人误会的说法是怎么回事！？当初带夜蛾正道回家是为了给家里面的人介绍未来共事的同事以及说明对方是自己的「抑制器」，夜蛾正道对舜也来说只是兄弟兼搭档，对方甚至把自己当成半个监护人时不时到鸣海家确认兄妹俩的生活状况。
禅院甚尔变得微妙的神情让舜也恶狠狠地咬牙说道，「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是金主。」
「……我只是让你借住没打算给钱。」不如说这家伙拿了钱又吃了他的可乐饼，他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禅院甚尔挑眉，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所以你想白嫖？」
「哥哥，我要报警了。」莉理认真地说。
舜也心累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现在他后悔把禅院甚尔带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