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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流倜傥九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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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阳光照常撒在渊国国土,可惜日光常在,人不常在。
一把折扇被一人握在手中轻摇,握扇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细腻。
分明是青天白日的,那人身处的阁楼中却张灯结彩。
楼中无人,只有几个打杂小司走动,为那人所在的雅间送去酒菜,仔细听去,那雅间,隐隐穿出阵阵乐声。
只见那人手握一把折扇,躺坐在房中,他嘴角扬着笑,笑容沁人心脾,额前垂下几缕碎发半盖住剑眉入鬓,英气非常,只是那一头白发,实在引人注目。
此时,他身边簇拥着各种女子,娇柔妩媚,妖娆动人,青涩懵懂,盛夏将至,大多姑娘们都只穿着齐胸的裙子,个个扇着扇子,原本偌大的房间,此时居然有些拥挤。
房中筝声悦耳,不少乐师都在一旁侯着,只留一把古筝,眼巴巴地看着房间中央和着筝声翩翩起舞的女子。
古筝大气悠扬,独奏更有韵味,让这靡靡之音入木三分的地方倒是清高了不少。
那道曼妙的身姿伴着乐声舞动,几层薄纱遮住她的身体 ,每一个动作都会不经意间露出几寸雪白肌肤,舞姿轻柔妩媚,摄人心魄,一双明眸水波流转,丝毫不让人觉得矫揉造作,朱唇皓齿,令人神往。
她跳着,如同灵巧的小鹿,年轻的身体将青涩诱人的美展现到了极致,她跳着跳着,朱唇便忍不住勾起弧度,渐渐就跳到那拿着扇子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嘴角上扬,摇了摇头,手中折扇轻轻一挑,女子身上的薄纱便滑落。
女孩惊呼一声,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边伸手去抓边媚笑道,“九爷坏!我还没跳完呢。”
付念用折扇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假意责怪“你也不好好跳!舞都跳到我怀里了,我看还是趁早结束吧。”
“看她啊。”
“灵儿妹妹都等不及了。”
“别看她小,可比你我会钩人。”
付念身边的莺莺燕燕,七嘴八舌的说着。
灵儿可不理她们,小脚一跳,就跳到付念怀里,找了个舒服地方靠着,“灵儿下次再给九爷跳。”
付念哈哈一笑,揽住怀里香软的一个。
“来来来,下一个,下一个。”他挥舞着折扇,兴致勃勃道。
又一名女子抱着把琵琶走上前,这位比灵儿年纪长些,举手投足有说不出的风情韵味。
琵琶声刚响几个音,房门被大喇喇打开。
众人向门口看去,付念也抱着灵儿,探着头看。
只见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开了门,门口是阴着脸的韩丘南。
“完了,又玩不了了。”付念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韩丘南不客气的走进来,丝毫不见对皇族的恭敬。
“行了,姑娘们,都先出去吧,你们九爷来活儿了。”付念懒洋洋说着,仿佛被逼着学习功课的孩子。
脸颊上被留下一枚香吻,灵儿嫣然一笑,迅速走了。
“九王爷,你可逍遥不长了。”韩太傅背着手走进来,坐在付念身旁。
付念回味似的摸着脸颊,说:“此话怎讲?本王爷可没干什么。”
“圣上要派你去北方边境征战,以示皇恩浩荡。”韩丘南用模仿付清霖的语气说着。
“啊?还没开始反呢,就给我支走了?我这表哥,未卜先知?”付念抬起高低眉,看向太傅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他意图在我,不在你,”韩丘南冷笑一声,“他做事一向专横,哪有什么原因,总之蛮荒之战圣上心意已决,我也不能改变,此行你必须回渊都,你若回不来,我便只能安心辅佐圣上。”
“安心辅佐付清霖?太傅不是说他不适合做君王吗?”
“圣上夺权时手段残忍,但从小却又是个淡漠的性子,说喜便喜,说悲便悲,先帝四位皇子中他是最不适合做君王的性格,但是韩家世世代代辅佐君主……”说至此,韩丘南看向了懒散着躺坐的付念,起身跪在付念面前。
“北方之行,臣希望九王爷能解决妥当。”
“哦?”付念坐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手中的折扇,“韩太傅,渊国付姓,仅我二人,你可曾记得太子临终嘱托让我替他夺得皇位。”
韩丘南不甘示弱,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臣是属意于太子,可惜太子身死,九爷虽与太子情同手足,但国家之事岂能为感情所左右,是否是君主的最佳人选,不在臣之属意,在九王爷的蛮荒之行。”
韩丘南跪在地上,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付念脸上的笑容如冰般迅速消融,韩丘南一心为国,如今连付清霁也不在乎了,可韩丘南是他对抗付清霖最好的机会。
忽然间他再次嬉皮笑脸起来,“难啊难啊,还是她们能让我轻松些,韩太傅要留下一同玩乐么?”
无视九王爷的邀请,韩丘南起身就要离开,“万事小心,我在渊都等九爷的消息。”
说罢,韩丘南仿佛是害怕衣衫沾染了胭脂气湿的,甩甩袖子离开了。
目送韩丘南离开,付念收起嬉皮笑脸,轻叹了口气,疲惫而又无奈,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清霁哥啊,你可给了兄弟一个大活儿。”
“圆儿!”
付念单单只喊了一个名字,没他的命令,门外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敢进来。
圆儿是他的贴身婢女,他父母暴毙,家丁散尽时她依旧陪着他。
圆儿听见喊声,立刻推门进来,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脸上有几点雀斑,但模样依旧俊俏,脸上还能看见几分青涩与稚嫩。
“少爷。”
付念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早上玩乐,他倒是依旧衣冠楚楚,整齐得很,“走了回家咯!”。
“今儿回去这么早?”圆儿的小脸上尽是惊讶。
“回去等圣旨吧,还要收拾行李。”
说着,圆儿跟在他身后付念,向楼下走去,老鸨就在楼口侯着,见了付念,搓着手亲切迎上去。
老鸨子还没近身,那一身胭脂味先到了,圆儿闻了都想捂住鼻子,可偏偏九爷一点不嫌弃,任由这老女人靠近,“九爷走啊,今儿刚来就走啊?姑娘们可都准备了一夜呢!”
知道老鸨子想说什么,付念从腰间抽出一张银票,塞进老鸨子手里,“给灵儿多买几件儿衣服,她衣服穿的一次比一次少,下次是不是不穿了跳舞?”
那老鸨子偷偷看了眼银票的数字,笑的满脸褶子,收都收不住。
“唉,好嘞,我马上就带她去马上。”
“你啊满脑子是钱,对姑娘们好些,我可能有段日子不能来了,若是待我归来时她们有什么闪失,你知道九爷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被老鸨子送着,一路嘱咐带威胁,出了牡丹楼。
过了晌午,暑气升腾,街上行人不多,他大喇喇走在街上,当朝九王爷出街,身边就带了个小婢女。
“呦,九爷好,今儿回的挺早啊!”
路边卖胭脂的小贩向九爷招手,他在牡丹楼门口摆摊足有小几年,他刚来时,九爷就频频往这儿跑,每次都是包下整栋楼玩乐,这位九爷来牡丹楼就像回家一样。
传说这位爷去过渊都附近三城所有的青楼,但从来不对楼里的姑娘们行苟且之事,单单看姑娘们弹琴跳舞,他喝酒吟诗,为此,这位几乎住在青楼的男人,居然还落了个君子的名声。
加上身份尊贵,英俊潇洒,不少大户人家的待嫁女子都对九王爷倾心有加。
“唉,早!”
付念也招招手回应那小贩,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权贵的架子。
圆儿也开心笑着招手回应,脸上的雀斑让她更加阳光,这二人走在街上,就像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和姑娘。
“少爷,咱去哪啊。”
“北方,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哪。”
圆儿思索着,说:“北方,那得多带一些厚些的衣服,嗯……应该会比这儿冷,会冷么?公子?”
“晚上应该会冷。”
两人走过一个个路口,小摊。
“那就带几床被子,还有公子爱喝的茶叶还有果子酒,那儿肯定没有,还有,还有,带几盒口脂,面脂,北方很干,而且风大对吧?…”圆儿掰着手指头算着。
“对,大,风大。”付念答着,微笑着看着身旁的认真的小姑娘。
“还有带几件斗篷,衣服就带紧身的吧,不要袍子了,嗯……还有…”小姑娘仰头转着眼珠子。
付念手中折扇敲了敲灵儿的脑袋,笑出声,“还有你的胭脂水粉,你的裙子要不要把府里的厨子也带上啊?”
灵儿害羞躲着,扭捏道“少爷~”